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親@日月神官的平安符~
誓言搬到新家來了~2015年,懷寶寶、搬新家,真的是好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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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雅,快起來去生火做早飯了!」董大娘子的聲音從東屋傳了過來,惠雅一個激靈的從炕上坐了起來,將一床破舊的褥子捲起來放在炕梢,便悉悉索索的下地做飯去了。
如今的惠雅,早已經不是初到董家的那個高高在上的惠雅小姐了,因為鄭嬤嬤的驟然離去,失去了主心骨的惠雅,如今在董家一共五口人中地位是最低的。
自然,當初馬車裏頭的錦被,惠雅是沒有再用的可能了,還有裝銀子的荷包、手上的金鐲子以及惠雅那麼多漂亮的衣裳,都被董大娘子以各種名義巧取豪奪走了。
其實這些事兒本可以不用發生,那些東西惠雅也不一定非得要交出去,如果惠雅拼命抵抗的話。
但那樣董大娘子跟她之間,就會連最後的一絲香火情都不剩,日日處心積慮的想要將她身上的金銀弄走,而董桃花則會看着惠雅身上的衣裳眼饞着,對惠雅越發的嫉恨。
別小看這些算計和嫉恨,也許一日兩日的沒有什麼,日積月累下來的作用,足以讓惠雅這僅有十一歲的孩子承擔了巨大的風險,甚至夭折。
因此惠雅在斟酌了一番以後,在董大娘子半夜偷偷翻動她的衣物的時候沒有出聲,把明面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交出去了。
畢竟自己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處於陌生的山村之中,如果身上還帶着不少擺在明面上的金銀,那可就相當於是稚子帶着金子招搖過市一般,不被搶不被害才奇怪呢。
惠雅不是沒想過要帶着金銀逃走,或者是請人陪着自己去京城。但惠雅如今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連個同齡的男孩子都打不過,前世的經歷坎坷,饒是一家至親都會為了金銀刀劍相向,柔弱的惠雅又哪裏敢信任旁人呢?
如今的惠雅,雖然表面上沒有了漂亮衣服和金銀傍身,卻自以為至少沒有了性命之憂。雖然辛苦一點兒忙碌一點兒平日裏頭吃的穿的差一點兒,只要能夠好好的挨過這段日子,等自家爹娘找來也就好了。
如今的董大娘子手裏頭捏着十來兩銀子,心裏頭可是高興得很,不光是董桃樹的聘禮解決了,董桃花的嫁妝也沒問題了。
雖然日日對惠雅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董大娘子看到惠雅那挺直的小腰板,卻總覺得她不是個可以使喚的丫頭。雖然惠雅平日裏頭能幫自己干點兒活兒,又不會惹事兒,董大娘子心裏頭卻總是毛毛的,不敢對惠雅太過分了似的。
因為這奇怪的心理,董大娘子雖然對惠雅時好時壞,卻早失了要斬草除根的念頭了。
饒是能夠保住性命,惠雅的日子卻並不算好過。每日裏頭被董大娘子呼來喝去的幹活兒,饒是這些事兒在前世時候已經做過無數遍,饒是只是做些洗衣做飯的家常活計,對於惠雅這從來沒有做過重活兒的身子來說,都是極為艱難的。
惠雅打了小半盆涼水洗了把臉,把因為早起而瞌睡得暈乎乎的腦子清醒了一下,便借着微弱的晨光做起飯來。
惠雅先是用燒火棍子捅了捅灶膛裏頭的灰燼,看到灶膛裏頭壓住的火星兒仍在,便往灶膛裏頭填上一把乾草。光是這樣還不夠,惠雅還需要用力的向灶膛裏頭吹起,好讓那火星兒更旺盛些,燃着了乾草好將爐火重新點燃起來。
向灶膛裏頭吹氣的時候,可並不怎麼好過,灶膛裏頭的灰燼隨着惠雅的動作四處飄散,不光是惠雅的身上,連頭臉都不能倖免。有時候吹氣吹得大了,還會被煙灰嗆得咳嗽,一早上沒過就變得灰頭土臉的了。
看着乾草被點着了,就在灶膛裏頭又添了些細柴枝,等細柴枝也燃起來了以後,惠雅又再添了幾根粗柴枝用來把火燒旺,順便添了兩瓢水在快一人高的大鐵鍋裏頭。
灶膛裏頭的火熊熊的燃燒了起來,惠雅總算是鬆了口氣,總算是做完了每天第一件最艱難的事情了。鬆了口氣的同時,惠雅一刻也不敢耽誤的開始了每天的忙碌生活。
這燒火做飯對於前世的惠雅來說,可是艱苦卓絕,學了很久才學會的東西,但對於如今的惠雅來說,卻是駕輕就熟的。
董大娘子手裏頭雖然有了些銀子,但那是為了兒女成親用的自然不能浪費,因此在吃食上,董家還是非常的簡單的。
早飯是苞米麵的窩頭,配上高粱米的粥,還有董大娘子早時候自己醃製的鹹菜疙瘩而已。就是這樣的飯菜,在原來的董家想要吃飽,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將一大鍋的水燒的半開了的時候,泛紅的高粱米粒被惠雅投洗乾淨倒進了鍋裏頭,然後架上了個剝了皮的樹杈在鍋里,上頭擺了個小盆子,裏頭放的是昨晚上剩的窩頭。
熬粥的功夫,惠雅撈出了半個鹹菜疙瘩,用菜刀細細的片成片切成絲,蔥姜蒜切成末放上去,然後再稍稍的淋幾滴麻油。
即使是最簡單的食物,也要做出更好的味道來,即使是最艱苦的環境,也要讓自己活出更好的生活來,這是前世惠雅經歷了那麼長時間以來的困苦以後,自己悟出來的道理。
因此即使是被打落到塵埃中的時候,惠雅也還是堅持着這樣做,而她這樣做也讓自己的日子沒有那麼難熬了。就比如說這鹹菜疙瘩,董大娘子自己做早飯的時候,會被全家人嫌棄的要死,而讓惠雅這麼細心的一調理,竟成了全家都喜歡的開胃小菜。
董大娘子雖然老是嫌棄惠雅的手藝費油費鹽的,卻也只是嘮叨幾句罷了,並沒有真的就收了麻油瓶子,顯然對於惠雅這小菜的做法,也還是喜歡的。
切完了鹹菜,惠雅便又蹲回了灶台口看火,本就已經到了夏日,雖說是早上穿着厚重的粗布衣裳卻也還是十分悶熱的。再加上還要燒火,惠雅原本被撲了一層黑灰的小臉,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流了許多的汗水,她隨便用袖子抹一下,那臉上便是黑一道白一道的。
好不容易做完了飯,叫了董大一家人吃了,匆匆吃了一口飯的惠雅還來不及收拾一下自己,便又開始忙碌着洗碗擦灶台什麼的。之後便是侍弄菜園子裏頭的蔬菜,除蟲鬆土澆水,然後就是幫着董大一家人洗衣服……
但凡有一點兒的鬆懈或者是動作慢,董大娘子那仿佛催命似的訓斥便會出現,讓惠雅不得不邁着沉重的雙腿,舉着早已經泛酸的手臂,不停的勞動着。
當一天繁重的活計做完的時候,惠雅早已經是累得腰酸背疼,哪裏還顧得上整理自己,身子一挨到炕邊上就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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