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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堂
越慈道君看着秦傾突然吐血頓時面色大變,忙朝前伸手扶住他語氣焦急說道:「你如何?」
回答他的是秦傾不斷的往下滴落的淋漓鮮血他單手捂住嘴臉色慘白不斷的從喉嚨中上涌的鮮血溢出唇角,透過指縫不斷的往下低落。
鮮紅艷麗的血液,滴在了雪白的床單上,大朵的暈開來如同一朵朵綻放的血色之花。
越慈道君見秦傾不答話,臉上神色更加焦急,心下暗道秦家這小子可不能出事啊!否則益州秦家那群老傢伙可不會罷休。當初秦傾申請加入執法堂的時候,越慈道君就是一口回絕。
執法堂的任務太多危險,受傷乃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若是一個不慎重傷不治丟了性命那也不是不可能。秦傾身份貴重千金之子不下堂,越慈道君是不贊同他入執法堂的。
所以當初在看見秦傾的入堂申請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拒絕了。結果誰知道,這個秦家少主是個性子倔並且較真的,被拒絕之後直接找上了越慈道君討個說法。
越慈道君隨隨便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他,將他打發走了。結果第二天,這小子就來到執法堂,往執法堂大門一站,什麼話也不說。就沉默的站在那裏,無聲的抗議。
執法堂人來人往的,那麼大一個人杵在那裏豈會看不到。一下,秦傾就成為了當時上清宗最大的熱點。眾人交頭接耳,暗道,這是怎麼回事?
甚至不少弟子,還大老遠的從其他地方跑來,就為了看站大門的秦傾一眼。當時因為這事情,越慈道君沒少被人揶揄,說他太不講情面。
「人家一顆誠摯之心,你何必將他拒之門外,通融一下又何妨?」有道君甚至如此說道。
越慈道君聞言啞然,這話讓他如何說好,並非是他不通融,而實在是秦傾身份特殊,經不起傷害啊!
越慈道君生來謹慎,不喜歡冒險,更不喜去做明知道有風險的事情,這也是他為何將秦傾拒之門外的原因。哪怕是秦傾日夜站在執法堂大門不離去,他也無動於衷,打定主意不答應他。無論他如何做,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最終,還是益州秦家的老祖給他寄了一封信,在信中將他大罵了一頓,「世人都道你為人謹慎,我看你根本就是膽小如鼠!你這修的是什麼道,越修越回去,一點血氣都沒有!我家小子都不怕,你怕什麼?難道你連一個後輩都不如嗎?」
當時,越慈道君就被他一頓話給罵懵了。
他心下倍覺委屈,心道,我這不是為你家兒孫好?你如今這般罵我罵的歡,若是我真允了你孫兒進執法堂。哪天他若是出事,只怕你又要罵我讓你孫兒去做那般危險的事情。
這群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就是不講道理,越慈道君心下如此道,然後繼續往下看,只見下面寫着,「你大可放心,將秦傾如其他普通弟子一般看待,不用有所顧忌,更不必對他另眼相看。他是我秦家兒孫,是秦家下一任家主,並非是那般脆弱不堪一擊之人。我相信他,我希望你也能夠相信他。」
越慈道君看着這封信久久無語,最終,他鬆了口。
轉身前往了執法堂大門,對那個倔強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不肯離去的年輕人說道,「你若真是想加入執法堂,那便證明你自己吧!」
「隨我來。」越慈道君。
你以為就這樣,秦傾就加入了執法堂了嗎?
太天真!
這世上怎麼會有那般簡單的事情?
越慈道君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說服的人,他最不喜的就是那些任性又矜貴的世家子。吃不得苦,受不了傷,出一點問題,身後的家族就動不動的以勢壓人。
與其說他是被秦家老祖的話說動了,但不如說是秦家老祖的那句秦傾若是在執法堂出事,不問責追究執法堂,這塊免死金牌讓他願意給秦傾一個機會。
「挑一個。」走進執法堂大殿,越慈道君命人拿上來一堆捲軸,對面前的秦傾說道。
秦傾目光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陳舊捲軸,俊美的臉上神色無動於衷,只是微微抿了一下唇,然後伸手隨意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捲軸。
「一個月。」越慈道君目光看着他,說道:「一個月內完成這個任務,就算你過關,准許加入執法堂。」
站在旁邊的年輕執法堂弟子,聽了這句話,看向前方的秦傾臉上頓時露出了同情的表情,這些捲軸都是從以前積留下來的難以處理的舊案。每一樁,都是極為複雜,或者極難對付的陳年舊事,越慈道君這是擺明了故意為難他啊!
這本來就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了,偏偏,秦傾的運氣實在稱不上好,或者說他的運氣一直都不怎麼好,這回也不例外。他抽中的那個捲軸,在這一堆捲軸中都算是難的。
秦傾抽中的捲軸,是要他去斬殺一頭盤踞在紫霞山的域外天魔。這域外天魔無形無體,擅長蠱惑人心,以人體為寄宿。奪身重生,興風作浪,將紫霞山一代搞得烏煙瘴氣,儼然是一個魔窟。
上清宗先後派了幾波人馬前去,都無功而返,甚至有幾個弟子還折損了在裏頭。域外天魔,因為本身無形體,所以難以消滅。又擅長蠱惑人心,挑撥是非,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這可謂是s級任務里的s級了
就連越慈道君知道他挑中的任務之後,都不禁咋舌,這什麼破運氣啊當真是天要亡他!
面對四周朝他看來質疑的目光,越慈道君頓時心下覺得冤屈,連忙申明道:「我可沒在其中動手腳,那小子純屬他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
眾人表示,懷疑p。
然而吧
秦傾雖然是運氣不好,但是智商和實力來補。
經過一番曲折苦戰,秦傾跌破了眾人眼睛,在所有人都道他這次藥丸,鐵定完不成任務的情況下,出人意料的,居然斬殺了那頭域外天魔,肅清了紫霞山周圍,還當地一片清明。
如此
哪怕越慈道君再不情願,也只得履行承諾,將他收入了執法堂。
而自從秦傾入了執法堂之後,越慈道君就再也沒有過過好日子了,整天都是提心弔膽的,生怕他出事。這秦家在三界地位特殊,關乎三界安危,秦傾是秦家下人家主,可千萬不能出事。一旦他出事,將會使得整個三界都動盪。
這也是為何越慈道君不願他進入執法堂的原因,然而,秦傾表示,我有一顆冒險的心,嚮往詩和遠方,誰都無法阻攔我。
每逢秦傾出任務,越慈道君都是一顆心提起,七上八下,好不擔心。也虧得秦傾實力強勁,自入了執法堂以來,輕傷常有,重傷卻是少見,多是有驚無險。
像今日這般,傷重昏迷那是屬於罕見難得的情況了。
見他渾身是血,纏滿紗布,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的時候,越慈道君一瞬間仿佛看見了三界的傾覆。
嚇得趕緊拿出了那顆珍貴的大回魂丹,絲毫都沒有猶豫的餵給了他。
也顧不得他自己身上也就只有這麼一顆仙品大回魂丹了,還是厚着臉皮蹭了元朗首座的勢,從楚然那裏交換得來的。
要知道,仙品的大回魂丹哪怕是對於仙人而言,都是珍貴丹藥。
越慈道君能如此毫不猶豫、二話不說的將這麼珍貴的救命丹藥拿出來,給秦傾服用,那真是對他沒得說了。
絕壁是真愛啊!
結果吧
這仙丹的確是管用的,秦傾的傷勢瞬間就好了大半,臉色也恢復了血色,人也清醒了。
但就是
清醒後,吐血不止!
這是什麼毛病?
越慈道君看着面前的秦傾一句話不說,就是捂着嘴,不斷的吐血,臉色劇變,連忙轉頭對站在一旁,眼睛驚奇的盯着如此異常的秦傾的李子郁,道:「你快來給他看看,是什麼情況!」
李子郁心下本來就對突然吐血不止的秦傾好奇不已,聞聲,頓時走了前去,不廢話,當即抓住秦傾的手,將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細細把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
李子郁臉上的神色越發古怪,他目光看着秦傾,問道:「你除了吐血還有什麼情況嗎?」
秦傾聞言,咳了兩聲,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除了身體有點虛弱無力,和吐血不止,五臟六腑疼痛不已宛若被一隻手攥緊之外,沒其他的情況。」
「你試試運轉一下你的靈力,可有大礙?」李子郁說道。
秦傾聞聲依言做了,然後說道:「並無,靈力運轉自如,不,準確的說,是比之前更加順暢了,好像有什麼被打破了一般。」
「那就沒錯了。」李子郁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和我猜的不錯。」
聞言,秦傾抬頭目光看着他,問道:「還請先生解惑。」
面對秦傾的注視,和越慈道君看過來的焦急目光,李子郁微微一笑,對秦傾說道:「想必你也有所感覺了,你如今情況並沒有惡化,反而在不斷的轉好。」
「外傷已經全部癒合,內傷也好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一些元氣和神魂損傷。這個並無大礙,靜養一陣自然而然便會恢復。」李子郁說道,然後笑了一聲,「不愧是仙品的大回魂丹,果真是了不得。」
「你原本所受的那些隱疾暗傷也被一併治癒了,故而你的靈力運轉才會更加順暢沒有凝滯。」李子郁目光看着秦傾說道,「至於你的吐血不止,和虛弱無力,五臟六腑劇痛,那想必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秦傾聞言,頓時皺眉,臉上神色沉思。
站在一旁的越慈道君聞言,神色不解,連忙出聲問道:「這是何意?」
「意思就是」李子郁輕笑了一聲,聲音帶着濃郁掩飾不住的笑意說道,「他會感到疼痛,虛弱,無力。甚至會吐血、咳血不斷,但這僅僅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表現。讓他覺得虛弱疼痛,實際上,他的身體卻是完好無損的,一點傷病都沒有。」
「」越慈道君。
一臉你說的都是什麼鬼的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他,這是什麼操作?
什麼鬼!
反倒是躺在床榻上,唇角尚且還帶着血跡的秦傾,一臉若有所悟的表情,點頭說道:「確是如此,我也感覺到了我的身體在轉好。」
李子郁聞言,笑着說道:「我倒是有些好奇這顆從所未見的仙品大回魂丹了,當然,我更好奇煉製出這顆丹藥的人。」
聞言,越慈道君咬牙切齒說道:「你不必好奇,馬上你就能見到了。」
李子郁抬頭目光看着他,神色不禁帶上幾分好奇。
便見
越慈道君神色不善,說道:「簡直荒謬!這種情況從所未見,聞所未聞!」
「我倒是要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越慈道君。
說罷,他立馬轉身就走。
「誒!?」李子郁見狀,頓時驚呼出聲,「你要去做什麼?」
越慈道君聞言,大步朝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問道,「當然是去將那煉丹的小子帶過來,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煉的丹藥,還能有誰比他更清楚這丹藥的情況?」
說罷,就見他腳下生風,朝着外頭走去,那速度之快簡直讓人無法阻止。
很快的,他就消失在了秦傾和李子郁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睡覺!
馬上開始新副本!
菊苣帶我裝逼,帶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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