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仙獸雄獅雖然有些畏懼這通天魔影的無敵威勢,但它最終還是發起了最強的一擊,它是獸中之王,有自己的尊嚴,絕不退縮!
只見它全身的金光如火焰一般燒燃跳動,然後一聲震天怒吼,一頭恐怖無比的金光神獅從它的身體中撲飛出來,朝着周浩殺去,這頭金光神獅在半途化成了一方恐怖的大印,鎮碎層層時空,讓天地都變色!
周浩身後的魔影也是咆哮如雷,猛然全力擊打出去,巨大的魔掌五根手指化成了五頭恐怖無比的魔龍,交纏着向那無畏大獅子印攻來,五頭魔龍咆哮連天,在它們的嘶吼之下,所有人都感覺到五臟六腑都裂開,元神、魂魄都受到了極恐怖的音攻,抱頭慘叫。
最終五頭恐怖濤天的魔龍交纏着把巨大的獅子印緊緊纏了起來,然後炸開,金色與黑色的能量像颶風狂卷,何輕寒等人都看得心驚動魄,飛速的向外逃離而去,所有的時空,所有的物體,被這兩色能量吞沒進去之後,全都化成了飛灰!
周浩與仙獸雄獅也受到了巨大的反震之力,狠狠拋飛出去,各自受了極重的傷,同時周浩身外的魔影也有些黯淡了下去。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極天步一展,如電閃一般撲殺了過去,身後的魔影再次發起雷霆一擊,恐怖的黑拳如太古神山轟砸在那頭仙獸雄獅的軀體上,把它的身軀直接打穿!
這頭仙獸被魔魂全力一擊,已經重傷垂死,幾次吃力的掙扎着想站起來,都轟然倒在地上,把大地都砸得微顫不休,它又憤怒又不甘的怒吼,兩眼仇恨的瞪向周浩。
魔魂離體,周浩也虛弱無比,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何輕寒他們連忙飛了過來,將他扶起,關心的詢問起來。
「我沒有事,先將這畜牲宰了,以免生變!」
就在他們要靠近這頭重傷垂死的雄獅時,**道黑影倏倏的落了下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些人共分兩撥,其中一撥五個人,以一名身着黑色羅裙,有些妖艷,面帶高傲之色的年輕女子為首。
另一人則是名高大的年輕男子,相貌普通,但卻充滿了野性與霸道,如同一尊天神般高高在上,那倨傲的神態,目空一切,正是鳳天闕。
鳳天闕本和萬歸城的跛子衛學友一道兒,不過衛學友昨天在天將台上受了重傷,現在還沒有痊癒,留在了帝都之中養傷,沒有與他一道。鳳天闕傲然的雙手抱胸,帶着濃烈的挑釁意味看着重傷的幾人,說道:「這頭雄獅乃是我的戰寵,你們傷了它,怎麼也得給我個滿意的交待吧?把身上的荒天令都交出來,此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如若不然......嘿嘿,後果你們清楚!」
說着,鳳天闕有意的把強橫的氣勢一放,狠狠的向着眾人壓迫而去。不得不說,他的法力確實極其可怕,光是那外放的氣勢,就將眾人逼得退後。
周浩等人怒不可遏,這頭雄獅之前分明是在山峰之中沉睡,不知道有多少年月,更何況它的法力比起鳳天闕更恐怖不知幾倍,鳳天闕怎麼可能收服得了它做為戰寵?
對方這分明是在故意找麻煩!
武雄烈脾氣火暴,縱然明知道不敵對方,現在又有重傷在身,依然指着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鳳天闕,你身為修真七巨頭,居然無恥到了這種境界!你他娘的,這是你的戰寵?剛才老子打生打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現在倒想跳出來撿現成便宜,我去你娘兩個球,給我滾!思想有多想就給老子滾多遠,否則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我的拳頭這樣硬!」
這頭雄獅是即將晉入大羅金仙的仙獸,一身都是寶,而且如今重傷垂死,如果能夠將它搶到手,趁它虛弱的時候降服做為戰寵,到時鳳天闕甚至連七巨頭中的第一人韋不二都敢挑戰!
所以對於這頭雄獅,他是志在必得!
鳳天闕冷冷的哼了一聲,嘲笑道:「就算你在全盛的時候,也遠遠不是我對手,如今身負重傷,我一個手指頭都能夠點死你們。不過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你們最好識相點,把荒天令都留下,然後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不敢保證你們能否看到明天的日出!」
他的話里充滿了騰騰的殺意,已經對諸人起了殺心。他知道武雄烈這些人的脾性,是決不會屈服的,就是想逼對方先出手,然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將重傷的七人全部殺死。
周浩師徒幾人他倒不擔心,不過趙子湘與武雄烈都是來自巨頭門派,如果他趁對方重傷先行出手的話,被霸天門和神臨宗知道的話,他也不好過。但若是逼得武雄烈他們先動手,那他就屬於防衛,萬一「錯手」殺死,這兩派也無話可說!
「想要荒天令,可以,先打贏我再說!」周浩站了出來,臉色陰冷之極,全身殺氣凜冽,戰意高昂。他雖然身負重傷,但被人欺負到頭上,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就算對方是什麼狗屁修真巨頭,想從他身上取走東西,也要先問過他的拳頭答不答應!
大不了他取出五羽神禽扇來,給他一扇子!
「哼,你想要找死還不容易,我就先成全了你!」鳳天闕眼色陰冷,一步邁出,戰意無敵,恐怖的氣勢瘋狂向周浩碾去,想要動手除去周浩。
「鳳天闕,你也好意思欺負一個重傷之人,不嫌丟臉麼?你想要荒天令麼,我這裏也有一枚,不如你問我要吧。」一把幽靈般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透着十分陰邪的氣息,讓人心驚。
鳳天闕警惕的看向一名憑空出現的男子,只見對方一襲紅衣,戴着黑紗遮面的大斗笠,身外繞着幾縷淡淡的血霧,如鬼似魅,全身都散發着驚人的煞氣,重到連他都心驚。
「你就是血公子?」鳳天闕神色戒備的看着這名紅衣斗笠男子,縱然他的修為傲視同代,幾乎沒有遇到過敵手,此時也如臨大敵,從這名陌生的紅衣斗笠男子身上感覺到了十分巨大的危險氣息。
修真七巨頭當中,排在第四位的血公子以及第一位的韋不二,都十分的神秘,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容。
不過在年輕一輩當中,能夠讓鳳天闕也感覺到危險的人物,也就僅僅數人而矣,七巨頭當中只有血公子與韋不二他沒有見過,眼前的紅衣男子必定是這兩人之一。聽聞血公子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才猜眼前的男子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紅衣斗笠男子低聲一笑,似在自語的說道:「血公子?嗯......其他人好像是這麼叫我的。鳳天闕,你自己手上已有荒天令,卻還要不顧身份強搶重傷之人的令符,既然你如此喜歡收集荒天令,我身上也有一枚,不如你來搶吧。」
鳳天闕傲然一笑,冷哼道:「好!我倒也想試試傳說中的血公子有何了不得!不過我有個條件,若是我贏了你的話,我也不要你的荒天令,只想一觀你的真容,如何!」
鳳天闕對這傳說中極其神秘的男子很是好奇,想一睹其真容,看看到底是哪方神聖。雖然他在七巨頭中的排名還在對方之下,卻也有信心與對方一戰,畢竟修真七巨頭的排名是世人根據他們的表現來排的,彼此間沒有真正交過手,他未必就不如這血公子。
鳳天闕心中冷笑,說不定這一戰過後,七巨頭的排名要變動了!
血公子對鳳天闕道:「你若真的贏了我的話,自然可以。我們去另外的地方吧,這裏不適合交手。」說完,他便向着西南方飛了去,鳳天闕和他的三名追隨者緊追其後。
他們走了之後,那名黑色羅裙的女子走了過來,眼中帶着輕視之色,蠻橫的說道:「我們一共有五人,但僅有一枚荒天令符。我不貪心,你們七人只要交出四枚令符即可離開。」
「你又是哪根蔥?憑什麼你說交出就交出?我還說讓你這頭老母豬滾回豬圈裏呆着,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呢!」周浩一臉不爽的盯着這女人,毫不客氣的用惡毒的言語罵道。
這女子聽到周浩居然罵她老母豬,氣得全身發抖,臉色黑沉,她兩眼怨毒的盯着周浩,向旁邊的人喝道:「獸奴,給我把他大卸八塊,再把他的靈魂給我拘出來,我要拿他回去慢慢祭煉,讓他生不如死,永不輪迴!!」
從她的身後閃出了一個高大無比的半獸人來,比常人足足高出了兩個頭,健壯如牛,面目醜陋,五官似人又似惡猿,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毛髮,身上散發着暴戾的氣息,十分可怕!
這獸奴厲吼着沖了過來,要將周浩撕裂,周浩神色凝重,知道對方極為厲害,正要全力迎戰的時候,何輕寒怕周浩傷得太重,不是這頭凶奴的對手,大喝一聲就衝上前去想攔下對方。這時意料陡生,那巨大的獸奴忽然之間橫飛了起來,慘叫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名年輕平凡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兩撥人中間,臉色很是平淡,看不出喜怒,他看了一眼那名女子,說道:「血鳳凰,我不想與你為敵,只是想帶走一個人,希望你不要攔我。」
原來這名女子也是修真七巨頭之一的血鳳凰,排名更在鳳天闕之上。
血鳳凰還沒有說話,那獸奴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它憤怒無比的向那名年輕男子撲殺過去。剛才它吃了個大虧,想要報仇雪恨。
「哼,找死。」這名男子輕輕的一掌推出,也不見有什麼動靜,但是獸奴再次橫飛了出去,慘叫不斷,居然傷到再也爬不起來。
「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我不想殺人。」他淡淡的說道。
這個皮膚有點黑,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說話時顯得十分老成。整個人高高瘦瘦,有些弱不禁風。同時他看起來跟人間普通的書生沒有什麼兩樣,身上無半點法力的波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但他所說的話卻字字鏗鏘有力,帶着一股可怕的殺氣,讓人生畏,十分具有震懾力。
血鳳凰臉色忽然一變,她失聲道:「你難道是韋不二!」
血鳳凰終於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小嘴大張,一臉的震驚之色。在同輩人之中,有如此實力,連她都無法揣測的也就那麼兩三人而矣,七巨頭之中她只有韋不二與血公子未曾謀面,剛才那紅衣男子既然是血公子,眼前這名實力比之更恐怖的,也只有修真巨頭第一人韋稟庭了!
韋稟庭,人間千年之中最神秘與可怕的人物,用「蓋世天嬌」這個詞都無法形容他的逆天,傳聞他曾經斬殺過天仙,一生未曾一敗,殺人從來不出第二招,所以才有了韋不二的綽號。
在同輩人之中,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一個永不敗的神話!
其他修真六巨頭雖然也有與天仙一戰的實力,但多半都無法匹敵,而他在十幾年前就曾經斬殺過一尊天仙,以煉魔後期的修為斬殺天仙,這樣的戰績震驚整個人間!
「原來他就是韋不二?」武雄烈、趙子湘,以及跟血鳳凰同行的那些天嬌,全都目瞪口呆,紛紛盯着這名看似普通的年輕男子,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之色,這就是那個不敗神話,傳言殺人從不出第二招,斬殺過天仙的存在?!
面對眾人的震驚表現,韋稟庭神色如常,他看着血鳳凰李血鳳道:「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要帶走一個人。誰若攔我,誰下地獄。」
「誰若攔我,誰下地獄」這八個字從他的口中平淡的吐出,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恐怖濤天的殺氣,如同一尊再世的殺神,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縱然狂如周浩,在面對此人的時候,也生出了不可戰勝的無力感來。
血鳳凰李雪鳳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之後,直吸冷氣,神經緊張,她當然不會不知死活的跟這個人作對,她向韋不二問道:「不知道你要帶誰走?」
韋不二頭也不回,抬起手輕輕的指向了周浩七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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