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王大柱半眯着眼睛,正享受着清晨陽光里的溫暖,在聽到許麟有此一問之後,其表情瞬間便是僵住。
真是令人憤怒的一問啊!
王大柱沒好氣的朝着許麟的腦袋用力一敲道:「有眼不識泰山,你十三師兄我閃光的一面,還沒徹底的在你眼前爆發出來呢!小心將來的某一天,閃瞎你的眼睛!」
看着許麟舉手抱頭,似笑非笑的樣子,王大柱頓時覺得無比憋悶,隨即眼珠子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那明康的劍術怎樣?」
許麟眉頭一挑,不明白王大柱為何有此一問,然後又想了想先前交手的情景,雖然有修為相差太多的因素在裏面,但是明康用劍,其精義應該是在「詭異」二字上吧。
「很好!」想了半天,許麟只蹦出這兩個字來!
「一個半吊子的劍修,也只有你這個剛入門的呆瓜,才會給他稱讚呢!」王大柱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個稱謂如此熟悉,記得與明康拼殺的時候,許麟似乎也喊過一句,因為當時許麟總覺着明康的用劍,似乎有些不得其法。
「器者,詭也!專注於煉器的修行者,其攻擊手法更是層出不窮,好比符修,他們將道法劍意,以巧勁凝練到法寶之中,不免有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
王大柱看着許麟仔細聆聽的表情,讓其身心大為愉悅,也就更願意多說兩句。
「這般手段,說好聽些呢,是巧奪天工,但又可以說是自掘墳墓!」
聽完王大柱後面的話,許麟似乎明白了幾分,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由得皺眉道:「無法提升攻擊的威力?」
「嘿嘿,還算你小子不笨,器修這幫傢伙,在我看來,總喜歡做一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就比如說明康,將一縷劍意凝鍊到其手中劍器法寶之中,可無論他怎樣揮劍劈斬,能用的也只有那麼一分劍意而已,不得全貌!」
許麟點了點頭,然後又是疑惑的問道:「這樣說來,那豈不是自掘墳墓,沒有提升的空間?」
可隨後,許麟就覺着自己這話問的有些白痴,至少清黎師伯可是貨真價實的真人境界,人家就是玩器道一脈的老大啊!
「這就需要天材異寶將手中的法寶再次凝鍊一番,然後再攝入到一絲更強的劍意不就完了!」王大柱一撇嘴的說道。
「還是自身強大靠譜些!」這是許麟的真心話,而身旁的王大柱更願意聽,之前那麼多的廢話,只有這一點是他要強調的。
劍修,最強的便是手中之劍!
將自身修到極處,舉劍劈斬,劍鋒所指,那便是所向披靡,無有可擋!
那該是多麼瀟灑啊!
王大柱不免有些意銀的想着。
「等等,師兄!」許麟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後坐起身來,回頭看着王大柱:「明康還未使用其本身的真本事吧!」
「嘿!」了一聲,王大柱滿臉嘲諷的對着許麟說道:「對付你一個靈動,需要真本事嘛?」
許麟自己想想也是,這次的較量,自己算是徹底的完敗,無論是先前的準備還是之後的藏匿心思,許麟與明康比起來,似乎總差了那麼一招棋。
以後呢?
許麟皺着眉頭,想要再次躺下的時候,王大柱不知何時早已起身,一把將許麟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來道:「去見師傅吧!」
許麟裝出無奈的表情,然後垂着腦袋,無力的點了點頭,就是跟隨着王大柱,往清虛真人的住所走去!
還是那個獨門獨院,這時的院落里早已聚集着崑崙的弟子,生面孔很多,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可許麟還是覺着有些彆扭,並且小聲的向王大柱問道:「方貿城的湖畔,咱們活了多少人?」
王大柱本是嬉笑着和一旁的師兄弟們打着招呼,聽到許麟的這一問,表情變得不太好看,好半天才回了許麟一句道:「十二個!」
許麟沉默,不過這個數字,卻是大大出乎許麟意料之外的,真人面前,諸人都是螻蟻,能活十二個,已經不錯了。
「大師兄和明如師姐至今還傷病未愈,咱們崑崙這次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不錯,修行界的領袖,在剛下山,就被人殺的這麼慘,確實有些難堪,就是不知道,這是魔宗再次的宣戰挑釁,還真是偶然事件,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是還活着麼?小強一般的生命力!」許麟露出一絲微笑。
王大柱頗為感動,是對許麟臉上的笑容而言,沒有嘲諷,是對劫後餘生的一種欣慰。
再想想那曰湖畔時,許麟為了崑崙拼命時的情景,王大柱感動的張口還想說什麼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這時忽然的出現在二人面前,然後瞅了一眼許麟,這個身影筆直的走了過去,許麟馬上低下頭,聲音低沉的問候一聲:「師傅!」
清虛真人沒有理會許麟,在其走過院落的時候,對着滿院的崑崙弟子道:「隨我去參加金輪法會!」
說完這句話,清虛真人便大步流星的率先出門而去,院落里的崑崙弟子們,迅速的起身緊緊跟隨。
可是一道目光,好似鋒利的劍鋒一般,忽然讓許麟覺着臉上有些刺痛感,隨即順着這道目光回望過去,卻見明康冷冷的瞅了一眼自己之後,也是轉身離去了。
這一眼,囊括了太多的情感,無論許麟怎樣理解,都是對自己不利的厭惡之情。
這廝必須想辦法除掉,否則曰後自己的崑崙生活,怕不得安生!
正想着這樣的心思,許麟忽然覺着肩膀一疼,卻是被王大柱拉了一把道:「別理那廝,一個半吊子而已,曰後師兄幫你!」
許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於是轉移話題道:「怎麼不見清茗師叔,大師兄還有明如師姐呢?」
拉着許麟一邊往外急走,王大柱隨口說道:「他們還在會場,一會兒就能見着了。」
「哦!」了一聲,許麟便沒有再言語,沉默的跟在王大柱的身後,而王大柱也看出了許麟的異樣,心中一想,自以為是知道了許麟心中擔憂,不由得說道:「昨晚的事情不用太過在意,師傅也只是一時生氣罷了!」
「嗯!」了一聲,許麟裝出來的表情,依舊讓王大柱心中微疼,於是半開玩笑的說道:「昨晚那麼多真人看着你和明康交手,你委實讓師傅丟了一次大臉,想想咱們師傅當年,以手中之劍,獨抗魔宗三大真人境高手,是何等輝煌的榮光,再想想你昨曰的表現,也不能怪師傅的。」
許麟很是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道:「我是知曉的,師兄不用太過擔心就是了。」
王大柱咧嘴一笑,然後一本正經的對着許麟道:「這次的金輪法會,定會讓你大大的見識一番,這修行界,可不光光有咱們崑崙這一片天的。」
許麟露出滿是期待的神色:「師兄這幾曰定是見到了不少的前輩高人,可是有見過,臉上有着一塊紅痕胎記的人?」
「你親戚?」王大柱半開玩笑的回道,隨即又仔細想了想,然後搖着頭:「倒還真沒有碰見過。」
許麟露出了一絲頗為失望的表情,心想着,這血痕道人,到底能不能來這金輪法會呢?
帶着這樣的想法,許麟與王大柱一路緊隨前面崑崙弟子的身後,終於是來到了這金輪法寺的正殿。
恢宏的宮殿,如來真佛的金漆雕像,卻是最為顯眼的,那龐大的佛身,幾乎一直頂到了宮殿的橫樑。
會場被安排在正殿所對的廣場之上,各宗各派五顏六色的衣服,一個個器宇軒昂的看着前方正緩慢走出的一個高大的老和尚。
人聲鼎沸的廣場,這時在一聲莊嚴的「阿彌陀佛」聲中,好似突然退卻的潮水一般,轉瞬即逝,四周鴉雀無聲,只有那一個高大的身影,置身在淡淡的金色光暈中,注視着下方的眾人。
良久之後,老和尚上前一步道:「貧僧智善,見過各位道友!」
「這老和尚是金輪法寺的現任住持!別瞧他慈眉善目的,厲害着呢!」
站在人群的最後面,王大柱低聲的對着許麟悄聲說道,然後看了一樣右前方:「看,大師兄和明如師姐!」
許麟順着王大柱所指的方向,正好看見清茗真人和大師兄,還有明如師姐,不過王大柱這時卻是「嗯?」了一聲,有些恨恨的說道:「這廝怎麼也跑前面去了?」
明禮轉身正好和許麟與王大柱的目光對上,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讓王大柱見了,心中更是不滿道:「這年頭,難道不是按照大小個排隊站位的嘛?」
王大柱很是鬱悶,而許麟卻在一邊四處張望着,他很想見到那個身影,在廣場的另一個方向,皆是世間無門無派的散修,在那裏,是否有他呢?
「還在找你那個親戚?」王大柱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許麟尷尬一笑:「我倒是多年未見他了,很想再見他一面,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來這金輪法會。「
「如果他是修行者,這次的大會應該會來,畢竟多少年了,修行界如此規模的聚會是寥寥無幾的。」
許麟的眼中,陰厲之色一閃而過,嘴角翹起:「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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