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在我說完這四個字的時候,表情忽然間變的很奇怪,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死死的盯着青銅門上的金文,身子抖了一下,額頭上便流出汗來。
「老白,你怎麼了?」我問道。
「心揪了一下,感覺怪怪的。」
「我也是,剛剛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感覺心揪了一下,渾身都很難受。」
老白點了點頭,恢復了正常,慢慢的朝着青銅門靠了過去,我怕老白出什麼事就也跟着老白走了過去。這扇青銅門大小有兩米多高,一米多寬,中間刻着「黃泉客滿」四個字,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
老白用手摸了摸青銅門對我點了點頭,意思是沒什麼事,我也將手伸了過去。很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之前的感覺,可是為什麼剛剛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會出現那種感覺,而且老白剛看到的時候也很正常,聽到我說黃泉客滿之後,明白了這四個字的意思才忽然感覺心被揪了一下,為什麼會這樣。
「秦楓,你有沒有在哪見聽關於黃泉客滿的事情。」老白一邊在青銅門上摸索一邊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據我所知黃泉有兩個意思,一個就是泛指指陰間,另一個就是指九泉地獄中的黃泉地獄。從剛剛碰到的黃泉蛛來看,這門上刻的黃泉應該說的是黃泉地獄。」
老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黃泉客滿,難道說的是黃泉地獄的靈魂已經住滿了?」
「地獄還能住滿?不是有生死輪迴麼?老白我覺得這黃泉客滿是不是說這道門後是個類似於黃泉地獄的地方?」
老白忽然愣住了,皺着眉頭盯着我看,看了好一會兒蹦出來幾個字:「有道理,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找到機關了?」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又是道術封的。」
「又要用五行破天訣麼?」
「我先試試別的方法吧,實在不行只能再用一次五行破天訣了,我感覺我現在的身體施展一次五行破天訣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先後退點。」
我往後退了幾步,只見老白從身上拿出四張道符,分別貼在青銅門的四個角,然後扎了個馬步,雙手合十,嘴裏念叨了幾句咒語,念完咒語之後,雙手猛得超青銅門上拍了一下。青銅門就開始緩緩的往下落,一直沒入青石地板內,然後原本青銅門下方門兩側的位置,忽然出現了兩塊青石板,將青銅門給蓋住了。門後是條甬道,和我們之前走過來的甬道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門的樣子。
「不好了,這門是朝下開。」老白皺着眉頭說道。
「朝下開怎麼了?」
「盜墓屆有句話叫做「墓門朝下走,閻王繞着走」,意思是說見到墓門朝下開的古墓,閻王爺都要繞着走。古墓裏面的門一般都是朝兩邊開或者朝上面開,這樣一來門被打開了還可以關上。如果是朝下開的門,基本上是不會關上的,因為設計古墓的人做好了讓你有來無回的打算,所以沒必要把門再關上。」
「你以前碰到過這種古墓麼?」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聽爺爺說他們那一輩的同行碰到過,人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誰也不知道墓室裏面發生了什麼。」
臥槽,這麼說來這擺明了就是一條黃泉路嘛,怪不得門上刻着黃泉客滿,意思肯定是這墓室裏面已經住滿了,你們趕快走吧,要是敢進來,那就一起到黃泉住着吧。
「怎麼辦?進麼?」
老白站在原地嗅了嗅,又拿着手電筒朝前看了看說道:「這甬道長的很,什麼都聞不到。進去看看吧,帶繩子沒,把咱倆綁在一起,你跟在我後頭。」
我按照老白說的,從背包里拿出身子把我們倆腰上用一根繩子連接了起來,便朝着甬道內走去。老白還是走的很小心,一邊走一邊聞來聞去。
這次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已經開始感覺累了,不過之前的甬道都那麼長,這條甬道長點也沒什麼,況且我們走的也不快。老白忽然加快了腳步不再摸索着前進了,對我說道:「這甬道怪怪的,走快些看看,你注意點。」我點了點頭,也加快了腳步跟着老白的步伐。
我們又快速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甬道還是看不到盡頭,老白就開始跑了起來,我也跟着跑了起來,又跑了一個多小時,老白停了下來。我倆都是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可是這甬道還是看不到盡頭。
「我們走了多遠了?」老白喘着粗氣問道。
「加上走的大概四十多公里了吧,也許更多。」我跟老白的體力都算不錯的,剛剛跑的一個多小時,基本上速度是沒有越來越慢,跑了三十多公里應該差不多,又走了好幾個小時,至少也有四五十公里了。
「可能碰到鬼打牆了,先不走了,歇會兒。」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們走了這麼遠,四五十公里了,古墓哪有這麼長的甬道,可是我們不停地朝前走,還是在這條甬道里,肯定是碰到鬼打牆了。所謂鬼打牆,就是你不管怎麼走,還是會回到原地。科學上給出的解釋是,人們如果迷失了方向,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一直朝前走,會走出一個大概半徑為三千米的圓圈,所以不管怎麼走還是會回到原地、
我跟老白喝了瓶水,吃了些壓縮餅乾才覺得體力恢復了些。老白吃完壓縮餅乾後,站起來拿着錘子朝甬道的牆壁上錘了幾下,說道:「這牆壁至少十幾米厚,想要從兩邊找出路是不可能了,我早該想到是碰上鬼打牆了。不過這鬼打牆有點長了。這條甬道並非是一條直的,肯定在某些地方有了細微的偏斜,只要把甬道建的夠長,還是會圍成一個圈,所以我們走來走去還是在繞着原地走。先確認一下吧,如果不是鬼打牆,那麼就麻煩了。秦楓,你走那邊,咱倆過幾米就用匕首在牆壁上做個記號。」
說干就干,我跟老白一人拿着一把匕首,每過幾米就在牆上劃一刀,這樣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可是甬道還是沒有看不見盡頭,就連我們做的記號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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