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愁將自己對千年龍珠來歷的猜測說了出來,並且連帶着解釋通了洗罪井為何會在九年前突然井枯水干,自此不再誕水。原本還沒有想明白的甑珍、天明子等人在聽到金不愁的話後,當即一拍腦袋,齊聲道:「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見此,虞青梧和子履兩人相視一笑,虞青梧說道:「這還是只是我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還要看龍珠與那陣台相不相合,能不能讓乾枯的洗罪井重新蓄滿水!」
若是龍珠當真是當年黃帝命人斬了應龍之後,取來作為鎮守洗罪井陣眼之用,那它一定與陣台相吻合,一旦再次相合的話,清源鎮的水源問題將徹底解決。可若是兩者不相合,那就代表他們的猜測是錯誤的,這龍珠根本就不是洗罪井中本該有的!
虞青梧說着,就捧着拳頭大的龍珠走向三尺來高的陣台,而後緩緩將龍珠放上那頂端有些凹陷的石柱上。
「等等!」
就在龍珠距離石柱不過寸許時,小個子彥明子卻是突然出聲,他看了一眼眾人,而後對着虞青梧說道:「扶搖師兄,這龍珠既然聚集了應龍千年修為,那我們何不學着蛤蟆精,以它來輔助修煉,那樣修為提升的速度豈不是要拔升一大截?」
龍珠就是龍的內丹,匯聚了一條龍所有的法道精華,若能汲取其中的靈力精華的話,將在短時間內功力大增!想通這一點,彥明子已是見寶心獵,盯着虞青梧手中龍珠的兩眼綠光泛泛。
「對啊扶搖師兄,要不我們留下來自己修煉吧!」
除了金不愁、子履,以及甑珍外,其餘幾位男弟子俱是出言,要虞青梧留下龍珠。
這龍珠畢竟不是凡物,內中可是蘊含着千年靈力精華啊,單論價值,比之仙寶都不遑多讓!
虞青梧收回了龍珠,斜眼滿含深意的看了看眾人,似在詢問眾人的意見。
那幾人見虞青梧這般,心裏當即一喜,連忙再懇求虞青梧留下龍珠,不要把龍珠放回陣台上。在場中唯一的女子甑珍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喃喃道:「我們要是拿了龍珠,那清源鎮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他們缺水的時候,扶搖師兄就給他們祈雲禱雨唄!」彥明子理所當然的說道,並不認為甑珍的擔憂是個問題。
虞青梧並未理會這些人的痴人說夢,而是看向一直低頭細想什麼的子履,和一直把玩着從蛤蟆精體內挖出來的綠丹的金不愁,說道:「你們倆有什麼想法嗎?」
「君子取之有道。」子履抬起頭說了這麼一句,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而金不愁則一把握住手中的綠丹,看着虞青梧笑道:「要是這龍珠能夠用來修煉的話,你剛才就不會要將它放回陣台上了吧?」
「哈哈哈!」
聽到金不愁的話,虞青梧大笑一聲,說道:「還是你了解我。」
「怎麼回事?」其餘幾人不明所以。
虞青梧平舉着手中泛着微光的龍珠,說道:「這龍珠的確是蘊含了應龍一身的法道精華,但它卻被一個絕世高手下了禁制,讓得整個龍珠已經脫離了內丹的範疇,嚴格來說還不如說是一件法寶!」
「即使如此,你們也不用打它的主意,它根本就沒有振幅功力的作用,只不過重量無雙而已,想來當年布這陣台之人,就是考慮到怕有人見寶心獵,所以才將龍珠下禁制,成為一件不是法寶的法寶,只能當作陣眼來誕水。」
在一接觸到龍珠時,虞青梧就感受到了這顆不過拳頭大小的龍珠,至少有五百斤重,那時候他再細察一番,才發現龍珠當中的靈力早已被禁錮,恐怕當今之世無人能解開,換句話說,這龍珠成了一個雞肋,常人得之也無用,只能放在這洗罪井用來誕水。不然的話,他剛才又哪裏會要將龍珠放回到陣台上?
「原來是這樣啊……」
聽虞青梧這麼一說,眾人臉上當即露出深深的遺憾之色,要是龍珠當真還能用來修煉的話,那自己等人可就有望在短時間內接連突破了啊,不說其他的,至少在一個月內破丹成嬰不是什麼問題!
「好了,現在就讓龍珠歸位吧!」
虞青梧道了一聲,托着龍珠就往石柱上放去。
嗡……
當龍珠落在石柱上的那一刻,整個陣台當即閃過一絲白光,隨即只見陣台由底端開始,那些複雜的紋絡開始漸漸亮起光芒,向着頂端慢慢延伸,與此同時,絲絲縷縷的水汽開始在四周匯聚。
見到這副場景,眾人當即一震,暗道這龍珠果然就是這座陣台的陣眼。可就在此時,原本由陣台底端紋絡慢慢往上亮的紋絡忽然失去了前路,再不能往上延伸,一聲嗡響之後,光華盡數散去,整座陣台再次歸附於平靜。
「怎麼會這樣?」
眾人愣了愣,虞青梧皺着眉頭上前端詳剛才亮光所止之處,這才發現哪裏本該承上啟下的紋絡竟沒有了,這也導致整座陣台上的陣紋不能連貫相通。
「陣紋破損了……」虞青梧呢喃一聲,隨後對着眾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誰研究過陣法?」
「沒有……」
「連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來的時間研究陣法啊!」
一眾人連忙搖頭,示意自己不曾學習過陣法。這時,一直把玩着蛤蟆精內丹的金不愁忽然說道:「你們傻啊,你們不會,不代表崑崙山那幾個老頭不會啊!」
聽到金不愁這麼說,眾人直白翻眼,難不成還去崑崙山請長老、宮主下山不成?
金不愁並不理會他們,一拍儲物袋,袋中當即飛出一盤,那盤與浮光盤差不多,只不過浮光盤是青銅色,而它卻是瑩白色,仿若一塊寒冰打磨而成。
「玄光鏡?!」
一見到金不愁手中的那盤,眾人當即驚呼出聲,與金不愁一組的一位男弟子更是直接讚嘆道:「金哥,我太崇拜你了,您老人家竟然連玄光鏡這等寶物都有!」
玄光鏡乃是異寶,透過它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實現與同樣持有玄光鏡者相通,不光能傳遞聲音,更能傳遞圖像。若說浮光盤是修道界的常備之物的話,那玄光鏡就是珍寶,非勢力雄厚者不能得!
「也不看看我是誰!」
金不愁傲然道,隨即換上滿臉的猥瑣,嘿嘿笑道:「這玄光鏡可是一年前我從鈞天老頭那裏偷來的,這事都過了一年了,鈞天老頭不可能沒發現,既然他發現了卻沒有說,想來也不準備追究我的責任了,所以我現在就用它跟鈞天老頭聯繫,看看他能不能指點一下我們該怎麼修復陣台。」
話落,他將玄光鏡放在地上,抬手對着玄光鏡打出一道印訣後,原本晶瑩通透的寶鏡當即大亮起來,柔和的白光直升丈高,一陣晃蕩之後,光幕中出現了鈞天真人的身影。
光幕中,鈞天真人正坐在蒲團上打坐,他忽然睜開眸子,目光好似穿透了無盡虛空般,可下一刻他又收起犀利的目光,輕撫短須笑道:「臭小子,一年前偷了本座的玄光鏡,現在終於肯拿出來了?」
「嘿嘿……」金不愁訕訕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遇到問題了嘛,不得不拿出來跟您老人家求教啊!」
鈞天真人搖頭一笑,並沒有立即回話,而是抬指掐算起來。一息時間過後,他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在清源鎮遇到了蛤蟆精?正是那隻蛤蟆精破壞了鎮中古井內的陣台,使得清源鎮九年不曾有過半滴水?」
「對對對!」
金不愁連連點頭,不忘拍馬屁道:「師尊您老人家真是神機妙算,我們這點經歷您一算就知道了。可是我們殺了蛤蟆精,取回龍珠時,卻無法讓陣台重新啟動,因為那陣台的陣紋已經有一些損壞了,您老人家能否幫個小忙,指點我們該如何修復?」
「你把玄光鏡移到陣台邊,本座先看一看!」鈞天真人說完,金不愁當即持起玄光鏡,將之放在了陣台邊,這個過程中,眾人也見到了鈞天真人了正容,連忙行禮。
「毋須多禮。」
鈞天真人擺擺手,隨即目光直凝前方,卻是正透過玄光鏡來一觀陣台全貌。片刻後,他收回目光,看向虞青梧說道:「扶搖,你將龍珠拿起,以神識侵入龍珠試一試。」
聽到鈞天真人的話,虞青梧並沒有去拿龍珠,而是抱拳道:「宮主,弟子先前已經試過了,龍珠中存在一種強大的禁制,強行硬闖的話將有危機!」
鈞天真人笑了笑,說道:「你有所不知,本座並非要你以神識硬闖龍珠內部,那龍珠中的確存在強大的禁制,以封住內中千年靈力精華,但那禁制之中卻也藏有這陣台上所布之陣的精要,你只要以神識在那禁制上細心體悟,料想補全陣紋應該不難。」
從鈞天真人口中得知龍珠中竟然存在此地陣法精要時,虞青梧當即一喜,他早就想研究一些陣法,一直苦於沒有相關的古典,此時得遇一陣全解,他哪裏能不高興?他對着光幕中的鈞天真人微微躬身後,便急不可耐的一把抓起了龍珠,識海中的元神分出一絲元神之力,侵入了龍珠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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