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裝b的典範,人家穿不穿名牌,都關他什麼事兒了麼?若是平時,林北凡到不至於去和惡名遠揚的賈公子計較,但今時今日,情況可不一樣。
貴妃樓和錢櫃卯上了,如果自己今天不把賈公子的勢頭壓下去,錢櫃還真就得關門了,既然已經決定出擊,那麼林北凡的打算就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擊潰地方,最大限度地拉開自身和對方的價值,讓對方在無地自容的同時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神的,仰視而且敬畏。
「穿名牌的,就一定很能打球麼?」林北凡不卑不亢,語氣陳如死水。
「擦~~~~!」賈公子驚異地看着林北凡最少十秒鐘,然後誇張地打了個響指,一跟班立馬送上一支雪茄,胖子在點燃雪茄之後,神態已恢復自然,沖林北凡伸出大拇指,「牛b。」
「mbd,找死麼?竟然敢頂撞我舅舅。」劉大斌作勢上前要打人。
賈公子搖了搖頭,制止道:「先打球,再打人,我這個人講究的是先禮後兵。」
「那現在開始打球?」劉大斌忙停下腳步。
賈公子吐了口煙,傲慢道:「看在丁俊暉的面子上,我可以陪你玩三局,如果你輸……」
「很抱歉,我最多只能陪你玩一局。」林北凡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全場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
無論是誰,都無法想像林北凡竟然敢頂撞賈公子,賈公子可是南市潑皮惡少中的極品呀!再看看林北凡,一身布衣,抽五元錢一盒的萬寶路,就算他是丁俊暉的師兄也不行……
賈公子點了點頭,語氣有些陰冷:「很好,就賭一局,賭注是什麼?」
「我輸了,任你處置,我贏了,卸下劉大斌的一條胳膊。」林北凡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劉大斌三番兩次踐踏於小林哥,這就是小林哥加倍討回來的時候…
「我擦,好氣魄。」
終於,賈公子的雙眼在林北凡的身上完成了第一次聚焦,他開始認真對峙林北凡這個對手,雖然他肯定林北凡必敗——但以生命戰者,足夠為雄。
「這不行,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劉大斌畢竟是當事人,他可不想以自己的胳膊去開玩笑,縱然再相信賈公子的技術,這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人有三六九等,命無貴賤之分,更何況,我以我的全部,押你一條胳膊?」林北凡輕吸了口煙,轉頭平時着劉大斌,此時,這神棍略顯懶散的眼神中隱隱乍含有一絲鋒芒。
「你是瓦罐,我是瓷器,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要賭我們就賭……」
「如果不賭,當我沒來過。」林北凡說完,轉身就走。
這賤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開出這樣的賭注,如果自己不賭,豈非上了他的當?但如果賭,倘若賈公子輕敵敗給林北凡,那自己的胳膊可就沒了呀!劉大斌極度鬱悶。
「你不相信舅舅?」終於,賈公子緩緩開口,語氣陰冷無比。
「啊……我信,我信。」劉大斌擦了把腦門上面的冷汗,轉頭沖林北凡的背影吆喝道,「回來,跟老子裝b是吧?老子賭了,會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不過老子可先和你說清楚了,如果你輸了,老子不踢破你的膀胱從今往後就隨你姓。」
雖未見血,但氣氛隱然已經有些蕭殺。
禿頭原本是個局外人,但一想到前兩天去過錢櫃找麻煩,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安,回憶起當初林北凡一杆清台的樣子,禿頭還真沒辦法估量出林北凡的深淺。如果林北凡敗倒好一些,如果林北凡贏了禿頭也是要倒霉的。因為劉大斌可是因為禿頭牽線搭橋才認識南市第一杆,如果今兒劉大斌斷了胳膊,禿頭能好過?劉大斌最喜歡踢人家膀胱了……
「擺球,一局定輸贏。」林北凡走上前,隨手捏起一桿槍。
賈公子微微皺了下眉,道:「你一個小小的錢櫃保安,能有這份膽識,我賈公子敬你,再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我們這局就當切磋,假如你能贏我,我保你錢櫃在天河路三年無恙。」
「舅舅,跟這種目中無人的傢伙客套什麼?開局吧!」劉大斌突然害怕林北凡會答應,這賤人想到林北凡剛剛讓他小受一驚,便覺得丟人,自然不希望林北凡反悔。再說,眼下冷靜下來的劉大斌,也明白林北凡必敗,不就是丁俊暉的師兄麼…
南市第一杆,從來就不是浪得虛名。
「開局。」林北凡輕吸了一口香煙,語氣祥和安定,亦然完成了從普通人到斯洛克大師的轉換,在此時此刻林北凡看來,打斯洛克是一件充滿了激情而且很享受的事情…
「有勇無謀,」賈公子搖了搖頭,「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見林北凡無悔改之意,賈公子也就不再客氣,讓跟班拿出自己的專用杆之後,信步走到一張球枱旁邊,略微停頓調整了下肢體節奏,然後俯首出槍開局。
「中規中矩,但在力度的拿捏上面還不夠火候,差之毫厘,卻失之千里。」林北凡緩緩開口,不疾不徐地上前,「在你眼裏這一槍開局堪稱完美,但在高手面前,豈能留下一線進攻之機?作為一個高手,首要的便是如何才能把防守做到天衣無縫。」
林北凡一番話,說得在場眾人瞠目結舌。
不得不說,賈公子是當之無愧的南市第一杆。
僅僅是從開局看來,也可見一二,紅球堆壓根就沒有擊散,白球在撞了兩次褲邊之後,也順利地回到了底部的褲邊,距離褲邊不超過兩公分。
如此完美的開局,林北凡竟然東說西說一大堆,甚是狂妄。
賈公子有些不悅,但林北凡還沒出杆,他也就沒有開口反駁,不過心裏卻在想,等下打完一定要這裝b犯好看,劉大斌要踢他的膀胱,本公子就要打破他的睾*丸,mbd……
「你打還是不打?磨嘰什麼?」劉大斌聽的有些焦躁,不耐煩地呵斥了句。
「紅球堆雖然沒有太散,但終有下球之機,白球距離褲邊兩公分,兩公分的距離,足夠空出白球身上的任意一個落杆點,」林北凡彎腰俯首,「此局,勝負已分。」
話音剛落,林北凡已然出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96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