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8章 劇毒難解
過了一會兒,兩名專家交換了一下意見,霍導師走到壟溪的面前,沉聲道:「壟女士,真是不好意思,這種毒藥我們也沒有見到過,但如果給我們三到五天的時候,應該能配製出解毒藥劑,現在只能先想辦法穩住病人的病情。 」
頓了一下,他又道:「當然,如果你還能請到更好的醫生,那就最好不過,但速度一定要快。」
壟溪聞言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兩位專家,在國內都是大名鼎鼎,但竟然解不了丈夫的毒!
她穩了穩心神,點頭道:「好,請霍老按你們的方法去做,別的方面我會想辦法。」
柳冰燕也在旁邊,沒有說一句話,但心裏跟壟溪一樣難受。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過又有什麼用呢?
她已經熬了整整一夜,整個人都顯得憔悴起來,原本兩隻明亮動人的眼睛,現在也失去了光芒。
壟溪疼憐地扶了扶她的肩膀,輕聲道:「冰燕,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不,我不走。」
「別這樣,明哥現在需要人照顧,我守白天,你守晚上,好嗎?」
聽到她這樣說,柳冰燕沒有再拒絕,走出了病房。這個時候,她才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累,除了一夜未睡之外,更重要的是心神挫傷。
柳冰燕的身子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她急忙伸手一扶,靠在牆上,緩了一緩,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冰燕,你在這裏做什麼?」
柳冰燕抬頭一看,原來是祝羽默,這才想起這裏是第一人民醫院,而祝羽默就在這裏上班。
「羽姐……」
話沒說完,祝羽默就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哎呀,這是怎麼回事,你看臉色差得,得了什麼病啊?」
「我我沒得病……」
「還說沒得病,都病成這個樣子了,快告訴姐,我馬上帶你去看。」祝羽默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攙扶起來。
「羽姐,我真的沒病,是明哥病了。」
「啊,他病了,什麼病啊?」祝羽默對王大明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有好次祝家有事,王大明都是出過力的。
「中毒。」
「中毒?」祝羽默十分奇怪,因為現在中毒的人很少,除在特殊行業或者野外生存的人之外,幾乎看不出中毒的人了:「中什麼毒,這麼大個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一點。」
「不是,昨天晚上我們遇到殺手,明哥為了保護我,中了一箭,沒想到箭頭上的毒,醫院的醫生都檢查不出來,我我……」說到最後,柳冰燕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當真是可憐無比。
祝羽默聞言大吃一驚:「什麼,你們又遇到襲擊了?」
「是,就昨天晚上,有人用箭射我們。」
「混蛋!」祝羽默狠狠地罵了一句:「我這就去告訴黑臉叔,非把這些王八蛋揪出來不可!」
「嗯,這件事情必須要查出來,咱們現在就過去。」雖然祝羽默很疲倦了,但是為了清除隱患,她必須這樣做。
祝羽默卻攔住道:「看你這樣子,還是別過去了,打個電話就行,他會過來的,你要不就到我那裏,先睡上一覺,精神養好了,咱們姐妹聯手,大戰一場。」
祝羽默還不知道王大明身上毒藥的厲害,以後送到醫院就安全了,所以語氣也比較輕鬆。可柳冰燕卻高興不起來,只是點了點頭道:「也好,這裏離明哥近些,有什麼事情也好照應。」
一般的醫生都有自己的休息室,祝羽默也有一間,就在診療室的裏面。柳冰燕剛一躺下,一股睡意襲來,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喚,於是睜開眼睛,向前一看,原來是她的父親。父親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沒有變老,他衝着柳冰燕招手,口中叫着她的小名。
柳冰燕並沒有過去,因為她從小就知道父親有不良嗜好,害得媽媽和自己東躲西藏,過着艱難的日子。
「柳柳,過來啊,我是爸爸!」
「我,你是個賭棍,我不要跟賭棍在一起。」
「柳柳,爸爸對不起你們,這都是我的錯,但爸爸也愛你們,你快過來,讓爸爸看看,你長大了沒有?」
「不,我不過來,如果你發誓從此不賭了,我才過來。」
「好好,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永遠都不再賭了。」
柳冰燕突然變小了許多,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歡快地跳了起來,笑着向父親跑去:「好爸爸,你不賭了,我跟媽媽都好想你。」
就在她快要抓到父親的時候,突然那人卻變得模糊起來,她定晴一看,那是大伯的臉,嚇得她立即縮回手來。
大伯向來十分威嚴,不苟言笑,但柳冰燕從小就知道,這只是針對他們一家人,如果是大伯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會笑的。正因為這樣,所以她一點都不喜歡大伯,從心裏不喜歡。
柳冰燕快速向外跑去,她想離大伯遠遠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見到這個人更好。
這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冰燕,冰燕,你為什麼要跑啊?」
柳冰燕聞言心中一喜,急忙回頭,大伯已經不見了,站在她不遠處的是王大明。她急忙返身過去,大叫道:「明哥,你好了嗎?」
「我很好啊。」王大明道。
「不不,你不是中毒了嗎,是壟溪姐請來的專家,把你治好了吧。」
「壟溪,壟溪是誰?」王大明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柳冰燕愣住了,但聰明的她馬上想到,會不會是他中毒之後,將一部分記憶給忘記了。她的心裏不由得一陣狂喜,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很糾結,因為王大明是有婦之夫,並且深受着對方,而她跟壟溪也是好姐妹,所以不敢有過分的想法。
可是現在,王大明失憶了,把壟溪姐忘記了,卻還記得她。
柳冰燕感覺一股巨大的幸福湧進身體,她歡呼着一頭撲進王大明的懷裏,親昵地道:「明哥,這真是太好,太好了!」
這時,身邊的人突然聲音一變:「冰燕,你這是怎麼了?」竟然是壟溪的聲音。
柳冰燕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把她推開,有些難為情地道:「壟溪姐,我我,我沒有什麼啊。」
「那你剛才抱着我,還一直叫着明哥,你跟明哥到底是什麼關係?」壟溪的聲音一下變得嚴厲起來。
「我我,我跟明哥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壟溪並沒有相信她的話,逼問道:「那你在心裏,有沒有想過他?」
「我我……」柳冰燕不知道怎麼回答,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這時壟溪又大聲叫道:「大明是我的老公,你為什麼要勾引他?」
「不不,不,我沒……」
柳冰燕想要爭辯,但是聲音卻是那麼的無力,她無助地看着天空,希望出現奇蹟。可是奇蹟並沒有出現,壟溪的樣子開始變得可怖起來,向她一步步逼近。
她一邊退縮,一邊道:「壟溪姐,你你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才不聽,你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不不,我沒有,真的沒有!」
柳冰燕大叫一聲,人突然醒了過來,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她感覺額頭一片冰涼,伸手一摸,竟然是一頭冷汗。
噓,柳冰燕長長地出了口氣,幸好剛才只是一場夢,不然她還真是不知如何面對。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祝羽默有些緊張地道:「冰燕,你叫什麼?」
柳冰燕可不能把夢說出來,那會羞死人的,於是道:「剛才做了個夢,夢到被一匹狼追趕,把我都嚇醒了。」
「是色狼吧。」祝羽默壞笑起來。
「去你的,我看你就是一頭女色狼。」
「好啊,既然你說的是女色狼,又睡了我的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祝羽默說着便猛撲上來,一下將她壓在身上,咯咯地笑了起來。
柳冰燕也被逗樂了,但馬上又想到王大明的病,不由得嘆了口氣:「別鬧了,明哥現在生死未卜,我好擔心的。」
祝羽默吃了一驚:「什麼,生死未卜,有這麼嚴重,你可別嚇我。」
「真的,明哥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你們醫院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連院長都出面了,但也沒有查出是什麼毒,今天一大早,壟溪姐帶了兩個國內知名的專家過來,同樣也沒有查出來,現在明哥一直在家昏迷之中啊。」
祝羽默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微變,再也沒有嘻笑之色。
「怎麼搞的,你們這是撞了霉運啊,總是遇到這種事情。」祝羽默道:「等明哥病好之後,一定得去廣德寺,燒燒香才行。」
「哎,只要明哥能好起來,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祝羽默有些奇怪:「咱們醫院,雖然比上不大都市,但也算是一流,什麼毒這樣難解,竟然連查都查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啊,但這不怪你們醫院,因為那兩名專家同樣不知道。」
「不行,不行,明哥幫過我們祝家,人情都沒有還呢,他怎麼能有事?我一定得想辦法救他。」
話喝這樣說,但祝羽默是學骨科的,對毒學一竅不通,就是想救,但卻無救治之術。
突然,她腦中一閃,問道:「明哥是怎麼中的毒?」
「被箭射中,箭頭上面有毒。」
「這麼說來,對方不是一般的打手了。」
「絕對不是,因為當時是深夜,而他們的箭頭准性極好,並且射程極遠,後來我們逃到至少一百五十米開外,但是箭矢仍然能達到,並且具有相當的力量,准性也極佳,我想他們使用的絕不是一般的弓箭。」
柳冰燕以前玩過射箭,知道一般的弓箭也就在一百五米之內有殺傷力,至於有精度的射擊,距離更短,大約在幾十米之內,就連運動會上的射箭比賽,最遠的距離也就是七十米。而昨天晚上,那兩名箭手的射擊水平,已經遠遠超過了比賽選手的水平,着實讓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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