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顆血紅的珠子,凝實在許麟的指尖之上,色澤圓潤,通透。+頂+點+小+說,w⊥ww..c◎om好似把玩了好些年的,上等的紅珠瑪瑙,妖艷欲滴的顏色,看着讓人難免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凝煞化精,緣自《血神子》化器融血的一個念頭,而付諸行動之後,竟然成真,許麟有些自得的笑了起來。
隨後喚出腰間的金蛇劍,劍意化形的催動之後,一條金色的小蛇便是出現,遊動擺尾的纏繞在許麟的手掌上,討好似的不停的抖動着自己的腦袋,蛇目則是貪婪的盯視在許麟的指尖,說不出的蠢蠢欲動。
許麟又是一笑,似有心意的一鬆手,那小蛇就此一口含住許麟指尖的紅色圓珠,雀躍歡呼的繞着許麟來回遊盪,與此同時,許麟的眉心處,那條金色的金蛇印記卻又是閃亮了一分,栩栩如生的盤蛇形態,居然給了人一種呼之欲出的壓迫感。
之後吐出的一口猩紅的血紅濁氣,許麟本是蒼白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紅潤之色,不由得有幾分得意。
《血神子》的功法,最終能將一個人化成妖魔一樣的存在,身體血化成霧,最後成影,無形無實質,貪婪殺戮就是最後的本性,即使能將理智有所保留,但身體的改變,卻是無法逆轉的。
許麟喜歡女人,也離不開那種慾念纏身的快感,是想長生,但並不代表着許麟就要當那無欲無念的苦行僧人。
這便是凝煞化精的好處,本就與金蛇劍已為一體,許麟就想着將這一身的血海煞氣摒除到金蛇劍上,包括其意識神海中的那片殘破的血海天地。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不僅僅是對待自己的敵人,包括他許麟自己在內,都是一般無二的心思。
可時間上,許麟有些頭疼的想着,魔主交待下來的事情還得辦,丹府之內藏着一抹無法化解的劍意,始終不是個事兒,許麟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聚焦到那份感應上,卻是越來越近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抹沖天的劍意鳴嘯在崑崙山巔,白霜如雪的劍芒,冰封刺骨,能讓置身在崑崙山中的每一個人,都能切實的體會到那道劍意的冰冷。
「是她?」許麟呢喃一語,而後嘴角則是露出了一絲冷笑:「真是好命啊!」
同為望月峰上的三代弟子,同為崑崙門人,他許麟可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真人境剛到,就被人轟到了大西北去喝風,但他的這位師姐,卻是不同尋常,有宗門內最好的照應,可以安心的穩固境界,這對他許麟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殘忍?
修道的人都知曉,在剛入一境以後,最初的感悟境界的穩定,佔着今後成就的延伸,是何其重要的地位,而他許麟還真就沒這個福氣。
門中忌憚他,師傅不管他,可他那位師姐,許麟看着來自望月峰的那道劍意,卻是又有轉向,意念通達之下,卻是感應到了一份兒殺意。
冷哼一聲,許麟站起身來,驅指一動,一道波痕就是打在了身前的空無一物之處,竟然發出一聲金鐵交加的輕響,忽然間,又是消失不見,但許麟的臉色,卻是更加的寒意十足,直到半晌過後,才又是冷笑一聲:「那就去看看吧!」
桃園林外,明遠依舊站在曾經一直站過的位置上,目光所在,迷然於眼前的滿林桃樹的深處,卻再沒有粉紅的迷人芳香,有的只是一片蕭索和冷清。
「痴兒!」
明遠渾身就是一震,隨後一臉痛苦的後退了一步,再抬眼,身前則是早已多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赫然就是自己的師傅,望月峰的首座,清虛真人,只是現在的清虛,卻是比之前要蒼老了許多。
明遠低着頭,不敢再看自己的師傅,更不敢再看向那片蕭索的桃林,可清虛真人卻是轉過了頭,目光直視在自己的大弟子身上,良久,又是一聲嘆息道:「你去劍洞修煉吧!掌教真人那邊,我會去說!」
明遠的頭低的更低,眼眸的深處,早已被霧氣朦朧了一片,一語不發的跪了下來,良久才是顫聲的回道:「是。」
「那弟子呢?」這一聲來的突然,而聲音清楚,卻是夾帶着一絲喜悅在裏面。
明遠愣然回頭,眼前空空一片,哪有來人,但清虛真人的臉,卻是則早已冰冷了下來,眉頭緊皺的同樣盯視着明遠的身後。
在一陣冷風颳過的時候,黑衣飄飄,一隻金色的烏雀最先顯現出來,而隨後襯托而出的,卻是一個俊秀青年的臉龐,只是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里,竟是有着幾分妖異。
悠悠然的踱步而出,從空無一物的所在,許麟憑空的一步一走,然後又在一個很遠的距離就此止步不前,目光沒有看向明遠,直接掠過的望向了其身後的人。
躬身一禮,許麟喚了一聲:「師傅,您老人家可還安好?」
一絲冷笑,已經爬上了清虛真人的嘴角,一頭白髮,無風自起,目光冰然的盯視在不遠處的許麟身上,卻是從裏到外的打量着。
對於清虛真人纏繞過來的神識,許麟的身體並沒有做出一絲的抗拒,倒是有從容不迫的坦然,可就是如此這般的隨意,更讓清虛真人的臉上,寒霜四起,連道了三聲「好」字。
「師傅既然安好,那么弟子也就放心了。」說這話的時候,許麟早已直起了腰板兒,竟然引來,一向好脾氣的明遠,一臉的怒容。
「老十四,何以對師傅如此無禮!」明遠忽的站起身來,剛想上前一步之際,身前虛影一閃,清虛真人早已站到了他的前面,直面着自己這位曾經最小的門人。
嘆息一聲,一臉的無奈,許麟搖了搖頭:「大師兄錯了,師傅還是那個師傅,無論置身於何處,一日之師,終生之父不是?」
「何以當得起啊!」清虛真人冷笑着說道,目光生冷的看着許麟,而後又是說道:「渡劫那日,你的作為,早已讓為師深感慚愧,怎能交出你這樣的『得意』門生出來。」
微一皺眉,隨即舒展開來,許麟倒是想起了那一日自己做了什麼,不就是用明如來替自己擋天劫的事情嗎,雖然自己做的極其隱秘,能瞞得了那些稀里糊塗的傻蛋,卻瞞不住這些人老成精的傢伙。
許麟本想說,弟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話到嘴邊,竟然吐不出半個字,面對清虛真人,他許麟還是有着幾分愧疚在裏面。
剛入山門,這老道畢竟是真心拿自己當弟子看待,之後的種種,也是維護居多,即使自己被發配到了烏雀營,如是沒有清虛真人,自己恐怕也和鷹篆道人他們一樣,被下個莫知名的禁制了。
見許麟不說話,清虛真人臉上的寒氣更盛:「我清虛從未想過,一生收的最後一名弟子,竟然如此出息,今日可拿師姐擋災,他日亦可以,將我這不成器的師傅,一併斬了,我老道真是何德何能,能讓老天如此垂青!」
許麟這次的眉頭真是緊皺了起來,雖然拿師姐擋災的這事兒自己的確是做了,可被人當面如此反覆之說,也不由得生了幾分怨氣,但理智上,許麟還是強壓着自己的怒火,站在原地,既沒有退下離開的意思,亦然沒有再往前一步的心意。
清虛真人則是怒擊而笑了起來,許麟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一段距離,竟然就此成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而他許麟也不願就此低頭認錯,即使他知道如是他真的這樣做了,或許這段師徒情可以繼續延續下去,然而那又怎樣,今日的崑崙,對他許麟又能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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