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周的旅遊觀光,「魅力」號遊輪終於停泊靠岸。
第二天一早,喬安暖和顧北辰一起回了顧家。
顧家大宅坐落在a市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這裏商廈林立,人煙阜盛,能到這裏定居的非富即貴;顧家作為a市聲名在外的幾大家族之一,在這裏自然有着居之不疑的名望。
甫一進門,喬安暖便暗暗吃了一驚。
客廳內,顧北辰的父母,還有她自己的的父親喬興昌,繼母白芷嵐正分賓主坐着,面色凝重。
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何臉色都這麼嚴肅?
「爸、媽,我們回來了。」喬安暖走上前去問好。
顧夫人一看到她,立馬從鼻孔里哼出一道冷哼:「喲,還知道回來呢。」
喬安暖一愣,還沒從婆婆的話里反應過來,便被父親喬興昌聲色俱厲的喝道:「喬安暖,你給我跪下!」
「爸,發生什麼事了?」
喬安暖不明所以,自己怎麼剛進門就成了眾矢之的。
「你還敢問我?」
喬父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結婚第二天就不見你人影,直到今天才回來;難道你不知道,作為新媳婦,第一天要給長輩奉茶,第三天要回門?一點禮數都不懂,別人還以為我喬興昌不會教女兒呢!「
喬安暖愣在那裏,扭頭惡狠狠地瞪了顧北辰一眼。
那個混蛋從沒告訴自己顧家還有這麼多規矩,而且,為期一周的蜜月之旅,他當時是舉雙手贊成的,怎麼倒頭來這個黑鍋全給自己背了?
這頓罵挨得真冤!
顧北辰倚在門框上,冷眼旁觀,並沒有想要出來幫忙解圍的意思。
喬安暖氣壑填胸,趕緊向婆婆解釋:「媽,爸,你們誤會了。」
「誤會?我們可不敢誤會你。」
顧夫人打斷她,裝的語重心長的說道:「安暖,不是我要說你;你既已嫁為人qi,就應該遵守婦道,好好相夫教子。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連續幾天徹夜不歸,就連新婚那天床單上都沒落紅,顧家真是丟臉,娶了個破鞋當兒媳。」
喬興昌一聽,胸中怒意更甚:「親家母,別說了,聽聞顧家向來以家法嚴厲著稱,今天不用您動手,就由我來替您效勞,好好教訓這個不孝女。」
「這可是你的親骨肉,你下的了這個手嗎?」顧夫人眉毛一挑,質疑道。
「這個不必您操心。」喬興昌鐵了心要教訓女兒。
「小蘭,去書房把鞭子拿過來,交給親家!」
顧夫人口中的小蘭是顧家的傭人,在顧家已經呆了三年。
不一會兒,小蘭果真拿了鞭子過來,交到了喬興昌手中。
那是一根拇指粗細的黑色牛筋鞭。
顧北辰看這陣仗是要真打,連忙衝過去搶喬興昌手中的鞭子:「爸,先別打,安暖她……」
可他話還沒說完,喬興昌手中的鞭子便已甩了下去。
啪——
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喬安暖背上。
痛!
這一鞭力氣夠重,幾乎沒有什麼保留,疼得喬安暖臉都白了。
她又急又怒,冷眼瞪着顧北辰。
這混蛋是一早就算計好的吧,為了報復她利用他結婚,故意袖手旁觀看戲。
「媽,您真的誤會了,幾天來我一直都跟北辰在一起,至於您說的落紅……您一定還不知道吧,北辰一定要喝醉了,才能做那事兒;新婚那天晚上,他連碰都沒碰我一下,怎麼會有落紅。」
喬安暖語氣委屈,我見猶憐地說道。
「你——」
顧北辰本來還在因了她被打而心疼,此時被她忽然反咬一口,一時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顧夫人聽完也愣住了,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兒子一眼。
她兒子除非喝醉酒才能行男女之事?沒喝酒就……不行?
喬安暖見事情有了轉機,借風使舵,繼續可憐兮兮地道:「北辰,你跟媽解釋解釋啊,別讓她誤會我。」
看着顧北辰臉色由青轉白,繼而由白轉黑,她心底冷笑不止。
見事情躲不過了,顧北辰只好強作鎮定,揚笑道:「媽,小暖幾天來確實跟我在一起,至於我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酒才能幹那事兒……」
顧北辰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然後眯了眯眼,走過來一把拽起喬安暖,繼續說道:「老婆,要不趁我現在沒喝酒,回房試試看?」
喬安暖氣結,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客廳里的幾個長輩聞言一臉尷尬,沉默半天的顧老爺終於開口:「大白天的,別在外面說這種事,北辰,你還不趕緊帶安暖回房間處理傷口?」
「失陪了,岳父大人,等安暖身上的傷稍好一些,一定帶她登門拜訪。」
顧北辰微微鞠了個躬,扶着喬安暖回了臥室。
回到房間,他將喬安暖安置在了沙發上。
「怎麼樣,你還好嗎?」
「托你的福,我還死不了。」喬安暖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道。
過了一會,她覺得痛感稍微輕了些,便徑自進了浴室。
血漬透過她純色的打底衫映了出來,一道醒目的紅色,像一條蜿蜒的赤練蛇,跗在她的背上。
她將衣服一層層褪下,每褪掉一件,都疼得她齜牙咧嘴。
這個老傢伙,下手也忒狠了點!
喬安暖含着淚花,在心中怒罵。
她用熱的毛巾拭去了背部的大量血跡,然後一手持藥,一手拿棉簽在傷痕上慢慢塗抹。
由於傷痕在背部,她塗抹的十分吃力,棉簽夠不着的地方,根本無法塗抹。
就在此時,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顧北辰一把推開了。
他甚至連門都沒敲,幾乎是直接闖了進來,箭步來到喬安暖身邊,不由分說地從她手中搶過棉簽,說道:「我幫你。」
「誰允許你進來的,我不需要你幫忙。」
喬安暖忍住劇痛,厲聲喝道,胡亂將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裸露出來的身體。
衣物不可避免地擦碰到傷口,又一陣鑽心的疼。
「別忘了咱們的契約,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語畢,她復褪下一半衣服,開始自己上藥。
顧北辰聞言,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僅兩秒鐘後,他又忽然變了個人似的,霸道地從喬安暖手中奪過藥瓶,說道:「你逞什麼能?自己明明做不到,而且,我只是替你上藥,沒有要對你怎麼樣。」
喬安暖心中懊惱,但背後傳來的疼痛使她臉色蒼白,無力爭辯。
從浴室出來,身心俱疲的喬安暖趴在床上,很快睡熟了。
顧北辰看着她恬靜的側臉,深深地想着:喬安暖,想讓我放開你,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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