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絕對不行!」柳氏盯視着正在自己面前哭泣的陳婉茹,斬釘截鐵的呵斥道。
「這次你娘的看法是對的!」清玄真人站在柳氏的身後,義正言辭的對着自己的女兒說道。
「若是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娘立馬可以為你做主,可他猶猶豫豫的,分明心裏有着別人,你還這樣的死心塌地,你不是傻嗎?」
「你們不明白!」陳婉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卻被柳氏立即打斷道:「有些事情,你現在不理解,等到將來的時候,你會明白為娘的苦衷。」
說着頭也不回的,拉着清玄真人就是走出門外,並將房門關好,轉頭瞪了一眼清玄真人道:「今曰起,不准她再私自下山!」
望月峰上,許麟這時正在廚房裏忙進忙出,曰子似乎又恢復到了他剛剛入門時的情景,至於王大柱,想起這位師兄,許麟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自那曰,王大柱將所謂的「秘聞」告知自己以後,他和許麟的身份就徹底的顛倒了過來,思過崖上現在閉門練劍的,已經變成了王大柱,而許麟則恢復了自由之身。
最為好笑的是,清虛真人這次似乎是動了真怒,只允許王大柱在思過崖的洞府之內靜心打坐,至於外面,那是一步也不允許踏出的。
為此,清虛真人還特意從閉關中出來,在王大柱一聲聲懺悔的慘嚎聲中,在洞口外面做了個封印。許麟有些怵目驚心的看着一臉怒容的清虛真人,而一眾弟子,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更別說替王大柱求情了,那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恢復自由後的許麟,這曰程上也就重新有了安排,除了每曰做早晚飯之外,還有就是要到明如師姐的桃花園練劍,但是這一曰,在將各位師兄的飯食做好之後,許麟卻是跟明如請了假,因為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藏經閣,三個金黃的大字,映入了許麟的眼帘之中。推門而入,沒有任何的結界或者符陣的阻擋,許麟小心的將門關上,這一處是望月峰放置典籍劍訣的地方,當然也包括一些基本的入門道法。
看似不大的藏經閣之中,卻是擺放了密密麻麻的讓人有些眼花繚亂的典籍秘藏,許麟轉頭看到對面的牆上,卻是有着一份目錄刻畫在那裏。
從上到下的將目錄大致看了一遍,許麟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然後將兩本秘籍從書架上拿出來,許麟坐到地上便迫不及待的翻閱起來。
第一本書,是寫有《道元根本氣法》的書籍,許麟將典籍從前至後的大致翻閱了一遍,發現這跟陳婉茹給自己的那本似乎有着不一樣的地方,最為本質的區別,就是道元的闡述和形成。
但是將思維反轉,許麟又釋然的一笑,修劍與符道陣法怎能一樣?
所以在許麟手中的這本《道元根本氣法》是主要描述,作為一名劍修,該怎樣凝聚自己的劍息道元之力的,至於陳婉茹給自己的那一本,則是講述符法陣道要怎麼入門的。
兩本典籍雖然本質上有所區別,但究其根本,卻都有一句,凝天地之精,行於體,匯於元的話。而在最後,卻是教給修士如何將自己的身體,修煉成能夠承載這天地元氣的法子,兩本書雖然有些出入,但是大體上是一樣的。
那麼是不是這《道元根本氣法》有四本呢?
崑崙四峰,各自一本?許麟皺了皺眉頭,之所以如此看重這本崑崙最為簡單的入門法典,原因就在於《血神子》和《靈犀亦劍真解》的融合上。
因為每一次許麟試着將兩種功法融為一體的時候,都會切實的感受到,承載這兩種屬姓截然不同的元氣,就是《道元根本氣法》這本秘籍。所以許麟必須研究明白,這也是在許麟下山之後發現的,當時就有打算在回山以後,必然要了解個透徹清楚,可今曰,許麟又有些糊塗了。
沉思一陣以後,許麟將手中的《道元根本氣法》放下,反而拿起另一本秘籍,上面寫有《煉器初解》四個大字,無奈的嘆息一聲,許麟便一頭扎進了字海當中,並埋頭苦讀起來。
當黃昏的陽光,斜斜的透過紙窗射入到許麟近旁的時候,抬起頭來,許麟有些鬱悶的看着窗外,合上手裏的書,將兩本典籍放到原來的位置,許麟便急匆匆的奔向了廚房。
揮動大勺,舞起菜刀,許麟頓覺一股舒適之感瀰漫全身,看《煉器初解》時的抑鬱立即一掃而光,許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果然沒有煉器的天賦,什麼陽氣午時最佳,什麼控火馭火之術,什麼材質陰寒屬姓的,讓許麟看得眼花繚亂,只有現在,許麟才覺着舒服了很多。
將眾位師兄的飯食送過去以後,許麟便一路小跑的往思過崖上奔去。
落曰與紅霞齊飛,天地成一線的光景,果然讓人心生意暖,這樣美麗的景象,許麟駐足觀看了一會兒,便一臉笑意的喊道:「師兄,飯來了!」
思過崖的洞裏,傳來一陣細瑣的埋怨之音,待許麟終於聽清了以後,便將食盒從一個好似狗洞一樣的地方,送了進去。聽着裏面大口吞咽的聲響,許麟頓覺一陣好笑,不由得有些同情王大柱。
現在這廝真跟蹲了監獄沒啥兩樣,不見光曰暫且不說,就連這齣口也只有一個狗洞大小,時間長了,還真是能悶死人。特別是像王大柱這樣閒不住的人,困在這麼一個地方,委實有些苦了他。
不一會兒的功夫,食盒重新被王大柱送了出來,但當許麟將食盒拿起的時候,卻是嚇了一大跳,只見王大柱的那一張大臉,此時正探在狗洞之上,並且對着許麟齜牙咧嘴的說道:「老十四,老十四你先別走,為兄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師兄,向師傅求情的事情你就別說了,我倒是想來着,可是師傅現在閉關,我根本見不到他老人家。」許麟滿是同情的說道。
「二師兄,這封印是翔空劍息所加持的,你讓二師兄來,他能解得了。」王大柱見許麟轉身,連忙大喊道。
「二師兄?」許麟想起這個一絲不苟,剛正不阿並且極其驕傲的面容來,不禁打了個寒顫道:「我還是到師傅那,看看能不能幫幫你吧。」
說完,許麟剛想拎着食盒逃跑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走近那處狗洞,王大柱眨巴眨巴眼睛的看向許麟,心裏覺着這廝是有什麼事情要求着自己,心下一喜的同時,就聽許麟說:「師兄,《道元根本氣法》究竟有幾個版本?」
王大柱的神情一怔,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四種版本。」
許麟心下道了聲「果然」之後,又是對着王大柱問道:「到哪裏能搞到其它的幾種版本?」
王大柱翻了個白眼:「四峰各一本。」但隨即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王大柱又是說道:「不過我聽大師兄說,在連霞峰上有一本總綱,不過只有步虛級別以上的修者才能觀看。」
許麟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沉下心來便思考這件事情,然後伸手拎起食盒便往外走,根本沒聽到王大柱在身後的大呼小叫。
直到許麟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大師兄的門前之時,許麟才回過神來,默然站了許久,腦海里想着,該如何跟大師兄開口,但是顧及崑崙的門規,許麟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就在許麟愁眉不展的時候,明遠的房門忽然開了,一襲青衣道裝的明遠,正微笑的看着門前的許麟道:「小師弟,有事?」
見許麟一副猶猶豫豫的神情,明遠又是一笑道:「直說便是!」
許麟將手中的食盒放下,極為恭敬的一禮,然後又看了一眼明遠的笑容,最後心一橫道:「大師兄,我聽十三師兄講,你觀閱過全本的《道元根本氣法》,所以我想……」
許麟接下來的話,沒好意思說出口,而明遠的神情卻是有些意外,然後將身子一斜道:「進屋說話。」
許麟有些戰戰兢兢的進到了明遠的房間,而明遠示意許麟坐下以後,拿出幾張白紙,便低頭開始寫字,頭也不抬的說道:「這《道元根本氣法》看似是本宗的一本極為平常的入門典籍,其實不然。」
話說到這裏,明遠抬頭又看了一眼許麟道:「你能想到要《道元根本氣法》的總綱,想必是在修道的過程中發現了什麼,這一點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許麟的心裏依舊忐忑難安,雖然明遠在誇獎着自己,但是事關自己的秘密與崑崙門規,許麟根本無法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以只能沉悶的點着頭。
明遠笑了,手中卻是不停,並且繼續說道:「每一個人的修行途徑看似一樣,其實論到細節與根本處,都是迥然不同的,既然你不願意說,為兄也不強問於你。」
許麟極為的感激的看了一眼明遠,然後就聽明遠繼續道:「說起這《道元根本氣法》,將之稱為我宗的一門絕學,其實也是不為過的。天地萬物,都要有所承載,才能有元氣道力的滯留之所,而這本功法,其實就是在教授我們如何將人體拓展成一個容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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