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是強大的,賢淑是沒人要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同樣的道理,女人不壞男人同樣也不愛。
你看看手裏這幾本從失蹤少女家裏翻出的書冊都記載了些什麼光怪陸離狗血雷人的愛情故事。我憑着書墨香味從箱子裏翻出來的幾本書冊上面的故事大同小異,無非就是穿越遇到愛,看看那書中的男主,要麼霸道深情,要麼腹黑妖孽,還有溫潤如玉型的,可無一不是家世顯赫,手段狠辣,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翻天覆地。這些書冊中的女子穿越的方式也都大同小異,只不過都是身穿,沒有魂穿的,她們穿越過去後遇到男主,要麼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冤家,吵啊吵啊吵出熾烈濃厚的感情,最後纏纏綿綿過日子;要麼是一見鍾情,卻偏巧男主家中有個毒如蛇蠍的表姐表妹和刁鑽偏心的惡婆婆,然後男女主開始在無盡的誤會中彼此虐得死去活來,最終當誤會化解後,女主拖着尚有一口氣的殘軀與男主破鏡重圓,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還有更厲害的宮斗重口戲,高高在上、陰險毒辣的帝王男主百般摧殘,男主小老婆們的百般陷害,身邊下人們的無底限羞辱,最終由善良懦弱的小白變成陰險毒辣的女強,博得帝王百般寵愛,甚至願意為其驅逐六宮、獨寵一人。
翻完這一本本沒什麼新意的穿越言情小說,我忍不住感嘆,對於那些在我看來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好人的男主們,女主的反應簡直就是我虐女主千百遍,女主待我如初戀啊!
抬手捏了捏眉心,頭有些悶悶地疼,一下午的時間我看了八九個人纏綿悱惻、虐戀情深的自我YY,頭不疼才怪呢,不是累的也是氣的。
在我看來這些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們簡直就是作,太作了,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最終還不是回歸平淡的生活?
我曾經看到過一則信息,根據西方某些科學家研究:愛情的保質期大約就只有18個月。你說如果她們知道要死要活,虐得只剩一口氣所追尋的愛情,愛情保質期過後終會回歸平淡,變成紅塵俗世的油鹽醬醋茶,還願不願意非要體驗一把虐身虐心之旅,還把自己的小命也賠進去呢?
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赤足走到窗前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坐在靠窗的書桌前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心緒煩雜。
這些小姐失蹤與描述了她們命運的書冊必然有着某種我們還未察覺到的聯繫,此時此刻這些小姐到底身在何處?
我很幸福,請不用再找我……
耳邊響起羅夢璃和杏花告訴自己的那些話,難道她們此刻真的都沉浸在幸福中?可這種虛幻的幸福就是她們想要的?
書冊,對!既然與我手中的書有關,那肯定與續緣書局脫不了干係,一切事件的秘密或許就藏在續緣書局裏。
想到這裏我腦海中靈光一閃,也顧不上去找原魅宿陌他們,整理好衣服留了張便條在桌上就急匆匆地出了羅府大門。
夜風習習,我匆匆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沿途燈火輝煌,頗有些繁榮的景象,看來魔幻城裏的夜生活要比白天熱鬧。
街道兩邊小販林立,人流熙攘,蕭陌將魔幻城的東區打理得很不錯,即使免不了也會出現貧民區那樣的地方,但總體說來還算是一片歌舞昇平的繁榮之地。
「小妹,小妹你在嗎?哥哥,哥哥求你出來,只要你出來哥哥就再也不逼你嫁人了——」
杜鵑泣血般沙啞低沉的男音在人聲喧囂的鬧市里一聲聲響起,又被街道兩邊的叫賣聲壓下去。
一個高大消瘦的衣衫襤褸身軀在街道上赤足踉蹌而行,他披頭散髮,佈滿腥紅血絲的眼神空洞茫然,滿身滿臉都是泥污,臉色暗沉,透着死人般的青灰,嘴唇乾裂起皮,看起來像個神經失常的瘋子。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邊經過,有的人淡淡掃他一眼,輕嘆口氣擦身而過,有的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他的一眼,更有甚者遠遠地就避開他,就好像在躲避什麼毒蛇猛獸。
「小妹,小妹……你回來,回來吧……」
男人對街上眾人的目光沒有一點反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癲狂執着地尋找着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
是大興,杏花口中最愛的哥哥,那個與杏花相依為命,為她撐起一片天空的哥哥。
杏花對他是超越兄妹感情的深愛,那麼他呢?他是否僅僅只是把杏花當做妹妹來看待?
「杏花死了,死在了哥哥的懷裏。」
腦海里突兀地響起原魅告訴我的杏花最後的結局,不!我怎麼能相信,那樣美麗純淨的女子會死?
下意識地抬腳衝到大興身邊,我伸手一把攥住大興的胳膊,將他往路邊暗巷裏拖,大興下意識地拼命掙扎,只可惜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他身體早已虛耗過度,那身力大無窮的本事再也施展不出來,高大的身子被我拖得踉踉蹌蹌的。
經過我們兩人身邊的行人吃驚地看着我,卻沒有人上前來阻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希望沒事惹禍上身。
路邊的暗巷裏,我鬆開拽着大興的胳膊,靜靜地看着他:「我知道杏花在哪裏!」
「你知道杏花在哪裏,她在哪裏,在哪裏!」
頹廢萎靡的大興空洞的眼睛一亮,瞬間迸現出猶如野獸般的光芒,這會輪到他雙手死死攥住我的雙肩,力道大得讓我感覺他的五指都要深深刺入我的皮肉里了。
今天第二次被同一個人掐同一個位置,看來晚上雙肩是必青無疑了。
「想知道杏花在哪裏嗎?很簡單,告訴我你們那天吵完架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強忍着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壓低聲音誘惑大興去回想那天大興知道了杏花喜歡他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我……」大興一臉倉皇,眼神茫然沒有聚焦。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只要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杏花在哪裏好不好?」
那一刻,我宛如地下誘惑人心的惡魔,一點點誘導着面前這個深愛着妹妹的男子回憶痛苦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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