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學姐她......真的會死嗎?」
回到家的凌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內,任憑外面的阿爾法怎麼呼喚,凌惑就是不願意開門。
這兩天經歷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一直生活在父母襁褓下的他需要一些時間來冷靜自己的大腦。
凌惑躺在床上,現在的自己已經逐漸忘卻了今天能量逆流帶來的痛苦,那些從劉薛岳體內獲得的陌生能量自從進入了經脈以後就便的安分起來,所以自己也沒有再體會到一開始的不適。
反而是臨走時與菲利的短暫接觸給自己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
雨夜,鮮血,倒在懷中的菲利,跪在街邊的自己......這一切若要說是夢境似乎也來的太過真實。
為什麼自己跟她握手的時候會看到這些?之前跟劉薛岳那樣接觸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哎呀,煩死了!我的最終目的只有回家,哪有那麼多閒功夫管別人的死活。況且那女人不是看不起我嗎?死了不正好!」
抱怨了兩句的凌惑拽着被子強迫自己睡覺。今天這一天過的實在是有夠跌宕,本來昨晚就躺在浴缸里沒有睡好,這一大早又是被阿爾法坑去做這檔子事。
什麼大陸強者,什麼能力者,都是放屁。只有回家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你們想要拽着爺陪你們玩,爺我偏不要!
身心平靜下來後困意也立即侵襲了雙眼,就這樣凌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房間內又一次歸為了平靜,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呢喃。還有......凌惑手臂上神秘紋身如呼吸般的光線閃爍......
「喂喂喂,起床!都下午了。」
還沉浸在夢鄉中的凌惑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不耐煩地睜開了一隻眼睛。
「靠!老頭!你又偷看我!」
「少跟我胡扯,趕緊穿衣起來,昨天你跟我搞什麼鬼,我還有一堆事情要問你呢。」
阿爾法看凌惑到現在還賴在床上臉上露出了些許急躁,右手的拐杖也是隨着語氣在地上敲了又敲。
「幹嘛,你可知道我替你去混那檔子事,差點把命都給丟了。什麼幫別人療毒啊,你怎麼不跟我說治好了,能量會反噬啊,那劉老頭的能量差點弄死我,你,你知道嗎?」
凌惑不甘心的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抱怨昨天在劉家發生的事情。自己只是想要回家,阿爾法也是答應了幫自己回家,這才幾天自己走了好幾次鬼門關了。按這節奏,即使真的找到了回家的路那也得被別人抬着撩回去了啊。
「嚯,看你現在這氣息,的確算是個能力者了。不錯,看來計劃你執行的還算可以。」
面對凌惑的抱怨阿爾法可是一副截然不同的輕鬆,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什麼計劃?!」
「你昨天是不是很輕易的就將能量導入了劉薛岳的體內順利的在他的經脈中找到了毒素的所在地,然後輕鬆化解了危機,心中還暗自得意了一下自己的手段順便嘲諷了一下這裏醫生的水平?」
「哎?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我的事跡只經過一天就已經傳遍大陸了,哎喲我的媽,哥哥我還不想這麼早出名啊,好討厭,這邊我連路都還沒認全。這要是以後出門這麼多人認得我我還當眾迷了路那該多丟人啊。」
凌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自己很有成名的基因,但真的自己只想做個普通人啊,哎喲,你說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是吧,要不以後我幫你配輛車方便你這個新晉的四等能力者出行,你覺得如何?畢竟也是救過大人物的名人了啊。」
「啊哈哈,這樣更不好了吧,我還想低調,不過這樣也不是不行,沒想到阿爾法你這老頭還聽通情達理的嘛。哈哈」
「哈你個鬼!你真以為你那點小手段能有效?還救大陸強者,你咋不上天呢?」
剛剛還一臉附和笑容的阿爾法一瞬間就像翻書一樣立馬換了張無比嘲諷的臉,同時一拐杖敲到凌惑的腦門上。
被打的凌惑還沒從剛剛的興奮中走出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啊.....啊?」
「都不曉得你是怎麼活到這個歲數的,連點常識都沒有。我會讓一個啥本事都沒有的新人去替我辦事嗎?辦砸了你不要臉了我還要我這張老臉啊。」
「那......那我昨天......」
「你昨天,你昨天的那些,都是我替你安排好的!小伙子哎!」
「哈?」
「你以為劉薛岳那個人真會因為你是我所謂的孫子兼徒弟就對你畢恭畢敬?你真以為你那點皮毛的能力就能治好主大陸所有醫生都沒辦法的奇毒?」
「額......那不然呢。」
凌惑有些跟不上阿爾法的節奏,本以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怎麼睡一覺就成了他嘴中的笑柄了呢?
「是我啊,是我幫你安排好這一切的啊,不就是為了幫你多學點本事再結交點大陸的強者好為你以後鋪路啊,就憑你這樣真要靠你自己我看你輪迴十遍都不一定找得到石碑的線索。哎,真是用心良苦到豬身上去了。」
「......」
「在之前,我就對劉薛岳使了些手段,將我的能量注入到他體內偽裝成絕世奇毒的模樣不斷吸收着他的能量。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見他的身子日漸消瘦,能量日益減少,當然會認為是身體內這毒素所致。那肯定就會找世界各地的名醫來醫治啊,但我的能量是有我自己的血脈封印的,別人怎麼可能解的開。到最後當然會找到我這來。我再把你推薦出去。幫你完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步,你懂嗎!」
阿爾法興奮的跟凌惑講解着自己的計劃,似乎他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然後,我昨天為你準備的錦囊,你知道裏面寫的是什麼嗎?還不是怕你這個龜孫子失了手露了餡事先幫你圓好場。告訴劉薛岳你的能力等級非常之高有趕超我的趨勢,但在修煉時不小心廢了經脈所以現在才如凡人一般。你幫他療毒不僅是為了救他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幫你找回屬於自己的能力。懂了嗎!」
「等等等......橋豆麻袋!你說什麼?我靠,我說大哥,你特麼裝逼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個招呼啊。你是這麼跟劉老頭介紹我的,我冷,我毛本事沒有光憑一張臉吃飯,你把我說的這麼吊合適嗎?就算我是逼界小王子你也得給我點時間準備啊。」
「你不是都完成了嗎?救了人家也沒露餡,自己還吸收了他的能力一舉突破到了四等能力者。這些不都挺完美的嗎。」
「......也就是說......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天賦......只是借着你的計劃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竊取了大陸強者的能量才一舉突破的?」
「不然呢,就是這麼簡單。你別告訴我你真以為你自己是什麼末世天才,穿越至此各種超神來一統天下的。」
阿爾法毫不留情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絲毫不去在意凌惑的感受。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昨天看到他們驚訝的表情,我還以為我是個少有的天才......為什麼事實會這麼殘酷!」
凌惑難掩內心的起伏,剛剛興奮的語氣現在早就消失不見。原本激動的他瞬間籠罩起一抹消沉的迷霧。
「哎,也怪我,沒有事先讓你知曉,現在傷了你的自尊心......抱歉。」
阿爾法見凌惑現在失望的神情,也是感覺到自己剛剛說話有些不妥趕緊放緩了話語。
「沒事,不怪你,還是怪我自己......哎,除了一張臉什麼都一無是處,本以為有了點作為到頭來還是得靠臉吃飯......哎,世界真是殘酷,明明我想靠才華。」
「......靠!」
「哦對了,那昨天我看到劉薛岳的小女兒死了的畫面是不是因為吸收了過多的能量以後大腦產生的幻覺?」
「小女兒?」
「恩,就是一個叫菲利的女生,我在分開揩......握手的時候,腦中突然出現了很多關於她死亡的畫面。這是幻覺對吧。」
「菲利......」
阿爾法的語氣突然一下冷漠起來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怎麼?你認得嗎?」
「......額,沒,沒事。應該就是幻覺吧......畢竟預測未來什麼......太扯了,對了,劉悅那個丫頭早上來找你了,我說你還沒醒她等了你一會便離去了,似乎是有事想和你說。」
「哈......該不會是菲利回去告狀說我占她便宜吧。」
「她說她還會來的,你等就是了。」
阿爾法說完拄着拐杖轉身着急地就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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