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一次該用的救援都用了,結果只是稍微延長了一點我們的死期。並沒有起到一點救命的作用。
難不成我們最終要喪命在紙人的手裏嗎?真叫人不甘心!
張宇喘着粗氣道:「用令牌吧,這次真是九死一生的危急關頭,再不用就來不及了!」我急忙點頭就準備從挎包里拿令牌,但突然又想起來陰兵還給了我一面令旗,何不用令旗來試試威力。
這樣不直接請陰兵來可以不用擔心他分我們的功勞,而且用令旗這樣可以多掌握一門法術,多一些歷練。
就在我剛把包令旗的布包掏出來還沒來得及打開的時候,突然紙人的包圍圈亂了。我們身後露出來很大的空隙足夠我們逃跑。
我見機不可失急忙就拉着張宇跑,剛走兩步就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清惠師太!
剛才是這尼姑救我們的嗎?真是不敢相信,這尼姑關鍵時候竟然奇襲有功!
我正在詫異師太是用什麼救我們的時候就看到她手中飛出了一張黃紙符,貼在紙人身上後紙人立即就自燃了起來。
師太的動作很熟練,雙手齊飛,手中似乎藏着數不盡的符紙,一張接着一張往出飛,就跟魔術師表演變撲克牌一樣怎麼也飛不完。
我跟張宇看的目瞪口呆,師太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手的,還有那符紙到底是用什麼畫的,為何我們畫的符最多也就能把紙人鎮住不動,而師太的符一打到紙人身上紙人就燃燒起來了呢?
師太轉眼間就將包圍我們的紙人全部消滅了,她此刻用柚子葉洗了一下眼睛,看到遠處紙人在跟鬼大戰,便問道:「女鬼跟紙人都要消滅嗎?」
我說道:「消滅紙人就可以,女鬼暫時是對我們有利的,放她們走就行!」師太點頭,手上的符立即飛了出去,將大街上所有的紙人消滅殆盡。
三個女鬼見到師太后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即躲了起來,瞬間消失在夜幕中。
終於靜下來了!這一晚上的危機竟然被師太給化解了!這可是最讓人無法料到的事情。
我急忙就問:「師太的符是什麼符?」師太笑了笑,將一張符放在我手上,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將符拿起來在路燈下觀看,見上面的字跡很模糊,基本上很難辨認上面畫的是什麼。張宇拿過去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師太笑道:「都沒見過吧?其實說白了不值一提!」我們迫切的等師太告訴答案,師太又是笑了好一陣子才說道:「就是碘酒跟白磷混合起來的藥水,我是把冰櫃打開在裏面畫的,因為白磷燃點太低,幾乎說的上是一見空氣就自燃,所以我帶來的時候也用了一些冰塊。」
師太說着急忙把衣袖解開,只見裏面用一層布縫起來貼了一圈的冰片,她畫的那些符就全都藏在這層布的隔層里。
「這……師太真是聰明,竟然想到用白磷配碘酒來畫符滅紙人……師太又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晚上在對付紙人呢?」我疑惑的問道。
師太道:「我剛才去你家裏了,你不在家,你老婆說你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處理紙人的事情,大晚上的我也不敢打你電話怕讓你分心,萬一一個小小的岔子都會導致喪命,所以我是靠猜測賭你肯定在南城紙紮鋪。」
「師太變聰明了!法術也變高強了!直接用火來對付紙人的辦法怎麼我們就沒有想到呢?」張宇說道,「下次直接點上火把去燒紙人就行了。」
我搖頭道:「紙人速度那麼快火把哪裏燒的着,最多拿着火把可以防身,紙人無法近身罷了。師太也真是厲害,這一手飛符的功夫可真是驚世駭俗,又快又准,不知道是在哪裏學的?」
師太道:「我出家以前曾練過一陣子武術,主要只練飛刀、飛鏢,出了家後也一直沒有放棄過練習,就把這門手藝用到了飛符上了。」
「厲害!真是厲害!」我跟張宇都由衷的豎起大拇指。沒想到師太一直是深藏不露,之前我們竟然沒看出來師太練過武術。
這尼姑也藏的好,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一直是一副面黃肌瘦的模樣,吃不好睡不好,還動了歪門邪念被鬼纏着。可當她恢復如初之後,讓我們大吃一驚。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便先送師太回廟裏,沿路上跟師太商量次日早上在紙紮鋪匯合,把紙紮鋪給拆了!
師太點頭答應,說道:「明天天一亮我就起來!」跟師太告別後我們回到家裏,何瑩問道:「廟裏的尼姑來家裏找你了,你們見到她人了嗎?」
我都還沒來得及答話,張宇就搶着道:「你們都沒想到,師太練過武,剛才還救了我們一回,她那一手飛符的本事出神入化,一眨眼之間就將幾十個紙人消滅了!」
何京驚訝的道:「就那個看着有點病怏怏的尼姑?不會吧……」何瑩也道:「真沒有想到臥虎藏龍的人還真不少。」
我對何瑩道:「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多去廟裏跟師太接觸接觸,學學她的武功,以後晚上要是加班回來晚的話就不用怕色狼了!」邊吃邊說笑,吃過飯後下樓到小區裏的花園散散步,等食物差不多消化了後回去睡覺。次日一大早師太就來敲門了。
何瑩才剛起來刷牙洗漱,聽到敲門聲後過去開門,很驚訝的問道:「師太怎麼這麼早?」清惠道:「火居士跟我約定了今天一大早去消滅紙紮鋪的!」
何瑩道:「他還沒睡醒,你去叫他吧,這個點我叫不醒他。」清惠點了點頭就來到我的臥室門前,有節奏的敲着門然後喊着:「火居士,起床了……」
師太一直敲了有十來分鐘,終於把我給吵醒了。我想不到今天的早上竟然是尼姑來喊我起床,這該死的老尼怎麼會這麼有精神,起來這麼早做什麼。
又沒人給她出一毛錢,我們也沒開口說要給她幫忙費,她怎麼這麼有幹勁呢?
我極不情願的穿好衣服下床開門,清惠滿臉笑容的道:「火居士,咱們該出發辦正事了!」我一邊洗臉一邊說道:「起這麼早有這個必要嗎,你晚上睡的很早嗎?」
「我……12點以後才睡着的。」師太道。我說道:「那你不困?」師太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輕柔起來,說道:「昨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有心事……」
我洗着臉隨口就說道:「什麼心事……」話一出覺得問這個有點多餘,之前師太是不是對我有那種意思到現在都還沒有釐清,這個時候問這話……
師太沉默了,沒有答話。我繼續洗臉洗頭便也沒再將此事放在心上。師太轉頭去敲張宇的房門,張宇其實已經被師太給吵醒了,但實在太困就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這尼姑的一股熱情勁硬是將我們兩個一大早給弄出來去紙紮鋪干正事。這個時候還沒有8點,荒涼的街道上沒有一家鋪面開門,行人只有熙熙攘攘的三兩個。
我們就三個人怎麼去拆紙紮鋪?要拆房子得要人多才能幹,還得把磚瓦匠叫上。我們都沒幹過這活萬一不小心砸傷了人可怎麼辦。
面對着束手無策的牆垣,我沉着臉道:「師太你下次再不可如此,好歹要等人都起床後再來叫我們幹活。」
師太低着頭一臉羞愧的樣子說不出話來。見她這幅摸樣倒是挺可愛的,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還跟小姑娘似的那麼靦腆。
我們在丁字路口蹲着等,足足等了有一個鐘頭附近的居民才相繼出來。磚瓦匠也被他們請了來,這便開始動工。
大白天的紙人就算再多也不敢出來,紙紮鋪也就巴掌大的地方,磚瓦匠不到三個小時就把鋪子拆的乾乾淨淨。
吃了中午飯後又把地下的碎磚瓦塊都撿乾淨,之後在地面上堆起高高的柴禾將地面用烈火烘烤,希望能將地下的陰氣全部驅走。
在烘烤的過程中我們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惡臭味,很像是燒塑料的氣味。
柴禾都是村民從自己家裏拉來的,裏面也不見有任何的膠袋。即便是有也是很少量的,燒起來氣味也不會這麼濃烈,而且也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
而那股燒塑料的氣味則從開始燒的時候就有,一直到所有的柴禾燒盡,地下全部都成了灰的時候那股氣味還是久久沒有散去。
鄉民們捂着鼻子問我:「這不會是燒鬼發出來的氣味吧?」我皺着眉頭說道:「不對勁,燒鬼肯定不是發出來這種味道,應該是令人作嘔的屍體味道絕對不會是塑料味,是不是還有哪裏不對勁呢?」
思來想去我決定下到地洞裏去看看,如果裏面沒有變化,那麼就作罷,繼續將地洞挖通,這裏的地氣就徹底破了,以後也不會再鬧鬼。
如果裏面起了變化那麼事情估計就嚴重了,可能地底下隱藏着比較厲害的紙人,跟夜晚在外面飄蕩的紙人一定不一樣。
試想,此地紙紮鋪子都開了一百多年了,如果下面真的有東西那麼經過一百年估計早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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