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一共有七八個,平時都以麻小虎為老大,此時聽他發號施令,立即捲袖伸拳,怒吼着向祝羽默衝來。
王大明苦苦一笑,看來今天這事情想不鬧大都不行了,於是只好挺身而出。畢竟他出手有分寸,不會像祝羽默那樣沒輕沒重。
柳冰燕也看出問題來,拉着祝羽默的手,輕聲道:「羽姐,讓明哥去吧。」
「不行,今天我非得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話音剛落,兩個不識相的傢伙就沖了過來,一人對着祝羽默就是一拳,另一人機靈點,知道她厲害,於是攻向柳冰燕。
祝羽默將柳冰燕向身後一拉,雙手錯開,猛地向外一分,兩人立即哎喲一聲慘叫,齊齊跌倒在地上。
王大明對付這些小混蛋,有點小材大用,但他急着收控制場面,所以出手極快,眨眼之間已經放倒三人,但都只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傷人筋骨。眼見祝羽默出手傷了兩人,王大明立即搶身過去,將她攔在身後,然後將剩下的幾人打倒。
「羽默,都躺地上了,別再打了。」
「哼,這幫小混蛋,今天犯在姐的手上,絕不能輕饒!」
祝羽默向來不喜歡惹事生非,但如果誰要是招惹了她,那她絕對是個不會善罷甘休的主兒。她也知道王大明的意思,怕他再攔,於是又道:「你放心,我有輕重的,只讓這幫小混蛋長長記性,在醫院躺上十天半個月而已。」
王大明其實也覺得這幫毛頭小孩有點過份,教訓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於是點了點頭,閃到一邊去了。
當祝羽默惡魔般地走上前去時,躺在地上的那幫小混蛋全都嚇得哆嗦起來。此時他們眼裏的祝羽默不是什麼大美女,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人妖魔。
接下來,場上響起一陣陣慘叫,不是下巴被卸掉了,就是胳膊被卸了,這些小事對於骨科大夫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卻會讓人疼得要命。
把所有小混蛋都整治一遍之後,祝羽默最後來到麻小虎的跟前,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竟然嚇得這小子差點暈了過去。
「大大,大姐,饒了我吧!」
麻小虎剛才親眼看到女魔頭的兇殘,在巨大的壓力面前,終於暴露了小孩的本性,開口求饒了。
祝羽默其實也只是一時氣憤,聽到這小混蛋叫大姐求饒,心裏的怒氣自然消解大半,用手在麻小虎的臉上拍了兩下:「小混蛋,這次我就放你一馬,要是再讓我看到你為非作歹,我就要你的小命,聽明白沒有?」
「明明白,謝謝大姐。」
祝羽默站直嬌軀,美目一瞪:「還不給我快滾!」
能自己走路的立即起了身就跑,但又被祝羽默喝了回來,把那些腿腳受傷不能走的人全都抬走,場面上終於清靜下來。
這時,不知是誰率先鼓起掌來,所有的人都跟着鼓了起來,像是在開晚會一樣。
祝羽默倒也不謙虛,衝着大家拱了拱手,一臉的得意:「謝謝,謝謝大家!」
柳冰燕則謹慎一些,找到旁邊一個中年婦女道:「大姐,你們剛說那個小孩的父親是麻主任,到底是哪個麻主任啊?」
「就是發改辦的主任,姑娘難道不知道嗎?」中年婦女眨了眨眼道:「不過你是祝大小姐的朋友,應該沒事兒的。」
「哦,那謝謝你了。」柳冰燕向來極為細心,她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幫助了別人不一定要記得,但如果得罪了別人,就一定要記得了,因為每個人都有一顆報復之心,即使現在他不報復,那多半是因為達不到,可一旦他有能力報復時,肯定會立即實施。
她把發改辦麻主任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然後跟朋友們一起坐了下來。韓晨宇早就把帶來的酒食放在了桌上,經過剛才那一鬧,大家感覺新鮮又刺激,肚子也感覺有幾分餓,特別是楊佳偉,方才那一番打鬥,體能消耗不少,一上桌就大吃起來。
韓晨宇打趣道:「胖哥,你再吃就更胖了。」
「臭小子!」楊佳偉騰出一隻手拍了他腦門一下:「剛才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跟那個小混蛋打起來?你小子不好好感謝我,反倒說起風涼話來了,罰酒三杯!」
柳冰燕笑道:「楊哥見義勇為,敬酒三杯。」
「好好好,羽默跟明哥也有份,我們大家一起喝!」
一桌人特別開心,這時旁邊一人走上前來,但並沒有人認識他。這個長得清瘦高挑,戴着一個眼鏡,看上去有幾分文雅風度。
「在下江城鶴,不知能否借個座位,聊上幾句?」
祝羽默美目一翻:「你誰啊?」
「江城鶴。」
「我們認識嗎?」
「我認識祝大小姐,但你未必認識我。」
「那還聊個什麼,沒看到我們正聊得起勁嗎?」
祝羽默向來是心熱面冷之人,但是對這種無故湊過來的男人,她絕對是心冷麵冷,一點機會都不會給人家。不過,這一次她似乎錯了,因為那位江城鶴並非是為了她的美貌而故意攀談。
江城鶴很有禮貌,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用徵詢的目光看向其他人。
如果換在以前,王大明肯定非常熱情地邀請對方,至少也會先問問有什麼事情,可是梅大先生的事情對他印象太深,所以現在對陌生人有幾分警惕,於是沒有做聲,而是看了看柳冰燕。
柳冰燕微微一笑:「江先生,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不敢不敢!」江城鶴立即擺手道:「我只是見各位教訓了麻小虎,心裏感動痛快,所以想結識一下。」
「哦?」柳冰燕煙眉輕起:「你說的是剛才那個暴戾的大男孩?」
「對,就是他。」江城鶴道:「實不相瞞,這個麻小虎以前也曾跟我發生過矛盾,還把我打成重傷,但他卻仰仗他爸的權勢,消遙法外。我不過是一介平民,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但是今天各位大打出手,着實為我報了大仇,江某人非常感激。」
聽他這麼一說,祝羽默的臉色變得好了許多,十分大度地招了招手:「那你不早說,快快請坐。」
柳冰燕咦了一聲:「看來這個叫麻小虎的,還真是一個惹事生非的孩子。」
「這位姑娘高姓?」
「我姓柳。」
「柳姑娘,那麻小虎可不是一個孩子,雖然年紀不到二十,但做的壞事實在太多,用罄竹難書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這g市上下,被他害過的人可不少呢。」
祝羽默一聽,立即瞪圓兩隻美目,怒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看來本姑娘剛才還是手軟了一些,應該把這小子給廢了。」
「不可不可,那麻小虎的父親可是有權有勢之人,姑娘如果廢了他,恐怕就會惹禍上身,能這樣狠狠教訓一番,也就足矣,還沒請教這位姑娘高姓大名?」
如果是平時有男人無故搭訕,問祝羽默的芳名,那後果絕對是悲劇,但現在事情不一樣,祝羽默肯定不會做別的事情,十分痛快地道:「我叫祝羽默,以後那個叫麻小虎的如果再敢欺負你,你馬上叫我,我來收拾他!」
江城鶴萬分感激,連連道謝:「姑娘俠肝義膽,着實讓人欽佩,還請姑娘留下電話,說不定真有用得着的那天。」
祝羽默想都沒想,直接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江城鶴。
楊佳偉笑道:「我看那小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出不了院的,就是日後出了院,祝大妹子在他面前一站,絕對會有心理陰影,想必膽子再不會有以前那般大了。」
祝羽默美目一瞪:「那樣最好,不然下次被我遇上,先敲斷手腳,再挑斷筋脈,讓他徹底成個廢人!」
王大明聽她說得兇惡,怕她真的那樣去做,連忙道:「犯法的事情可千萬別做,只要能及時制止就行了,別的事情可以交給警方去做,史局不是你叔嘛,我看他就非常合適。」
祝羽默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到時讓黑叔擦槍走火,直接給這小混蛋來個痛快的,那就一了百了,永絕後患了。」
大家一想起黑臉老史擦槍走火的故事,全都笑了起來,王大明卻是提心弔膽,生怕到時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大男孩,雖然脾氣暴烈,但終究沒有做罪惡滔天的大壞事,這樣對他是不是太過份了?
他向來法制觀點極強,總是認為一個人所受到的懲罰應該與其罪惡相當,絕對不能因為個人的喜惡憎恨來決定別人的命運。特別是像麻小虎這樣的半大的孩子,思想性格都沒有穩定,如果善加引導,說不定以後還能棄惡從善,如果在這時一棒子將其打死,那豈不是永遠都沒有了機會?
王大明想得出神,這時柳冰燕輕輕碰了他一下道:「羽姐開玩笑的呢,你別當真。」
哦哦哦,王大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太認真了。其實之前祝羽默出手就很有分寸,只是用專業的手法卸掉了對方的關節,這樣既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免去了警方追究的隱患,同時也給了對方疼痛的教訓,實在是一舉兩得。
由於都痛恨一個人,江城鶴很快就跟大家談得很近了,但這個時候他卻又站起身來:「各位朋友,今天我還有點事情,不能陪大家久坐了,改天我再跟你們聯繫,到時請大家出去吃個飯,喝點酒,算是感謝你們替我報了大仇。」
祝羽默豪氣地擺了擺手道:「這算什麼大仇,一個小屁孩兒而已,不過你既然想請客,我們自然也不會客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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