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容寧見她這副模樣,也失了耐性,直接道:「那你就先留在雲陽吧,我和童業先上路,安排幾個人手給你,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留葉兒這會子是徹底絕望了,「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連額頭都紅腫了:「小姐,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求你再寬限我幾日……」
容寧是真的動氣了,這個丫頭,成日裏沒有盡心盡力的也就罷了,她也不差那一份伺候,只是她在這個時候居然給她掉鏈子。
她這樣安排也算對的起她,她還不滿意,整個人哭哭啼啼的,倒像是她欺負她的樣子。
容寧皺眉,既不上去扶她,也沒再繼續上路,幾個人就似陷入了僵局一般,氣氛一下凝固下來。
「留葉兒,既然你說了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又何必耽誤小姐的行程呢?小姐對你已經你仁至義盡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童業不耐的看着眼前這個丫鬟,實在不懂她為何如此不走心。
蕭淮錦倒是沒有太多情緒,他僅僅是掃了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容寧身上。
「不是,我是真的……」留葉兒見身前幾人像失了耐性一般,她咬咬嘴唇,下定了決心,才道:「懇求小姐回平江城裏看看,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容寧皺眉:「什麼意思?」
蕭淮錦到這個時候才抬起眼看了她一瞬,眼裏沒有絲毫情緒。
感覺到那道冰冷的目光,留葉兒身子就像置身於冰窖一般,讓她有想落荒而逃的念頭,不過,被她強行壓下。她硬着頭皮道:「是綠吟,綠吟在他們手上……」
她話未說完,就被急切的容寧打斷,「綠吟?你怎麼知道綠吟?!還有『他們』指的是誰?!」
「他們……」留葉兒眼神飄忽,「他們就是……反正小姐你到平江就知道了。那人說你要是不去的話,綠吟就會有生命危險。」
容寧臉色霍的白了,蕭淮錦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對他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沒想到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聞綠吟的消息,竟然會是這樣一番光景。
容寧語氣一冷,「綠吟的事情,你又如何得知?」
「奴婢……我、我……」
留葉兒揪揪衣角,始終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莫非。你才是和那個『他們』一夥的?」
「不是、不是的,」留葉兒連忙擺手否認,「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們,可是……」她似被逼至絕路,無處可走,「但我不能說……小姐,你信我這一回,要真不是我口中所說的那般,奴婢到時候就任由你處置好不好?」
童業望了望容寧,見她還在沉思着。就沒有去打攪。
他一直都知道小姐有一段過往,看來這個綠吟是對小姐很重要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掛心她的安危。
只是留葉兒這個丫鬟,究竟身上有什麼彎彎繞繞……
童業突然想起來,先前有一段時間,容寧在雲家村的時候,都不曾帶着留葉兒在身邊,那時候他也忙着奔走,根本沒注意過她的動靜。莫非那個時候有人進了宅子,疑亦或是她私底下去了哪兒……
童業覺得。有必要好好探究一番她的來歷,這丫頭放在身邊終究讓他有些不安。
*********
根據留葉兒的意思,綠吟現在應該沒有危險,綁架綠吟的人具體意思是什麼。她不懂,但要引她過去就對了。
當下他們沒有耽擱,直接前往平江城。一路上容寧憂心忡忡的,眉頭緊皺,心跳的極快。蕭淮錦摟了摟她的腰,算是無聲的安慰。
容寧這才覺得有幾分怪異。
這件事情怎麼看蕭淮錦的態度都有幾分奇怪。以往要是遇上了這樣的事,他也絕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此時,正值深夜,他們正好抵達了平江城之中,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容寧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你早就知道綠吟在平江城?」
蕭淮錦負着手走至桌邊,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態度讓容寧幾乎跳起,衝着他吼道:「你明明就知道的,怎麼就不急着救綠吟!」
她知道她這樣的狀態很不對勁。
可以說是救人心切,但倒像是了解真相之後的悲憤。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蕭淮錦身上有無數的謎團,例如他與她剛見面那時古怪的態度,當時她甚至誤以為自己是個替身,現在看來,從頭到尾他都有事瞞着自己。
容寧感覺有點受傷,先前她不問,他也不說,這會子這樣的事情發生,卻留她一個人手慌腳亂,他僅僅是在一旁安慰,卻沒有解釋。
她感覺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卻又不知怎麼控制自己暴起的心思。
蕭淮錦輕輕環住她,背對着她的眉眼裏有幾分嘆息。
如何告訴你……這些你已經全然忘卻的過往?
只是,終究欠了那個人罷了。
想到「雲間」這個名字,他想着,等了結完這段往事,一定要帶着她徹底遠離他。
「過些日子你就知道了,」蕭淮錦道:「多點時日,我再將全部事情告訴你……」
他後面的聲音極小,容寧有些聽不太清楚,扭頭問他說了什麼,他又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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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寧冷哼了一聲,心境卻異樣的平靜下來。
夜裏他們照樣的同床共枕,青岩童業他們另外開了房間,狗系統一路上卻都是由着童業照顧。
清晨,蕭淮錦一睜開眼,他就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呼吸。
呼吸綿長,他扭頭就看見蕭仁的那張睡臉。
他先是靜靜的看着睡的正香的容寧,後來玩心大起,手捏着她的鼻子,直等着她憋氣難受,甩開了他的手,身子卻與他靠的愈發近了。
睡着的容寧和醒着的時候顯得略呆,額頭前幾根頭髮因為睡姿的原因,輕輕翹起,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蕭淮錦發了會呆,過了一會,才失笑般的捏捏她的臉蛋。
容寧不僅僅姿勢囂張的手摟着他的身子,腳纏着他的雙腿,那胸前的柔軟,也一直貼着她的胸膛。
真是,太囂張。
他一面有些難以忍受,一面又靜靜的享受這難得的親密·接·觸。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去任何地方了,一切結束,他們便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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