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和五毒教百年世仇,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柳冰燕理了下頭緒,繼續道:「兩派在數百年前結下仇怨,一直相互爭鬥,各有勝負。不過到了建國之後,因為國家實力大增,加上現代文明的發展,這些江湖中的門派慢慢凋零,有些門派甚至土崩瓦解,不復存在。而五毒教與梅家之間的仇怨,也早就沒有以前那樣強烈。只是五毒教在數百年前,被梅家定為毒教,這讓五毒教歷代教主一直耿耿於懷,其實他們自稱是五仙教呢。」
「五仙教?」王大明瞪着眼睛道:「它跟五毒教是一家?」
「本來就是,五毒教最開始就叫五仙教,但自從數百年前被梅家打敗之後,便更其名這五毒教,以引起廣大江湖人的同仇敵愾。」
王大明摸了摸下巴:「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梅家做得也有點過份,毀了五仙教數百年的名聲,五仙教的人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了。」
「呵呵,明哥你也理解過來了,那就再好不過。」柳冰燕高興地道:「所以說,五毒教這一次只是想讓梅家在江湖中聲名掃地,從此抬不起頭來,並不是想殺光梅家人,自然就沒有你想像的那些兇險了。」
聽她這麼一解釋,王大明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那我倒也真是多慮了,不過畢竟是爭鬥,你自己得小心一些,儘量不要離開雲頂花園,如果有什麼急事,,就立即通知我,我保證隨叫隨到。」
柳冰燕調皮地笑了笑:「你是我哥,隨叫隨到,這是必須的!」
梅家人的確如柳冰燕所料,正在準備一次大的行動,而行動的目標除了梅大先生和老二梅浩雲之外,再無一人知曉。
梅浩雲還記得那天他獨自一人在練功,突然收到一條短訊,是個陌生號碼,短訊上只寫了兩個字--靈蟲。
一看到這兩個字,梅浩雲就知道是大哥發過來的,因為靈蟲是梅家經過數百年精心培植出來的一種異物,此物名為蟲,其實並不是蟲,而是一種奇異的生物,體型非常微小,肉眼都很難看到。這種靈蟲能散發出信號,即使遠隔數里之外,也能收得到。
不過,梅浩雲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知道大哥沒在g市,那麼在短訊里提到靈蟲是什麼意思呢?
他倒也不笨,很快就猜出大哥的用意,是叫他關注一下靈蟲的信號,興許能找到梅靈彥的下落。於是他趕緊安排人,帶着母蟲到市里亂轉,結果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了回音。
一名梅家子弟在轉到中山路口的時候,突然收到了靈蟲傳來的信號,於是一路追蹤,最後找到了靈蟲的攜帶者。只不過,這個人並不是梅靈彥。
但是,梅浩雲卻命令梅家子弟立即將這個人監視起來,並且暗中查詢他的身份,很快就查明此人是g市三刀幫的成員。
三刀幫的幫主是袁沖,袁沖是祝老爺子的弟子,也就是祝家人了,如此一來,事情就立即變得開朗起來。
梅浩雲把桌子一拍:「好一個祝老頭,居然敢騙我梅家,我看是不想再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旁邊一名梅家子弟輕聲道:「二叔,既然如此,咱們也不用給祝家面子了,直接去他家要人,要是不把二哥還回來,咱們就動手硬逼,就不信憑咱們梅家還制不了一個小小的地方門派?」
梅浩雲瞪了他一眼道:「你懂個屁,這事兒不小,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你去外面去把着門,別讓人進來打擾我。」
人走了之後,梅浩雲立即拿出電話,給大哥打了過去。這些年來,兄弟二人就是這樣瞞天過滿的,每次遇到事情,梅浩雲都說要自己想想,把身邊所有人都支開,然後向梅老大反應情況,由梅老大出主意,他去執行。
由於這事兒做得極隱蔽,連梅家自己人都瞞着的,所以外界就更以為所有事情是梅老二一人搞出來的,由此梅浩雲得到了極高的聲譽,而梅大先生卻落得了清閒散人之稱。
「大哥,靈蟲有回應了,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梅浩雲的確不明白,因為梅靈彥都被關押好多天了,大哥為什麼不是早就提出靈蟲的事情呢?
電話那頭的梅大先生微微一笑:「靈彥被人捉去,一時半會難以平靜,多半想不到借用靈蟲傳遞信息。現在我想他的辦法也用得差不多了,毛燥性子也磨平了,應該能想到靈蟲身上來,還真被我料到了,哈哈哈。」
「大哥,靈彥現在還困在老毒婆手裏,你也笑得出來?」
「沒事沒事,既然靈蟲還在,靈彥也不會有事。我想老毒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畢竟她這一輩跟咱們梅家沒有太多恩怨,用不着拿我兒開刀。」
「話是這樣說,可這老毒婆為什麼綁着靈彥不放,這裏面到底藏着什麼陰謀?」
「這事兒我也鬧不准,得再看看。」梅大先生道:「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順藤摸瓜,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靈彥救出來,等到老毒婆手裏沒有這張牌,我看她還怎麼玩下去!」
「好好,我馬上安排,大哥放心。」
梅靈彥的關押地點極為隱密,看守的人員也經過精心挑選,並且這些人身上的通訊工具全都上繳,一直住在深山裏面,跟外界沒有半點聯繫。
按理說,梅家不可能知道這個地點,可是梅家畢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家族,其手段遠非一般人所能想像。還記得上次梅靈彥假裝撞牆昏迷的事情嗎,其實這就是梅靈彥向外界傳輸信號的手段。
以前梅靈彥完全被隔離,根本無法向外界送出靈蟲,二來也正如梅大先生所料,當時他急火攻心,並沒有想到靈蟲的事情。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之後,他的心慢慢沉了下來,靈蟲的辦法也就計上心頭了,於是借着三刀幫成員進來扶他的時候,悄悄將靈蟲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被放了靈蟲的傢伙名叫全門利,名字挺怪的,但是身手不錯,人也很忠心,算得上是袁沖手下的一員勇將,不然這次也不會帶他過去。
這傢伙平時就是到賭場裏轉一轉,遇到事情就解決一下,每天生活得有滋有味。不過三刀幫規矩極嚴,不准成員在外面搞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每天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喝點酒,唱唱歌,還會叫一個名叫喜兒的唱歌小妹過來陪他。
喜兒是一個年輕的姑娘,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長得有點甜甜的味道,正是全門利喜歡的類型。自從第一次在歌廳看到喜兒,全門利就迷上了她,幾乎一有空就過去捧她的場。
這一天,全門利忙完手裏的事情,一看還有時間,於是便開着車來到歌廳。他是這裏的常客,一進門迎賓小姐們就連聲道:「全哥好!」
全門利大手一張,十分大氣地揮了揮道:「妹妹們好!」
一名迎賓笑道:「全哥,你又是來找喜兒的吧。」
「就你機靈,不過回答正確,回頭下班了直接過來,請你喝酒。」
「我也要來,我也要來。」
全門利跟這裏的小妹都很熟,大家都一窩蜂的爭了起來,這時經理走了過來,迎賓小姐們立即安靜下來。
「全哥,你來了。」經理十分客氣地道。
「嗯,還是老房間,把喜兒叫過來。」
經理露出一付為難的樣子,站在那裏有些遲疑。全門利瞪了他一眼道:「還愣着做啥,趕緊把喜兒給我叫過來!」
經理心想這事必須得說清楚,不然自己到頭來絕落不到好,於是小聲道:「全哥,喜兒正在陪客人唱歌,要不你先過去坐坐,我給客人溝通一下,看他們換不換?」
全門利一聽,眼睛就直了起來:「什麼,你讓喜兒陪別的客人,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了?」
原來,自從全門利看上喜兒之後,就給這裏的經理交待過,不准喜兒單獨去陪客人。全門利是三刀幫的骨幹,歌廳經理自然不敢得罪,從那之後只安排喜兒做一些公共場合的演出。
見全門利瞪了眼,經理忙道:「全哥,你真錯怪小弟了,這客人不一般,招惹不起,他點名叫的喜兒,我不敢不給啊。」
全門利一聽,怒道:「馬的,你快告訴我,這傢伙是誰?」
「他,他是張公子。」
「張公子,他馬的姓張的多了去,到底是哪個張公子?」全門利此時怒火攻心,嗓門特別響亮,整個大廳都嗡嗡直響。
經理忙拉了他一下,低聲道:「全哥,這位公子咱可招惹不起,他就是張市長的公子啊。」
全門利頓時有點蔫了。雖然他在g市也算一號人物,可只是三刀幫一個身手不錯的打手,就三刀幫內,排在他前面的大有人在。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三刀幫幫主袁沖,而袁沖在祝家頂多只能排在前十,而祝家在整個g市,也不敢說一手遮天。
就拿那位張市長來說,雖然現在還是副職,但是接任下一屆市長職務已經板上釘釘,就只等上面的一紙委任狀了。這可是響噹噹的g市二把手,雖然祝家在民間勢力龐大,但是一般也不會去招惹這些官場人物。
所以,平時橫衝直撞的全門利,在遇到張家公子之後,也不敢亂來,否則到時連他的老大袁沖都不一定能兜得住。
經理見全門利蔫了,心裏自然有幾分高興,因為只要有一方慫了,自然就不會再鬧出事,他也就放心了。
「全哥,我再給你叫個妹妹,剛來的,皮膚白得像奶油,舒服得很。」
「算了算了,老子誰都不要,你搬件酒進來,如果一會喜兒出來了,你叫她過來,我有話跟她說。」
全門利倒也算是一個痴情的漢子,在這種歡場之中,還能堅持一個目標。他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喝着悶酒,喝了幾瓶之後,喜兒還沒有過來,不由得心情更加煩悶,於是把電話叫了幾個兄弟過來,大家一起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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