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師將八卦銅鏡掏出來往鎮裏面一照,只見那個淹死鬼、小沫撞在了銅錢上,她是一個小鬼,哪裏經受的住那些古銅錢的威力,掙扎了兩下後就被銅錢消磨的灰飛煙滅了。
隨後而來的餓死鬼、小飯飯和吊死鬼、小繩見狀顯得十分的驚恐,急忙往後縮。楊大師哪裏會放過她們,拿起八卦銅鏡往兩個女鬼身上一照,女鬼便被鎮住了身形動彈不得。
但兩個女鬼距離蜘蛛銅錢鎮還有將近兩米的距離,光用銅鏡鎮住並不能消滅她們,一旦楊大師將銅鏡撤走,她們又會逃跑。
兩米的距離,楊大師夠不着,況且他也無暇分身。我見狀急忙從他的包里取出雷擊棗木劍,拿起來大吼一聲,衝進了蜘蛛銅錢鎮裏。
這一下刺的很準,兩個女鬼被我像串糖葫蘆一樣一下給刺穿了肚子,頃刻間灰飛煙滅。而蜘蛛銅錢鎮也被我的橫衝直撞給弄亂了撒在了地下。
楊大師急忙就撲上去整理他的寶貝,喝道:「你小心點,別把我的銅錢壓壞了!」
我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銅錢,心裏只是惦記着還有那個胖司機沒出現,急忙就用八卦鏡朝樓梯口照射。
看了又看,不見那個胖司機的蹤影。拿出羅盤,見指針不轉,說明那個胖司機沒有跟着一起來。
我道:「還有個男鬼沒出現,會不會還在商場裏面?」楊大師先打電話問了下征叔到底進來了幾個鬼,征叔說只有三個女鬼,不見有男的。
那個胖司機沒進商場嗎……會不會還在車裏面……我急忙就往大門口的停車場奔跑。來到這裏後見停了三輛一模一樣的麵包車。
一時間我不知道哪一輛才是拉鬼的車,之前兩次碰到這部鬼車都是在夜裏,沒有仔細去記車牌號,恐懼感讓我只記住了車裏的鬼的特徵。
為了保險起見,我把每一部車都貼了個福字,然後挨個再拿羅盤和八卦鏡來排除。最後轉到一輛車牌號已經很模糊極難辨認的車前,羅盤開始變得飛快轉動起來。
用八卦鏡往裏面一照,看到了那個長相雖然面善但其實特別猥瑣的中年胖鬼。我立即給其他人群發了短訊。
楊大師、征叔還有張宇相繼趕到大門口的停車場,朝裏面一看,楊大師道:「這個鬼的氣息很弱,不具備直接傷害人的特徵,讓我來問他一些問題。」
楊大師眉頭一皺厲眼看着那個中年胖鬼,然後用手指指着它,再在車窗的玻璃上胡亂的畫了幾畫。
隨後我們都看到那個中年胖鬼也伸出手指在車窗的玻璃上畫了些什麼東西。我們都不認得,可能這是那個世界的文字或者特殊的符號。
畫完後,楊大師點了點頭道:「我可以送你走,不過你得要你的家屬給我送些錢來!」胖鬼又在玻璃上畫了些東西,看這情況他們一人一鬼之間是達成協議了。
楊大師將車窗打開,把胖鬼放了出來。隨後掏出一個打火機,又從兜里掏出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些符號,再將這張紙燒化。
之後那個鬼手上拿着這張紙從我們眼前飄走了。
我急忙問楊大師都跟鬼談了什麼條件。
楊大師道:「讓他託夢給他的家屬,明天白天給我送1萬塊錢來,紙上寫的是我的住址。等錢送來後我就把他送回到本來應該屬於他的世界。」
「怎麼不把他滅了?他拉着那三個女鬼害死了不少人啊!」張宇不甘心將胖鬼放跑。楊大師道:「鬼不會撒謊,那個鬼是被三個女鬼脅迫的。他死的也意外,才剛死了就撞到這三個女鬼,於是被欺負。女鬼見他會開車,就讓他當司機。害人的事情他沒有直接幹過,所以我還不能把他滅了,不然我會折壽。」
「那你敲詐他錢,你就不怕折壽?」我和張宇聽他這翻言語都開始鄙視他,幾乎是一同這麼發問他。
楊大師頓時怒了,喝道:「你們兩個小毛頭懂得什麼,那是我幹活後應得的!」
我和張宇彼此相視,笑了幾聲。楊大師更怒,罵道:「臭小子啥都不懂……」
次日中午,果然有人拿着一張紙找到楊大師,如數給了他一萬塊錢。當晚楊大師把我叫上,要當着我的面點香將鬼送走。
楊大師說這是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看楊大師操作過後,我呵呵一笑,心裏說道:「我還以為有什麼稀奇的,還不是普通的點三炷香把鬼送回那個世界。我以前用過也成功過了。」
心裏這般想但卻不能說,免得他又說我不尊重他。雖然他的人品真的有問題,但他的本事不是吹的,我還想多學點東西,所以能不得罪他就儘量捧着他。
處理完三個鬼主播後,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都告一段落,在這期間沒有出過任何跟鬼怪有關的事情。
雖然我沒有再學習的機會,也沒有任何生意找我,但何瑩跟我相處的這段日子裏沒有再讓她受到驚嚇,她開始慢慢的接受我在棺材鋪的工作了。
而五號棺材鋪自從這次事件開始後,接連半個月都沒有任何人來訂一口棺材。
征叔和許藍整天坐在棺材鋪裏面發愁,我們則坐在作坊裏面漫不經心的拿着廢木料練習雕刻。
終於有一天,征叔實在悶得不行了,隨口便說了一句:「早知道滅了那三個女鬼後沒有生意,我就先把倉庫里的棺材都賣完後再對付她們,你說我這是着什麼急嗎?」
正好我從作坊里出來上廁所的時候路過鋪子聽到了征叔發牢騷,頓時在心裏暗罵道:「這老傢伙我一直以為你很正直,可沒想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一點不假,完全跟你師兄是一個德行,老不正經!」
許藍接着話茬道:「本來這個季節就是淡季,沒什麼的,錢也不可能老讓咱們賺了,等熬到今年的冬天后,又是大把大把的錢進來!」
「這傢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對父女倆……」我在一旁聽了後,將他們一家人全部鄙視了一遍。
偌大的倉庫里已經堆得滿滿的了,再打棺材就會堆到大街上去。
我們沒辦法再接着往下打棺材了,手藝師傅這些天就是一邊泡着茶一邊督促着我們在廢木料上面學雕花。
這個月,我們全體棺材鋪全體成員的工資降了一半。我只領到了800多塊錢,真是讓人掉下巴!
對這個鐵飯碗的念頭我有點動搖了,問張宇還想接着幹下去嗎,張宇一臉茫然的道:「你想到別的好的出路了嗎?」
看他這反應,還是算了吧,堅持一段時間再看情況。畢竟在棺材鋪里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的幾率非常的高,我大展拳腳的機會也多。
王錚的事情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想到這裏我決定還是留下來!
這一日,晚上8點。我和張宇從大街上溜達回來,大老遠的看到棺材鋪裏面沒有一點燈光,我們還說許藍怎麼這麼早就打烊了,是不是最近沒生意就提前歇息了?
走到棺材鋪門口的時候,卻見門是大開着的。
「怎麼回事?」平常這個時候棺材鋪都是亮着燈,除非是停電。我們抬頭看了下別的地方,有燈光在閃爍。
我對張宇道:「不對勁啊,許藍睡着了也不應該關了燈卻不關門吧」張宇道:「進去看看!」我們兩個前腳剛邁進大門,突然一個人影朝我們撞了過來。
我們兩個提前都有心裏準備,站的非常穩當,門就能容兩個人並排過,那人沒有將我們撞開,反而他自己被彈的滾到了地上。
「誰?」張宇將手機燈光開啟照地上那人。那人急忙捂着眼睛道:「要飯的,給口飯吃吧……」
「什麼?要飯的跑棺材鋪討飯吃,是嫌命長吧!」我喝道,我感覺不對勁,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要飯的敢進棺材鋪裏面討口吃的。
街道上飯店多的是,如今的人那麼的浪費,叫一碗飯吃不了都倒掉了。街上的叫花子去飯店討飯吃也容易討來,又有哪個叫花子會到棺材鋪如此晦氣的地方討吃的。
「誰?誰?怎麼了?」鋪子裏傳來了許藍的聲音,緊接着電燈打開了。
許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連忙問我和張宇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兩個被許藍的樣子驚的想笑。
她是睡着了,竟然睡的這麼死,有人進棺材鋪裏面她都一點知覺也沒有。
眼下這情形很明顯了,跑進來的這個陌生人除了是小偷外,還有別的更好的解釋嗎?
這小偷看來也是個慣犯,正偷竊的時候被撞着,隨即就應變道是討吃的叫花子。
討吃的叫花子頂多被人給轟走,而對待小偷就沒有這麼仁慈了。
「跑棺材鋪偷東西,你是嫌命長吧!」我一腳踹了過去,將那小偷踢的翻了個跟頭。
許藍這會兒睡意褪去,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着那人道:「叫花子能穿皮鞋嗎?你別騙人了!」
那傢伙還是死不承認自己是進來偷東西的,一口咬定就是來討飯吃的。我見不拿出證據他是不會承認了,便問許藍:「看看櫃枱上少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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