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小倩是大小姐,虎子當然不敢亂來。
他嘿嘿一笑:「大小姐,真是對不起了,本來你的話我們是要聽,可我們是給鄒老闆做事,現在他下了命令,我們就只能聽他的。除非大小姐能說服老闆,那我們兄弟二人馬上打道回府。」
鄒小倩惱怒地道:「好,我馬上給爸打電話,你們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中天呢?」說着,她便掏出電話,給鄒大勇打了過去。
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爸那個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機的電話,今天竟然破天荒地關上了。
關機!
鄒小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有點慌亂起來。因為她知道父親在外面做的有些事情,可能是會得罪人的,所以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
「虎子,我爸的電話怎麼關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姐,這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鄒老闆命令我們兄弟二人,過來把吳先生接過去,別的事情一概不知。」
鄒小倩也有些生氣了,指着虎子的鼻子罵道:「你別得意忘形,信不信回去之後,我讓我爸爸馬上開除你!」
虎子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大小姐,你可是為難我了。要不把吳先生請過去,你爸要開除我,但要真請過去了,你又要你爸開除我,這讓我們怎麼辦才好呢?」
鄒小倩氣鼓鼓地道:「先聽我的,回頭我跟爸說,保證你們沒事兒。」
「這可不行,老闆交待的事情,如果做不成,那我們可沒臉回去見他,你還是行個方便,讓我們先把吳先生請過去,等你跟你爸說了之後,再讓他回來,這不也一樣嗎?」
鄒小倩還想爭辯幾句,這時梅中天插道:「小倩,他們也是忠人之事,你就別為難了,我就搬過去吧。」
虎子一聽,臉上露出笑容:「吳先生,你可真是好人,兄弟在這裏先謝過了。」
梅中天淡淡一笑:「沒什麼,不過我腿腳不太方便,還要有勞兩位大哥了。」
「嘿嘿,這不算什麼!」虎子將身子一蹲,拍了拍後背:「我背你下去!」
梅中天被軟禁在鄒家的宅子裏面。這套宅子比較大,四室兩廳,一廚兩衛,外面還有一個陽台。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很多人連個安身的小單間都要買不起,但鄒大勇卻到處都是房產。
跟梅中天住在一起的,有一個保姆,還有虎子兩個保鏢。另外,這小區本來就是鄒大勇開發的,物業公司也是他指定的,所以整個小區的保安和監控都是鄒大勇的人,梅中天要想從這裏悄悄溜出去,比登天還難。
不過,梅中天住在這裏,也沒有準備逃,就準備硬熬到底。因為他一旦逃走,那麼鄒大勇即使不知道他是為了女同學復仇,但也不會再讓他進鄒家大門。所以說,他只要進了這裏,就必須一扛到底!
這個計策看似尋常,但其實是一招制敵,將梅中天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
五毒教主對柳冰燕的態度明顯改變了許多。雖然柳冰燕還是那麼聰明,還是對她或她的乖孫女兒具有一定的威脅性,可是這個世界上,要想找到脾味相同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連母女父子之間,這種情況也極為罕見,否則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麼不和睦的家庭了。
不錯,柳冰燕就是跟五毒教主脾味相投,就像兩個喜歡美女的男人,湊到一起之後,只要一談到美女,那立即就能成為朋友,如果再一起出去玩上幾回,那絕對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柳冰燕跟五毒教主就是這種情況,兩人經過鄒家的事情,相互之間有所了解,知道對方是同一類人,自然就相互有了好感。
「呵呵,這個臭小子,藏頭藏尾的,這下好了,被關進籠子裏面,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五毒教主嘴裏喝着祝羽默奉上來的香茶,笑眯眯地對柳冰燕說道。
柳冰燕微微一笑:「還是外婆手段高明,憑他是孫悟空轉世,也得被你這如來佛的手掌給壓住。」
這馬屁拍的,可真是太有水平了,五毒教主笑得嘴都合不攏來,卻是把祝羽默冷落在一邊。
祝羽默把水瓶往桌上重重一放:「不幹了,我說親外婆啊,你可是我的親外婆,咋就把我當丫環一樣使喚呢?冰燕有什麼好的,難不成比我這個親孫女兒還好?」
柳冰燕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於是道:「你這醋吃得,可有點大了,外婆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五毒教主聽得心花怒放,說道:「冰燕啊,你叫我外婆都這麼久了,而且你跟小默親如姐妹,如果你不嫌我這個老婆子長得醜,乾脆就認我做干外婆吧。」
柳冰燕聞言大喜。要知道,這五毒教可是流傳已久的古老大門派,能成為教主的干孫女,這靠山可就大了去了。以後行走江湖,只要報上這五毒教的大名,恐怕一般二般的江湖人,絕對不敢招惹。
當下,柳冰燕便立即親手泡了杯茶,端到五毒教主的面前,笑吟吟地道:「多謝外婆,我就先以茶代酒,改日再擺酒設宴,祝你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五毒教主哈哈大笑起來:「嗯嗯,好好好,就這樣辦。」
祝羽默也甚是心喜,摟着柳冰燕的肩膀道:「冰燕啊,從今往後,咱們就是親姐妹了,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報上我的名頭,聽到沒有?」
柳冰燕嘻嘻一笑:「我看還是外婆的名頭大些,保證嚇得那些人屁滾尿流。」
舒淑媛在一旁也高興得很,因為她知道女兒向來神經大條,有這樣一個聰明的妹妹在身邊陪伴,絕對有益無害。
一屋的女人都笑容滿面,突然五毒教主臉色一沉,舒淑媛道:「娘,怎麼了?」
五毒教主嘿嘿一笑:「這都過去好多天了,我得去找找祝老頭子,有事還沒有說完呢。」
說完,五毒教主也不交待什麼,徑直離開,去找祝老爺子了。
大家都住在雲頂花園,走過去也用不了幾分鐘,五毒教主很快就到了祝老爺子住的別墅前。
此時,祝老爺子正在跟一個老友下棋,兩人殺得難分難解,氣氛異常緊張。
「跳馬吃炮!」
「進車吃象!」
「中炮將軍。」
「臥槽來了!」
兩人棋藝相當,你來我往,不分勝負。這時家裏的張媽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祝老爺子側過頭去,沉聲道:「怎麼了,慌裏慌張的?」
「老爺子,不不好了,老老毒婆......」說到這裏,張媽立即停了下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平時在家聽老爺子都是這麼叫的,她一着急就順口出來了。張媽趕緊改口道:「舒親家過來了,攔都攔不住,她要見您呢。」
那老友一聽,哈哈笑道:「老祝啊,你這棋藝還過得去,可是怎麼就拿個老婆子沒有辦法呢?上次我雖然沒有去,但可聽人說了,丟人啊!」兩人是幾十年的關係,說話沒有任何顧忌。
祝老爺子老臉一熱,瞪了老友一眼,罵道:「你老小子要是攤上這麼一個親家,還不抵我呢!」
「是是,還是你厲害,又是賠酒,又是道歉,當年的威風都跑去哪裏了?」
「滾蛋,不跟你廢話了,這老毒婆過來,肯定沒有好事,我先去見一見她。你可別趁我走了,亂動棋子,這一步一步,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話剛說完,一個人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祝老爺子的親家母五毒教主。
老友臉色一變,先前的嘻笑之色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衝着五毒教主一點頭,大聲招呼道:「哎呀,這不是舒家大妹子嘛,這都好幾年沒有見面了,你這是越活越年輕啊,都快成趕上三四十年前了。」
這話要說給別的小老太太聽,說不定會暗暗歡喜,可是五毒教主卻從來不吃這一套,作了個乾嘔的樣子,然後道:「我說馬老頭,你幾年前見到我,是這幾句話,這幾年後,還是這幾句,要照你這麼說,我不都年輕七八十歲了,那老娘豈不是成了剛出生的小孩兒?」
馬老頭也不難堪,嘿嘿笑道:「大妹子,這是誇你呢,你可千萬別誤會。」
五毒教主還是板着臉道:「行了,夸也誇了,我這找祝老頭有正事,你要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在別人家裏,給別人的朋友下逐客令,這種事情恐怕一般人遇不到,更做不出來。但五毒教主就做了,還瞪着兩隻老眼,像是非常不高興一樣。
馬老頭知道這老婆子的厲害,如果自己走慢半點,恐怕回去之後,就得難受三天,於是趕緊腳底抹油,向外走去,邊走還邊道:「祝老頭,我走了,你跟你親家母好好親熱親熱!」
話剛說這無,五毒教主臉色一變,抬手就是一下,一條碧綠的小蛇突然出現在空中,向着馬老頭射去。
不想那馬老頭也是極厲害之人,竟然在這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走到門口,快如閃電地將門一拉,然後又帶上,正好將那碧綠小蛇擋在門裏。
「這個死老頭子,都快死的人了,還沒有一點正形!」五毒教主罵了一句,回過頭來看着祝老爺子,數落道:「你看你也是,年紀一大把了,不找幾個正經點的朋友,盡跟馬老頭這種不三不四的傢伙來往,真是懶得說你了。」
祝老爺子一陣無語,因為這馬老頭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以前曾經是g市體育局的局長,並且是建國之後g市第一屆武術協會的會長,雖然說退休很多年了,但人家再怎麼的,也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吧?
不過,他也知道,在自己這位身為五毒教主的親家母面前,千萬不要去講什麼道理,否則到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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