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師的武功輕靈飄逸,狠辣無匹,加上她本身輕功極好,身法變幻莫測,所以極難對付,巨鯨幫一眾人在高台之上幾乎攔不下她。
當然吳三和林山河只在一邊冷眼旁觀,並沒有動手。
高書雲此時在台上,見明玉師受困,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向曾漢持痛下殺手,但他護妻心切,已經如流雲一般切入到戰團中,他一抬手就截下了三名巨鯨幫眾向明玉師射出的暗器。
隨即他大聲吼道:「大家都住手,有話好說!」
他運足功力的大喊,可以說是聲震乾坤,洞內岩壁上的一些鬆動的碎石都簌簌而掉,有些功力弱的人連忙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以防昏倒。
準備上前幫忙的長空幫眾見幫主發話阻止,一起停下了腳步。
巨鯨幫的人可不管這麼多,他們只想護住自己的幫主,並且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東海盟的人在張笑唐的示意下,並沒有上前加入戰團。
是以,又是巨鯨幫的人圍着明玉師在酣戰。
台上亂作一團,明玉師卻是越戰越勇,她的雙眼已是一片血紅,閃着象狼一般兇狠怨毒的光芒,直盯着曾漢持殺去,口中還不時喊道:「黃平,你殺我明家上下,辱我清白,受死吧。」
曾漢持臉色蒼白,呆立在台上,緊抿雙唇,眼中顯露出狠毒但又有些膽怯的神色。
「曾漢持難道就是參與明家滅門一案的人?」段千仇心中暗想道。
明玉師已經朝曾漢持殺去,她含恨出手,攻勢極為凌厲,而且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殺招。
眼看就要攻至曾漢持面前了,她的身前忽然站着了一個高大的身形!
吳三!
明玉師不管不顧,佛擋殺佛,神擋殺神,她現在的目標只有曾漢持。她的寒絲朝吳三的眼睛射去——
吳三沒有去管她的奪命寒絲,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明玉師的攻勢。
他一出手就捏住了明玉師的脖子。
他的巨掌就象掌控一切的天神巨手,捏在手中的東西都只有化做塵埃的命運。
眼看明玉師受制,高書雲「長空神指」再度出手,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用這一絕技了。
「長空神指」勁氣全部擊向吳三的頭部。
吳三眼中閃出怒芒,他伸出了手掌,凌空揮出了一掌,只見掌中凝出白氣,如白虹貫日,迎向了高書雲的「長空神指」。
「金石神功,穿雲九式!」段千仇一見吳三的出手招式及他出手時發出的真氣感應,幾乎要驚呼出聲。
他馬上就知道了吳三的真實身份,因為世間除了他爺爺之外,絕無第二人會用這兩種武功了
吳三竟然就是自己的爺爺!
天問教教主段玉皇!
雖然段千仇與爺爺的關係很疏離,而且荒唐的是,他一直都不知道爺爺的名字,但這並不能阻礙他對於親情的渴望,因為爺爺畢竟已經是他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了。
天問教這許多年來行事一直隱秘低調,而且有許多事業都是用別的名號來經營的,是以在江湖中的名氣並不大,但段玉皇之雄才偉略,運用手段之高明,又豈是江湖中普通幫派可以比擬的,所以天問教這些年在江湖朝堂中勢力擴展之快速,滲透之深遠,匪夷所思,已經遠遠超出了江湖爭霸的意義,進而已經成為了謀奪天下的佈局。
但這些東西,段玉皇卻不想太早讓段千仇知道,因為他明白段千仇的心思恬淡平和,對於爭霸天下並不感興趣,所以一直都瞞着他。
但無論如何,天問教諾大的基業,段千仇無論是否願意,他也是唯一的繼承人了。而段玉皇的最大心愿便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致力於讓自己的這個孫子成為一個逐鹿天下的梟雄。
自從上次段玉皇與段千仇分別之後,已經是七年了,段千仇也找了段玉皇七年,一直杳無音訊,但現在這七年的期盼忽然得以實現了。
一瞬間,讓段千仇心中驚喜交加,雖然現在還不方便相認,但是知道爺爺尚在人世,這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
這時,在高台之上,金石神功與長空神指的對碰,已經決出了高下!
此次,段玉皇出手重了許多,他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高書雲屢次用「長空神指」攻襲於他,讓他怒氣勃發。
他的金石神功早已突破第十重,功力之高,神鬼莫測,此次出手,雖然只是三成功力,但「穿雲九式」的功法運用,卻是最能將金石神功威力最強化的掌功,因而他的一掌擊出,高書雲已經象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下子沒了聲息。
其他長空幫的幫眾見幫主受傷倒地,一涌而上,準備對付吳三,卻被巨鯨幫的人截住,各自在台上纏鬥起來。
一掌打飛了高書雲後,段玉皇見被他掐於掌中的明玉師也即將陷入昏迷了,便一鬆手,明玉師象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傀儡一樣,從他的巨掌中滑落,癱軟在地上。
明玉師落在地上後,好一會都無法自己站起來,她也沒有能力再繼續殺向曾漢持了。
此時,高書雲慢慢轉醒,他阻止了長空幫中人繼續向巨鯨幫進攻,因為他心中清楚,如果不是吳三手下留情,他這次只怕要屍橫當場了。
明玉師回身望了一眼高書雲,眼中滿是感激與欽佩,她在台上緩緩地站起來,負手嫻靜地站着,沒有再動,而巨鯨幫幫眾見副幫主吳三(段玉皇)也沒有要再動手的意思,便只是將明玉師圍着,沒再敢上前,畢竟明玉師的瘋狂打法也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
明玉師倔強地站着,但從她的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顯然在剛才的打鬥中受了很重的內傷。
她張着口,牙齒上沾着血絲,仿似一隻剛剛生啖了一隻老虎幼崽的母狼一樣,神色中帶着三分驕傲七分絕望,她望着段玉皇身後的曾漢持,啞聲笑道:「黃平,你敢站出來嗎?你敢跟我單獨打一場嗎?十五年前,你不是象侮辱一條狗一樣侮辱過我嗎?十五年前,你不是象殺一群豬一樣,把我的家人殺光嗎?怎麼,現在你不敢啦,來啊,黃平!」
曾漢持眼中閃着寒光,沉聲道:「你這個瘋女人,在胡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黃平是誰?我不是黃平,我是曾漢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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