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偉今天其實並沒有喝過量,只是人心情不好,所以醉得快些。而王大明今天本來是不準備說商會的事情,因為柳冰燕還在養病,怕她知道了又操心,但楊佳偉剛才已經把話說穿了,他也只得說出來。
他沒有過份強調困難,只是大致講了一下情況,然後道:「冰燕,你這幾天好好養病,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柳冰燕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回道:「朱教授那裏,你別做太多指望,其它的方向可以多努力。」
王大明明白她的意思,準備換個話題,祝羽默卻在一邊忍不住道:「那個朱老頭不是跟明哥稱兄道弟嘛,為什麼不做他的指望?」
柳冰燕淡淡一笑:「朱教授是個生意人,考慮事情自然是利字當先。這次星輝與穎興合作,借勢上位,發展迅猛,他心裏多半有些不安,所以商會打壓星輝,對他是有利的,他又怎麼可能出手相助呢?」
祝羽默一聽,英眉一抬:「這個朱老頭,平時看着跟個老好人似的,沒想到心裏這樣陰暗!」
「這不是陰暗,而是一種正常的心態,你不是生意人,自然不懂。」
「反正我是看不慣。」祝羽默道:「要不要我找袁四叔去警告他一下?」
柳冰燕忙擺手道:「生意場上的事情,就在生意場上解決,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把江湖人摻和進去。再說朱教授這樣做是為了穎興的利益,根本無可厚非,又憑什麼警告人家呢?」
祝羽默瞪了她一眼,嘆了口氣:「行了,我也懶得管這些閒事,但你這幾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別里也別想去,否則……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看着她兇巴巴的樣子,柳冰燕和王大明都笑了起來,祝羽默自己也知道裝得過份了,同樣失笑兩聲:「行了行了,打斷你的腿,還是得我這個姐妹來照料,反正我是關心你,你別不聽話。」
「知道了,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小心以後找不到婆家……」說到這裏,柳冰燕才想起王大明在邊上,似乎有點不合適。
果然,王大明有些尷尬,祝羽默則小臉一熱,一把抓了過去:「叫你胡說八道,姐今天不治治你,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睛?」
見二女打打鬧鬧,王大明立即起身告辭:「壟溪還在家等我,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兩個也別玩太晚了,早點休息。」
柳冰燕聽着這話,心裏酸溜溜的,有點想哭的衝動。祝羽默則把手一揮道:「早就該走了,羅里羅嗦的,搞得冰燕想休息都休息不好。」
這一次,王大明昏迷了整整八天,這是第九天,自甦醒過後,他還沒有見到壟溪。一來是因為商會的事情急需解決,二來是還需要敷衍一下五毒教主,畢竟當初騙她說祝羽默和王大明是一對。
雖然現在王大明的毒好了,但是誰也保不准五毒教主會留一手,所以這是柳冰燕特意囑咐的,叫王大明別急着見壟溪。
現在一天過去了,天色已晚,王大明終於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壟溪,王大明就全身來勁,畢竟有好多天沒有跟她在一起親熱親熱了。別看這次王大明中了毒,差點死去,但其實身體一點損耗都沒有,反而因為各種珍貴的藥材而有所補益,所以現在身體充滿了力量。
兩人在g市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小區裏的居民房,房裏佈置得跟家一樣,各種家具用具一應俱全。
為了給老婆一個驚喜,王大明沒有提前打電話,直接就回去了。到了門口,他將耳朵貼在門口,但是卻沒有聽到聲音,不禁有些奇怪,於是用鑰匙輕輕打開防盜門,客廳的燈是亮的,但卻空空蕩蕩一個人沒有。
「奇怪了,壟溪沒有過夜生活的習慣啊,這是去哪裏了?」王大明心裏奇怪,緩緩向里走去。
這時,他突然聞到一陣香味,那是燉雞的味道,這才明白,原來壟溪在廚房呢。他輕手輕腳走進廚房,只見壟溪站在氣灶前,正在向雞湯里添加食料。
看着那美麗嬌巧起伏的背臀,王大明心裏湧起一股熱流,突然上前,一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啊!」壟溪嚇得尖叫一聲,王大明已經將頭湊到她脖子處:「老婆,是我!」
「大明,你你好壞!」壟溪感覺到他的手在向上摸,嬌羞無比地跺了跺腳,但是卻沒有掙開,而是站在那裏任他撫摸。
「老婆,這麼晚了,你幹嘛燉雞湯啊?」
「這是專門給你燉的,病了這麼久,當然要補一下了。」
「你怎麼知道我這會兒回來?」
「當然是冰燕打電話告訴我的。」壟溪回過身來,盯着他道:「你可真是壞,回來了不給我打個電話,幸好有冰燕在。」
「嘿嘿,我不是想讓你驚喜一下嘛。」
兩人四目相望,壟溪的眼睛突然濕潤起來。本來今天她應該高興,不想流淚的,可是不知為何,當她看到王大明時,就是忍不住內心強烈的感情。
這些天來,王大明一直昏迷不醒,而她做為老婆卻不能陪在身邊照顧,看一次還得偷偷摸摸,這讓她感到非常委屈。她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茶不思飯不想,腦子裏全都是王大明的身影。她甚至暗暗祈禱,願意用自己的福壽來換王大明的平安。
現在,王大明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這讓她感覺非常突然,非常不真實,就好像是一個夢。
壟溪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王大明的臉龐,聲音顫抖地道:「大明,你你終於回來了!」
王大明也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龐:「老婆,這些天讓你擔心了,你看都瘦了好多,都是我的不好。」
壟溪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不不,你沒有不好,現在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那帶着絲絲天然香味的溫柔小手,讓王大明有些小小的衝動,於是一張嘴,將那小手咬住,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壟溪感覺有一點痛了,把手一抽,佯嗔道:「你是屬狗的麼?」
王大明立即將嘴再向前一湊,在她臉頰上輕輕咬了一下:「對,我就是屬狗的。」
夫妻倆久別重逢,當即在廚房裏小小的激情了一把,直到後面的雞湯發出咕咕的響聲。
壟溪推了王大明一把:「好了好了,你先到外面等着,湯已經好了,我馬上給你盛出來。」
王大明其實並不是餓,但這是老婆親自為自己燉的,那是必須要給面子的,否則今天晚上他肯定得睡沙發。
壟溪盛了滿滿一大碗雞湯,放在他的面前,十分溫柔地道:「大明,還有點燙,你慢點喝。」
王大明的心裏十分感激,點了點頭,小喝了一口。這時壟溪又道:「大明啊,這次你能化險為夷,可全都是冰燕的功勞,回頭我們可得好好感謝她才行。」
「她又不是外人,不用這麼客氣。」在王大明的心裏,柳冰燕就跟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感謝不感謝的,那都不重要。
「這怎麼行?」壟溪道:「越是關係好,就越是要維護。」
「嗯嗯,那就你說了算,到時我們一起感謝。」
「哼,等你感謝,都不知何年何月了,我可早就先做了。」
「你做什麼了?」
「給她介紹一個對象。」
「啊,這是好事啊,冰燕的年紀也不是很小了,早就應該交個男朋友了,這事兒是得抓緊辦,並且得由我們兩口子去辦。」
壟溪白了他一眼道:「是我一個人辦的,好不好?盡知道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不知羞得很。」
王大明哈哈一笑:「你是我老婆嘛,你辦的,也就相當是我辦的,這不都一回事。」
夫妻倆在一起絆絆嘴,有時並不是鬥氣,而一種趣事,可以增加一點小小的情調。兩人都好多天沒有交流了,說說話都感覺到非常幸福。
這時,只聽王大明道:「對了,你給介紹的是什麼啊,別跟那費閣一樣哦。」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給冰燕介紹費閣那麼浪蕩公子,這位年輕人,是我們壟家的世交,我對他知根知底,可以說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們家在當地也非常有名望,而最關鍵的是,他們家的家風很嚴,家裏的子弟大都很有出息。」
「看着長大的?這麼說,他是你的晚輩了?」
「也不是晚輩,就比我小四五歲。小孩子嘛,小四五歲就小很多了,但現在已經是個青年才俊。」
「那找個機會請這位世交兄弟到咱們家來吃個飯,讓我也認識認識,隨便把冰燕也叫上,撮合撮合。」
壟溪聞言大喜:「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正好你回來了,咱們到時就辦個家宴,把老楊兩口子,還有羽默都叫上,熱熱鬧鬧的給你接風,而他們兩個也不知不覺有了接觸,說不定今年咱們就能喝上他們的喜酒了。」
「呵呵,那就等冰燕出院的那天,所有事情都揉到一起,來個大雜燴。」
這時,壟溪突然臉色一變,王大明驚道:「老婆,你怎麼了?」
壟溪的臉色蒼白,突然苦苦一笑:「我都忘了,他現在來不成啊。」
原來,壟溪見到王大明之後,因為欣喜過度,竟然把梅靈彥被抓的事情給忘記了,剛才突然想起,讓她心裏一緊。
王大明扶着她坐好:「他出事了?」
「他被羽默的外婆抓去了。」
王大明還不知道祝羽默的外婆就是五毒教主,所以一時之間有點鬧不明白:「祝醫生的外婆,為什麼要抓他?」
壟溪這才把事情稍稍講了一遍,聽得王大明如墜雲霧。
「老婆,你確定沒有講錯,祝醫生的外婆真是什麼五毒教主?」
「當然沒錯。」壟溪看了他一眼:「你身劇毒,很多毒學專家都束的無策,連你中的什麼毒都查不出來,後來羽默的外婆過來一看,馬上就知道了。因為你中的毒,就是梅家的毒,都屬於江湖奇毒一類,在醫書上根本沒有記載。」
「梅家?」王大明皺起眉山:「你的意思是說,害我的人是梅家的人,那你這位世交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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