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六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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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頭帶回來的馬肉,足夠惠雅兩人加上董家四口人飽飽的吃上許久的。也因為這個董家的大大小小,對鄭嬤嬤和惠雅的態度也變得越發的恭敬起來。
當天下午,鄭嬤嬤便拿出了從馬車上收拾出來的筆墨等物,準備給京城的趙家老爺還有大爺捎封信,卻苦於自己認識的字兒不多,在屋地裏頭急的是團團轉。
「嬤嬤,你怎麼了?」惠雅吃完了飯以後,覺得自己的肚子撐得不行,在這董家的院子裏頭繞了兩圈回來,正好看到自家嬤嬤在地上記得團團轉的樣子。
「小小姐,嬤嬤是想着趁着咱們剛到這兒還有些銀子,得趕緊找人捎信兒去京城,要是捎信不行的話……」鄭嬤嬤因為不怎麼會寫字兒,急的團團轉,說話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
「嬤嬤可是想寫信然後送進京去?」惠雅雖然不知道嬤嬤這時候想要說什麼,但憑着自己的經驗,這時候正是應該給京裏頭寫信報平安,順便央人來接的時候。
不過,惠雅雖然知道十年以後作為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趙家住在哪裏,卻並不知道如今作為南城兵馬指揮使的祖父的地址。
但這寫信到底是比自己和鄭嬤嬤兩個人,帶着些不認識的獵戶進京要安全得多,並且前世這寫信也是有作用的。惠雅想了想,便索性從走到了小炕桌的跟前,拿起上面的毛筆,飽蘸墨汁,然後在鋪開的宣紙上刷刷點點的寫起信來。
「小小姐,你寫字竟是寫的這麼好!」鄭嬤嬤看着惠雅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寫好了信,那上邊的字兒整整齊齊的竟是比自己平日裏頭看到的大少爺的字兒也差不多,頓時驚嘆的說道。
「跟哥哥學的呀!」惠雅得意的揚起小臉兒,一本正經的說道,心中卻想起了比自己年長兩歲的哥哥。
小時候陪着自己抓蜻蜓玩蝴蝶的哥哥,一筆一划教自己寫字的哥哥,為了自己被繼母陷害而斷了腿再也無法在仕途發展的哥哥……想到這些,惠雅的心裏頭沉甸甸的發酸。
鄭嬤嬤雖然是惠雅娘親鄭氏的奶嬤嬤,在平日裏頭卻並不是貼身伺候着惠雅的,畢竟鄭氏還在,惠雅還有個嫡親的哥哥趙惠善。平日裏頭鄭嬤嬤多是陪着鄭氏,有空的時候照看照看惠善和惠雅罷了。
這次出事的時候鄭嬤嬤跟惠雅同坐一輛馬車,主要是因為惠雅的嫡親哥哥惠善在路上有些發熱,鄭氏把他接到身邊貼身照顧着,又怕惠雅年紀小出了什麼事兒,才托着鄭嬤嬤多多照看。
鄭嬤嬤想到自家苦命的小姐,再看着端坐在炕上的小小姐,忍不住抹了把眼淚。雙手合十對着西邊默默的禱告了兩句,希望自家小姐能夠平安,這準備求助加報平安的信,也能順利的到京城,送到趙家人的手裏頭。
惠雅輕輕的將信紙上的墨跡吹乾,一抬眼便看到了自家嬤嬤雙手合十念念叨叨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卻又覺得窩心的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多虧了有鄭嬤嬤這忠心耿耿的老嬤嬤在,才能讓自己在最最困苦的時候不至於淪落荒野。
惠雅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看着鄭嬤嬤已經念叨完了,這才眨巴着大眼睛開口問道,「嬤嬤,你說這信,咱們是要送去哪裏呢?祖父他們雖然是在京城,可是京城應該很大吧?」
「小小姐放心,這信呀,送到松樹胡同就行。往年的時候小姐讓我幫着大管家打點過送到京裏頭的節禮,據說送到的地方就是松樹胡同。」鄭嬤嬤說到這兒,臉上頗有些得意的神色,臉上也因為笑容堆滿了皺紋,白白胖胖的老人家看起來十分的慈祥。
「松樹胡同?知道地方就太好啦!」惠雅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前世自己住的地方便是松樹胡同,往年的節禮都是送到松樹胡同的話,那就說明這麼多年,趙家都沒有搬家,沒有搬家就不會找不到送信的地方,這實在是太好了。
惠雅動作利落的寫好了信封,然後將已經晾乾了的信紙塞進了信封裏頭,這山裏頭沒有蠟燭,便找了晌午飯時候剩下的一點兒飯粒兒來當漿糊封了信封。
而鄭嬤嬤這時候,也從隨身的荷包裏頭拿出了一粒銀錁子,這銀錁子約莫有五錢重的樣子,鄭嬤嬤準備着用這銀子當費用,讓董大想辦法將這信送到京城去。
鄭嬤嬤是辦事兒的人,想到了馬上就要做,當下找了董大說了這事兒。董大看着不過是送封信還有銀子拿,而這信要是有了回音還有更多的銀子,自然千肯萬肯的答應了,當即便拿了信封出了門。
目送董大離開了,又安頓好了從馬車上拿回來的各種物事,鄭嬤嬤高高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這麼一放鬆的時候,竟是覺得出奇的疲憊,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邁不動,渾身上下也沉重的很。
「嬤嬤,你怎麼了?」惠雅不是單純的小女孩兒,看到了鄭嬤嬤的興奮勁兒散了以後,臉色微微發黃,竟是有些頹喪的樣子,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不過是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嬤嬤睡一覺就好了。」鄭嬤嬤對着惠雅笑了笑,看着天色也不算早了,取了一床比較舊的錦被,靠着炕梢的地方鋪好了,和衣躺在了上頭。
「嬤嬤睡一會兒,小小姐沒事兒的話也躺一會兒吧。」鄭嬤嬤一躺倒,便覺得天旋地轉似的,當即硬挺不住,跟惠雅說了一句,便有些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惠雅並不是真的小女孩兒,自己在屋子裏頭待一會兒並不算什麼事兒,想了想便開始翻騰起嬤嬤帶回來的東西。從裏頭找到了娘親給自己打發時間用的花繃子和繡線,看着上面繡的一團亂的一片綠葉子,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隨手拿起繡花針,一點點按照記憶中的樣子慢慢的繡着花,讓自己這還不算靈活的手指頭,慢慢的適應繡花的技巧,時間便一點點的過去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董大娘子端來了一盞小油燈,惠雅才驀地發現過去了許久了。
轉頭看向躺在炕上睡得死沉沉的嬤嬤,惠雅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些許不妙的感覺,忙不迭的伸出手去探嬤嬤的額頭,卻發現鄭嬤嬤的額頭一片滾燙,竟是發起燒來了。
自己太大意了!惠雅忍不住暗暗自責,前世嬤嬤就是生了病去了的,如今竟是又發起熱來了,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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