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前面的荒林,除了荒草和荒木,什麼都看不到,不過老白現在的鼻子聞的也比較遠,可是這大白天的有屍氣,也不太正常啊。(m首發)
「有多遠?」我問。
「兩三百米吧,小心點,這屍氣像是古墓里的屍氣,很有可能前面有古墓,你們兩個跟在我後面,踩着我的腳印走。」老白說。
於是我跟凱爺就跟着老白走了起來。
如果前面真的有古墓,多半是在地下而且老白剛剛說的是「這麼重的屍氣」,說明古墓的規模一定不小。很有可能我們現在已經跨入古墓的範圍了,自然要小心一點。
走到荒林的時候,老白用手捏了一點土,放到嘴裏嘗了嘗,說道:「不是墓土,這些樹死了十幾年了,但是土質卻很正常。應該是別的因素,造成整片樹林都枯萎的,繼續往前。」
不知道為什麼,我走到這樹林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沒進樹林之前,很熱,非常熱,進了樹林以後,就沒有那種悶熱感,這片樹林本來就小,也全都都枯萎了,一點兒遮陽的作用都沒有,按理說不會有這種涼爽感。
可是重點就在於,這種感覺還不是陰森的那種陰涼,就是很自然的涼爽。
我跟凱爺跟在老白後面,迅速穿越了樹林,又往前走了將近兩百米,溝底變得越來越窄,前面只有一米多寬了,而且還朝左邊拐了進去,看不到那邊有什麼。
老白忽然停了下來,皺着眉頭說道:「到了,屍氣就在前面,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兩個在這裏等着,沒什麼事我再喊你們過去。」
我點了點頭,感覺愈發的熱了,看了看手錶,剛好正午十二點整,太陽曬的我頭有些暈暈的。
凱爺更是不得了,臉上的汗不停往下滴,就跟洗桑拿一樣。凱爺用手抹了抹臉,罵道:「臥槽!怎麼這麼熱。」
這時忽然傳來了老白的聲音:「快過來看。」
我跟凱爺互相看了一下,連忙跑了過去。剛拐過那個窄口,腳下忽然沒路了,連忙停了下來,差點沒栽下去。
凱爺也是差點栽下去,被老白給扶住了。
看到下面的景象時,我忽然間就感覺到不熱了,反而覺得冷冷的。
這下面是一條更深的溝,離我們有將近三十米的高度,寬闊倒是挺寬闊,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就像有人在地上特意挖了一個深坑一樣。
溝下面是一個村子,村里裏面大部分蓋的還都是那種土坯房,上面搭着茅草,溝壁上也挖了許多窯洞。只有少戶人家蓋的是磚房。那個年代能蓋起磚房的,已經是富裕人家了。
可是重點是,村子裏竟然有人!有老頭在院子裏喝茶的,有腐女在門外閒聊的,有小孩在活泥巴玩的……牛,羊,豬,雞……這就是一個那個時代的村子啊。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可是他們穿的衣服,還是那個年代的。只能說明一點,這些人全部都是鬼!
所以看到這個村子時,我才感到不寒而慄。
「老白,這些人都是鬼吧?」我問。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凱子,你能看到別的東西麼?」
凱爺也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能,你不是說有屍氣麼?」
「確實有,但是這些屍氣不是這些人身上的。」老白皺着眉頭說道。
「這就有些古怪了,難不成這村子下面真的有古墓?」我說。
「下去看看吧,在這上面也找不到爺爺當時住的房子,我那時候還小,印象也不是很清楚。」老白說。
「怎麼下去?」凱爺問。
是啊,怎麼下去?這是關鍵問題。老白不用說,二十多米的高度,他跳着就下去了,我跟凱爺呢?這四周全是土壁,用匕首插着慢慢下去的話,很容易半路就掉下去。
「我先用繩子把你們兩個送下去,然後我再跳下去,記住下去以後,千萬別亂走。」老白說。
然後我就拿出繩子,先把凱爺綁了起來,我跟老白慢慢把他放了下去,接着老白又把我放了下來。
我下來以後,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老白在上面招了招手,意思是讓我跟凱爺站遠一點。然後就跳了下來。這種高度對老白來說不算什麼,何況還是土壤地面。
老白下來以後,我們就朝村子裏走了。
快到村口時候,老白又停了下來,嗅了嗅鼻子,皺着眉頭說道:「不對勁,明明有屍氣,可是偏偏不是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而且這裏也沒有陰氣,難不成他們都是人?」
這時,剛剛在村口蹲着玩泥巴的小孩兒忽然朝我們跑了過來。
「注意點。」老白皺着眉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連忙把手放在腰間的匕首上,如果有什麼意外,隨時準備干架!
可是小孩兒跑到我們面前時,竟然開口問話了,「恁是來弄啥哩?」地道的洛陽話。這小孩兒看起來只有七八歲模樣,只穿着一條麻布短褲,手裏還拿着和好的泥巴。
這……難道真的是人?
影子,對看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
可是這小孩兒有影子啊!
我看了看老白,老白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對小孩說道:「我們是從市裏面來的,找你們村長。」
小孩兒對我們說道:「俺爺都是村長,那嫩跟俺絲跟着吧(跟我一起吧)」
說着就把我們往村子裏帶,老白沖我跟凱爺點了點,我們才跟着小孩走。
剛進了村子,就看到有很多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在討論着什麼,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
小孩兒把我們帶到一戶磚砌的房子,跑了進去,喊道:「爺,有人尋你。」
我們三個進了院子,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人掀開屋子外面搭的帘子走了出來。這中年人穿一身看起來很舊的中山裝,嘴裏正叼着一根用紙卷的煙。那個時代能吸捲煙的已經算是有錢人了,很多人抽煙都是抽那種用煙斗的。
「爺,古我弄倆糖疙瘩吃吃。」小孩兒說道。
村長回屋了一趟,又出來了,拿了兩顆冰糖,塞給小孩兒,說道:「爬出去耍吧。」小孩兒拿了糖,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村長這時才來到我們面前,問道:「嫩找我啥事兒?」
老白把煙拿出來,抽了一根,遞給村長,說道:「老村長,我們是城裏來的,是來找人的。」
村長看到老白的煙,眼神忽然就發亮了,顫抖的接過煙,說道:「咦中華,乖乖類,嫩是大人物吧,坐坐,快坐,俺去給你們倒茶。」說着連忙跑進了屋。
我們三個就做到了院子裏用石頭做成的桌子,剛好有四個石凳子。
「老白,你發現沒,這個村長應該是懂點兒普通話,反正說話的洛陽話不太純。」我說。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好歹是個村長嘛。」
「難道這些真是活人?」我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
老白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雖然有人氣,可是我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而且屍氣的源頭,我到現在還沒發現。」
這時候村長已經拿了茶壺和三個碗出來了,他把碗放到我們面前,倒了水,自己也坐了下來。用火柴點了中華煙,很享受的抽了一口。
「咦這中華煙抽着就是不一樣。」村長說道。
老白把煙往石桌子上往撂,說道:「老村長,都給你。」
「那雜中哩,這一盒煙多貴哩。」村長說,可是目光卻盯着那盒中華看。
「沒事,老村長,我問你個人,你說了,這煙就送你啦。」老白說。
村長連忙點頭說道:「中,中,中,嫩問吧。」
「老村長,咱們村裏有沒有叫秦王的?」老白問。
村長忽然就皺起了眉頭,問道:「嫩找他弄啥哩?」
看來爺爺這個村子確實是我們小時候那個村子了!
「是這樣的,我們是做考古的,聽說秦王老先生,對考古很有研究,所以想來找他,問一些問題。」老白說。
「考啥古啊,那就是個扒墳的,有啥考古的,恁不會要抓他吧?」村長問。
「老村長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們像警察嘛。」老白笑笑說道。
村長忽然就不說話,皺着眉頭,沉默了半天,嘆了口氣說道:「走了,他都搬走二十多年了。」
「那他家人呢?」老白問。
「有啥家人啊,閨女偷漢子讓糟蹋了,他連漢子是誰都沒找到,後來閨女也死啦。倒是給他生了個孫子,活到兩歲,叫狼給叼跑了,他也就搬走了。」村長說。
什麼!我被狼給叼跑了?臥槽,什麼情況!看着村長講的一套一套的不像是假的啊,而且說我母親跟我父親的事也對的上,就是說的有點難聽!不過也能夠理解,在那個時代,女的沒結婚就懷孕,不是偷漢子還是什麼?
「哦,老村長,那你知道他去哪兒了麼?」老白又問。
「這俺咋會知道。他這個人還不賴,村里誰家埋個人啊,都找他。唉,都是挖墳害人。」村長說。
「那咱村子裏有姓白的人家麼?」老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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