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俗人 第1310章 救人如救火

    第1310章 救人如救火

    如玉離開家族的產業，跟隨柳冰燕做事，原因說來複雜，其實簡單。

    這柳冰燕從小就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大了之後就更是驚艷無比，凡是見過她的男人，無論權力多大，地位多高，都莫不為她的美貌而驚嘆，所以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其中更有許多位高權重之人。這些人當中，有的老不羞是想老牛吃嫩草，有的則是想讓柳冰燕做自己的兒媳。

    這這一群人之中，其中有一位真正是位高權重，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也是柳氏家族極力想要巴結的對像。他們現在極力想撮合此事，無奈以前對柳冰燕家太絕情，現在就是想開口也說不出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就選中了如玉這個從小跟柳冰燕關係最好的姐妹，讓她代替家族出面，來到柳冰燕的身邊，用潛移默化的方式，讓她慢慢對那位公子心生好感，再水到渠成就好事。

    既然如玉是帶着這個目的到柳冰燕身邊的，這也不難理解，她為什麼會對王大明下毒手了。因為如果柳冰燕愛上了王大明，那她的任務就宣告失敗，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出現的事情。

    往事悠悠，柳冰燕神思黯然，但過了一會兒，又好了許多。

    她理了理額前的飄發，拿出一張名片：「表姐，現在胡奎寧被抓到警局，肯定不能善了，你打這個電話去問一下，防止章氏兄弟害他。」

    柳冰燕到s市已經有五個年頭了，這五年來，憑着她的美貌跟智慧，早就擁有了極深的人脈關係，並且有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無論什麼部門單位，都有給她通風報信的人。

    如玉撥通了這個電話，響了四五聲過後，那邊的人接通了。

    「喂，你好，這裏是五里河警局，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如玉做這種事情多了，十分平靜地道：「李所，我是香居同城柳總的助理如玉，上次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您還記得嗎？」

    「哦，原來是如玉助理啊，你好你好，怎麼今天想着給我打電話啊？」

    「李所，是這樣的，我們有個朋友，被帶到第三分局，麻煩你打聽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行嗎？」

    「既然是柳總的朋友，當然沒有問題，你稍等一下，我問過之後，馬上給你回電話。」

    李所是五里河派出所的所長，雖然他的官職並不值得柳冰燕去拉攏，可是柳冰燕卻並沒有因此忽略他。上次是陪市局的幾個領導吃飯，李所長也跟在一路，算是一個小跟班，可是柳冰燕卻對他十分關照，這讓李所心裏萬分感激。加上他親眼看到柳冰燕跟局裏的領導有交情，自然對她的事情不敢怠慢。

    掛了電話之後，如玉有點疑惑地道：「柳總，你不是認識好幾個市局的人嘛，怎麼找他這麼個小人物辦事？」

    柳冰燕淡淡一笑：「打聽個消息，這只是小事兒，當然就得找小人物才行。而且像他這個職位的人，跟分局的人最熟不過，說不定跟經手此案的警官就是兄弟伙的，所以他去打聽，保證一打聽一個準。」

    如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心裏對這個表妹越加佩服。

    過了不到五分鐘，李所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如玉助理，你問的事情，我打聽到了，不過情況好像不是很好啊，你得有點心理準備才行。」

    「李所，謝謝你了，你就直說吧。」

    「好的，事情是這樣，胡奎寧是明映公司的，對吧，他今天出手將公司的老總章左山打成輕傷，這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那可得判刑啊。現在這件事情正在警局裏走程序，如果你們要想辦法，那就趁早，因為一旦檢查院下了批捕命令，再救的話，又會多幾圈周折。」

    如玉聞言秀眉一皺：「李所，非常感謝，改天我們柳總會親自表示謝意。」

    「沒事沒事，就打聽一下，有什麼謝不謝的，不過我還聽說，是明映的老總，找了關係要整這個胡奎寧，你們可得當心一點。」

    「好的，謝謝李所關心。」

    掛斷電話之後，如玉一臉憂色地看着柳冰燕：「怎麼辦？」

    柳冰燕並不慌亂：「章氏兄弟齜牙必報，這並不奇怪，現在你馬上去找一個律師，先見胡奎寧一面，然後再商量對策。」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一人，於是道：「這事兒我來辦，你先去跟章左山接觸一下，側面打聽一下。」

    跟着她又道：「表姐，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絕對不能有下次。」

    如玉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柳冰燕說的什麼事情了，玉臉一紅：「表妹，姐都知道錯了，你還提它做什麼。」說完轉身離去。

    柳冰燕拿起電話，給王大明打了過去：「明哥，你現在忙嗎？」

    「還算稍停，你有事，說吧。」

    「嗯，我想借你的律師一用。」

    柳冰燕說的律師，自然就是徐明，徐大律師。前兩次，徐大律師都表現得十分出色，將對手壓製得死死的，並取得最後的全勝，所以這次她自然而然又想到了這個人。

    王大明愣了一下：「怎麼，你遇上官司了？」

    「算是吧，但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公司，而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什麼人？」

    「明映公司的業務經理。」

    「什麼，明映公司？」

    王大明有點摸不着頭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人叫胡奎寧，現在已經跟章氏兄弟鬧翻了臉，章氏兄弟勾結警察，準備害他，所以我想救他出來。」

    王大明一聽，立即就明白過來：「好好，我馬上給徐律師打電話，讓他過你那邊來。」

    「不用過來，現在時間比較緊，你叫他直接打電話便是。」

    不到十分鐘，徐明律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律師向來最講究時效，徐明沒有半句廢話，直接道：「柳總，聽王總說你有事，請你簡單地說一下。」

    「是這樣，明映公司有一個名叫胡奎寧的人，今天因為一時衝動，對公司老總章左山動了手，聽說打得有點厲害。現在章左山已經出了鑑定結果，是輕傷，胡奎寧構成了刑事犯罪，並且章左山已經跟警方有一定的溝通，所以事情只會往最嚴重的方向發展，現在我想請你出面，保胡奎寧不受刑法處理，你能辦到嗎？」

    這番話，雖然有點長，但卻把一件比較複雜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柳冰燕的表達能力可見一斑。

    徐明是資深的老律師，只需要聽到主要的東西，便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回道：「這個先不能急着下定論，我馬上去見這個人，但需要他自己委託，你能跟他聯繫上嗎？」

    柳冰燕為難地道：「這個恐怕不行，因為現在章氏兄弟已經跟辦案的警察有了一定的溝通，我怕不是很好辦。」

    「那你認識他的家屬嗎，他們委託也是一樣。」

    「那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你跟胡奎寧的家屬見面。」

    柳冰燕的情報工作做得的確十分到位，一個電話打出去，就立即得到了胡奎寧老婆的電話。

    「請問是張仙玉大姐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你先生胡奎寧的朋友，現在胡大哥因為打架，被警方帶走，可能事情鬧得有點大，對方準備進行刑事起訴……」

    話還沒有說完，那邊胡奎寧的老婆張仙玉就滿是懷疑地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家老胡脾氣可好了，怎麼可能打人？」

    「張大姐，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胡大哥就在第三分局關着。」

    張仙玉頓時慌了神，帶着哭音道：「這可怎麼辦啊，老胡他這是想做什麼，年紀一大把了，還去打人，瘋了他嗎？」

    「大姐，你別着急，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胡大哥的錯。現在咱們最緊要的事情，是要救胡大哥出來，我這邊有個很好的律師，你委託他來辦理這個案子，讓他跟胡大哥見上一面，這樣才有勝算。」

    「好好，我馬上去第三分局，你讓律師也往那邊去吧。」

    「對了，你把身份證戶口本都帶上，到時去警局需要。」

    半個小時之後，徐明律師在第三分局的門口，跟張仙玉見了面。徐明律師拿出一份打印好的委託合同，張仙玉簽上字，兩人一起走進了警局。

    見到相關辦事人員之後，徐明出示了相關證明，然後平靜地道：「我現在請求馬上見當事人一面。」

    辦事人員查了查，打電話把主辦此案的陳警官叫了進來：「陳指，這是你辦的那個案子的嫌疑人胡奎寧的律師，他們要求見面，你帶他們過去辦手續吧。」

    陳警官一聽，臉色一沉：「見什麼見，現在正在最緊要的偵查階段，胡奎寧不能見任何人！」

    這傢伙倒真是一個老警察，臉這麼一沉，還真有幾分嚇人，如果是年輕一點的律師，肯定被嚇得不敢再說什麼。可是這些對徐明卻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對直走了過去，伸出手來。

    「你就是主辦胡奎寧傷害案的陳警官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明，是胡奎寧的委託律師。」

    陳警官把眉頭一皺：「胡奎寧一直在裏面關着，他什麼時候委託你了？」

    徐明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張仙玉：「這是胡奎寧先生的愛人，我是受她的委託。」

    這時辦事人員也道：「陳指，證件我都核實了，這位的確是胡奎寧的愛人。」

    按相關法律規定，嫌疑人親屬有權為嫌疑人聘請律師，陳警官這下無話可說，只能訕訕地道：「想不到你們動作倒挺快。」

    徐明還是不慍不火地道：「做為親屬，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當然是心急如焚，可能理解的。」

    陳警官哼了一聲：「好吧，我知道你是胡奎寧的律師，不過實在對不起，現在胡奎寧傷人一案正在緊張的調查取證階段，所以暫時不方便接見律師。」頓了一下，他又道：「你把電話留下來，過兩天方便的時候，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徐明是何等人，一聽陳警官說這種話，自然明白此人跟另一邊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但對他來說，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那他還能是那個技壓全場的大狀嗎？

    面對陳警官的推脫，徐明顯得十分從容，也不着急，臉上還帶着一絲微笑。

    「陳警官，我想說明兩點，第一，按受害人的傷情來看，這只是一起普通的傷害案，不算什麼大案重案；第二，發案現場，只有我的當事人，跟受害人兩人在一起，所以情節當屬簡單，而非複雜，這兩點你不否認吧。」

    陳警官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可是這兩點是清楚明白擺在那裏的，一來有法醫的傷情鑑定，黑紙白字寫得清楚就是輕傷，第二明映公司的所有職員都能證明，案發當時，受害人章左山的辦公室，就他跟胡奎寧兩個人，這一點誰都不敢說不是。所以雖然他是主辦警官，但對這兩個最基本的事實，他也不敢否認。

    他把眼睛一鼓，帶着幾分兇狠地道：「對，就是這樣的，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傢伙還想用一點心理戰術，把對方嚇回去。

    但這點小把戲在徐大律師面前，那就是破綻，他淡淡一笑，看了陳警官一眼，直接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剛才所說的『此案正處在緊張的調查取證階段』完全就是假話，你這是有意推脫，此舉侵犯了我的當事人的正當權益，如果你不馬上收回剛才的話，我會立即向督察部門檢舉你的違法違紀行為，並且保留對你的申訴權力！」

    這一番話，說得陳警官一下就傻眼了，站在那裏跟個木頭樁子一樣，他當警察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律師求着警方給予方便，還從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硬勢的律師。可是偏偏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實在在擊中了他的軟肋，如果他不照辦，對方只需要向督察部門一投訴，那麼他馬上就要面臨被調查……

    可是，他已經收了章左山五萬塊，這相當他大半年的收入，如果他任由這個律師跟嫌疑人見了面，萬一出現什麼差錯，他又怎麼面對章左山，面對這已經落入自己腰包的五萬塊？

    這傢伙在錢和公義面前，猶豫不決，額頭上的汗水都冒了出來。

    一旁的張仙玉也被徐明強大的氣勢給驚呆了，在她的眼裏，警察從來都是最強勢的，可是沒想到今天她開了眼界，見到一個貌不驚人的律師，幾句話就把一個堂堂的警官逼得走投無路。

    屋裏一時之間沒有聲音，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徐明一臉輕鬆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輕描淡寫地看着陳警官，讓他慢慢去想。

    這時突然幾個人走了進來，裏面的辦事人員立即站了起來，一個標準的軍禮：「郭局好！」

    來者是第三分局的郭副局長，他是按規定對各科室進行突擊檢查，一進門就看到陳警察和徐明他們。

    陳警官也趕緊立正站好，然後敬禮問好。

    可是，郭副局長卻只是抬了抬手，算是回了禮，眼睛卻一直盯着徐明，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臉上堆滿笑容，人未到手先伸了過去：「哎，老徐，好久沒有見面了，這是哪股風，把你這個大神吹到咱們這個小廟來了啊？」

    此言一出，陳警官恨不得變只蒼蠅飛出去，同時也被郭副局長的一番話給驚傻了。要知道，這第三分局在s市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單位，怎麼郭副局在這個貌不驚人的律師面前，卻自言是小廟，而稱對方是大神……

    這傢伙也算是機靈，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面前這位律師可是一位他招惹不起的大爺啊！

    搶在徐明開口之前，陳警官立正大聲說道：「郭局，徐大律師接手了我經辦的案子，經過雙方商議，我已經完全同意了徐大律師的建議，請郭局指示！」

    這陳警官大小也是一個官，而能做官的人，一般都有些眼力勁，所以在這最後時刻，他自己幫了自己一把，把章左山跟那五萬塊錢拋到了一邊。

    徐明微微一笑，點頭道：「老郭，你的手下，精兵強將不少啊。」

    陳警官一聽，嚇得汗水直流，這話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反話，他趕緊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徐明，那意思不言而喻。好在徐明不是那種死纏不放的人，畢竟他是當律師的，很多事情需要調解，所以在為人處理方面，如果不到最後關頭，他也不會把人逼到絕路。

    郭副局長跟徐明像是很熟，哈哈一笑：「老徐，你這話到底是捧我還是損我啊，今天可得說個清楚明白，不然我可不會放你走。」

    「呵呵，你還是以前那個脾氣，我看幾十年了，一點改變都沒有。」

    「你不也是一樣，說話陰陽怪氣，又哪裏改過？」

    兩人說起了玩笑話，屋裏的氣氛活潑了許多，陳警官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在這個時候，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回頭趕緊把那五萬塊還給章左山，這事兒就是親爹來求他，他也不敢管了，因為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位真神。

    跟郭副局長聊完天之後，徐警官像侍候大爺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徐明帶到了看守所，全程陪同，安排了他跟胡奎寧見面。

    徐明坐在會見室里，鐵門咣鐺一聲開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神情有些萎縮，但並不是絕望的那樣，可能是因為牢裏的一些事情，讓他受了些打擊，畢竟那裏面關的可都是真正的罪犯。

    徐明衝着他一點頭，微笑道：「胡先生，我是你的律師。」

    胡奎寧突然臉色一變，大聲叫道：「我什麼時候請律師了，你憑什麼就是我的律師了，你馬上給我離開，我不想跟你說一句話！」

    徐明微微一愣，要知道，他出面打這個官司，那可都是看在王大明的面子上，否則就是八抬大轎請他，他都不會來。而現在這傢伙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做出這番無禮的舉動來。

    他穩了穩心神，緩緩道：「胡先生，請你不要激動，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說這話的時候，他仔細觀察了胡奎寧的表情，以此來判斷此人的精神是否正常。

    胡奎寧的眼神清明，冷冷道：「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跟你說一句話，我要求自己請律師！」

    原來，這胡奎寧也是有文化的人，他一被關進看守所，就要求請律師，可是陳警官以此案正處在緊張的調查取證階段，所以將他的這個要求給拒絕了。但今天看守所提他的時候，說是帶他去見律師，所以他就認定這個律師是陳警官指派的，這才有了剛才的反常舉動。

    因為他不是笨蛋，早就看出陳警官跟章氏兄弟是一夥的，所以如果是陳警官指派的律師，那肯定是不會幫自己的。

    徐明終於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了，微微一笑，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胡先生，我是受你妻子的委託，前來為你辯護，這是委託書，請你過目。」

    胡奎寧一下就驚呆了，愣了一下，猛地撲到上桌前，看了一下簽名，一下變得非常激動：「我老婆她還好吧，沒有因為我的事情怎麼樣吧，我兒子是不是也沒有事，這事兒如果他不知道，那就儘量不要讓他知道了……」

    看得出來，胡奎寧的確是一個愛家顧家的好男人，自己都到了這個地步，但心裏裝的還是自己的老婆和兒子。

    徐明也不着急，等他一口氣說完之後，這才回道：「他們都好，如果你的事情能解決好，那他們會更加高興，你們一家人的生活也會回復到從前。」

    幾句話，立即讓胡奎寧激動的心情變得異常平靜，他坐在那裏，看着徐明：「徐律師，你有什麼事情就問我，我是沒有罪的。」

    徐明道：「受害人的傷情鑑定已經出來，是輕傷，這屬於刑事案件，你為什麼說自己無罪？」

    「因為是他先動手，我是正當防衛。」

    徐明微微一笑：「哦，原來是這樣，這倒是合情合理，一個老總動手打罵自己的下屬，這是合乎情理的，而下屬不堪受辱，進行反抗，同樣合乎情理。就憑這一點，你至少可以少判一年左右。但如果你有相關的證據或證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高手就是高手，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廢話，全都是當事人最想聽也最關心的事情。

    「我有！」胡奎寧突然激動起來，壓低聲音道：「我進章左山辦公室的時候，帶了一個包，當時我把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那包里有一個攝像頭……」

    徐明有些驚訝地看着胡奎寧，雖然他為很多人辯護過，可是像胡奎寧這麼冷靜做事的人，還真不多見。當他聽到胡奎寧講述自己為了老婆兒子，不得不忍辱負重在章左山的淫威下辛勤工作的時候，不由得一陣心酸。

    「打得好，這種人渣，就是我也想動手打他！」徐明跟胡奎寧的年紀相仿，大家都是一個年代過來的，雖然經歷有所不同，但都是一個家庭的主心骨。而徐明在沒有出名之前，也曾遇到類似的經歷，那就是被律師事務所的老闆或同事欺負。

    「那個包現在哪裏？」

    「當時警察來了，我看那警官跟章左山很熟，所以怕帶在身邊，被他們搜走，那就不妙了，所以就放在椅子上沒動。」

    「那個包是什麼樣子，什麼材質，什麼顏色的？」

    「橫款，皮包，咖啡色，帶上有一塊紅色的暗記。」

    「好，我們今天的見面就到這裏，我馬上想法把這個包找到。」徐明說着便站起向來，時間緊迫，沒有必要再說廢話，只要找到那個包，那麼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

    一離開看守所，徐明立即要求陳警官跟他再去一趟明映公司，但並沒有說明去做什麼，只說想看看現場。

    如果在此之前，陳警官絕對會推辭不去，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面前這位貌不驚人的律師其實大有來頭，就是局裏的大佬也對他恭敬有加，他一個小小的副指導員又算得了什麼？

    「好好，我們馬上就去，您稍等一下，我把車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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