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同人之光陰禮讚 第十章 劫數·結束

    山洞內,綺羅生依舊在悶悶地撥着篝火,火光映着紫眸,忽明忽暗,卻還是能清晰的看出瞳孔中的落寞。

    一陣寒風襲來,風中似夾雜着熟悉的腳步聲,他淡淡的往後瞟了一眼便不再多看,雖覺那條鐵鏈怎麼看怎麼眼熟,卻仍是不發一語……

    「唉……」北狗看了一眼綺羅生,見其不語,不僅沒有停下哀嘆,反而一聲比一聲大。

    「唉~~唉~~~唉~~~~」

    還不理我?再不理我就是你自己的原因,可不能怪我沒告訴你那件事了。

    綺羅生心中無奈,再繼續無視下去老狗就要靠近自己耳朵來喊了。他輕輕刨了下火堆,抬頭看着北狗。「有事?」

    北狗收到反應,隨手解開雪獒的鏈子,突然仰躺在綺羅生的腿上,綺羅生倒是鎮定了許多,不見一絲驚慌。

    北狗從下面看着他,看起來神色平靜,有些落寞不甘但終是沒有其他的情緒,方才微微鬆了口氣。銀髮披散在綺羅生腿上,北狗有意無意的摸着狗頭面具,輕咳了兩下方才煞有介事地出聲。

    「唉——你思念你的朋友嗎?」

    ?

    「你思念你的朋友嗎?」

    綺羅生聞言,一陣默然。北狗見狀,亦是有些尷尬,畢竟是他的緣故綺羅生才與朋友分離,這點心思倒還是懂得。此時此境,他這一問,有些捉襟見肘了……只好悻悻地起身撫摸跑累睡下的小蜜桃,順手壓了壓頭上的狗頭面具,將骨刀插在身旁,轉過身又看了看綺羅生。

    「聽說意琦行要和人一起去北海擊殺鬼荒地獄變誒~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麼?你、你怎麼不早說?!」綺羅生被驚得一跳,連火堆被不小心被他踩了一半,卻是顧不上衣物完整了。

    「誰讓你不理我的~」那麼激動幹嘛,又不會馬上死……

    綺羅生微微無語,心裏一嘆,跟這個人講道理,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差別!

    綺羅生手持雙刀,正準備化光離去,卻突然聽見老狗又來一句:「記得回來啊!否則我又會把你鎖起來的!」

    腳下微微有些錯亂,綺羅生一咬牙:「知道了!!」旋即消失。

    「知道就知道嘛~那麼大聲做什麼?小蜜桃你說是吧?」

    雪獒張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消失的白衣人,又白了北狗一眼,再次閉上眼。

    智商低!

    北海之濱——

    地獄變本在追擊秦假仙,倏見他逃入霧中消失不見,正覺疑惑,一道劍光掃過,地獄變揮手一擋。放目望去,乍見一戟一劍駐立前方!一條身影邁着憤恨的腳步豁然來到,來者正是意琦行,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手持枯木杖,腳踏芒鞋的淺發僧人。

    「從那一天起,我從無任何一刻,忘卻摯友在吾手上失去的溫度。失敗,造成吾此生最大的遺憾!今日,就算死,吾也要送你下地獄!」意琦行憤恨不已,這一局早該結束,惡鬼三凶早該結束,怪他當初沒能狠下殺手,方才有此大劫。一留衣,御宇天驕,還有,綺羅生……

    意琦行環視四周,卻未見到那人,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三餘無夢生身為正道脊樑,雖是足智多謀,但北狗怎可輕易放人?罷了,無夢生既是素還真的化身,相信他罷!

    「為故人,為蒼生,一路禪今日決鏟三凶禍害!」

    正走神間,卻聞僧人呵語,意琦行連忙回神,正視眼前之敵。

    「哈哈哈~~!!局是好局,可惜同欠一人,註定死局收場!」

    狂語未盡,但見遠方一道煞白身影,雙眼凜殺,緩步而來。

    「綺羅生!」地獄變暗驚,三人聚集,此戰……兇險!

    「當初無生之岸,吾不及赴約,導致後續悲劇不止。今日,吾不會再失約!兄弟,久候了!」綺羅生看向意琦行,眼神複雜難明。

    「不慢,我說過,地獄變的屍首上,缺不了好友刀痕,今日惡鬼三凶……」意琦行大石落下,不由露出一個久見的微笑,恍如往日一般,慨然看向綺羅生。好似有什麼變了,又好似什麼都沒變……

    「命數告終!」同修數載,綺羅生接上意琦行未盡之語,二人在這一瞬間恍若明了了一些事,枉論世事如何變遷,他們之間總會有東西不會改變發!

    再會三凶的綺羅生,重拾戰雲根基的意琦行,與初使忘巧秘式的一路禪,三人收拾心情,正視勁敵。今日,新愁舊怨,定要一併了結!

    「喝」!

    同聲一喝,三才神兵首度聯武,雲戟秘式初現塵寰,一出手,便是不留喘息的搏命之爭!

    鬼荒橫野出招,三人卻是心有默契,刀,快斬鬼言;戟,強撼鬼手;劍,以電制眼,各司針對!

    只見地獄變,一腳踏雲戟,一手迎向春秋,鬼手接艷刀。

    地獄變運氣,震開三人,意琦行見狀,春秋一揮,數道雷電直擊地獄變!

    「呃……!啊!」

    金雷助威鬼瞳瞬間受創,三人抓準時機,齊力再攻!

    「可惡!」

    暫不能視,地獄變首見劣勢,戰況頓陷焦灼。

    此時不遠處的高峰上,當日黑石原上阻截老狗與綺羅生的赤刀妖者,正與一名面露清冷的神秘刀者進行一場眼神的較勁,兩人像是在拔河一般,你不退,我亦不讓。

    來者身着樸實利落,手上吊着一條狗尾,銀髮束起,額頭眉尖,竟有兩顆細緻晶石鑲嵌,令人在意的是,來人眉毛各分兩捋,十分精緻的相貌!少年面向,眼神卻好似沉澱了百年光輝,讓人心中一震!

    荒初禁赦泠然,「辟命敵的光芒,使你殺禍臨身了!」

    來着卻是微微搖了搖頭,「時間不對。」聲音不卑不亢,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哦?」

    「你有你的同黨,我有我的朋友,大家剛好就好。」

    「朋友,呵。」

    來人不再言語,只是淡然的看着北海上的戰局,看到一路禪被打入海中,另二人首現下風時,眉頭不由得一皺,首次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

    而感到身旁人的動作是,那人的眉頭皺的越加緊蹙,晦暗的殺氣緩緩環繞周身,警惕之意不言而喻。

    「不准動他!」

    荒初禁赦不由側目。他竟然還有精力顧及自己,呵,不可小覷啊。卻也打消了偷襲的想法,冷言窺視戰局。

    這場北海之戰,窺視之人不少,只不過大部分窺視的……事鬼荒地獄變罷了,鬼言、鬼瞳、鬼手,得其一便可縱橫武林,若是都能得到……可惜,沒有一人願意此刻冒這眾人追殺的險。

    而靠近戰區的杉台上,一人也正沉迷於戰勢發展,只是這人明顯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有些活潑。

    「啊呀噠噠噠咔啊呀~~從頭給他打下去就對了,用力一點,踢下去!踹下去!踏下去!」秦假仙着急不已,眼見一路禪被打入海中遲遲不見重出!心中不由得着急了幾許,手中動作也就更大了。

    「秦某你打到我了!」一旁四處騰飛的光點不慎被秦假仙打中,無奈出聲提醒,想來那就是他的萬年小跟班素褲兒了。

    這時,一位手持羽扇的白衣公子翩然而入,恍若謫仙一般,暗紅的眼神倒映着掌握全局的風采。「嗯……」

    束褲兒高興的大叫:「呀哈哈,魚神人來了~」


    「魚某,你怎不下場幫忙一戰?而是來這裏觀戰?」素褲兒好奇的發問。

    秦假仙卻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笨啊!現場勢力環伺,三魚若是下場一戰,誰來牽制其他野心家的魔爪?」

    而不遠處眾人察覺無夢生到來,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三餘無夢生一直是正道背後運籌帷幄的主力人物,他今日來到這裏,莫不是他們還有後招?

    而此時遠處戰局再變,意琦行綺羅生二人對上地獄變,身上已是傷口不斷,「一留衣死,一路禪也亡,黃泉之下,只欠你們兩人了,喝!」

    地獄變再吸地力,死肅之氣匯身,死亡陰影絕望包圍刀劍兩人。海濱戰勢已臻白熱化,觀戰四處,心思各異。

    秦假仙不由大急:「三隻魚,你不是講北海之濱的地氣,對那個三個人有利?怎會變成地獄變越戰越勇,地氣越吸越大?」

    「嗯……」

    「別嗯啦,哎喲哦~~真的急死人了!「

    無夢生靜默不語,只是一臉莫測。

    北狗

    地獄變眼看勝局已定,心中大喜:「哈哈哈……結束了!「

    鬼荒正欲使出終招,劃下死斗終點!此刻,身後破空一聲,猝不及防的一戟,擊破裂縫已深的鬼言護甲!

    「呃……!!「竟是一路禪從海中越出,一戟擊傷鬼荒。

    綺羅生見狀,揮舞雙刀而上:「就是現在!」

    三人舉兵再戰,誅魔士氣大振,鬼荒昂聲一納,欲藉地氣,突破極限反擊,卻見,一聲慘嚎,竟是肉身難承巨力,三凶邪力失衡反噬,鬼瞳率先驚爆而出!

    急轉直下的變數,綺羅生捉隙一斬!

    「啊——!!」

    見鬼手飛空,無夢生身快如風掠起欲搶奪鬼手,背後一劍一掌襲至!

    一路禪趁勢一戟刺傷地獄變,地獄變忍傷一掌揮退一路禪,意琦行見狀,一劍劃破其喉!

    驚詫一眼,漸漸被血紅盈滿,未明了那眼中的意味,人,便被潮水淹沒。

    荒初禁赦無趣的撇了撇嘴,看向身旁的人:「山下戰鬥已結束,山上,咱們兩人的戰鬥,正要開始!換咱們兩人接戰吧!」語罷,擺開架勢。

    來人細細的看了看江邊的人,緩緩答道:「三天後子時,北天溝,拓賭。」說完便轉身離開。

    而大戰後的人,望着往來的江水,幾番心思,孰能明了,別過一路禪,意琦行與綺羅生沿着江邊緩。心中的緊張,似乎被江水沖走了幾分……

    一留衣之死,御宇天驕之死,還有幾番追殺之債!今日以此討回!一路禪在戰局完成後便自行退走,之餘下綺羅上與意琦行二人在海濱矗立。

    綺羅生側頭看向意琦行,嘴巴張了幾次,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意琦行看暗暗觀察綺羅生躊躇模樣,不由暗嘆,這個孩子,經過了那麼多事,性子卻是半分都沒有改變。

    「那一日……」意琦行有些語塞,那一日,他實在是被打擊的有些錯亂了,「抱歉。」

    「為什麼你要道歉呢?該道歉的,明明是我才對……」

    無奈嘆息,意琦行握了握拂塵,話題一轉「沒想到三餘無夢生竟然真的能說服北狗放你走,你這幾日……到底過得如何?」

    綺羅生看了看奔騰的江水,回想起那條鐵鏈,曾經被拴住的他,現在「自由」的他,能說好嗎?「我想先看看一留衣。」

    避而不答,是為隱瞞,是為……不堪。意琦行胸中越加鬱悶,無處發泄,也知曉綺羅生不願回想,也不再追究。「走吧,他在叫喚淵藪等咱們。」

    再次踏上故地,卻只看見遍地碎礫斷垣,再不復當日巍峨壯觀的叫喚淵藪,想必是凋亡禁決的影響吧,着殘破之中,只餘一片整潔,便是那座故人之墳,冷對殘陽。

    「吾讓他在此,守護著咱們七修的曾經。」

    綺羅生上前撫着石碑,上一次來這裏,三人都是意氣風發,這次來卻是天人永隔。心中百般淒涼,綺羅生眼中再也藏不住淚水,只能顫抖着聲音道:「兄弟,吾來遲了……」

    遲了、遲了……

    意琦行扶起綺羅生,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輕輕說道:「他不會怪你。」

    「我知道,但是我仍存着一絲希冀,可是看到這座孤墳時,卻發現,這絲希冀,有多麼可笑。」

    意琦行沉默一會,突然從旁邊的石縫中拿出一物,「你若實在想念他,可以把這個帶走。」

    「……酒……」一留衣喜歡在那巨大的帽子裏藏酒,每次見到他們便要講酒拿出請他們品嘗,只可惜,想起那不知何時洗過的頭髮,再好的美酒,都成了濁物。想起那人不滿的冷哼,綺羅生卻突然有些失笑。

    「……你將他的酒拿了,要他黃泉去喝些什麼?」

    「恩……依他個性,我覺得那帽子裏應該還有不少才對。」

    「噗……該是如此。」

    「……這樣就對了,他不會希望我們悲傷的。」

    「是啊」看着夕陽下的孤墳,綺羅生鬱氣微緩,「不能讓他走的不安穩。」

    勸人難自勸,二人怎能不知,意琦行掏出一錦囊遞於綺羅生,「裏面寫着上戰雲界的方法,希望咱們能有再相聚的一日。」

    綺羅生拿着錦囊,心中有些驚訝,「……你回歸戰雲界了?為何?……是、是因為我嗎?如今我已經『自由』,你不必……」

    意琦行搖頭,出聲打斷了他,「意琦行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你不必為我擔憂,況且凋亡禁決之行,我終歸是不想死的人。」

    綺羅生咬唇不語,眼睛只看着手中的精囊,不知該說些什麼。凋亡禁決是在他被北狗帶走之後才出現的,意琦行一開始……定是為了自己,但現在,或許真的如他所說,這樣也不錯。

    「你、你接下來要去哪?」

    「我……」綺羅生咬唇,看着手中的錦囊,悵然說道:「我還需回去一趟……有機會,我一定會……」

    話未說完,卻察覺意琦行周身驟然降低的氣壓,綺羅生話語登時頓住。

    「回去,」意琦行強壓下心中的翻湧而上的憤怒,「…回哪兒去?北狗那裏嗎?如果不回去又會怎麼樣?!」

    綺羅生不語,手指不自覺的撫了撫手腕。「沒有……沒事,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有踐踏我的意思,只是因為他是北狗,所以……」

    「所以就要把你這樣鎖在身邊做他的狗嗎?!」意琦行突然激動地抓住綺羅生的手腕,眼神變得陰沉嚇人,令綺羅生心中一顫。

    「我不准你再去!跟我回戰雲界!」說完不待綺羅生反應,便拉過他離去。剛剛的動作他並沒有錯過,上次在碟殺洞的痛苦,他不願再次經歷!

    就算不能保住你的自由,也不能讓你為他人所踐踏,既然如此,索性……

    「意琦行,你聽我解釋,你、你慢點,意琦行……」綺羅生着急解釋,卻感覺自己腰間一股拉力,怔楞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手,身體莫名的有些僵住。

    意琦行手上力道一松,一時收不住步子,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站立好轉身,然而一轉身,眼前所見卻讓他心口一滯……

    他看見北狗用一隻手從背後環抱住綺羅生,另一隻手擰着綺羅生的下巴,狗頭面具緊貼在他的耳邊。他可以看見北狗滿身凜然的殺意,還有綺羅生一閃而逝的恐慌,以及那條銀亮冰冷的鐵鏈……

    北狗聲音很是平靜,但此時崖頂冷寂,月光淒寒,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徒增了幾分毛骨悚然……

    「好狗兒,我應該說過了,你若是不回來,我還會把你鎖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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