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瑾瑜將鍋給了邵蘊華,想選擇哪個是邵蘊華的事兒,邵蘊華想着自己想事情總是很片面,因此乾脆將鍋給了至尊,上了奏本求見,至尊果然在第二日召見她。
這一次的女皇雖然是在勤政殿召見的邵蘊華,但是穿的卻是便服,渾身的威嚴少了不少,反而多了幾分親切,不過邵蘊華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將兩個方案說出。
女皇一聽就笑了,這史瑾瑜還真是看好了邵蘊華,否則怎麼會給她出主意?還出了兩個主意,若真是生氣,只怕早就拒之門外,也就這個笨丫頭還沒想明白,竟然真的兩個主意都說,罷罷罷,傻人有傻福。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第二種方法也算不錯,只是天下悠悠之口,好說而不好聽,用第一種方法。」女皇至今定下。
(⊙o⊙)啊!邵蘊華有點兒驚訝,她原本以為肯定是第二種呢,其實她同史瑾瑜過了那個衝動勁兒,她已經後悔了。萬萬沒想到,還要成親。
「成親乃非兒戲,這一次三媒六聘,納彩問名一樣都不能落,時間麼,冬日事少,冬天吧,冬天成親,至於你,滄瀾府不能無主理,即刻返回。」
「臣遵旨。」很明顯,這是至尊生氣,故意讓她來回跑呢,不讓她休息,不過她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也不過讓她跑一下,邵蘊華還是挺高興。
回了忠義侯府,將事情同大家一說,忠義侯夫婦也理解了至尊的意思,忠義侯最是高興,他這一貫耿直的腦袋這會兒終於品出味兒來了,至尊那是非常回護自己的孫女兒。所以只要孫女兒不謀反,那就是妥妥的至尊嫡系,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忠義侯府的輝煌指日可待。
「陛下命你即刻回去,我已經命人給你打理好行囊,還有水家托你帶去的東西,還有德沛長公主為沈家小娘子帶的東西。」孫女兒不在,忠義侯夫人的面子卻越來越大,不說柔嘉長公主(水黛表姐)與侯府聯繫變得頻繁,就是德沛長公主也是頻頻聯繫,兩位長公主的面子委實夠大。
「勞祖母辛苦。」邵蘊華很是感激,可惜自己腦子不靈光,惹怒至尊,不能膝前盡孝。
「你過的好就好,別想那麼多。」侯夫人很是高興,兒子死了,守着一個孫女兒,她再是堅強也是想念,雖然她有兩朝皇后當今至尊的敬着,可是背後誰人不笑她?如今自己也算是揚眉吐氣。
「是。」
「多辦事,不要在任性,多想想,不要辜負聖恩。」忠義侯囑咐了一句,最後一句話是重點。
「是。」邵蘊華低眉順眼。
然後邵蘊華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京城中人掉了一地眼珠子。
至尊動作很快,這邊攆走了邵蘊華,那邊就就命人派人告訴了史家和邵家,請清王與睿王為媒,這兩位都是皇帝的叔叔,面子絕對夠大,媒人的份量夠重。
史家那是滿心的不樂意,史父面對睿王,雖然人是他請來的,但是他是被逼的好麼?因此端着一張苦瓜臉,他已經放話,絕對不讓邵蘊華進史家的門。
「如此,全靠二位千歲。」臉色很苦,話還得客氣,誰讓人家是皇叔呢。
睿王擺擺手:「這是本王第一次做媒,若有不周到的地方史先生不必客氣,直言便是。」
「那請問王爺,婚期大約定在多久?臣派人去家中拿族譜,也好上族譜。」這話史父說的咬牙切齒,滿心憤恨。
結果——
「不必,邵世孫乃是忠義侯府的世孫,是繼承人,不能入你家門,瑾瑜也是長房嫡孫,因此至尊口諭,另他們從開一戶,將來生子,各有承襲。」睿王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也是震驚,但是隨即拍案叫絕,這法子妙及。
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史父真想破口大罵,這tmd算什麼事?可惜——他忍!
「還有,本王要告訴你,也是至尊口諭,成親之日,至尊親自做主婚人。」睿王看着史父變幻不定的臉色,笑眯眯的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史父先是一愣,瞬間滿臉喜色,至尊主婚,這是多大的面子?剛剛的不如意,一瞬間全都變成如意,邵蘊華哪哪都不好,至尊主婚那就是好。
那邊忠義侯府自然也得了信兒,江氏嫉妒的眼睛都紅了,邵蘊華能得至尊主婚,自己的女兒呢?從來都以永康伯府嬌客自居的她第一次真正認識道嫡出與庶出的差別,心裏發狠,哪怕是自己的庶女,寧可門第低一些,也絕對不讓她做庶子媳婦。
忠義侯夫人更是喜氣洋洋,至尊主婚,那就沒有不好,那是天作之合。
至於原本對邵蘊華就酸溜溜心裏的人,這些更是變成了徹底的紅眼病,史瑾瑜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要娶她,一時間,邵蘊華在京城堪稱臭名遠揚。
對於京城發生的事兒,邵蘊華不在乎,她快馬加鞭趕回來雲地。
「這麼快就回來?沒事吧?」水黛拉着邵蘊華的手,滿臉喜色。
邵蘊華嚇了一大跳,傻傻的看着水黛:「你怎麼了?怎麼瘦這麼多?這才多久?」這也太誇張了吧?水黛原本就不胖,如今堪稱弱柳扶風,也太瘦弱了些!
「沒事,你回來了,公務你做,我也就好了。」水黛打了個哈哈過去,並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問題。
「不對,你告訴我,好端端的怎麼瘦成這個樣子?」要說邵蘊華得至尊喜愛,那絕對是有原因的,至尊護短,尤其是對自家姐妹,那絕對的高看,所以長公主們才各個有權勢,無人敢惹。
邵蘊華這一點與至尊學了個十成十,水黛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卻勝似親姐妹,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竟然瘦成這個樣子,說沒事?你騙誰呢?
沈芷芳剛剛就想說話,被梅馨攔住,此時見水黛不吭聲,她對着梅馨搖搖頭,終於說:「擔心你唄。」
「嗯?」邵蘊華一愣,隨即道:「擔心我回京城不利?水黛,這件事不怪你,你不知道律法,我也不知道。這事兒怪不得你。」
「終究是我惹出來的禍事。」
「沒事,至尊護着我呢,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回來了?」邵蘊華臭屁的轉了一圈。
「所以我這個月要好好養肉。」水黛也是一笑,她當初的心裏壓力可想而知,這件事就是她鼓吹邵蘊華的,沒有她,邵蘊華肯定不能幹這個事兒,急巴巴的被招回去,水黛整個人差點兒沒垮了。不瘦才有鬼。
「嗯,這個月你什麼都不要做,就躺着。」邵蘊華的眼眶有些紅,萬萬沒想到,水黛竟然自責至此。
「自然如此。」水黛點頭。
這邊歡歡喜喜的回去,那邊第二天就發生了驚天大案!
李三娘殺/人了!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殺/人?」邵蘊華瞪大了眼睛,她正指揮翠衫給水黛燉補湯呢,結果聽到這麼一個炸雷,李三娘雖然尖酸刻薄一些,但是怎麼會殺人?
「因為孫竹。」
「他們家不是搬遷了麼?不是人都找不到麼?」邵蘊華驚訝了,不是跑了麼?
「搬到了昆明府,結果又娶了一房妻子,正好被李三娘撞見,李三娘不依不饒,糾纏多天,與新娘子動手,失手殺了人。」阮玲的眉頭緊皺,她真是快氣炸了肺,李三娘能不爭氣到這個份上。
「他們家不是把錢都看病了?如何又娶一房妻子?」梅馨現在管賬,作為大管家,錢財一事她超級敏感。
「這誰知道呢?」阮玲沒好氣的說:「也許新娘子的父親一時眼瞎,將女兒許配也未可知?」阮玲說歸說,其實也是有依據,孫竹長的眉清目秀,又識文斷字,能言善道,否則李三娘也不會一腔心思全撲到上面。
「李三娘當娘的戶籍是隨着到了孫家的,被孫家休棄,戶籍又出來了,這件事兒還是歸你管,阮玲,你打算怎麼審查?」邵蘊華皺眉,遷丁的小娘子出現這種事,她顏面無光。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阮玲這會兒也只能說這個。
邵蘊華點點頭,長嘆一聲,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選一個艱難的。
「知府,趙大娘來了。」
「罷罷罷,她是去看李三娘的,讓她去看看吧,也不枉她們從一個地方出來,姐妹一場。」邵蘊華自然懂得趙大娘的心思。
「是。」杏兒應下。
「趙大娘,去看她吧。」
「杏兒,你和我說說,三娘她、她、她……」趙大娘真是泣不成聲。
「杏兒姐姐,三娘真的完了嗎?」王秀一手拉着趙大娘,一手抹眼淚。
「人證物證俱全,哪容抵賴。」杏兒也是嘆惜,別管李三娘平日為人怎麼樣,這會兒要看着她償命,也是可惜的緊,猶記當年,李三娘那怯生生的笑容,卻有一手好紡織的手藝,也曾是那樣的甜蜜,可惜遇到孫竹之後,算是徹底毀了一生。
「我們去看看她。」趙大娘得了這邊的允許,同王秀一起奔着監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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