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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的約會?」
高飛愣了下,隨即打了個哈哈:「哈哈,我怎麼會忘記呢?那可是昨晚我們約定好的,剛才我只是逗你玩兒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說,去哪兒見面!」
就算是傻瓜,這時候也該聽出他忘記了和花盛開的約會。
花盛開卻沒有生氣,只是再次幽幽嘆了口氣,才說:「去大橋路的星天酒,八點半之前到,希望你別讓我空等。」
「大橋路的星天酒?好,好,我馬上趕過去,絕對不會讓你空等的,嘿嘿。」
高飛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又說了幾句噁心話後,才扣掉了電話。
抬頭看了看蜿蜒游向遠方的街燈,高飛笑了笑自言自語:「還真要會網友了,真有些做夢的感覺。可惜,明天凌晨我得去趕飛機,要不然今晚--嘿嘿。」
大橋路距離百花公園這邊不是太遠,當然也不是太近,一個在東南方向,一個卻是在東北方向,距離國際機場倒是近了很多,這讓高飛很滿意,覺得花盛開還很體貼人意的。
就高先生興致勃勃駛向大橋路時,賀明珠在做最後的努力,勸說廖水粉:「粉姐,必須要這樣做嗎?」
看來眼車窗外的公話亭,廖水粉淡淡的笑了笑:「明珠,不要再勸我了,我好不容易才狠下心來放縱一次,我真怕會被你說動心了。呵呵,當然了,如果你覺得粉姐就適合扮演別人名義妻子的角色生活,可以繼續說。」
聽廖水粉這樣說後,賀明珠登時就覺得心裏特別堵,垂下眼帘喃喃的說:「粉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知道你作出犧牲,只是為了水粉集團,你是賭氣--可是,我覺得就算你想放縱,也沒必要非得找他。我擔心,他會……」
「你擔心,他會吃飽喝足後拍拍屁股就走,根本不搭理我的要求?」
廖水粉替賀明珠說出了她的擔心。
賀明珠輕輕點了點頭:「那個傢伙,不是干不上來。」
廖水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去找別的男人,那我廖水粉成什麼了?武則天那樣的?為了權勢四處找男充來報復韓震?錯了,我不想做那種女人。我已經被兩個男人羞辱過,就決不會再找第三個。」
廖水粉所說的兩個男人,一個是高飛,另外一個自然是韓震了。
相比起野蠻佔有過她的高飛,廖水粉覺得韓震才是那個給她最大羞辱的:高飛只是玷污了她的清白,可韓震卻玷污了她的靈魂。
廖水粉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賀明珠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低低嘆了口氣。
「好了,你下去,天也不早了,我該去赴約了。」
廖水粉看了眼腕錶,很輕鬆的笑了下,啟動了車子。
賀明珠下車後剛關上車門,車子就立即加速向前駛去了。
望着遠去的車子,賀明珠忽然很想哭。
她從來不為自己的不公、不幸而傷心,只會憤怒,卻為最受敬重的廖水粉走向火坑、自己卻無力阻攔而心酸。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她身邊。
廖無肆從上面走了下來,把望着那邊發呆的賀明珠攬進懷中,低聲說:「就讓她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瘋一次,要不然她會崩潰的。人在受到最親之人的傷害時,要想從痛苦中走出來,除非去做一些讓自己愧疚的事。」
人唯有做了愧疚的事,才會減輕別人賜予的痛苦。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賀明珠從廖無肆懷中掙了出來,低聲說:「我得跟着去看看,你呢?」
廖無肆抬頭看着天,緩緩的說:「你覺得呢?」
「你留下,我自己去。」
賀明珠吸了下鼻子,開門上了車。
在她關上車門前,廖無肆說:「明珠,記住不要讓姐姐看到你,要不然她會難受的!」
「我明白。」
賀明珠咣當一聲關上車門,車子立即像箭一般的躥了出去。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廖無肆嘆了口氣時,忽然猛地扭頭向公路對面看去。
公路對面,一切都很正常,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等在那兒的乘客排隊上車,一輛出租車載了一位客人後,正在起步。
看着這很正常的一幕,廖無肆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精神有些過於緊張了,要不然也不會感覺到有一雙滿是怨毒的眼睛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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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駕車趕到大橋路的星天酒時,剛好是花盛開約好的時間,晚上八點半。
從外面看上去,這家酒的檔次不是很高,這可能與位置處於市區邊緣有關,停車場內停着的車子,也不怎麼高檔。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酒衝着公路的兩個窗口,都被捲簾門封着,門口也的玻璃門上也掛着厚厚的皮帘子,要不是門口站着兩個身穿大紅旗袍的小妹,高飛肯定以為這兒沒有營業。
「這地方不怎麼樣啊,我還以為有多好呢。」
高飛下車後前後左右的看了一圈,除了那禮儀小姐外,也沒看到第三個女人,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花盛開發了個信息:「我已經到了,你現在哪兒?」
等了好幾分鐘,也沒看到她回信,這下高飛有些心煩了:「不會是故意耍我玩兒的,把我約來這地方卻放我鴿子。」
就在這時候,走過來一個禮儀小姐:「請問這位先生,您是不是姓高?」
高飛上下打量了一眼,笑着反問:「如果我不姓高呢,你會不會很失望?」
小姐有些尷尬,低聲說:「對不起,先生,如果您是高飛高先生的話,那您請隨我來。」
看人家孩子有些不好意思,高飛也不好再玩笑:「不錯,我就是高飛,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是一位姓花的女士,剛委託我們經理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正在酒內等您。」
「哦,我知道了,請帶路。」
高飛點了點頭,跟着禮儀小姐來到了酒門前。
「高先生,請。」
禮儀小姐掀起了門帘,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飛邁步走了進去,小姐放下了門帘,卻沒有跟進來。
門帘一放下,高飛就停住了腳步,微微皺眉向前看去。
門帘後面的世界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到,就像掉進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地洞中那樣,四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本能的,高飛就後退了一步,伸手去掀皮簾--就在這時候,他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點光芒,很微弱,也很遙遠。
同時,也有輕緩的舞曲聲,從黑夜中慢慢響了起來。
隨着舞曲的響起,高飛眼前出現在了更多的亮點,就像黑夜野外的螢火蟲那樣,飄忽不定,要不是有舞曲的聲響,估計會被人聯想到鬼火。
「搞什麼東東呢?有意思。」
高飛剛繃起的神經又鬆緩了下來,縮回了掀起皮簾的手。
現在他多少有些明白了,這可能是花盛開特意安排的節目,或者說這本身就是這所酒的經營風格。
只是,這麼黑咕隆咚的,去哪兒找花盛開?
站在原地,高飛慢慢抬頭向上看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髮絲正在上飄,看來上方有那種大功率的換氣扇。
一個微弱的光點慢慢飄了過來,走近後高飛才看出,原來這是一個瓦數很低的小夜燈,被人提在手裏,晃晃悠悠的。
接着,高飛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應該是酒的服務生:「先生,請問您在本店訂桌了嗎?」
高飛搖了搖頭:「沒有,但我是應邀前來的。邀我進來的是一位姓花的女士。」
「哦,請您稍等,我查看一下。」
女服務生拿出手機,在上面翻閱了一下:「先生,花女士就在26號桌,請。」
高飛有些為難:「這麼黑,我怎麼找得到26號桌?」
他的話音未落,眼前忽然一亮,就看到地板上出現了一條極細,發着微弱光芒卻能看清楚的線,向更黑的地方蜿蜒伸去。
女服務生低聲說道:「先生,請您沿着這條線前行,就會找到26號桌的。」
「謝了。」
高飛道了聲謝,沿着那根發出微光的亮線,慢慢向前走去。
他每走出一步,後面地板上的亮線就會消失,重新變黑,四周輕柔的舞曲聲,也時斷時續好像供電不足那樣。
高飛走到亮線一半的時侯,舞曲聲忽然變了。
確切的說是摻雜了其它的聲音,仔細聽上去好像女人的輕殷聲--就是那種女人的老公在窗上睡覺,她卻和別的男人在窗下亂來,極度刺激下發出的那種壓抑聲音。
很惹人,更讓人忽然升起一股子邪火。
如果再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到周圍不遠處,真有女人正在進行那種事時,才會發出的輕微叫聲,和男人急促的喘氣聲。
「真有人在這兒辦事?」
高飛腳下微微一停,側耳細聽四周,就聽到至少七八處發出了這種聲音,有的還傳來狗舔水的啪聲,但卻沒有該同時存在的84消毒液味道。
哧--一陣淡青色的霧氣,從高飛腳下的亮線一邊騰起,帶着茉莉花的清香。
高飛明白了:就算有那種不好聞的氣味,也會被上方的透氣扇,和輕霧中的清香給遮掩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酒老闆能想出這種經營方式,的確是個天才,充分利用了人們骨子深處的邪性,借着這種躲躲閃閃的氣氛來增加情調。冀南啥時候出現這種酒了,以後得多帶果果來兩趟。」
高飛無聲的笑了下,沿着亮線繼續前行,來到了盡頭。
他剛走到這兒,亮線滅了,前面卻有一圈很淡的熒光亮起。
這圈熒光,看來是鑲嵌在桌子邊上的,因為是平面的,所以微弱的光芒只能照到方圓幾十厘米,讓高飛勉強看到一個人影坐在那兒。
「親親老公,你來了?」
那個人影說話了,聽聲音正是花盛開。
接着,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伸了過來,牽住了高飛的胳膊:「親親老公,這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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