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一方大鼎盤旋,方圓數百萬里,仿佛要吞沒天地。浩瀚靈氣從四面八方湧來,令鼎口湧出氤氳玄妙之光,猶如星辰。
大鼎之內,傳來一陣陣能量飛騰之聲。
「啊!」
陳未名大聲怒吼,催動一身真氣,凝聚星河掌對着前方拍了過去。
對方一掌襲來,手握浩瀚元氣,猶如星河之水,一把將星河掌頂住。
「啊!」
陳未名又是咆哮,瘋狂催動真氣衝擊,一道道磅礴如海,對着前方那人衝殺過去。如此真氣之力,還有法則之力在其中,仿佛蠻荒凶獸,要吞噬一切。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攻擊力,足以擊殺至尊,只是對方那人也是非凡手段,雙手揮動,以一種奇特方式化解陳未名攻擊之中的元氣。
等到擊中之時,威力已經削弱了八成有多,餘下兩成也是造不成更多的殺傷力。
再見陳未名一記秩序崩塌殺來之時,對方祭出一面古鏡,落下層層白光,一把將陳未名直接擊飛。
「可以了!」
那人收了古鏡,立刻喊停,身穿黃袍金冠,正是如今的天庭張洪博。
陳未名站穩身形,大口喘氣,略作平緩之後,便是搖頭道:「不行,還不夠。」
「已經夠了!」
張洪博搖頭,目光堅定的盯着陳未名:「若是靠這樣的方式就能突破的話,那所謂的更進一步也太不值錢了。你只知道修煉神通、真氣,是不可能踏出下一步的。修為越高,心境的感悟就越重要。」
「我知道你急着突破,但絕不是這樣的方式。實際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現在都不能留手,甚至還要使用昊天鏡才能化解。你的戰鬥力,已經是無限接近混元帝皇的極限,可以說,也許可能比同境界的天衍道尊還要強了。」
轟,轟,轟!
天空上方傳來一陣陣巨響,猶如無數戰車在原野上奔騰。陳未名抬頭看去,雙拳緊握,一臉不甘。
這樣的巨響,並非天劫,而是天路之中的聲音。從那種壓抑的巨響聲中,能感覺到裏面戰況的激烈。
征天軍團已經與天國交手,邪靈麾下的人馬究竟有多少多強,在外面的他根本不知道。但能確定的是,絕不會比征天軍團弱。
這麼多年,這麼多時代,這麼多英傑,都是在等着自己,可自己呢?
別說去參戰了,甚至連至尊境界都沒有,又如何能踏入其中?
這不是陳未名想要的,但又能如何?沒有人比他更痛苦。看着那些人,一個個的進入天路,義無反顧,所求的不是勝利,而給他爭取時間。
這樣的痛苦,不是簡單一個心痛就能形容的。
張洪博也知道情況緊急,更知道陳未名心中所求,放下天庭大業,放下其他瑣事,一心在這裏陪他修煉。
如今的陳未名,戰鬥力已經超凡絕頂,天庭至尊不少,也只有張洪博能應付他那種可怕的攻擊力。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陳未名的確是無限接近混元帝皇戰鬥力的極限了,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將混元帝皇境界該領悟的幾乎都領悟了,可惜,終究還是差一點。
曾經快速提升的不良後果此刻終於到來,到了這般關鍵時刻,晉級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奢望。他自己甚至都不記得上一次突破是在什麼時候了。
張洪博也是心中輕嘆,陳未名的戰鬥的確是無限逼近混元帝皇的極限,可這又如何,不是至尊就不是至尊,天壤之別。更何況,那樣的戰鬥,非半道沒有資格進入。而入陳未名,非極道就不足以一錘定音。
贏不了的結果就是全盤崩潰,一切努力成為白費。
陳未名深知,莫非東皇太一了,便是三尺劍也不允許失敗,哪怕讓天地同歸,徹底虛無,也絕不會讓邪靈主宰一切。
那不是他要的結果,他需要力量。
「先休息一下吧!」
陳磐也從盤古斧胎印內走了出來,對着他搖頭說道:「欲速則不達,其實你的心境已經落了下乘。執念不是壞事,但若是太過糾結執念,就有害無利了。」
他比其他人更清楚陳未名此刻想要變強的迫切之心,但更清楚這樣真的不行。
「我該如何?」
陳未名虛空跌坐,看着上方。
星空古道已開,天路顯得更加明亮,照的整個宇宙都猶如白晝,再無黑暗。裏面不時傳來的巨響,都是提醒着他:有那麼一群人正在拼死而戰,為他爭取時間。
一聽到那些聲音,他就感覺到無力,為何自己這麼廢物。
張洪博在他身邊坐下,丟了一瓶酒過來,自己喝了一口,再是說道:「那一日,南方天庭的人馬聯合起來,那一戰,太過兇險,便是徐帆也沒有護住我,我被打成了重傷,昏迷失去意識。」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戰場之外,躺在一個生命星球的深坑之中。渾身乏力,難以動彈,那一刻,我也絕望,感覺到大勢將去。在那種寂滅之心下,我突兀的出離了紛亂,心境莫名安寧下來。」
「我感覺到了四周的一切,所有的能量元氣,植物的元氣、動物的元氣還有生命星球的呼吸吐納。也是在那一刻,猛然發現,我們所有強大的神通,在元氣方面的玄妙其實還比不得一隻小蟲。」
「很多,很奇,很玄妙,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就是這樣,我踏入了至尊境界,再一舉擊潰了南方天庭的勢力。」
他也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有用,但儘可能的說一說。
磅礴之力,比不得一隻小蟲……
陳未名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
自己修煉的是規律道紋,使用的世界之力,法則是言出即法……也許,在此強行修煉其實是緣木求魚。自己想要突破,尋求的應該是更進一步的世界領悟。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頓,突然有了主意。
而陳磐感應到他心中所想,立刻點頭說道:「我覺得可行,這該是最好的方式之一。」
陳未名立刻伸手,將大鼎縮小,收入手中。
這是乾坤鼎,那一日伏羲離開時,將其與伏羲琴留下,如今已經被煉化。
「我要去一個地方看看,也許能有所獲。」
留下這話後,陳未名便是疾馳而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89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