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則不足(不足則守),攻則有餘(有餘則攻)。善守者,藏於九地之外;,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勝也。
現在游海龍要做的事情,做為智慧的生存者狼,和人類智慧的老祖宗「孫子」,都已經為他指明道路了。
現在正是應該自保的時候,東土國有太多的不足了,只能夠按照「孫子」的告誡:「不可勝者,守也」了。
可是,在游海龍年少輕狂的內心裏卻認為:
這完全是懦夫的行為呀!
游海龍的理智告訴自己——要採取自保的措施了。
可是,游海龍剛強的性格卻命令自己:
要排除萬難,去披荊斬棘!
人生貴在年少時,而年少也正是輕狂時,雖說年輕沒有失敗,但是對於人生的某些失敗,縱使自己再怎麼年輕,也根本就輸不起。
若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榮辱的話,游海龍早就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但是他畢竟背負着父皇的期望,和家國的未來的。
就像狼王一樣,雖受到群狼的尊敬,卻也擔負着狼群生死存亡的重擔的。
游海龍在狼群里生活的時候,對狼王的印象就是最深的:
雖然它有崇高的地位,但是所面臨地抉擇和考驗,總是要比別的狼要多得多。
而且越是到了困難的時候,狼王就越發要鎮靜,不然的話群狼就會嚴重地失去信心的。
危機就要來了,就如一隻母虎率領着一群兇猛的幼虎,向群狼衝殺過來一樣,而且在空氣中還瀰漫着它們殺戮後所攜帶的很濃重的血腥氣息。
接下來該幹什麼了,游海龍的心裏已經非常清楚了。
「就在這近一段時間裏,要麻煩舅舅和季(計智囊)大人了,我要閉關練功了。」
必須要用到「金蟬脫殼」之計了,游海龍在心中做下了決定。
仁王爺(舅舅)把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游海龍,卻也無奈得一言不發了。
倒是計智囊挺聰明地一笑道:
「殿下,您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去辦呀,這裏有什麼事情就都交給我們吧。」
商議結束以後,仁王爺和計智囊就都出去了。
游海龍吩咐白漣和青漪為自己準備衣服和乾糧,她們納悶地問道:
「不就是閉關修煉,至於像搬家似的嗎?」
游海龍笑了一笑,敷衍她們道:
「這可是完全的閉關,肯定要這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計智囊又殺了一個回馬槍折回來了,見到白漣和青漪正在收拾衣物,就笑着說道:
「果然被我給料中了,殿下真的是有事情要去做呀。」
「走吧,我們出去走一走。」
游海龍衝着計智囊笑了一笑道。
計智囊很會意地跟着游海龍走了出來,嬌玉很殷勤地跟在他們的後邊,游海龍望着她們幾個說道:
「我和季大人出去走走,你們就不要再跟着了。」
游海龍和計智囊遠離了她們,就很悠閒的在寬敞的府邸里散起步來了。
計智囊開門見山地問道:
「殿下,您這是要外出呀?」
游海龍點了點頭道:
「是呀,我打算南行,這裏的一切就都拜託你和任王爺(舅舅)了。」
和聰明人交談就是這麼容易,計智囊都沒有問游海龍要到南方去做什麼,想必是他已經心知肚明了吧。
計智囊把話題接着往下說道: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游海龍就又交代了一番,計智囊聽了連連點頭道:
「殿下,您就儘管放心好了,我會把這些事情,都給您辦好的。」
商議過後,游海龍和計智囊就各自回去了。
游海龍剛一回去,青漪就問道:
「你們之間有什麼機密的事情,還非要瞞着我們呀?」
游海龍既是圓謊,又是告訴她道:
「我和他商議到哪裏閉關修行比較好吶。」
嬌玉一下把腰都給笑彎了道:
「你不就是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嗎?就這麼簡單的事情,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嗎?你要找什麼樣的地方,就儘管告訴我好了。我可是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馬上就可以給你找得到的。」
游海龍推辭道:
「不用了,這地方要我自己看着心儀了才好呀。」
白漣狡猾地笑道:
「怎麼找一個地方,也會這樣麻煩呀?你就像找女人那樣閉起眼睛隨便摸一個,不就行了嗎?」
游海龍也狡猾地笑道:
「我這一次就像是找夢中情人一樣,必須要好好地找一找的。」
嬌玉聽了,着急地說道:
「你不是要到京城裏,去找玉鳳吧?我怎麼聽說:她就要和二殿下成親了吶。你就算是趕去了,也只剩下管她叫「嫂子」的份了。」
嬌玉一直都是妒忌玉鳳的,這次她又拿這事情來說她自己的事。
不過聽了嬌玉的話後,游海龍又想起玉鳳來了——在這山河破碎的時候,她這一成親就徹底地了結了我們之間的情緣了,這正應了那句詩句了: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而她在了緣寺里,抽的簽也應驗了:
真是亂世桃花逐水流,命運不堪難回首呀!
這就是在我們身上所發生的悲慘事情呀,而且是由父皇一手造成的。
其實父皇這麼做,也是很無奈的。
連身為皇子的自己都要被國家的動亂所牽連,那普通的黎民百姓就更不要說了——他們正處在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呀。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這動亂的時局,還有這可惡的戰爭。
這悲劇也發生在自己的頭上,而自己還被父皇在密旨里定為未來的皇帝了。
皇帝意味着什麼呢?
在別人看來——
可能更多的意味着:
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無比優越的地位。
但是,在自己看來——他卻是要承受更多的苦難和更多的責任。
今後自己的人生理想,要由之前狹隘的個人主義,進化和升級為:
力爭把天下變得太平;力爭為百姓創造和諧穩定的生活;最起碼不要再有像自己和玉鳳這樣的男女,因為國家的動盪和戰亂而失去彼此之間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表哥……表哥……」
「餵……餵……」
「殿下……殿下……」
……
嬌玉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總算是把游海龍從自己思想的世界裏給喚醒過來了。
「表哥,你在想什麼心思呀?居然會這麼地投入!」
嬌玉好奇地問道。
「你就告訴我們吧。」
青漪更是着急地問道。
「是呀,殿下怎麼老愛把心事都悶在自己的肚子裏呀?你就不害怕把自己給悶出病來嗎?」
白漣更是機智地追問道。
游海龍是有滿腔的心事,但即便是告訴了她們,又能怎樣呢?
困惑的根源連游海龍本人都是很難解決的,告訴她們以後,事情就會好轉了嗎?
告訴她們以後,游海龍心裏的煩憂應該就可以減輕了,自己也就輕鬆多了。
但是太過輕鬆了,人就會忘乎所以的,男人呀還是應該把自己一心想要幹的事情都沉默地放在自己的心裏的,讓它在自己的心裏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的萌芽和生長。
有它一直萌動在心裏的話,自己一旦想要懈怠的時候,心裏反倒會很失落的。
這樣做是一個好習慣,這樣的男人一旦遇到機會,就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的。
男人若是像一個女人那樣,把自己的什麼痛苦都向別人訴說,把自己的什麼理想都向別人炫耀的話,說到最後別人都記住了,而自己卻在享受了嘴巴上的快感以後忘記了。
正如朱子所言:
「大言不慚,則無必為之志,而不自度其能否也。欲踐其言,其不難哉!」
「你們……你們把馬給準備好了沒有呀?」
游海龍回過神來以後,還是把自己的心事都悶在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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