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陸壓道君突然發生異變,陳未名頓時心中大驚。
他不是沒想過中招,但沒想過連陸壓道君都能中招。這可是個至尊啊。
「至尊也是修士,沒有什麼不能中招的!」
陳磐急聲說道:「而且他如今根本就沒有防禦的意識,加上又是幻術攻擊,中招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先不管他了……」
陳未名正是聽着他說話,突然間感覺額頭一震,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隨即又是眼前一花,發現自己竟是到了陰陽星顛倒峰之前。
「怎麼回事?」
心中一驚,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必然也是中招了,一時間暗道這白骨夫人果然厲害,幻術已經達到大成,不知不覺中就能讓人中招。
但好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能看到幻術,但也很清楚自己是中了幻術。
身在其中而不自知,這才是幻術最可怕的。
「啊!」
一陣陣長嘯,鳳凰長鳴,尋聲看去,見得一身穿紫衣的女子在顛倒峰上大聲哭泣。
四周刀光劍影,寒冰閃電,火焰狂風,翻騰動盪極為可怕。再見得兩個女子在空中與不知道多少修士激戰。
是陸壓道君的另外兩個夫人,西王母和她姐姐,陳未名一眼認出。倒不是他認得兩個女子,只是因為兩人手中拿的武器和法寶他見過:崑崙鏡和指天劍。
這是幾百萬年前發生的事情……陳未名頓時心中瞭然,雖然陸壓道君如同沒有了靈智一般,可並非真正完全沒有靈智,這些片段留在了記憶之中。
傳說的故事只有紫鳳仙子,實際上並非如此,陸壓道君的其他兩個夫人也到了這裏。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太多了,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紫鳳仙子做她的事情,哪怕其實並不清楚到底做什麼。
而這個期間,這個幾百年間,都是他的其他兩個夫人在牽制,阻止他人干擾。
那一個個畫面在眼前閃爍,看的讓人心焦。突然又是畫面一轉,又是回到了白骨山洞中。
「這個幻術的問題!」
陳磐自然已經知道陳未名看到了什麼:「你修煉了虛靈甲,可以很好的防禦幻術。但白骨夫人太強了,所以不能完全防禦。你隔的太近,所以腦電波……不是,是腦子受到影響,與我弟弟的記憶連到了一起……」
「不管了,讓他留在這,白骨夫人奈何不得他的,去解決源頭才行。」
陳未名點頭,忙是超前而去。前行片刻,便看到了先行一步的文刀。此時他已經停了下來,坐在原地,一臉蒼白。
「文刀……」
陳未名上前,正要查看,突然又是感覺額頭一響,眼前一花,又是入了幻境。
「爹!」
一聲痛呼,見得一個小男孩一臉驚恐看着前方,伸出想要抓着什麼,卻是什麼都抓不到。
前方虛空之中,一個男子被大量至尊圍攻,可見一朵朵紫色的花朵從天而降,癱倒無數。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一人之人無法逆天,終究是被無數修士給淹沒。
一道符光閃過,小男孩嘴巴被封住,再見一個男子抓着他極速狂奔,符印之術施展,又是各種神通,頃刻間已經不知道跑了多遠。
那男人看起來頗為面熟,仔細一想,不是九陽真人又是何人。只是這個時候的九陽真人還沒有變成白髮白須,還是風華正茂。
眼前一花,又是到了一個山洞之中,九陽真人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進來。頭髮鬍鬚一片灰白,竟是有一夜白頭之感。
一見到他,小男孩就沖了過去:「怎麼辦,怎麼辦,孫九陽,我爹死了,我爹死了。我們去找周叔叔,他有辦法,他一定可以為我爹報仇的。」
「閉嘴!」
孫九陽對着他一聲大吼:「找誰,還能找誰?你以為只有你爹死了嗎?都死了。我師傅死了,師叔死了,你周叔叔也死了,都死了……都死了。聽清楚了嗎,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
小男孩滿臉震驚,跌坐在地,渾身顫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死了,死了,都死了!」
九陽真人在山洞中胡亂走動,一揮揪頭髮,一個扯鬍鬚,到了難以控制之時,甚至在地上一陣爬滾,極為慘痛。
唔……一陣古怪聲音響起,突然一陣怪光出現,怪光之中走出一道身影。
是一個老者,雞皮鶴髮,駝着個背,手上拿着一干煙槍。浮浮現現,隱隱約約,並非是真身。
「師傅!」
九陽真人一見這身影,渾身一個哆嗦,立刻爬了起來,急忙跪在地上,大聲長呼:「師傅,師傅啊!」
這個拿着煙槍的老頭,竟讓是九陽真人的師傅,一個強大神秘的強者,也是一個被聖主說是叛徒的人。
陳未名頓時一震,仔細看了起來,他有個預感,自己也許將從文刀的這段記憶中揭開一個秘密。
「九陽啊!」
煙槍老頭嘆息一聲:「以後得苦了你了!」
九陽真人大哭:「師傅,師傅你還沒有死絕就好,弟子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不用救了!」煙槍老頭微微嘆息,一陣搖頭:「我不僅僅是沒有死絕,我以後還會活着。但你要記住,以後的那個我就不是我了。你的師傅是死了,現在只有這點時間了。」
九陽真人一驚,顯然是不解其故。
「黃粱一夢初醒,今日方知誰是誰,我是我!」
煙槍老頭一聲嘆息:「我一直都為一事不解,為何他人都是修行道紋,而我卻是修行的所謂旁門左道。世人皆以為我是從天機閣中找到的奇書異本,但無人知道,這些東西是天生。從我出生那天起,就都在我腦袋中。」
「符印之法,風水之術,驅靈之術……每一種都是天才之術,依靠這些術法,那些年,我從不畏懼,越級挑戰仿若呼吸喝水。同境界一戰,除了輸給當年的荀,也就是日後的羅睺,再無一敗。」
「可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恐懼,總讓我有一種被人豢養的感覺,好像是被豢養的宿主一般。」
「今日,我終於知道了……」
「我……只是一個分身,一個不知道真相的分身!」
「分身!」
一時間,九陽真人大驚,陳未名亦是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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