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大明的提問,秦副院長仔細想了想,然後道:「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但問一下就知道了。」說完,他拿起電話打了出來,不一會兒那邊就查到了結果。
秦副院長掛斷電話,看着王大明道:「果然是田建林,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會是從事秘密工作的吧。」
王大明搖了搖頭道:「您想多了,我們只是因為一些事情跟田建林有關,然後發現雪兒在他的身邊,所以有些好奇,這才一路查了過來。」
單郁青在一邊補充道:「秦院長,這個雪兒平時生活作風怎麼樣?」
「很乾淨的一個女孩兒,跟同事的關係也處得不錯,不是那種亂來的。」秦副院長突然想起剛才王大明說的事情,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倒也不一定,因為她跟田建林之間,認的是乾親。」王大明想了想又道:「雪兒的家族情況怎麼樣,這個您了解嗎?」
秦副院長搖了搖頭:「醫院的人這麼多,她只是一個護士,我不可能關注得過來。不過我知道她跟李護士長的關係很好,聽說還是老鄉,你們可以問問她。」
不一會兒,李護士長就過來了,她年紀四十左右,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那身淡粉色的護士裝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訂做的一樣,非常合體。
一進門,李護士長發現屋裏有好幾個人,微微一愣,便向秦副院長道:「秦院長,您找我什麼事?」
秦副院長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王總和單總,他們有點事情,想跟你打聽一下,你們談吧,我正好有點事情,就先出去了。」這人倒是比較圓滑,知道這種事情稍有尷尬,於是便提前迴避。
他一走,屋裏的氣氛冷了許多,畢竟都是不認識的人。王大明在這方面不是很擅長,但單郁青是老江湖,什麼場面都見過,只見他呵呵一笑,走上前去。
「李護士長,冒昧打擾,你可別介意啊,我們可都是從千里之外趕過來的,要是把冷冰冰的把我們掃地出門,那我們就只能住進這家醫院了。」
兩個年紀相差不大,聽單郁青這麼一說,李護士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單總,你太客氣了,你們可是秦院長的朋友,我哪裏敢把你們掃地出門,那回頭秦院長還不得跟我急眼?」
哈哈哈哈,三人笑了笑,氣氛暖了許多。
單郁青也沒有太多廢話,直接道:「李護士長,我們這次來,是為了知道一點雪兒護士的情況,聽說你平時跟她關係不錯,又是老鄉,能說一下嗎?」
李護士長原本帶着微笑的臉突然凝固了一下:「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
「別誤會,我們就是普通的生意人,但是雪兒姑娘現在跟我們一個老朋友住在一起,還認了乾親,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可疑,所以想查個清楚。其實這也是為了雪兒姑娘好,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李護士長眼睛閃爍不定,但很快又恢復自然:「原來是這樣,剛才可嚇了我一跳,以為雪兒做了什麼事情呢。她平時跟我倒是走得比較近,你們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
「她的家族情況如何?」
「她父母都在,下面有一個弟弟,還在讀書,基本就是這樣。」
「那她家經濟情況如何?」
「一般吧,父母都是單位職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那家裏人身體都還好吧。」
「沒聽她說誰生病了,應該都還好。」
通過一番問話,王單二人基本了解了雪兒的情況,但是沒有發現特別異常的事情,這卻是讓他們有些迷惑不解。難不成雪兒姑娘就是因為跟田建林投緣,所以才認了干爺爺,而沒有半點企圖?
離開醫院,二人非常失望,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回g市,看看商會和伍華平到底想怎麼樣!
二人原本想立即離開這裏,後來又改變了主意,反正來都來了,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海邊的風情,放鬆之後再回g市應戰!
王單二人離開醫院便去了海邊放鬆,李護士長卻一直繃緊神經,她站在窗台邊,看着二人上了出租車,這才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雪兒啊,剛才有兩個人過來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誰啊?」雪兒的語氣倒不是很緊張。
「一個姓王,一個姓單,你認識嗎?」
「他們兩個啊,我剛剛見過,就在家裏。」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你清楚嗎?」
「就是干爺的朋友,是以前在g市的朋友,這次過來是找干爺幫忙的。」
「幫什麼忙?」
「好像是那個姓王的遇到什麼困難,姓單的請干爺出面解決,大致就是這樣了。」
「那你干爺答應了嗎?」
「沒有。」
「哦,你有沒有聽清楚,姓王的到底遇到什麼困難?」
「嗯,我想想,那像是有個姓伍的人,對對,叫伍華平來着,這個人為難姓王的,姓單的想讓干爺主持公道,干爺沒有答應,就這樣。」
「好好,雪兒,以後如果這兩個人再去你家,你一定要跟緊了,聽聽他們到底說些什麼,明白嗎?」
「李姐,這到底是搞什麼啊,我感覺像是做間諜一樣,這樣會不會對不起干爺啊?」
「傻丫頭,你干爺現在心臟不好,不能再經歷任何波折,不然再出問題,就沒人能救了,那你母親治病的錢,誰來出啊?」
聽到李護士長這麼一說,雪兒立即安靜下來,乖乖地道:「李姐,我都聽你的。」
李護士長掛掉電話之後,馬上又打了個長途,響了十多下之後,電話接通了。李護士長的臉上立即現出幾分嫵媚:「華平,這麼久不打電話過來,想我沒有?」
「唯唯,你說我想沒想呢?不過現在這邊事情太多,我實在沒有空閒,等到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過來看你,到時你可得小心一點,別讓我連骨頭帶肉給吃下去。」
李護士長吃吃笑了起來,跟之前的端莊形象判若兩人:「我才不信呢,你身邊不知圍了多少女人,還有精神把我吞下去嗎?」
「那你就等着好了,等我到時過來,你就知道了。」
兩人調了會情,李護士長突然道:「華平,你最近是不是惹了個姓王的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跟着道:「怎麼,他跑你那去了?」
「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呵呵,我說他們兩個急着出去做什麼,果然是衝着那老傢伙去了。」
李護士長接着笑道:「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你伍大會長棋高一着,早就把田建林給搞定了。」
原來,李護士長口中的華平,正是g市商會副會長伍華平。這傢伙是個人精,當年田建林到海南來養病,他便悄悄派人跟蹤,後來得知王建林從康安醫院請了特護,於是便跟李護士長勾搭到了一起,然後把雪兒派了過去。
雪兒是無辜的,她只是因為母親得了重病,急需要要一大筆錢,所以便心甘情願受李護士長的擺佈。本來一開始,李護士長是想讓雪兒去勾引田建林的,但是沒想到田建林竟然真的喜歡上雪兒,只不過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一種親情。
自從田建林完全相信雪兒之後,李護士長便通過雪兒,讓田建林相信自己得了重病,不能受一點輻射,也不能有半點情緒起伏,所以今天王大明他們過去,田建林拒絕了他們。
這個道理很簡單,一個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特別是有錢人更是害怕死亡。這田建林雖然有一顆正直的心,但在死亡面前,他還是退縮了。他早就決定,不再過問g市商會的任何事情,無論是伍華平欺壓別人也好,別人整治伍華平也好,他都一概不理。
請這種心態的人出手,難怪王大明他們會碰壁了。
伍華平聽到李唯護士長的話,心裏十分得意:「這個單郁青,成天想着跟我作對,他也不自已掂量掂量,就憑他那點本事,拿什麼跟我斗?」
「華平你最棒,我好想早點見到你,你這個月能過來嗎?我要求不高,只要三天就行了,好嗎?」李唯護士長一臉乞求。
伍華平本來是不想過去的,但是想着現在是最緊要的關頭,而李唯這邊又非常關鍵,因為田建林雖然老了病了,但實力和人脈擺在那裏,如果他一開口,那麼自己就不敢亂動王大明了。所以這一邊無論如何不能出問題,而李唯又是最關鍵的一枚棋子,只有她才能控制雪兒,繼而控制住田建林。
「我也很想你啊,正好明天有個會議,我要過來一趟,你可得好好準備一下,別到時被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嘻嘻,你好壞,說這種羞人的話。」
「你等着,等我過來,再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壞人!」
王大明和單郁青在海邊玩了半天,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可是海邊到了晚上,卻是更加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攤位擺了出來,有賣小雜物百貨的,還有擺燒烤的,還有賣首飾的,琳琅滿目。
不遠的地方,一群少男少女聚在一起,放響音樂,開始大方地跳起舞來,旁邊的人先是看着,然後身子慢慢扭動,最後也加入到跳舞的隊伍之中。海灘上一片歡騰,讓人留戀忘返。
二人本來是想離去了,可是見到這種場景,又捨不得走,剛好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於是便走到一個燒烤攤前,要了十幾串,再拿了幾瓶啤酒,就着海風大吃大喝起來。
王大明平時不怎么喝酒,但今天好像喝得特別暢快,也許是心情不好的緣故吧。單郁青喝酒比較有節制,畢竟是有點年紀的人,對身體更加注意一些。
兩人喝了有十多瓶,心緒也漸漸放開,看着前面那些歡聲笑語的人群,聽着那動感節奏的音樂,他們的手腳也情不自禁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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