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別急嘛 第二卷 鳳翔雲天 第七十二章 回家籌備婚事

    月圓之日即將接近,山林內的安詳淡去,透出幾分的緊張。小說排行榜>

    當朱妙瀧接到一封傳書後,眾人都知曉,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回去之後,便是一場無聲的爭鬥。

    此時從入了這山林也正好過去整整三個月。眾人的實力也得到飛速的提升,戰蒼戩、李璟、朱妙瀧都已經進入天品。葉氏姐妹和殊藍都到了地聖,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天品高手行列。蛇怪和白黎同樣在不時從綠綠得到丹『藥』的照顧下,實力直往上沖,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眾人不知曉。但是單單從他們能夠在李璟和戰蒼戩的手裏不傷,就可以知曉兩者都在天品以上,甚至更高。

    這樣一群人,這樣的實力,若是被世人所知,足以目瞪口呆。

    因為有乾坤袋的原因,此次眾人的形狀實在輕便。

    白獠車竄出時,眾人都已經各各自打理好。朱妙瀧坐上車夫的位置,其他人坐上各自的馬獸,只等唐念念和司陵孤鴻上車就可以動身了。

    廖重然和夏漓裟站在旁邊送行。待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行來時,廖重然上前一步,重聲道:「我知道你們實力高深,不差錢財權勢,如今的我也不過的逃犯之身。但是大恩不言謝,往後若有任何要求,廖某決不推辭。」

    夏漓裟也靜靜走過來,握着廖重然的手,對唐念念微笑道:「前些日子我說的想讓兩個孩子結個娃娃親的事情,的確有些算計的意思,還請念念姑娘不要見怪。往後若有緣再見,孩子也出生,有個伴一起玩樂也是不錯的。」

    此次,她的話語卻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心計。

    唐念念淡淡看她一眼,沒有答話。

    司陵孤鴻便已抱着她入了白獠車內,車內關上,隔絕了一切。

    朱妙瀧對兩者客氣的點了下頭,算了告別。便一聲清嘯,白獠獸雙翅一展,驚起無數竹葉塵土,騰空而去。其他人也各自揮起韁繩,遠行跟隨而去。

    竹屋前,獨剩下廖重然與夏漓裟兩人。

    夏漓裟低聲道:「你明明有這個心思,為何不說?雖然是作為手下委屈了你……」

    &委屈。」廖重然已經打斷了她的話語。

    夏漓裟抬眸看他。

    廖重然道:「他們這群人,各有所長,那名為晉伐與李璟的二人,都是天品元者,晉伐知識甚廣,知曉頗多。李璟雖然面冷,對敵計策卻絲毫不弱,只是少用而已。朱妙瀧本身便是煉『藥』師,實力地君以上,所言所行謹慎精密,不卑不亢。殊藍、那對雙生姐妹,實力同在地君之上。至那一狐一蛇實力甚至在晉伐、李璟之上。那『藥』獸……日日吃的豆子,似都是丹『藥』,且都在玄品之上,甚至可能地品之上。」

    夏漓裟微微瞪大眼睛,她雖然同樣是心思緊密的人,但是畢竟不好與兩個男子混到一塊去,又與朱妙瀧幾女關係實在平淡如水,所知曉的東西自然不多。此時聽到廖重然說的這些,只覺得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

    幾個這般年紀的天品和地品都心甘情願的做人手下,做着一些伺候人的事情,就連那兩個男子諸多時候,也都被叫出去做着買東西這樣的小事。

    那一隻白狐和蛇怪雖然很古怪,平日來是在打鬧,實力竟然都在天品之上?

    那頭活潑調皮好動得幾乎不像『藥』獸的『藥』獸,每日吃着的竟然的丹『藥』?就算是玄品的丹『藥』,也不能這般的當豆子吃吧?

    廖重然淡道:「我不開口,不過是因為此時的我不夠資格,他們也不需要。」

    夏漓裟抱着他,不贊同道:「你是夏國的戰神,是夏國全國民心中的英雄,怎麼會不夠資格。只要給你兵馬,你就能打出一場漂亮的勝仗!」

    聽到她如此堅信的話語,廖重然勾起唇角,點頭道:「沒錯,只要給我兵馬,我就能打出漂亮的勝仗了來!」

    他有着屬於自己,身為將領的自信與驕傲。

    夏漓裟看着這般的他,眼底便是閃動着『迷』戀,面上也『露』出笑容。

    &有一日能再相見,我必不是如今這一身狼狽。」廖重然看着司陵孤鴻等人離開的方向,雙眼濃黑,身軀凜凜。

    &夏漓裟點頭,依偎在他的懷裏。

    十日後。

    無垠森林上空迎來了那道陽光下流光溢彩的白獠車。白獠獸翅膀扇動,勁風吹得巨木發出響亮的「颯颯」聲,像是迎接着什麼,又或者預兆着什麼。

    山水環繞,巨木遮天蔽日。那一築高牆在山間聳立,依舊不見開頭不見終點。司陵家族依舊古樸莊嚴,猶如獨隱於一世的古老一族。

    白獠車此次並沒有鐵石大門前停留,而是直接從天空掠過,直往司陵家族的無名莊子而去。當白獠車在空地上下落,其中面部表情冷淡僵硬的婢女們都自覺的行禮離開,整個莊子似乎與他們離去前沒有半分的變化。

    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的身影從白獠車走出,朱妙瀧等人都開始收拾打理行裝,一切都井然有序。

    不過幾個時辰過去,便見幾方人馬都來到此處拜訪來了。

    一開始到來的是司陵家族直系家僕的李家人與其他幾位長老,這些人一到來就被李璟領到別處商談。

    隨後到來的便是那一襲紫紅錦袍喜笑男子,司陵歸雁。

    &哥,小嫂子,你們這齣去給大雲海少主慶生一場,一去一回停留的時日可真夠長久的,弟弟還以為你們不願回來了。」司陵歸雁一來就是一臉的笑意的說道,目光落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的身上。這兩人一去就是半年,的確夠長的。

    只見此時的唐念念正躺在司陵孤鴻的胸膛淺眠,司陵孤鴻則一手放在她的腹部上,一手正拿着一本書冊看着。

    司陵歸雁見這兩人都沒有理會自己意思,不但不氣,反而笑意更深。

    他竟然覺得這樣的兩人才是最真實的,永遠不用去猜測他們是否心口不一,是否在算計着什麼,可以輕鬆的面對。

    半年的不見,司陵歸雁哪怕心中再如何的不想承認,可是在聽到兩人回歸後,他就不禁前來,這卻是事實。

    到底是什麼時候心境無聲的被改變,他也不知道。再見到司陵孤鴻的時候,依舊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喜,想要搶奪他的一切,但是卻比以往要淡了許多。反而就喜歡這樣在口頭上占他的便宜,在兩者面前撥弄。

    司陵歸雁不會知曉,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唐念念身上『藥』香的影響。只要是在她身邊呆久了的人,她天聖『藥』體自然而發的『藥』香都能夠讓人受益,還能……解毒。

    司陵歸雁在兩人對面坐下,看了眼站着一旁的殊藍。這一眼卻讓他目光一定,再深深看去,便發現那份壓力並非錯覺。這個婢女身上的元力竟然已經能夠給他帶來壓力。這說明什麼?

    &呵,這位姐姐,可否給我也上杯茶?」司陵歸雁對殊藍笑道。

    他的容貌本就是極好看,蒼白如雪的容顏,細緻的眉眼,配上紫紅的衣,笑顏猶如冷艷卻矜貴的蓮火。尤其是他56書庫時,唐念念也曾說過。她不殺他,因為他是司陵孤鴻的弟弟。

    那人,何時真的將他將弟弟?她們又如何能夠這麼篤定的說出這些話。

    司陵歸雁只覺得腦袋又有些刺痛,眉頭不由的有些輕弊,就從椅子上收身而起,笑道:「妙瀧姐姐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哥哥這是要做什麼不成?」

    朱妙瀧微笑不語。其實各自心裏都明白。

    司陵歸雁也笑,並沒有想要她的回答。輕抖衣袖,他垂眉笑道:「說起來,我本還有事情想讓小嫂子幫幫忙,不過看小嫂子這般勞累,還是他日再來好了。妙瀧姐姐可不忘記了幫我給小嫂子告別一聲,就說弟弟下次再來尋她。自然,小嫂子也可以來我的居所來尋我,做弟弟的自當無比的歡迎的。」

    朱妙瀧聽着這些話,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剛說了讓他不要觸碰司陵歸雁的逆鱗,他就這樣故意的說着這些暗示曖昧的話語來。這要是被司陵孤鴻聽到了,只怕又該不痛快。

    轉眼入夜,當安撫好讓唐念念先安心睡了過去後。司陵孤鴻才來到了李璟等人所在書房。其中正是那群足足等候了半天的司陵家族眾長老。

    如今司陵家族早就各分三派,一為以司陵淮仁為準,二為以司陵孤鴻為首,三則選擇中立,只忠於司陵家族。

    這時候在坐在眾人,正是以司陵孤鴻為首的己方派系人馬。對於司陵孤鴻讓他們在這裏等候了這麼久,眾人心中終究充斥着幾分不滿。甚至有人隱隱有想要離去的意思,卻最終還是沒有動。

    當書房的朱門打開,司陵孤鴻的身影從外走進時。他白玉無瑕的俊容淡靜,沒有多餘的神情,雙眸青影下靜謐淡漠,墨發靜披在背後。緩緩走進來時,沒有任何的聲響,卻讓書房內本是有些沉悶氣氛頓時莊謹。哪怕剛剛幾人心中再有多少不滿,也不知不覺的在他出現後消散殆盡。各自都垂下目光,恭敬的從座位上站起身。

    直到司陵孤鴻走到房中,他並未坐下,而是靜靜站立,目光落在眾人身上。

    &見少主。」一時,所有人恭敬行禮。

    司陵孤鴻「恩」了一聲,算是做了回應。

    眾人這就站直了身軀,只是見司陵孤鴻並未坐下,在場眾人也無人敢坐。

    書房內一時寂靜無聲,司陵孤鴻淡道:「想說什麼。」

    他們出言要他親自前來商談,但是等他來了卻個個不出言。司陵孤鴻心中念想都落在唐念念的身上,此時之所以沒有坐下,正是因為他並沒有打算和他們多說什麼,只出面一會就準備回去與唐念念一起就寢。

    他這一開口,眾人也少了一層顧忌,便見趙長老先出聲道:「少主,此番行動可謂『逼』位,家主本身實力莫測,何況司陵家族積威已久,手下高手多不勝數,直系天品長老就有十二位之多。不知道少主可有完全的把握?說出來,也讓我等更安心一些。畢竟少主年紀尚淺,並非等不得的。」

    他這一口開,其他也都將各自的意見講出。書房內就回『盪』着這些人或輕或重的聲音。有言直接而行的,亦有小心翼翼勸告的,更多側是以自身的年紀唯由,言語之間有倚老賣老,有教導意思的。

    一切,不過剛剛開頭,司陵孤鴻薄淡的聲音從中出現,「我要司陵家。」

    ——我要司陵家——

    平淡得幾乎感覺到波動的五個字,清越薄涼的聲音,卻清晰的落在在場每個人的耳中。一時所有的議論言語都消失不見,鴉雀無聲。

    在這無聲中,安靜的書房,跳騰的燭火。司陵孤鴻靜站的身影欣長,衣裳單薄,那張傾世容顏半邊側容倒影燭火的昏暗,半面周圍被燭火染上微黃的潤澤,讓他的面容突現一分深邃,更為神秘絕代。

    他說完這句話,便抬起步子向朱門而行。

    在場眾人不由的自動讓開道路,目送他的離開。

    或許他沒來之前,他們會不滿,會心神難定。但是當他的身影出現,只需一句話,五個字就打破所有的一切。他只是來告訴他們他的決斷,不需要多餘的猶豫,不需要所謂的計劃隱忍。

    他要司陵家。

    只需知曉這一點,足夠。

    他無需用氣勢威懾,無需厲言相告,更無需小心迎合。只是那份從容,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靜。一句淡淡言語,卻有着讓人信服,不敢有任何違抗的魔力。

    然,司陵孤鴻這份讓書房眾人心中生不起任何反抗的魔力,一回到居所的廂房內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餘下只有獨此一份的滿腔溫柔。

    &看着床榻上正睡得蜷縮成一團的唐念念,司陵孤鴻低低笑了一聲,然後輕輕走過去,脫了鞋襪外衣,將她抱入懷中。

    隨着他的靠近,唐念念眼睛也沒有睜開,只是呢喃了一聲「孤鴻……」就往他懷裏靠*&是蜷縮的身軀也慢慢放鬆開來,柔軟的窩在他懷裏睡得眉宇都舒展開來,嘴角也泛着淺淺的滿足笑容。

    司陵孤鴻垂着眸子,靜靜的看着她的睡顏,低頭就在她的面龐上,輕柔如同羽『毛』拂過的珍惜親吻。

    &念……你想要的,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為你做到。」司陵孤鴻低低承諾,唯有他自己聽得見。在安靜的床榻內猶如微風,混合着清淡的香,散發出別樣的溫>

    翌日。

    司陵孤鴻回歸無垠森林司陵家族的事情已經盡數皆知。整個司陵家族顯得無比的平和,並非發生任何的別樣的事情。這是這份平靜,卻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讓人只感覺心頭似壓了一塊巨石的靜。正在午時,便有一人前來莊子,帶着司陵淮仁的傳召。

    &主請少主與少夫人一同前往流嵐殿一聚。」


    少夫人三字一出,一旁伺候着的朱妙瀧微微『色>

    這邊,正在和司陵孤鴻一起玩着小玩意的唐念念抬了下頭,只是看了眼那人,便再次將目光落在手中圓盤上。眼看着司陵孤鴻吃了自己一字,頓時雙眸一睜,找准機會也吃司陵孤鴻一子。

    司陵孤鴻眼中泛起着笑,裝作沒注意的下了一子,卻正好送到她的圍剿內。

    唐念念眸子一亮,不過隨即就抬起頭,盯着司陵孤鴻道:「孤鴻故意的?」

    &麼?」司陵孤鴻面上有些疑>

    唐念念就盯着他一會,道:「孤鴻裝的不像。」

    別說他裝的不像,就憑藉他們這麼多日子的雙修後,對於對方的心意都能夠隱約感覺到。唐念念哪裏還看不出他故意在讓着自己。

    司陵孤鴻密長的眼睫輕扇了下。

    唐念念想了想,然後彎起眉目,軟軟道:「要是孤鴻贏了,我給孤鴻吃,要是孤鴻輸了,孤鴻給我吃!」

    若是往日,或許司陵孤鴻一時還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是至從開始看她的那些書冊後,自然就懂了。且這些話,他記得也是出至那裏面的。

    雖然這輸贏聽起來都是吃,區別並不大。但是司陵孤鴻看着眼前的她這副笑顏,聽着那軟糯的聲音。眸子微微深了一些。總覺得,『我給孤鴻吃』這個話更讓人心動。

    唐念念說完這就絲毫不客氣,將他送上門來的一子給吃了,隨後再移動一位。

    司陵孤鴻輕輕垂眸,白皙的手指將己放的一子移動。似乎不動聲『色』的,面不改『色』的,但是似乎……認真了?

    一邊的殊藍和朱妙瀧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微羞。也只要主母(小姐)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將這些話說出來,也只有在主母(小姐)面前,莊主才會表現出這些實在少有的情緒和行為。

    這兩人正玩得聚精會神,那邊被遺忘的男子。一會後,再次出聲說道:「家主此次請少主與少夫人一聚是為了商討月圓之日,少主與少夫人成親之事,請少主與少夫人移步。」

    此話一出,司陵孤鴻下子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淡淡的「恩」了一聲,接着下子。

    得到了他的回應,男子也不再多言,彎腰行禮後這就離去。

    朱妙瀧面『色』卻隨着男子剛剛的話語微皺起眉頭,看着正玩得認真溫馨的倆人,也沒有出聲打攪。莊主定有自己的想法打算,主母也並非嬌柔弱小之輩,小看她,反而會死的很慘。

    等兩者一盤玩完後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情,最後的結果?只要看司陵孤鴻嘴角的笑容,和唐念念微微抿唇,雙眸黑亮的緊盯着司陵孤鴻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了。

    一路上,司陵孤鴻抱着她前往流嵐殿時,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面龐。只覺得這般模樣的她看得實在讓人喜歡極了,甚至讓人升起欺負的念頭。司陵孤鴻輕撫她的秀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已經打算下午再玩時輸於她了。

    一汪河水碧綠無波的荷塘,碧葉接天,荷花盛開粉白。

    走在白玉雕砌的畫廊水橋,在青衣婢女的行禮中,兩人就進入聳立水中的流嵐殿中。

    流嵐殿內,司陵淮仁正坐在上位,一襲紫衫羅裙的顧夕顏就站在他身後乖巧的為他垂着肩,司陵歸雁坐在下面一處位置上,面帶笑,似正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發出一聲低笑。

    這一幕,單單就這樣看過去,當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溫馨畫卷。

    &鴻兒,念念,」司陵淮仁抬起眼目,正好向門口看來,望見兩人笑道:「你們可讓我這做爹的好等啊。」

    司陵歸雁眯了眯眼,笑着說道:「哥哥和小嫂子才剛回來,總得溫存一會,也難怪也久些。」

    那邊,顧夕顏目光從司陵孤鴻進來就落在他的身上,微抿着唇,似想說什麼又不敢說,那顰眉的樣子,惹人憐惜。

    &了,顏兒,去那邊坐着。」司陵淮仁側目,對顧夕顏說道。

    &的,乾爹。」顧夕顏低低應了一聲,看了司陵孤鴻一眼,就坐到司陵孤鴻的對面去了。

    司陵孤鴻依舊懷抱唐念念同坐一位,如今在三人眼裏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眸子淡淡落在司陵淮仁的身上,了當淡道:「月圓之日的婚事。」

    司陵淮仁也不虛言其他,看了眼在他懷裏的唐念念,笑道:「你與念念本就兩情相悅,這天底下也只有念念才能如此親近你,且在大雲海你們二人的關係也都已經傳開。爹也不是拘泥傳統的人,正好月圓之日你娘也可到場,那也是個好日子,就讓你二人將婚事給辦了。」

    他話語落下,殿內一片安靜。

    唐念念輕眨了下眼眸,看向司陵孤鴻,「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

    司陵孤鴻看着她的眸子,道:「那不算。」

    那場送嫁終究不是正經的婚嫁,本來在朱妙瀧等人眼裏,在沒有得到司陵孤鴻承認的,也不過是一個新娘,卻不是真正的主母。

    司陵孤鴻心中本就打算,要在這次的月圓之日,與她真正的成親。司陵淮仁的打算,正好和他相符。

    司陵淮仁緩緩笑道:「請帖爹已經命人準備好,往外送了出去。其他事情你們也無需『操』心,只需等着成親就行了。」

    對此,司陵孤鴻只是點頭,然後抱着唐念念就準備離開。

    司陵淮仁一拍手,道:「鴻兒和念念可用過膳了?正好一起再次用完膳再走不遲。」

    司陵孤鴻沒有回應,唐念念自然也就沒有答應。比起其他人做的東西,她自然更喜歡司陵孤鴻做的膳。何況司陵孤鴻知曉她的口味,做的膳食更是可比廚藝大師。就連雪鳶山莊的曾師傅也都要自愧不如了。按這個趨勢下去,將來成為廚藝宗師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眼看着兩人走出了門口,司陵淮仁面上笑容也慢慢的減淡,最後化為冷沉。

    顧夕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口,最後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和司陵淮仁道了一聲,便飛快的追了上去。

    司陵歸雁含笑看着,只剩下兩人的流嵐殿有些沉悶。他動了動身,便也站了起來,笑道:「爹,孩兒也先告退了。」

    司陵淮仁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冷淡卻冷戾的讓人膽寒。

    司陵歸雁心頭跳動,卻生不起一點反感,直到司陵淮仁點了下頭,淡道:「去吧。」

    他就收身走了出去。

    一出門外,清朗清澈的空氣讓他不由的一口濁氣吐出。心中默默想着,這些日子,爹這『性』子越來越喜怒不定起來了。

    隨之,一側頭,他便看到這時正攔住在司陵孤鴻和唐念念面前的顧夕顏三人。嘴角啐着笑,他慢慢走近些,將他們看得更清楚,話語也聽得更清晰。

    日朗風清,碧綠粉荷。

    顧夕顏咬着朱唇,滿眼的委屈難過,就站在司陵孤鴻的面前低聲道:「孤鴻,那日我說的話真的是無心的,這些日子我也已經檢討,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司陵孤鴻並未說話,唐念念已經抱住他的腰,出聲道:「想回去吃孤鴻做的糕點。」

    &司陵孤鴻輕聲一應,絲毫沒有理會眼前的顧夕顏。腳下一歩,人已到了一丈之外,空留下顧夕顏想追也追不上。

    顧夕顏咬牙死死盯着唐念念,唐念念透過司陵孤鴻的肩頭,也正好與她對視在一眼。不過一眼就淡淡側開目光去。

    不喜歡,卻不能殺。

    那就不理好了。

    在沒有真正的惹惱她,傷害到她的前提下。

    唐念念那般毫不掩飾的無視,似是不屑一顧一般,讓顧夕顏更氣不可耐。

    憑什麼!?她到底憑什麼!

    &憑哥哥對她的寵愛,憑她天品煉『藥』師的身份,憑她可毫無損傷的親近哥……」身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正是緩緩走來的司陵歸雁。他含笑看着她,接着笑道:「還需要我繼續說嗎?你引以為傲的美貌與她相比,或許相當,但是風華卻遜『色』不止一籌;你引以為傲的妖嬈身姿,與她相比,依舊無法超越;你引以為傲的才情,與她相比……呵!這點尚且不知,只是我可知曉她若跳起舞來定是比你更美。」

    他淡淡的笑,面容優雅而邪魅,緩緩道:「你說,她憑什麼?」

    原來,顧夕顏一時過於氣惱,竟然將心中所想脫口說出。這就有了司陵歸雁的這番話語。

    顧夕顏面『色』一白,腳下趔趄的退了一步,手掌扶着白玉橋欄。雙目幾乎氣得發紅,再也維持不了平日的矜貴妖嬈模樣,聲音有些尖銳,「司陵歸雁,你別忘記了,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司陵歸雁笑容一深,顯得有些魔魅,聲音越加的輕緩勾人,似乎能撩撥到人的心裏,低低的如同情人的密語,「這話你該說給自己聽,別被情愛『迷』失了雙目,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要不然下場如何,需要我再來告訴你嗎?」

    顧夕顏雙目閃過驚恐,又連續退了一步,似乎對此時的司陵歸雁很是顧忌。

    &呵。」司陵歸雁低低的笑,然後轉身往前走,沒有人發現他袖中微微握起的手掌。

    成親嗎?

    當真就名真言順,讓天下皆知了啊。

    流嵐殿一別之後,整個司陵家族就開始忙碌起來。紅錦喜字,喜宴所需,都需在月圓之日完成。

    連日來,朱妙瀧等人得知這個事情後,也親自給唐念念量身做嫁衣。不過這量身的事情卻還未開始,就被司陵孤鴻阻止,然後第二日唐念念的尺寸也由他給予。對此,朱妙瀧等人也只是感嘆一聲,不在他想。

    嫁衣的樣式她們更是尋了數種,這時正將畫冊擺放在唐念念的面前讓她挑選。朱妙瀧在一旁低聲感嘆笑道:「當年那般就將主母娶回了雪鳶山莊,實在有些過於兒戲不正。不過若不是因為那意外,主母也不會與莊主相遇,結成這般的良緣。」

    她說着,目光就落在此時正一起坐着的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看着唐念念的目光更透着感激。若說以往她還對唐念念有些不滿,覺得她對司陵孤鴻不夠好,覺得她委屈了司陵孤鴻,此時卻是由衷的喜愛着她,尊敬着她,更感激着她。

    若非有她,莊主又哪能像如今這般,總是面上帶着笑。散去那一身寂靜的孤冷,對萬事都沒有興趣的寂寞。

    葉氏姐妹這時候也圍在旁邊,對畫冊里的婚服的感興趣,看樣子比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這兩個當事人還要在意興奮。

    連翹:「主母,主母,這個好看,好漂亮!要是穿着主母的身上,一定好看!」

    唐念念看了一眼,搖頭:>

    只是看着就覺得繁多又極重。

    木香馬上找到另一件,歡喜道:「主母,那這個呢?這個簡單,但是用料都是極好的,是輕便的雲絲綢,還有這個鳳冠!」

    唐念念看了一眼,也覺得挺好看,只是想起當年壓在頭上的禮冠,搖頭道:「不要頭冠。」

    司陵孤鴻似是看出她的所想,撫過她柔順的墨發,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他想起,他們在雪鳶山莊初見的時候。

    &念想如何便如何。」他道。

    唐念念聽着,也揚起嘴角,卻還是認真看着畫冊。她雖不喜歡繁雜的佩飾嫁衣,但是這是她要與司陵孤鴻成親,只是知曉這一點,就足以將其他的忽略。

    直到下午,唐念念才和司陵孤鴻一起選好了婚服的樣式。朱妙瀧等便馬上將之拿下去,準備親手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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