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您不能這樣做!我和心萍到底作錯什麼了,您要開除我們?」王昌仁忍不住滿是惱怒的瞪着馬亮問道。馬亮冷冷的說道:「濫用職權,胡亂抓人,嚴重敗壞了我們警察隊伍的光輝形象!就沖這一條,我把你們父女開除,誰也沒話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敗壞了警察的形象,殊不知,真正敗壞警察形象的人是你!」王心萍無比憤怒的吼道。馬亮的眉毛一挑,幽幽的說道:王心萍,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你若是在口出狂言,當心我告你誹謗。誹謗一個公安局長可不是一個小罪。我勸你,在說話之前,最好先把話過過腦子!」
「你們都被開除了,還賴在這兒不走?」蔣武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對王心萍笑嘻嘻的說道。「爸,我們……」王心萍剛進入社會沒幾天,還沒有意識到這個社會的黑暗程度,此時見識了社會的殘酷,不免有些難以承受,眼圈兒含淚的看向王昌仁,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見了,都不由得會心疼。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一步,王昌仁知道自己不能再軟弱下去了,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我是堂員,同時也是一名警官,對我的任免,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需要經過局堂支部統一研究表決後才能決定!」
王昌仁過去向來是逆來順受,以至於馬亮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可是此時老實人忽然發了飄,倒是打了個馬亮措手不及。王昌仁說的對,警察是公務員,可沒那麼容易開除。馬亮冷聲說道:「王昌仁,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我是局堂支部的負責人,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召開堂支部會議,通過這項決議。」王昌仁同樣冷聲說道:「好啊!等你召開完了堂支部會議,通過了表決後,我會離開警局的。不過現在,我依舊是一名人民警察,依舊有權行使國家和人民賦予我的權力!」
看到王昌仁仿佛是鐵了心,馬亮有些為難的看向吳昊,吳昊的眉頭此時也皺了起來,開口說道:「是否開除他們父女,那是你們警察局自己內部的事,留到以後再討論吧。現在還是着重討論我們蔣公子的案子該怎麼解決的問題吧。」王昌仁沉聲說道:「這有什麼需要討論的?蔣武犯有盜竊行為,李先生便是證人。我看應該將他立即收押,擇日進行審判!」被逼到了現在這個境地,王昌仁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既然早晚都要脫下這身警服,還不如用這最後的權力,好好的整治整治蔣武起碼也能讓自己心安一些。
而在馬亮看來,王昌仁是徹底的瘋了,如此明目張胆的和蔣中德作對,簡直就是在找死。「爸,您說的對,就應該這麼辦!」王心萍滿是振奮與崇拜的看着王昌仁大聲的說道。在過去,其實王心萍一直都有些瞧不起王昌仁,總覺得他唯唯諾諾,處處都陪着小心,絲毫也不像是一個豪氣,勇猛的警蔡。可是今天,她對王昌仁的看法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心中不光為王昌仁喝彩,更以他為傲。
馬局長本想就這麼放蔣武離開,可是沒想到卻遭遇了來自王昌仁父女的猛烈阻擊。心中雖然十分惱火兒,但是當着這麼多下屬的面兒,他卻也不敢亂來。眼下看來,蔣武短時間內是不大可能離開這裏了。王昌仁的表現讓李小剛也是大為讚賞,在王昌仁的身上,李小剛猛然發現了一種可以冠之以高尚的泰西,這是一種精神,一種一名出色的警察所必不可少的精神。李小剛的心中,一個念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馬亮無奈的看了吳昊坐眼,吳昊心中不禁長嘆了一聲。沒想到他們這回合竟然要輸了。不過若是就這麼輸了,吳昊自然也不甘心。轉頭看了李小剛一眼,淡淡的說道:「好吧,我家蔣公子的確只是一面之詞,他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一點兒都不信。可是這位先生的話,也是一樣,不能盡信。所以,我們不應該將他當做一名證人來開,而是和我們蔣公子一樣,都是本案的嫌疑人。如果我們家蔣公子要收押的話,那他也應該關起來,這才叫公平。」
馬亮一聽就明白了吳昊的意思,嘿嘿的笑了幾聲,對李小剛說道:「小子,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我們這裏雖然不是監獄,可是看守室里也經常關着些不三不四的人。看你好像挺斯的,若是把你和他們關在一起,萬一和他們發生了矛盾,我恐怕你會吃虧啊。」李小剛冷笑了一聲,晃了晃脖子,沉聲說道:「你是個用斯這個詞來形容我的人。馬局長,看來,我今天要給你上一課,課的題目就叫『不能以貌取人』。」
看到李小剛似乎有油煙不進,馬亮大為光火,嗓音低沉的說道:「小子,你不要太張狂。這個盜竊案案值並不大,你就算是承認了,也不過只拘留幾天,就沒事兒了。可你如果執迷不悟,繼續死扛下去,恐怕會讓後悔一輩子。」「馬局長,你這是脅迫逼供嗎?」王昌仁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馬亮淡淡的說道:「我是一片好心的提醒他,可沒有半點兒威脅他的意思。既然他不肯聽我的勸,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來人那,把這小子關到三號班房去!」
「什麼?三號班房?你瘋了嗎?」王心萍一聽,禁不住衝着馬亮大聲的吼了起來。馬亮猛的一拍桌子,喝道:「王心萍,你說誰瘋了?別忘了你的身份!」王心萍滿是氣惱的說道:「你這分明就具蓄竟的。你明知道三號班房裏關的都是些什麼人你把李先生和他們關在一起,分明是想要他的命!」馬亮冷冷的說道:「王心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在指控我要謀殺他嗎?」王心萍嬌聲喝道:「你就是這個意思!三號班房裏的三兄弟,從小就仇視社會,出了名的兇殘,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三兄弟明知道自己必死,現在恨不得再多殺幾個。你將李先生和他們關在一起,就是要借他們的手殺了他。」
馬亮道:「王心萍,很感謝你的一番精彩分析,卻都是無稽之談。這裏是警察局,那三兄弟懾於法律的威嚴,早就已經認罪服法,又怎麼會再殺人呢?再說,我們警察局的班房向來緊張,除了那兒我也沒有其他班房可以安排了。不過,他要是實在不想和那三兄弟呆在一起,就早點兒坦白罪行,這對大家都好!」
王心萍怒不可遏的說道:「他又沒犯罪,交代的哪門子罪行?」馬亮輕笑了幾聲,幽幽的道:「所以說你還太年輕,缺乏經驗。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的。就像你爸爸,平日裏看起來挺老實的,可是現在竟然如此刁鑽,頑固不化!」
王昌仁冷哼了一聲,道:「是有人刁鑽且頑固不化,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說完看向王心萍說道:「心萍,不用擔心就讓李先生和他們呆在一起好了,我會守在一旁,看着那三兄弟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是要委屈一下李先生了……」
聽了王昌仁的話,王心萍的心剛剛鬆弛了一些,卻猛聽的馬亮冷笑了一聲,說道:「王昌仁,你不是說這件案子交給你負責嗎?好,我就答應你!我讓你現在就去案發現場,重新提取物證,尋找人證。二十四小時之內,務必了解此案!」馬亮的話讓王昌仁父女心中極為憤怒,這擺明了是要將他們兩個調離警察局,好趁機對李小剛下毒手,真是陰險到了極點。王昌仁皺了皺眉頭,說道:「蔣武偷的東西,我已經分還給了它們的主人,哪兒來的物證?那些被偷的人也早就乘飛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我上哪兒去找人證?」
馬亮冷冷的笑道:「這是你的問題!既然你執意耍辦此案,那就要偵辦到底!無論有多少艱難險阻。這是我們的警察的職責,王警官,對嗎?」「你……你這分明是故意的。」王心萍現在將馬亮直恨的咬牙切齒,直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來才好。
馬亮得意的笑了幾聲,道:「你和你爸爸一起去,這件案子要是辦不妥,你們人就不用回來了,不過得讓人把警徽捎回來。」
這次就連王昌仁也沒辦法了,馬亮畢竟是局長,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馬亮的命令,王昌仁和王心萍還是要聽的。正當兩人倍感為難的時候,李小剛開口了,冷靜的說道:「那些乘客雖然都走了,但是咖啡館的服務員還在。找到她,她會證明一切的!」李小剛的話提醒了王昌仁父女,王昌仁的心中大振,一拍手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說着,王昌仁拔腿就欲行動,可走了沒幾步,就忽然停了下來。
他和王心萍這一走,在警察局裏,李小剛就成了孤家寡人,少了王昌仁和王心萍的幫襯,那李小剛還不任馬亮和吳昊宰割?當然,這是因為王昌仁並不了解李小剛的真實身份,若是了解的話,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擔心。王心萍就更是難過了,看着李小剛,遲遲的不願離開,生怕這一離開等他回來的時候李小剛就已經被殺了,可是,她越是不想離開,馬亮就逼迫的越緊,連聲喝道:「還不快去?磨磨蹭蹭的像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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