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夏言便拉着那少女的手奔到了半山腰。
夜已深,星已隱。
月依舊明亮。
半山腰上長滿了一簇簇嬌艷的花,白色的,黃色的,紅色的,在這幽明而爽朗的夜晚、皓潔的月光下看來,當真美艷無比。
濃烈的花香,更是一陣陣湧進鼻中。
只聽那少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夏言到了這個半山腰,便拉着那少女往右邊一塊大石後面奔去。
轉過大石,但見眼前有一個洞穴。
這洞穴竟還有一塊石門。
夏言輕車熟路的在洞穴的左側找到機關,只聽那沉重的石門咔咔幾聲,竟打開了。
少女一雙美目閃閃發光,看得甚是好奇。
夏言毫不猶豫,拉着少女的手奔進了洞穴里,然後在把石門從裏面關上。
那石門關到還有一條縫隙的時候,只聽外面那半山腰上,包通的叫喊聲:「臭小子,你跑不了拉,快給我出來……」
隨即石門發出咚的一聲,重重的合上了。
包通和丁木兩人聽到這聲音,轉身一看,正是從那一塊大石後傳來的,兩人呼的一聲,閃電般躥到了石後,但見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扇死死關上的石門。
包通跳起來大罵:「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給老子出來。」舉耙就往那石門上打去。
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包通被反力一震,一個沒站穩,滾了個跟頭。
連忙爬起來指着石門大破口大罵:「好啊,連你這死東西也跟老子作對,他奶奶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着,舉耙,又是一耙打了下去。
但覺這一耙風聲呼呼,那丁木站在一旁,只覺一股無形之力,在推動自己身子,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衣袂獵獵展動。
隨即錚的一聲大響,那火花比第一下的火花更為絢爛,只聽那石門轟隆隆顫抖了幾下,方自停了下來,仍是完好無損。
他二人本來被夏言騙得要賭賽,豈知包通靈光開竅,想到此間的陰謀,當即回頭一看,但見夏言拉着那少女的手正在往上山逃去,方知自己二人是上了當,當即大罵,連忙轉身追了上來,也算是他還真沒有傻到家了。
包通第一耙,固然沒有怎麼使出真力,但這第二耙可是用了八層真力,這石門卻仍是穩穩的擋在那裏,心中不禁大奇,心道:此石怎的如此堅硬?
要知,若是平常的大石,就包通剛剛那一耙,絕對可以讓它變得粉碎,然今日這石門被他這麼耙了兩下,竟毫無損壞,如何不讓他大感驚奇?
只聽他氣得哇哇大叫,滿臉通紅,一肚子氣卻不知往哪裏撒。對丁木說道:「丁木頭,你來!」
丁木對眼前這石門也甚是好奇,心道:這石門怎如此堅固?莫非是豬腦子的耙子不中用了?這石門若是被我丁木一棒下去就敲碎了,那豈不是代表我比豬腦子強?
想到此處,暗暗得意,當下從身後拿出那一米來長的金剛棒,月光下,金光閃閃。丁木在手中一甩,瞬間在自己面前舞成了一個如屏障般的圓圈。
棒影密集,宛如無數根棒子在空中飛舞旋轉,突然錚的一聲,那棒子在地上一頓,只見本來一米來長的金剛棒竟突然又延長了一米,與丁木平頭而立。
只聽他大喝一聲:「豬腦子,讓開了。」說着,左腳一踢棒尾,隨即一陣呼嗚嗚響,棒子又在空中舞出了無數根棒影。
丁木邊舞棒邊移動腳步,在移到離石門還有一米遠的距離,突然側身一翻,呼的一聲,一棒打了下去,只聽錚的一聲,火星四濺,丁木被彈了出去,直撞到一塊大石方自落下地來,啊喲聲連連。
包通在一旁哈哈大笑,說道:「我道你丁木頭多厲害,原來連我都不濟,哈哈哈……」
原來丁木見包通用八層力都耙不破這石門,心想:若是在加兩層真力,不知能不能把它敲破。當下使出十層真力來,豈知這石門越是遇到強大的力量反彈的波動就越強。
丁木在地上呻呤了半天,方才站起來,一臉凝重的道:「這石門怎的如此古怪?我從未見過這般堅硬的石頭。」
包通皺眉道:「這定不是一般的石頭。」
丁木瞪了他一眼,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包通又道:「他奶奶的,不管怎樣,我二人且在此處守着,我看他二人能在洞中躲多久不出來。」
丁木心想不錯,便與包通兩人守着門口。
你道這洞穴怎的無巧不巧會在這半山腰上?
原來這洞穴原是那子虛道人閉關修煉之所。
子虛閉關修煉之時,時常帶夏言到此處來。一來希望他閉關之時能悟出一些修為上的精奧。二來讓他在閉關時能修生養性。
所以夏言才輕車熟路的便找到這洞穴,躲了進去。
此時洞中漆黑一片,夏言用引火功把洞穴之中石壁之上的一些油燈點了起來,本來黑漆漆的洞穴瞬間亮如晝。
只見這洞穴並不大,但也不小,四壁皆是凸凹不平的石壁,右邊還有一個小穴。
夏言鬆開少女的手,說道:「你在這等會兒。」
轉身走進那小穴之中,一會兒,只見穴口一片暗黃色的燈光照出來,顯是夏言點燃了裏面的油燈。
隨即只聽夏言在裏面異常興奮的叫道:「好極好極。」
那少女心頭疑惑,柳眉微蹙,走到穴口,把腦袋伸出去,瞪着亮晶晶的美眸,問道:「怎麼了?」
但見夏言滿臉笑容,轉頭過來說道:「這裏還有糧食,我們二人大可放心在此住一段時日。」他算定了那包丁二人會在門口守着,便一走進洞穴就想着那小穴里是否還有糧食。
他以前跟自己的師父來閉關的時候,總會先買好足夠的糧食儲存在裏面。
沒想到,今天卻大大派上了用場,他心中如何不高興激動?
那少女聽夏言說他們兩個人要在這裏住一段時日,雪白的雙頰上立馬顯出紅潮,垂首輕聲說道:「我們……我們其實不用在這裏住那麼久的。」
聲音雖小,但夏言還是聽到了,問道:「為什麼?」
那少女道:「因為我爹爹一定會很快就能找到這裏。」
夏言道:「是嗎?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走出來,來到一塊平整的大石前,但見石上放着兩個蒲團,夏言見到這兩個蒲團,神色立馬變得沉重。
雙眼之中晶瑩閃亮,竟已盈滿淚水,一段回憶湧上心頭,那一幕幕溫馨畫面在腦海中紛至沓來,但覺每一幕畫面宛如歷歷在目,讓人心酸難過。
夏言伸手在兩個蒲團上撫摸,怔怔出神,良久也不說話。
這兩個蒲團乃是他與師父在此閉關時,打坐的蒲團。
此時陡然間見到如此親切熟悉之物,心中如何不憶起那時的溫暖與美好?
少女見此,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但卻也不說一句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言方才突然轉身過來看着她道:「你餓了麼?」
那少女一怔,隨即臉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夏言道:「你等一會兒。」走進那小穴裏面。
不一會兒,小穴之中一陣香味傳了出來,那少女聞之,但聽腹中咕咕叫,不禁垂涎欲滴。
隨後夏言便把做好的飲食拿了出來。
兩人竟就如此在這洞中就食。
正吃得興起,只聽門外包通叫道:「臭小子,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嘿嘿,爺爺烤了一隻野兔,好香好香,你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啊?」
細細一聞,洞中果然有一陣香味瀰漫進來,但那包通卻不知,裏面的夏言與少女卻也有事物充飢。
只見夏言和那少女聽了,對視一眼,都不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但見那少女笑起來更是美艷無比,笑靨之中竟好像有一股魔力,使每個看到這般笑容的男人都會忘卻世間一切苦惱。
此時夏言就如一個着了迷的人一般,怔怔的看着她,那一雙眸子之中,隱含了無限情絲。
少女見夏言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不禁臉上又是一紅,微微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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