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混元帝皇出來之際,竟是將周鈺也帶了出來,作為人質。
「很感謝你為我們凝聚身體,雖然這樣的身體很一般,但總比死了的靈魂強!」那個混元帝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那你就好事做到底吧……」
「你一個活人,既然能進來,自然也有辦法出去,把我們安全的送出去,我就將這女娃完好無損的交給你。」
冥刀眉目一愣,眼中殺氣凝現,但並沒有說話。以他的性格,若動了殺心根本不會表明,只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動手。
陳未名見得這般情況,卻也不急,反而微微一笑,對着那混元帝皇問道:「那你得說清楚了,是把你們所有人都安全帶出去,還是說只把你一個人安全帶出去?」
那個混元帝皇面色一愣,自然也是知道若真要強行出去,不可能護得所有人。但此時又是不好說自私之話,只能哼了一聲:「自然是所有人。」
「要所有人我可就沒辦法了!」陳未名隨意的攤了攤手:「這樣的地方,我自身都難保。」
混元帝皇眼中戾氣一生:「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以為你有機會讓我怪你嗎?」
陳未名冷笑一聲,便是直接對着他走去,不緊不慢,毫無擔心意思。
「你別……怎麼會!」
那混元帝皇驚呼一聲,他想加大手中力度,讓周鈺露出痛苦表情,以震懾陳未名。可動手之際才發現,自己除了思維在動,其他都是一動不動了,整個人都僵硬了。
其他混元帝皇亦是露出一臉震驚,他們亦是發現了此事。
陳未名伸手,將周鈺從那人手中接了過來,摸了摸腦袋:「鈺兒,先回去,大伯要處理些事情。」
周鈺乖巧的點了點頭,便一頭鑽入了項鍊之中。
再掃視了一群混元帝皇一眼,陳未名搖頭輕嘆:「你們還真是……把我當濫好人了啊。驅靈經,聽過沒有?驅靈啊,你們都是我凝聚的靈體,就等於是我的奴隸。除非你是至尊還有點希望,不然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你們完全沒有機會的。」
「本還想着把你們當成戰友來對待,看來是我太善良了啊。奴隸,就該做奴隸的事情。」
說到此處,他突然心中一動,驅靈經乃是孫九陽從他師父那學來的,而他師父是天地大道的分身,驅靈經是天地大道的手段。
如果猜的不錯,天國在這裏用的手段,恐怕與自己是類似的。
諸多混元帝皇則是臉色大變,更有甚者,忙是站出來紛紛表明心跡,說這都是那人自己的決定,與他們無關。
可陳未名豈會搭理,這個時候,除了冥刀,其他人都是不可信的。
「我要去裏面尋找東皇太一,你是回項鍊裏面,還是……」
「不!」冥刀毫不猶豫拒絕他的提議,再是看向遠處微微一笑:「這裏是我最想要的戰場,還有比地獄,更適合死亡的地方嗎?」
陳未名沒有勸說,他知道以冥刀的性格,是無法忍受在一條項鍊裏面躲避的,再是看向遠方:「開始吧!自己小心了。」
話音一落,那幾萬混元帝皇便是騰空而起,對着前方殺去。一個個面露驚恐,皆是身不由己。
「你也小心!」
冥刀說道一聲,便是朝遠處一處死亡之氣極為濃密的地方衝去。他並不急於戰鬥,要先適應身體。對於他而言,這裏的死亡之氣就是最好的修煉能量。
陳未名則是收斂氣息,變作靈體模樣,跟在那群混元帝皇身後,利用他們作掩護,直接沖入了戰場之中。
極快的速度,配合破妄存真之眼,看清楚能量分佈的強弱,還有空間轉移之法,即便這是一個無數混元帝皇參戰,甚至有至尊的戰場,他還是能若閒庭信步一般前進,並無大礙。
天國在這裏的敵人,並非只有巨人,還有一些體型比巨人小,但身高也有四五米的大個子。
「是巫族!」古宙說道:「那些身高萬米的,是龍伯國的巨人,這些體型小一些的,是巫族的人。」
「龍伯國?」陳磐略一思索:「是傳說中那個釣鰲龍伯國?還有巫族,他們怎麼到地獄來了?」
古宙解釋道:「龍伯國人與東皇太一有很深的因果,東皇太一對他們歉意很深。巫族當年雖然與妖族是敵人,但後來也是化解了仇恨。蚩尤成為魔尊后,巫族都進入了魔界。可以說,所謂的魔族,大部分都是巫族。」
「怕是千萬年前戰爭後期,有人將他們送到了這裏。畢竟這裏應該是相對最安全的地方了。」
陳未名指向前方:「那是什麼人?」
那群人模樣很怪,皮膚漆黑如鐵,倒是與凝聚靈體後的冥刀很像。體型與人類大小相似,但身上長着堅甲和鱗片,很是怪異。
古宙亦是不敢確定:「那……應該是冥族,也就是文刀的族人。文刀一族本是仙族,劉姓,後來為了避難,遷入地獄,負責守衛酆都城。好像除了文刀和他父親,劉家的人都被死亡之氣侵染,變成了這般模樣。後來被叫做冥族。」
「冥族!」陳磐眉頭一動:「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昔日周天冥前輩統領的,就是叫冥族,真是與他們一個模樣。」
該是酆都城破的前夕,冥族知道無法抵擋,所以退到了這裏。
「東皇太一不是守地獄嗎?」陳未名不解:「為何這裏都成這個樣子了,他也不來收拾。」
「他只是守六道輪迴!」古宙糾正道:「我聽說,輪迴筆給他化了一個院子,在去往六道輪迴的必經之路上。說是他一身因果太重,罪孽太深,只能靠那院子躲避業力,不能出來。」
「靠院子躲避業力?」陳磐突然大笑:「跟笑話一樣,他一個要挑釁天地大道的人,還會怕業力?我倒覺得,他是不屑於跟這些弱者戰鬥才不出來……這個理由更可靠。」
古宙也不說話,他這也是第一次來地獄,具體情況亦是不知。
陳未名小心謹慎,飛過大半個戰場,終於見得前方火光沖天,極為可怕,猶如一堵火牆,隔絕了整個世界。
只是那綿延不知盡頭的火牆中,卻是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缺口,天國人馬猶如潮水一般瘋狂攻向其中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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