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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絕命這回不像撒謊了,原來真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救不了人,他就沒命。
不告訴他實情怕是難以將他打發,雲千曼只得將自己此刻的處境說了一遍。
歸根結底就是四個字:愛莫能助。
沒想到獨孤絕命卻反過來安慰道:「放心吧,這鳥地方我來過幾百回,等想到辦法,順便帶你出去。」
當天晚上他果然出去「想辦法」了,從房裏溜出去三次,卻都灰溜溜回來,毫無收穫。現在幻仙宮固若金湯,也不知道哪裏蹦出來這麼多築基高手,讓他忍不住不停地罵娘。見他每次離開前都一副誓不罷休、決一死戰的架勢,她都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拿她的屋子當作大本營,最後一次回來就不走了,要和她同住一個房間。
在角落裏睡了一覺後,次日一早他又出去了。
這一次並未讓她等太久,半刻鐘後他又匆匆折返回來。
一進門就大叫:「大爺的,小黑被人帶到山谷下面,莫不是拉去斬首了吧,你得帶我下去一趟。」
山谷的下面?
那地方除了花花草草,有一個用於眾弟子練功的石台,與石台左右相對的是個叫浮月池的地方。
浮月池是用來幹嘛,但凡用於斬欲的男子都要在池子裏洗簌一番。經雲千曼了解得知,雖然幻仙宮裏修煉無花無欲幽功的只佔少數,但近日來正好有位弟子臨近突破,浮月池自然也就派上用場了。見他心急如焚的模樣,她便將浮月池的用處告訴了他。
獨孤絕命聽完撓了撓頭,一臉不悅道:「奶奶的,我見他被五花大綁地押下去,還以為就要沒命了,沒想是這等好事。不行,我得去阻止她們,就他那小身板,若真被用於斬欲,絕對活不過今天晚上。」
她問道:「這小黑就是你收了一萬兩黃金要救的人?」
「還能有誰?」
「帶你下去可以,這一萬兩黃金得分七成給我。」
「好!」
一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
雖說她身上已有一大袋紫色靈石,已算是一腳踩進了大富大豪的圈子。但靈石畢竟只在修仙者手中流通,若是碰到個窮鄉僻壤,就像之前與獨孤絕命歇過腳的小鎮,着實很難變現。再者說,她也不願把它們換成金錢,靈石作為煉丹最主要的佐料,將來還大有用處,所以弄些黃金帶在身上還是有些必要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只是本着討價還價原則,隨口說了個七成,這個怎麼看也不可能視金錢如糞土的獨孤絕命竟然爽快地答應了。話已出口,不想幫也得幫了,雲千曼只得讓她扮作丫鬟,帶他往谷底走去。
浮月池前早已站了數十人。
斬欲可是大事,若斬欲成功,也就意味着幻仙宮又要多一位築基修士了。
築基之於夏秋國,已是能執大局的高手,絕對的萬里挑一,放在其他門派已能享受「長老」級別的尊榮了。此次斬欲距離上一次時隔近兩年,眾多弟子前來圍觀,已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那名即將斬欲的女弟子站在高處,十人九慕,煞是風光無限。
仔細一看,這是個月芽形狀的水池,周圍的一片空地皆由碧玉石砌就,波光粼粼,宛若夜光照耀下的湖面。池中水清色碧,水面上霧氣氤氳,層層疊疊地覆在水上,如同湖面上若隱若現的一個白色月影。兩個男人筆直立在這白霧之中,露出他們的上半身及兩張苦悶的臉。
不是說只有一個男人嗎?
怎麼會有兩個?
而且另一個好死不死竟然是殷問劍!
看到這個廢物雲千曼就來氣,若不是那天他被兩個女人擄到這來,她壓根就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他臉上是不是刻着一個「衰」字,那天夜色已深,竟還能被人給活捉了去。抓去便抓去就是,還一路鬼哭狼嚎,她都為他嫌丟人。此刻的雲千曼滿腹牢騷,狠狠瞪着這個讓自己身陷鬼城的罪魁禍首,心中生着悶氣,全然忘了身邊還有一個獨孤絕命。
「餵……」她的衣袖被人用力地扯了幾下,耳邊傳來獨孤絕命的聲音,「人太多了,不好下手。」
水池邊上確實已經人滿為患了,幾個紅衣中年女子正在池邊念着什麼,莊嚴肅穆,其他人噤若寒蟬。
這種場合他還想下手,不要命了嗎?
但他又在她耳邊道:「我們站的地方離水裏太遠,你得往前再擠一擠,我自有辦法破壞這個儀式。」
「再往前,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怕,所以我在後面看着,由你上前就行了。」
「你可別想讓我動手救他們。」
「我是那麼蠢的人嗎?這個時候我們得智取,很簡單,只要你把我小弟帶過去就行了。」
「你小弟?」
她很不自然地往他下半身看了看,幸好獨孤絕命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
只見他手一伸,一隻拇指大小的綠色蟲子已在手心中出現。這是一隻只看一眼就讓人反胃的蟲子,綠得發亮的蟲身佈滿數以千計的節足,包裹着一層黏糊糊的褐黃液體,再多看幾眼,都能讓人把上輩子喝的孟婆湯給吐出來。但獨孤絕命卻疼愛地用手撫了撫它,手一伸,將它遞了過來。
「你幹嘛?」雲千曼一抬手,想將它拍死。
「將它帶過去呀。」獨孤絕命露出一個「老子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的表情。
「休想。」
「大姐,七千兩啊七千兩啊,你上哪去賺這麼好賺的錢?」
「本小姐不缺錢了,少來這套,我要回去了。」
「七千兩黃金夠你買下一條街了,算了,我把我那一份也給你總行了吧。」
見他楚楚可憐,一副不救下此人必要沒命的模樣,雲千曼只得勉為其難地接下那噁心的蟲子,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道來,一直擠到了水池邊。這蟲子似有靈性,一到水邊便沿着她的衣袖滑落到地面,在地上扭了幾下身子後,開始動作遲緩地向水裏爬去。
足足過了一刻鐘,它才爬到水裏。
好幾次她都想伸腳幫它一把,又怕自己一伸腳就將它軟綿綿的身體開膛破肚了,只得強忍衝動,看它一點一點地往水裏挪動。然而蟲子一到水裏,速度驟然加快,身體似乎也漲大不少,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霧色中。
「好臭!」突然有人大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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