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深也會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這件事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他現在已經是喬氏集團的特約秘書了,怎麼樣?憑你對他的了解,有把握在競標中贏過他嗎?」
顧北辰這個問題,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廣告)
他只是想知道喬安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舊情人唐御深的關係,而將土地拱手相讓。
換句話說,他在乎的不是這塊土地的開發權,而是喬安暖對待這件事的態度。是更傾向於公司一些,還是偏袒唐御深多一些。
他其實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喬安暖心中的「復仇大計」。既然她想要將喬氏集團一點點扳倒,又怎麼可能在與喬氏的第一場交鋒中就不戰自敗?
喬安暖聽得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打開天窗說亮話不行嗎,這麼拐彎抹角的累不累?」
顧北辰的弦外之音,她早已聽了出來。他繞這麼大彎,無非就是為了讓她親口承認自己不會站在唐御深的一邊。
顧北辰乾笑兩聲:「我不打算答應與喬氏集團合作的事,可我想確定你會與唐御深正面交鋒,而不會因為他是你的情人心慈手軟。」
喬安暖放下手中的文件,轉頭看向顧北辰,緩緩開口道:「顧北辰,你記住兩件事,第一,我現在與喬氏集團勢不兩立,水火難容,這場硬仗我一定會打。($>>>)第二,我與唐御深也已經一刀兩斷,你可以否認我的工作能力,但我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人格。不錯,唐御深以前是我的情人,但從昨天起,他不再是了。我的話講得夠明白嗎?」
把心裏話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說出來,着實不失為一種最有效的發泄和排解。
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喬安暖頓覺心中輕鬆得多了。一天來的不快和抑鬱全都在這段話說出口的瞬間一掃而光。
若她心中想的真如方才她說的這樣,那麼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顧北辰暗自懊惱道。
不過懊惱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些竊喜,如果剛剛不是自己這樣問,喬安暖是斷不會將心裏話說出來的,他也就無從得知原來她昨天與唐御深見面的原因只是為了跟他做最後的告別。
想到這裏,顧北辰又微微有些得意起來,不戰而屈人之兵,自己最擔心的情敵,竟然被喬安暖親自驅逐除了遊戲,實在是一大快事。
一直以來懸在心頭的那塊巨石,終於可以放下了。(小說)
這個時候,喬安暖忽然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重重和尚手中的文件,抬腳向門口走去。
顧北辰見狀,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問題觸及到了喬安暖的底線,於是連忙開口問道:「你上哪去?」
喬安暖頭也不回,只把手中的文件向空中揚了揚:「開發權不是坐在辦公室里就有人會送上門的,必須自己想辦法爭取。」
顧北辰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她接下來要去幹嘛,頗感欣慰地點了點頭,看着她的背影一寸寸消失在眼前。他深信,這個女人遲早會被他打動,她的身心,他志在必得
出了辦公室的門,走進樓梯間,喬安暖又忽然變得惴惴不安起來。
喬依依與唐御深,雖算不上人中龍鳳,卻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人若真的聯起手來,恐怕自己的勝算將變得少之又少。
她不想與喬氏交手的第一戰就出師未捷,可事到如今,她已是騎虎難下,所以不管這塊骨頭多難啃,都要硬着頭皮啃下去。
想到這裏,她走出電梯間的腳步便堅定了不少。現在,她要趕在對方之前,到實地做個調研,儘可能多搜集對自己有利的資料。
街頭陽光正烈,鑠石流金,六月份的太陽像倒扣下來的火盆,將地面上的一切烤得里焦外嫩。
已是中午時分,走出公司後,喬安暖忽覺腹中空空,想起從昨晚到現在還滴水未進,便先到公司不遠的攤點上吃了些東西,又折身回到地下車庫,開了公司的車,直奔市立交橋而去。
話分兩頭,喬依依與唐御深從顧氏集團出來後,沒有直接回喬氏,而是頂着炎炎烈日,驅車向那塊房地產所在地趕去。
這一切都是唐御深的主意,包括兩人今天突然造訪顧氏集團,談房地產開發合作項目,都是唐御深一手策劃出來的。
原來,昨天下午,在唐御深從喬安暖口中得知她將要到顧氏就職時,便決定將開公司的事往後推遲一些。然後投了一封簡歷到喬氏集團,應聘喬氏的特約秘書。
喬氏集團的人事部經理接待了他,並很快決定聘用他。這其中原因,自然與他一口承諾能幫喬氏爭取到立交橋下那塊房地長開發權分不開關係。
今天早上一上班,他便向喬興昌和喬依依坦白了自己的計劃:即由他與喬依依於上午工作時間到顧氏公司做合作談判,表面上看這是在委屈求和,實則是在聲東擊西。
用洽談合作的藉口做幌子,真實目的一是探一下顧氏的口風,看對方有多大把握贏得那塊土地開發權;
二是麻痹對方的神經,給對方造成一種彼強我弱的假象,然後趁對方未正式動手之前,通過暗箱操作,買通這塊土地的主人。
請他在兩家公司競標之時幫己方美言幾句,如此一來,這塊土地的開發權,便可成為喬氏的囊中之物。
喬興昌對唐御深的這一提議大為贊同,欣然同意,當即便命兩人前去顧氏做所謂的「合作洽談。」
於是才有了上午的那一幕。
不愧是留洋歸來的唐御深,早已憑其敏銳的洞察力,料到顧氏不會那麼輕易同意合作事宜。
所以在顧氏虛晃一槍,一出顧氏大門,便帶着喬依依奔目的地而來,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意圖。
事情的一切進展似乎都在唐御深的掌控之內,除了在顧北辰的辦公室見到喬安暖,並且發覺她已經與那個男人有了床第之私。
心灰意懶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幫喬氏打贏這場土地爭奪戰的決心。
二十分鐘不到,兩人便駕車來到了市立交橋下的房產地處,並很快見到了這塊土地的主人,也是這塊土地唯一的住戶,一所孤兒院的院長,一個五十歲上下,滿面褶皺的大媽。
為了做好這次行動公關,喬依依還特地從水果市場買了時下最新鮮的一些水果,當做見面禮,送給了這個帶着老花鏡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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