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白蓮系統 36|第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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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戲怕水,指路作者有話說→_→,勉強算作是正版福利,謝謝大家支持!)

    說完那句話的周期就開始後悔,因為關凡開始瘋了一樣撕扯他的衣服。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護住上面,護不住下面。

    最後周期忍不住一腳蹬開了他,關凡跌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小狼犬激動過後就有點弄不清此時的情況了。

    再不走,這清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這陽台上了,忒草率!

    周期攏了攏身上那件t恤,衣領被揪開了,合都合不上。

    周期亂着頭髮面無表情怒瞪關凡一眼,匆匆從陽台上下來。

    氣息有些亂,微微渲染着情|欲過後的薄紅。

    一臉呆滯的關凡茫然地撓了撓自己的刺蝟頭,怎麼一下子進展那麼快?

    造化終於捨得不把他當畜牲看了?

    關凡心滿意足地撿起書,滿臉誠懇,繼續——念經。

    周期現在火氣重,火也大。

    他的腳步驀然停下來,與此同時是飛速分開的兩個黑影。

    三人六目,面面相覷。

    周期抽了抽嘴角,「你們在這裏?嗯?」

    那個尾音高挑在有心人眼裏便是意味深長。

    申築弓訕訕笑着,「如你所見,這位小姐作為我們戰隊情誼深厚的隊員之一,為了將來戰隊的和諧相處,並且摒棄一切不和平因素,我!申築弓,自願犧牲自己,與友方正在進行友好而偉大的雙方會談。」

    周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

    申築弓摸着下巴「嘿嘿嘿」,說不出來的色|氣猖狂,眼睛勾了勾他的領子,「嗯,你」

    周期面無表情地扯了扯衣領,朝着面部表情被掩映在黑暗裏的庖慧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人賤自有天收!

    申築弓摸着下巴,笑得賤兮兮的,「誒,關哥這是本壘打了?」

    一邊「嘿嘿嘿」,一邊又情不自禁道,「還好是他,要不然被別人知道我跟母夜叉在一起,我可活不下去。」

    他嘿嘿嘿傻笑幾聲,後怕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突然,他的眼神凝住了。

    庖慧面無表情地抱着手,豐滿的胸部看起來很q彈很有肉感,語氣冰冷,「哦,犧牲自己?母夜叉?」

    申築弓身形一僵,舉起雙手投降,「姑奶奶,我口不擇言,我錯了。」

    庖慧冷笑,「你錯了?你怎麼會錯?」

    庖慧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申築弓耍賴一般閉上眼睛,疼痛遲遲未曾到來,申築弓睜開眼睛痞笑,「怎麼?姑奶奶你不會是想親我吧?」

    話音剛落,庖慧就把嘴唇湊了過去。

    申築弓心慌意亂,不是吧,真要親?

    耳朵劇烈一陣疼痛。

    庖慧湊過去咬住他的耳垂,用力往下一拉,申築弓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卻要死死地捂着嘴以防被別人聽見,眼睛因為激痛流出了生理性淚水,痞氣的臉既慌張又無奈。

    還要四處張望着分辨有沒有情況。

    庖慧放開他抱着手冷笑,「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你的耳朵了。」

    庖慧意味深長地瞟了瞟他的子孫根一眼。

    申築弓下意識地捂住襠部,庖慧卻沒有再理他,踩着步子意氣風發地回房。

    麻蛋,庖慧是關凡的表姐,跟他們老關家有關係都妥妥的病嬌啊。

    渾然忘記自己也算是跟老關家有關的申築弓恨恨地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誰也看不到,他靜靜盯着庖慧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嘴角扯出的痞笑彎了下去,遠遠看着,既落寞又悲哀。

    周期枕着手躺在床上依然覺得心撲通撲通跳,久久不能平息,就跟個第一次拉到對象小手的毛頭青年一樣。

    做了幾套操,還是睡不着,周期面無表情地坐起來,開始在這空曠的地上——翻跟頭。

    一邊翻一邊數,數到二百五十個的時候,眼睛倒着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被嚇了一跳的周期差點沒把脖子給折了。

    二哈毛茸茸一團,眼睛在這黑夜裏亮得格外瘮人,周期無語地把它抱過來給它順毛,「你怎麼到我這裏來了?」

    二哈嗚嗚咽咽舔了舔他的手掌,一人一狗玩鬧了一小會,二哈一爪子揮在周期的右手掌上。

    一陣劇痛,三條爪痕,鮮血不斷流出。

    二哈晃着腦袋哼哧哼哧開始後退,而後哧溜下床,往窗外一躥便沒影了。

    嗯,外面傳來一聲嬰兒哭聲一樣的貓叫。

    真是沒良心的的狗,無奈的周期被它攪得毫無睡意,無語地捏了捏自己還在滲血的掌心。

    系統的聲音在空間裏響起,【宿主,系統監測到一個有趣的東西,有助於推進支線任務進程,宿主想不想抓住機會?】

    「說。」

    【去任務人的房間。】

    周期手腳頓了頓,萬分狐疑,「現在?」

    【沒錯。】

    「那我不去。」周期一臉沉靜抖了抖被子,「我現在是個有家室的人,作為負責任的將軍,這等惹人嫌疑的事情我不會再做。」

    系統頓了頓,【積分也不要了?】

    周期咬了咬牙,「不要。」

    【確定?】

    「確定!」周期大義凜然斬釘截鐵。

    【那好。】

    「誒,等等,你做什麼?」

    【系統程序規定,任務期間,如果宿主做出不利於任務完成的選擇,系統可以代替宿主進行選擇,並且贏得短暫的身體控制權。】

    周期眼前一黑,靈魂短暫被捆回系統空間,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結果,周期在系統空間裏看到了起起伏伏一臉嚴肅地擺弄着任務面板的查鞏,或者說,查鞏真正的靈魂。

    他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硬生生抽回了現實世界。

    然後,他咬牙切齒地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已經敲開了諸訣守的門,諸訣守也正在等他進來的狀態。

    周期咬牙切齒地在腦海里恨恨表明,「你等着,一定跟你算賬。」

    系統的電子音很機械,【程序設定,宿主無權改造。】

    然後才是系統智能也就是綠草歡快的聲音,【宿主,這可是系統監測到諸訣守最為心神不寧的時候,只要宿主加把勁,一舉攻破諸訣守心防,兩個支線任務還怕完不成?】

    「給我起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周期硬着頭皮走進去,諸訣守輕輕關上房門。

    因為停電,床鋪點着一支蠟燭,輕輕搖曳,晦暗不明。

    被子在角落裏揉成一團,小小的,中間倒是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諸訣守分配到的房間正是這座大型加油站的一個小小儲物室。

    空空蕩蕩的,只有那根蠟燭和被子報紙。

    周期有些疑惑,「你一直在這裏?」

    實際上待在空間裏的諸訣守遲疑了一會,點點頭。

    周期看他紅腫着眼睛,「你怎麼了?」

    諸訣守把報紙重新攤開,弄出一個人能坐的位置,他眨巴眨巴眼睛,「什麼怎麼了?」

    「你哭了。」

    諸訣守擦了擦眼角,聲音斷斷續續的,「謝謝關心,沒什麼事。」

    在周期以為他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諸訣守突然驚顫一下,臉上滿是恐懼,帶着哭腔,「阿鞏,窗外是不是有人在哭?」

    周期詫異地細聽一會,無語,「那是貓叫。」

    諸訣守又聽了一會,臉色更加蒼白,不斷搖頭,「不,不是,一定是有人在哭,我聽到過,有人在哭!」

    諸訣守雙手抱着腦袋不住地哭叫,說起話來語無倫次叫人云里霧裏,「求求你,別來糾纏我了,你已經糾纏了我一輩子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要再來糾纏我!」

    他說的是誰?

    周期試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誒,你還好吧,沒事吧。」

    諸訣守發瘋了一樣,下意識就揮手起來格擋,兩人手掌相貼,劇烈啪地一聲。

    手掌相合處,水滴印記閃閃發光。

    周期手上被二哈留下的傷口血跡蜿蜒,開始與水滴印記交融,碧綠的印記上染上了一層妖異的紅。

    綠光慢慢遮掩住那層紅。

    周期眼睛一黑又一白,腦子裏被千萬根鋼針扎過一樣的刺痛。

    恍惚之間仿佛看見了平坦土地上一片金黃的稻穀,原野十來畝,種滿水稻。

    周圍的一圈種滿了果樹,本應在不同地區不同季節成熟的水果俱是沉甸甸掛在枝頭,有蘋果柿子香蕉梨,仿佛能夠聞到清新的果香。

    環繞着的是一條彎彎的小溪,小溪里有魚有蝦,而清澈的水正從泉眼裏流出。

    泉眼旁邊,是一座小小的散着淡淡綠芒的小木屋。

    不遠處山脈重重疊疊,被遮天蔽日的雲霧盡數遮擋。

    天地神奇,造化之境。

    【監測到重要道具——靈泉空間。支線任務完成情況——百分之二十五。】

    周期還沒來得及真正看清,魂魄劇烈一陣動盪,被硬生生抽回現實世界。

    他倒在地上,諸訣守滿臉擔憂地在上面看着他。

    在燭火的照耀下,那張瘦瘦的臉顯得既可恨又可憐。

    周期撐起身子,躲開諸訣守要貼過來的左手,沉聲道:「你剛剛怎麼了?」

    諸訣守咬着嘴唇就是不敢看他,「做噩夢了。」

    周期揪住不放,「為什麼會做噩夢?」

    諸訣守一噎,難道要說自從前世毒殺甄誠以後,他就日日夜夜受着噩夢干擾無休?

    假若是在平時,周期如此咄咄逼人必定會招致諸訣守的反感,可是今晚不一樣。

    前世害死甄誠的時候,他就一直被噩夢糾纏,形銷骨立,直到死去。

    所以,才會恨上怨上查鞏。

    剛剛重生的時候,怨氣恨意是最重的,查鞏卻因為性情沒有第一時間解開諸訣守的偏執,反而選擇出差,讓兩人冷靜冷靜。

    無人在側,荒冷淒涼,無一不叫他想起臨死前的那種慘澹,所以恨意才會越堆越高。

    無人可傾訴,他選擇了跟鍾權恭說,鍾權恭是誰,查鞏可是他情敵,自然說不出好話來。

    當再次看見查鞏的時候,諸訣守累積的恨意正處於最高峰火山爆發的時候


    當一個偏執的人遇上了可以輕易便把他生活攪和得一塌糊塗的人,你求而不得,任性的時候情願毀滅也不肯拱手讓人。

    那時諸訣守正是這樣想的,殺了他,查鞏這輩子都是他的男友,沒有甄誠,沒有後來的相對無言冷若冰霜。這種想法輕易就攝住了他。

    善是小善,惡非大惡。

    一個人最可憐的時候,便是可憐在他善良得不夠,偏偏為惡時也無法徹底的時候。

    兩次舉起屠刀,俱是因為一個人,同一種心情——他嫉妒。

    嫉妒,往往是這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之一。

    周期沉吟從容,淡定地看着他,眼睛似有若無刮過那道水滴印記,「嗯,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放心,我愛民如子,一視同仁。」

    #宿主雙商再次不上線,怎麼破?#

    系統覺得周期已經被關凡那一吻弄得雙商下線,語無倫次,神情不自然,簡而言之,一個字——挫!

    諸訣守怔怔的,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慘澹一笑,「我不是個好人,我從一開始就不是個好人。」

    他抬頭看着查鞏,「所以我喜歡你的時候,才會用盡手段耍盡心機逼迫你不得不選擇我。」

    這句話,倒是叫周期想起委託人跟他會在一起的原因。

    公司年度慶典,查鞏酒醉,諸訣守假意送他回家,卻藉此發生了關係,還錄了像,裏面只拍到委託人的臉。

    諸訣守就用那盒錄像帶威脅委託人跟他在一起,不然就要將錄像帶寄到公司。

    諸訣守吸吸鼻子,苦笑着,「可是就算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情很多都是錯的,我卻從不後悔,可是阿鍾離開以後,我突然就有點後悔。」

    他的神情近乎呆滯,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太不顧及他人?太傷人心太自私?」

    臨死前是有些後悔的,後悔殺了那個拿他真正當朋友的甄誠,無關利益,無關財色,只是一個真心的朋友。

    將查鞏查媛推下樓的時候,臉上在笑,心裏卻是堵也堵不住的後悔。

    那是他前世今生最愛也是唯一愛過的人,他殺了他跟他妹妹,就像是一個小丑在用慘笑掩飾弱點。只是,世人無一可看出,小丑只是在慘笑。

    周期頓了頓,手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面上冷淡一片無動於衷。

    假若後悔便能挽回罪孽,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又該往何處去申冤?

    諸訣守眼淚肆意流,「我知道我自私,可我有什麼辦法,這世界不就是這樣的?我把阿鍾當哥,他卻想讓我做情人。」

    他的聲音平而緩,「是不是從一開始,我就對他不耐煩,所以才能夠輕易放棄他?」

    周期注意力完全偏頗,大驚失色,「你你們兩個亂倫?」

    諸訣守無語抬頭看他,「不算,他父親是我繼父。」

    或許是天正好心情也正好,諸訣守選擇一股腦兒把事情全部交代出來。

    他的父親是個賊,還是個膽小可憐的偷牛賊,本來就因為父親膽小畏縮一直被村裏的小孩子欺負,後來父親因為偷牛惹了大戶人家的嫌棄,使了錢把他堆進監獄,判了三年。

    賊的兒子傳到小學的時候已經變成殺人犯的兒子,孩子最天真同樣最殘忍,最嚴重的時候,諸訣守被他們按到尿坑裏去喝尿。

    大戶人家也看不上這麼一個小拖油瓶,在學校大鬧了一場。

    本來是個無辜的孩子,最終被學校無奈勸退。

    村里容不下他們,孤兒寡母,柴房被人點了,沒有人來救,差點被燒死在火里。

    諸母帶他離開了小山村,來到了大城市,就在建築工地上做了個小工,起早摸黑,皮膚龜裂不成人樣,每天五十塊錢,領着孩子艱難地過。

    這樣的一個童年加少年,告訴了諸訣守一件事,有錢便可以作惡,有權就可以自私。

    諸母被包工頭看上了,娶了做媳婦。

    諸訣守遇上了鍾權恭。

    然而,鍾父卻不是個好人。

    他家暴。

    諸母進了三次醫院,最終選擇用農藥結束自己的生命,她這一生,都活得實在是太苦太苦,苦到她終於捨得丟下自己的兒子。

    鍾權恭是個小混混,諸訣守是個好學生。

    本來鍾權恭是看不上他的,可是諸母跟他母親同樣的死法,讓他開始對這個小鬼有了親近之意。

    鍾父決定要把長相清秀的諸訣守賣進鴨店抵了他娶媳婦的花費,無法無天的鐘權恭偷了錢把鍾父套在麻袋裏打了一頓,就帶着諸訣守逃了出來。

    然後,一個工作,一個讀書,直到諸訣守也參加工作,遇上了查鞏。

    查鞏光鮮,按照有錢人的方式長出來,是直到現在還掙扎在溫飽線上的諸訣守想要成為的對象,靠近屬於理所當然,而愛上,則是在日復一日的窺探之中,偶然下形成的必然。

    諸訣守哭得雙目紅腫,「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阿鍾。」

    周期猝不及防就被當成閨蜜灌了一耳朵最為隱秘的心事,訕訕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傷心傷心,人都會傷心,說來說去,自作孽,不可活。

    周期這幾日被關凡荼毒,被迫潑了一盆又一盆的心靈雞湯,因而只是遲疑了一會,便開動了關凡的說話模式。

    「即便是在末世,人與人之間也是有真誠和諧的。當時情況,鍾權恭是真心救你,他不後悔救你,你也不必自責。只不過」

    周期琢磨了一會,神色扭曲神情艱難,「哪怕是知道你不可能留,但凡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心情都是脆弱的。你假若選擇陪着鍾權恭,難不成他還會讓你跟他一起死?」

    周期鄭重其事地下了個結論,「所以說到底,還是你跟個逃命的兔子一樣,逃得委實快了點。這是你最對不住他最辜負他的地方。」

    諸訣守抽抽噎噎,更傷心了。

    周期從來沒有做過如此細緻的事,然而有人不聽,便火了,「莫哭!」

    諸訣守還在掉眼淚,周期語無倫次,「最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樣子」

    突然,窗戶外面傳來一陣聲響,周期神情驀然一冷,立刻跳起來打開窗,遠處林濤嗚嗚咽咽,月光堂皇,沒有絲毫異常。

    周期卻敏感地嗅到一絲腥味。

    【宿主,危險,不要去。】

    周期遲疑着從窗台上跳下來,眼裏狐疑,盯着一個方向,那是他用鋼刺清理了一大片喪屍的方向。

    然而,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周期卻並不知道。

    諸訣守一臉驚恐,飛快上前,「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真的有東西在哭?」

    周期搖頭,「無事,是我想多了。」

    系統讓他不要摻手必定有它的道理,只是不知要到何等危險的地步,才會讓系統出聲制止。

    諸訣守一臉感激,「阿鞏,謝謝你。」

    周期面無表情,「無妨,我們」他頓了頓,擠出幾個字,「你可以把我當作是朋友。」

    諸訣守身形一僵,周期轉身就要走,正好要拉開門,諸訣守卻跳了起來死死拉着他的手,「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我害怕?」

    一開房門,周期就傻眼了。

    門外,站着一身低氣壓的關凡。

    門外,面無表情的關凡眼睛死死盯在兩人「牽着」的手上。

    天地良心!不用每次都這樣吧!

    今天,關凡很興奮,興奮到入睡,睡夢裏也還在興奮。

    於是夜裏就做了些光怪陸離有顏色的夢,夢裏把一個人翻來覆去壓了一百遍,烙煎餅似的,全身上下,遍佈他留下的痕跡。

    直到那人滿面通紅,喘息着一遍一遍喊着「相公。」

    至於為什麼是喊這個,他也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還頂着個小帳篷,關凡就開始低氣壓了。

    再接着,發現是二哈不斷地在撓他的門才吵醒他使得夢不完全,身上的低氣壓就更重了。

    再然後,看見遊魂似的周期從他房門路過,喊他也不應。

    關凡以為是夢遊症,怕他遇見危險,偷偷摸摸跟上了,結果——那人腳一抬身一轉,毫不猶豫進了情敵的房間。神色清明,哪有他方才看到的懵懵懂懂。

    於是,就有了個結論,這人騙過他,只是為了跟老情人私會。

    關凡現在很傷心很憤怒,四次一見鍾情,三次糊了,這一次,卻特麼地愛上了一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於是關凡回房去拿自己的寶貝唐刀。

    再次在房門立定,卻聽到一個人在裏面抽抽噎噎地哭,一個人模模糊糊安慰着。

    他更委屈了。

    昔日那些狐朋狗友泡妹子,哪個不是安慰着安慰着就到床上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是一氣呵成水到渠成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周期打開門,遇上了這麼一個傷心值怒火值都達到頂峰的關凡,那叫一個黑雲壓城城欲摧。

    三個人形成對峙之勢,就此僵硬在門口。

    哦,還有一隻睜着亮晶晶的眼珠子,興奮地舔爪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二哈。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靜桑的地雷~~

    謝謝鳶尾的地雷~~

    愛你們

    本來還想這幾天挑個時間加更的,但是家裏攤上事了,也挺煩人的,只能保證更新了。

    祝諸位生活愉快,學習愉快,工作愉快,麼麼噠~

    周期身子僵了僵蒙逼了一樣,面無表情地看着關凡,關凡眉頭一挑,聲音沉緩,「怎麼?不敢?不是說喜歡嗎?」

    完全沒有一開始看到的沉靜,現在的關凡既張揚肆意,又嘲諷脆弱。雖然嘴上勾起了挑釁的弧度,眼睛卻仿佛在害怕。

    夕陽繾綣,霞影滔滔。周期稍不留神便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仿佛天下間所有的波光都倒映其中,眼角狹長,勾成鋒銳的弧度。

    如斯熟悉,如斯纏綿,景是恰好的,情也是恰好的。

    周期驀然心一動,猛地一把將關凡鎖在自己懷裏,而後按着關凡的後腦勺,用力死死地啃了下去。

    滿腔的愛意無法遏制,唇舌簡直像硬生生擠進去的。

    周期看着關凡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愉悅又歡快,撬開傻愣愣的教父先生的嘴唇,唇齒相依,臉頰時而觸碰,灼熱的氣息相貼,燎得倆人呼吸粗重俱是一陣顫抖。

    關凡回過神來很快反客為主轉守為攻,他十分激動,激動到有些狂躁的地步,一把按下周期的肩便死死往自己懷裏按,本就是極易受撩撥的身體,此時更是情動眼角微紅。他用着仿佛要將周期吞入腹中的力氣,發瘋了一樣不住追逐着唇舌,唇齒磕磕碰碰,發出隱秘而又曖昧的聲響。

    關凡不住攪弄,看着那人清雋的臉上咬肌被他輕輕頂起,像是陷入了一場叫人情不自禁沉醉的夢裏。

    周期眼睛卻依舊清明,這便招致了他的不滿,不滿的他抬起一隻手捂住周期的眼睛,任由唇舌侵入周期口中在裏面肆意翻攪。

    他愛他,在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何會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這是命中的相遇,註定是相愛。

    就像是獅子一樣緊緊纏抱在一起,難捨難分,兇狠肆意。

    清而淺,柔軟又涼薄,關凡說不上此時的滋味,只是忽而覺着,人生就此圓滿了。原有的空空落落,此刻俱被填滿,心仿佛瞬間就柔軟熨帖得不可思議。

    他用一種近乎兇狠的力道啃噬着招搖着迷惑着他眼珠子的唇瓣,生命就此絢爛一片。

    關凡下了狠手,情動時餓狠狠咬住那唇瓣一啃,周期吃痛抽呼,血沫沾染。

    關凡手依然抱着周期,唇卻慢慢離開,眉開眼笑,「打上了烙印,便是我的人了。」

    周期茫然地睜開眼睛,因為一直被他捂住此時此刻便有者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裏,顯得霧氣蒙蒙眼睛格外水潤。

    周期略有不適,本想起開,勉強忍住了。

    口裏一片鐵鏽的腥味,血沫流了淺淺一行,周期抬手就想揩去,卻見關凡溫柔覆於其上,靈活的舌頭輕掃,帶來陣陣戰慄似的快感。

    兩人又吻在一起,這一次,難解難分,溫柔綿長,不知今昔。

    斜陽西下,耀金一般的光靜靜投注在相擁的倆人身上。

    只不過有人問得有些兇狠,「說,你是不是我的?」

    另一人回答的毫不遲疑,「是,只能是你,只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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