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二十六章 殘年·哀慟

    這大約就是宿命的奇妙,明明身處不同的地方,卻在同一時間聽着相同的故事,相同的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

    最光陰找上黃羽客時,或者說在他家裏守株待兔等到某人時,已是十分焦躁,無法否認,無法拒絕,腦中經年盤旋的疑問幾乎就要壓制不住破體而出。

    所以他才會如此急不可耐,甚至動起了他許久不願動的腦子,在和尚廟等着還未回返的和尚,所以在黃羽客出現的剎那,他才會滿身殺氣嚇的那人躊躇不定。

    「告訴我,九千勝的事!」

    黃羽客淒淒的在房頂坐下,看着被雨氣打濕的庭院,忽而有風拂過屋頂,揚起髮絲翻滾眼前,倒莫名的有些悲涼。

    最光陰收斂了殺氣,眼前人思緒沉淪在久遠的記憶的樣子,與平常放縱不羈的樣子大相徑庭,充滿了濃濃的悲哀。

    難道那段記憶,帶給人的,只有悲傷嗎?

    許久之後,黃羽客才嘆息般的開口,講訴那段陳年往事,「暴雨想做英雄,師傅要我做他就做英雄翼下的風,代替師傅,扶他搏搖千萬里……」

    沒頭沒尾,而且暴雨這個名字,有種奇怪的厭惡感……

    「你是故事中的誰?」

    黃羽客頓住了話題,無奈轉頭看着他,「我只是個說故事的人,你別打擾我講故事的感情。」

    眉角一跳,最光陰忽略了他的不滿,「哼,我要聽的是九千勝的故事,不要聽這個暴雨想要做英雄的願望。」

    「……」無語至極,這跟他當初在琅華宴看見的最光陰……差別有點大。

    又停頓了片刻,黃羽客猶豫的說道:「這個暴雨……就是促成你與九千勝之間悲劇的最大推手。」

    九千勝……悲劇……

    最光陰臉色一正,有件事情他必須要確定,「九千勝與我是什麼關係?」

    黃羽客愕然,沒想到他居然會這個,本來自己都準備好解釋暴雨的說辭了……

    「你都忘記了嗎?那你一直追着綺羅生,是圖個什麼?」

    最光陰壓了壓面具,額頭突然有些抽痛,「九千勝……只是一個莫名自腦海中竄出的名,我不知我為什麼要叫綺羅生為九千勝,所以……」最光陰想起了跟某人初見時脫口而出的名,可是綺羅生的不解同樣不像是騙人,那麼……

    「綺羅生真是九千勝嗎?」

    如此說來,如此說來,最光陰心裏冒出了小小的喜悅,我與他才是最先認識的了?比意琦行還有早!最光陰與綺羅生,才更有緣……

    黃羽客無意探究眼前之人連番變化的氣息,但嘆息和無奈卻越加重了,「看來你什麼都忘了,那這個故事就更長了,故事的開端,始於一場琅華盛宴……」

    同樣低喃的語氣,同樣以旁觀人來述說着過往的悲劇,說故事的人恍惚墜入了故事之中,眼前不斷閃現着曾經的血雨腥風。

    而聽故事的人又何嘗不是,然而破碎雜亂的畫面,也帶來了劇烈的心痛,但他卻強壓下這般心悸,倔強的想要聽完這場屬於他們的過去。

    那份微笑的喜悅還來不及消化,就是噩耗的臨身,什麼是刨心撕耳?什麼是奄奄一息?腦中不斷盤旋着綺羅生的笑和悲,那麼堅強的人,瀕臨死亡,因為自己……?

    是因為……自己?

    而此時時間樹下,綺羅生也在聆聽着同樣的故事,然而雙心的悸動,卻帶來了加倍的痛楚……

    腦海中不停閃現的言語與刀光,正在喚醒屬於他們的久遠前的記憶,瘋狂陰鷙的聲音不停的衝擊着耳膜……

    「這十八地獄陣從沒人能闖進陣法中心,你確實不負刀神封號,不過,你那對蓄滿力量的綺羅耳,卻是在陣法毒煙染布下失靈了。」

    「哈哈哈哈,怒吧,得不到你的笑容,那你的怒氣,我也甘之如飴,來吧,哈哈哈,來吧。」

    「你雖勇戰又如何?,我的邪術與命格,是你永遠跨不過的高牆。」

    「你終究要有東西留給我,留給我。哈哈哈哈……」

    「想走?不可能,就算是黃泉,我也不讓你們共路,九千勝註定魂飛魄散而亡。」

    「我不可能讓你們共路!」

    ……

    「……為什麼?」雙心痛楚難以言說,綺羅生只能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至於跌倒在地,然而困惑於心的語疑問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暴雨心奴為什麼要這麼做?暴雨若是恨我,何不專注對付我就好,為何要禍延他人?」

    飲歲看着面色蒼白的人,看着他抑制不住的顫抖,這段羈絆所造成的遺憾,於他而言,其實也不是多麼在意。成為時間光使這長久的時日,世間諸般殘忍之事何其多,然而或許是因為最光陰乃是日晷之子,是他看着長大的人,所以心裏便多了些惆悵。而如今,還有一個綺羅生,如最光陰所說,很吸引人,於他,於暴雨……

    「你認為暴雨對九千勝只有恨而已嗎?」

    綺羅生一怔,「什麼意思?」

    「世人常說『因愛生恨』,想來並不難理解,這番深入骨髓的絕恨,必有深入骨髓的愛意,他崇拜你,渴望與你並肩,但你卻將並肩的機會給了一個認識不到數月的人,這樣,你還認為只有恨嗎?」

    「……」綺羅生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反應,這些事情像是一團長刺的亂麻,一股腦的紮根他的心海,他還需要時間去理清。

    飲歲摸了摸時間樹,安撫着越加凌亂的躁動,他知道,最光陰,也入局了。這樣,綺羅生必須理解暴雨心奴所謂的愛,才不至於日後對戰時留手。

    「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許得到,暴雨殺了八千食客的理由,就是因為你——九千勝不在了,他便不允許與他相關的人存在。他對你的愛,或者說是恨,深到恐怖,遠超過你的想像……」

    「什…麼!?」

    綺羅生瞪大了眼睛,這樣的……感情,太過驚悚,他理解不了,更加無法接受!

    「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想離開這裏,但是如你這般痛楚,最光陰卻承受了無數個歲月。你現在還沒有離開的勇氣,好好思考吧。」

    時間不多了,宿命中的兩人已經出場,那在遠方雪原之下的惡者,也該蠢蠢欲動了……

    ……

    「啊!!!!!!!!」

    「故事還沒結束呢!誒?!最光陰!」

    哎,剛才還是他追我,現在卻反過來了。黃羽客無奈的施展輕功,急追而上。

    腳步不停交替,本以為憑藉自己的輕功,追上前面瘋狂亂跑的人不難,卻沒想到到總是差了一步,是說原來他竟一直隱藏實力嗎?!

    無奈之下,黃羽客只能不停叫着前方之人的名字,奈何被痛苦與悔恨交身的人,早已顧不到身後是否有人追隨了……

    宿命拉開了命局,讓各自陷入心的陷阱,無論是綺羅生還是最光陰,他們的心都太溫柔,溫柔的想要包攬了所有錯誤,不讓對方有絲毫半點的負擔與痛苦。將所有的虧欠橫加在自身,在眼中保留着彼此最深刻的曾經,鶯鎖籠中,作繭自縛。

    把細密交織的痛苦,覆蓋在自己全身。

    最光陰卻不知道走向何方,才能止住心中的一片慌亂,想抓住些什麼,可是眼前除了密林,什麼都沒有。倏然,一道白影竄出!最光陰身體一震,恍惚的白影,他只能想到那個人,只願意想到那個人,控制不住地上前將其抱住!

    「小蜜桃!小蜜桃……我的心很痛,很痛!」

    好不容易追上二人的雪獒還未休息一下,便被最光陰摟着脖子抱住了,激動之人力道又非一般的大,小蜜桃登時被撞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然而好像感知到最光陰的痛苦,雪獒嗚咽一聲,親密的蹭了蹭不停顫抖的最光陰,安慰之意十分明顯。

    正在此時,急追而來的黃羽客正好趕到密林,望見此景,心中更是唏噓,甚至有了幾分後悔,或許他不該揭露這個殘酷的曾經,但他不得不揭露,他可以感覺到,暴雨將進了……

    「故事還沒結束呢,你不想知曉這個罪大惡極的暴雨下場如何了嗎?」

    最光陰聞言,鬆開雪獒,拳掌之間卻多了幾分明顯的恨意。?

    「他最後必是被吾千刀萬剮,碎身而亡。」

    黃羽客:「錯了,自那次之後,你就消失無蹤,而暴雨卻不知為何,任何人也無法殺死他,猶如魔鬼。後來有一劍風徽聯合煙都大宗師才能將暴雨擒捉,永世囚禁。」

    殺不死?哼,該死的「死神找不到的人」,

    「永世囚禁,就能消弭他的罪嗎?」

    那些破碎的記憶,哪怕只是隻言片語,當中的瘋狂於厭惡也讓人不寒而慄,八千食客,千勝之殤,還有,如今的綺羅生……囚禁?哈!

    「這個問題我不回答。」

    恩?

    察覺黃羽客語氣有異,最光陰冷聲置問:「你知曉他在哪裏?」

    「他一直存在你與九千勝的恩怨糾纏中。」

    「呵哈哈哈……「

    低似隱泣的笑聲,淒楚蒼涼的令人心驚,循着散落的記憶,在腦海中拼湊出殘缺不全的過往,湧上心頭的,卻也是讓他心中最為痛徹的,便是那個安撫的笑容……

    「啊!!!!!」壓抑不住的悲痛,攻心的撕扯感,最光陰猛然握拳,痛擊地面,一拳,一拳,含淚的笑聲,讓聽者為之大慟……

    「哎……」不忍再見此景,黃羽客搖頭離開。

    起身遙望遠方,然而過遠的距離,如何能感受到殊離山的時光流逝。緩緩將狗頭摘下,滿面的淚水,滿眼的悔恨,沒見的銀色光華卻被痛苦染的無光,他相見那個人……

    九千勝,綺羅生。

    綺羅生……

    而此時,獨立樹下的白衣人,突然怔楞的看向東方,好像有誰在呼喚,帶着深深的眷戀後悔……

    「是……最光陰嗎?……怎麼可能,我魔怔了嗎?」


    撫上胸口,清律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好似那個冷漠淡定卻又固執幼稚的人一樣,不停的安撫着自己的情緒……

    ……

    「綺羅生,對不起……」

    終於說出了那三個字,將他擄上孤島時,不想說;手中沾上一留衣的恨意時,不願說;勉強他斷絕過往時,不能說;現在,他說了,帶着深深的悔意說了,可那個人,卻聽不到……

    就算聽到了,又能怎麼樣呢?那麼瀟灑的雙刀,如今被禁錮在了時間樹中;那麼漂亮的紫眸,在他送他去時間城的時候卻染上了一層暗灰;還有在被驅逐出時間城的時候,他說的那幾個字,如今看來,不僅是在諷刺自己,也在傷害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小蜜桃,我錯了,大錯特錯,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該怎麼辦……」眼角一滴晶瑩滑落,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做錯了那麼多事,該怎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悔痛交加之下,最光陰怔怔的看着雙手,那雙手,曾親自在白衣上劃開了傷口,甚至還差點廢了他一手一足。

    雪獒焦急的原地轉折圈,用皮毛蹭着那人,但那人突然的動作,讓雪獒差點失了後蹄,連忙發出了一連串的吼叫。

    「汪!汪汪……!」

    好在最光陰沒有魔怔,到底明了了雪獒想說的話。

    「小蜜桃……別擔心,你說的對,做錯了事,就要彌補,我不會讓綺羅生再出任何事……」

    雪獒急急點頭,衝着他抬起了前面的右爪,最光陰楞了一下接住了,勉強勾了一下唇角,「是啊,我還有機會,綺羅生他……我們過段時間再去吧,現在,我要先了解暴雨……」

    ……

    「是你?!」

    星月高懸,風清雲和,羅浮山上,丹氣依舊濃郁,鷇音子無言審視,看着坤池裏無故出現的人。

    面無表情的臉依舊透着一股嚴肅,但眼中微露的驚訝,恐怕只有同一個靈魂才能發現。

    鷇音子前腳方才踏上丹境,便感覺羅浮丹境上的氣息有些浮動,像是有人闖入之感。這倒是有些不可思議,羅浮山周圍的結界什麼時候能被人生生穿透,竟然還能毫無破壞痕跡?難道是素還真來了?

    「呵,怎麼可能。」

    然而等鷇音子看見坤池裏的人卻是半晌無語,倒不是無語來人的身份和形貌,而是無語有人會坐在冰冷的水池裏衣衫濕透的——睡覺,而且還是他存放天榜的坤池,膽子夠大的。

    瞟了一眼像八爪魚一樣浮在水面上的頭髮,還有某人睡眼迷濛的模樣,他嘴角不禁一抽,忍不住驚訝了一下,雖然語氣仍是平靜無波。「是你。」

    「咳咳,是我。」

    只見那人黑髮如稠,沒了往日的繁雜配飾,一席白衣倒是依舊,眉宇間也還有往日的超然脫俗,纖塵不然——三餘無夢生。

    看見山上主人家歸來,那人慢慢坐身而起,扯出一個表示友好的笑,只是語氣……卻有些煩意與尷尬。

    鷇音子冷冷嘲諷,「不請自入,非禮也。還挑了這麼一個有趣的地方……睡覺?」

    無夢生臉上微紅,尷尬一笑:「這,是個意外,我本欲借地緩時,魂體隨感而往,沒想到到了羅浮山附近便莫名其妙的被拉了進來,……」

    這種理由委實……太過沒有說服力。鷇音子滿臉不信,冷冷看着坐在水池裏的人。

    他站在無夢生面前,都沒見兩人合為一體,這丹境雖妙,難不成比這一魂還有吸引力?!

    「就不知這高頂之上,坤池之內,有無寒氣?」

    「尚可,尚可。」

    「既是如此,兄台可能酣就?」

    「足矣,足矣。」

    「那就出來吧。」

    「不妥,不妥。」

    「恩?」

    「……」糟,順嘴了。

    兩廂對視,兩廂無語,只是一者臉色越澀,一者仍舊冷靜。

    看着毫無動靜的人,鷇音子不由挑眉,怎麼着,不願走了?這倒稀奇,往日裏不是半步都不願意在這兒多呆嗎。

    「怎麼,觸而生根了?」

    無夢生尷尬笑道:「咳,說笑,說笑。」見那人臉色一變,立馬說道:「呃,那個,倒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似乎出不去。」

    聞言,鷇音子仍是盯着他,無夢生暗嘆,看來不止我不相信他,他也不會信任我啊……

    「我記得我並未在坤池設立結界。」

    「唉……」無夢生一嘆,將手緩緩伸向坤池邊緣,卻在手剛剛接觸凌空邊角時,一道細小的黑色閃電霎時出現,未及眨眼,無夢生手上已多了一道透骨的傷痕。

    「恩?」

    鷇音子眼神一變,心中疑惑,腦中不斷思索着坤池何時有了這種東西。默默斟酌一番,鷇音子突然將手伸向坤池,無夢生條件反射的輕呼:「小心!」

    眼神微閃,但手卻沒有絲毫停滯,鷇音子繼續伸向坤池試探,然而直到手穿過坤池,碰到池水,卻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正在鷇音子疑惑之際,卻突然聽見無夢生出聲:「看來這坤池對你並不排斥,應是囚我這外來者罷了,」隨即伸出右手,笑意滿滿,:「那就……麻煩先生了。」

    彼時鷇音子正半蹲於池外,無夢生則盤膝坐於水中,這伸手求助的姿勢本也沒有什麼,偏這兩人一時不動,霎時氣氛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曖昧瀰漫其間。鷇音子默默收斂心神,伸手抓住他的手,將他帶出池外,而這次卻沒有任何異象。

    眼見半隻腳即將踏入池外,無夢生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他可以出去了。正在此時,鷇音子突然把手一松,將無夢生重新推入坤池,一時反應不及,無夢生不由得踉蹌的了一下,眉頭輕皺,一絲不妙的感覺自心底蔓延而上。

    「鷇音子你……」

    無夢生疑惑的看向池外的人,卻見方才面露不解的穩重之人,此時卻多了一些莫測笑意,無夢生心中不由一沉,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我突然想過了,你要是可以乖乖的呆在這裏,不用出去給我惹麻煩,其實也不錯…。」

    「你……啊!」

    手指微抽,無夢生正想掐訣運力,不想一陣劇痛襲向雙手,臉色煞白,登時軟到,濺起滿地池水。

    「恩?」鷇音子瞬間進入池中抱住了他,先行點穴壓住傷勢,隨即便運氣灌入其體內舒緩傷勢。

    深深呼吸幾次,卻仍是止不住雙手的劇痛,黑色髮絲被水粘在了臉上,脖子上,石台上,像是四散的柳絮一般。迷離的眼中映出一個面向穩重的青年身影,繡着白梅的道袍一如那人一般孤高桀驁,然而無夢生卻是激不起絲毫鑑賞之意。

    「你,咳咳,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何必激動,我知你還有幾件事未完,不如我幫你做,條件是你放棄聖魔元史,怎麼樣。」

    「呵,」無夢生冷笑,「如今我這模樣,你若真心想幫我,先帶我出去就行,其他的就不勞先生費心了!」

    「耶~你我共生於一體之二魂,互相幫襯本是應該,如何?我覺得這建議不錯。」

    他早該想到的,這人根本不是來真心問他意見的,否則怎麼會進入池內,而不是帶他出去!

    思及此處,無夢眉目冷然,狠狠瞪着口蜜腹劍的人,「你既然已有決定,還用的着…恩…詢問我這無法動彈之人的意見嗎?」

    「哦……」鷇音子恍若恍然大悟的看了一眼無夢生,深邃的眼中笑意一閃,「這倒是沒錯,多謝高見了。」

    「你!」無夢生咬牙,白了他一眼,明明不怎麼文雅的動作,偏偏他做起來靈氣動人了許多,「果然遺傳了聖魔元史的無恥!」

    「聖魔元史的無恥麼……」鷇音子眉頭一挑,「身為素還真一魂,見慣武林世事的你……認為這就是無恥了?或許我該做點『真正無恥』的事,好讓你長點見識。」

    無夢生臉色終於大變,瞬間難看了許多,憤怒的將頭偏向了一邊,身體倒是不自覺的越加緊張了起來。

    嘖嘖,這臉色變得真不錯……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能避開您這幅尊容,無夢生深覺『逃避』乃世間智計之絕!」

    鷇音子眼神一暗,受聖魔元史氣息籠罩的他,比無夢生要黑暗許多,但無論手段如何,他的目的和無夢生、素還真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天下靜平。

    但此刻,不給上火的人潑點冷水,怕是……日後這羅浮丹境的日子不好過。

    鷇音子捋起一絲濕潤的頭髮,發上的水滴滴落在手上,涼涼的,還有點反光。鷇音子眼神移到無夢生的臉上,蒼白的臉色已沒有適才的鎮定自若,而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不過如他所說,他如今動彈不得,倒是……脆弱不少。

    鷇音子眼神越加複雜,卻不知何時多了一絲不明的意味,然而偏頭不見的人,卻就此錯過了這個令人心悸的眼神。

    只不過這樣乖順是好,但如果一直在這坤池裏,卻是諸多不便。沉吟一番,鷇音子突然橫抱起無夢生,走向就近的鼎爐,無夢生只是微微一僵,仍是不發一語。

    「這坤池太過寒冷,你既然是修養而來,不若,就在這裏住下,不過……」渾身光華一凜,一道特殊梅印突然出現在無夢生的耳後,「我要暫時封住你的功體。」

    「你!」無夢生幾乎被他氣笑了,眼中冒出了熊熊烈火,「哈!你還真不愧……」無夢生憤憤的瞪向面無表情的人,眼神凌厲的直欲刮下某人一層皮,可惜,偏巧某人臉皮不是一般厚,這點倒是歸功於素還真這個本體了。

    鷇音子帶着他飛入鼎內,像是進入另一方天地,桌椅家具皆備,將無夢生小心放在軟榻上,鷇音子催力蒸發掉寒冷水汽,替無夢生整理了衣冠,才緩緩回到:「我是我,我只是我。三餘無夢生,你既然自己找上門來,便該知道我們之間不會那麼輕易結束。待你身上傷勢好了,我便『主動』送你回時間城。現在,休息吧……」

    ++++++++++++++++++++++++++++++++++++++++++++

    恩,所以就是這樣,鷇夢也逃不了我的魔抓了,哦吼吼吼……求推薦票票啦~~


https://sg.doliy.net/%E9%9C%B9%E9%9B%B3%E5%90%8C%E4%BA%BA%E4%B9%8B%E5%85%89%E9%98%B4%E7%A4%BC-6024/44.html
相關:  浮雪    李力的飢餓遊戲  道聖至尊  雙魂神話  花都特種高手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第二十六章 殘年·哀慟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360搜"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2s 3.4543MB

TG: @feiwug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