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明無比錯愕的抬頭看向刀疤,呆呆的問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刀疤的眉毛微微一挑道:「我的意思是你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白仁德了。」說着,打了個響指,兩個閃電戰士立即來到了他的面前,刀疤指了指代明和常德安,淡淡的說道:「把他們帶出去砍了!」
刀疤的話一出口,代明和常德安同時癱倒在了地上。
代明大聲的喊了起來道:「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鄉長,我是國家公務員,你們沒權力殺我!」
刀疤冷冷的笑道:「國家有你這樣的公務員簡直是天大的恥辱。既然官府沒時間清理你們,我很樂意代勞。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白仁德,沒關係,你先走一步,他很快就會來追你的!等你們在陰間碰了頭,你就可以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看着被拖出去的代明和常德安,刀疤的臉上寒冰一塊。在他的心裏,這都是些小嘍羅,是蝦米,而白仁德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們是誰?怎麼在我家裏?」正當此時,方芸給晶晶洗完了澡,牽着晶晶的手走了下來。
驀然看到在客廳里背對着她坐着的刀疤和閃電戰士們,不由得滿是驚異的問了起來。
看到方芸和晶晶,幾個閃電戰士立即湧上前來,將母女倆控制了起來。
方芸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裏滿是驚恐,花容變的一片蒼白。而晶晶更是嚇的哇哇的哭了起來。聽到哭聲,刀疤有些不滿的站了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刀疤從來不喜歡把恩怨遷怒到對方的家人身上,尤其是女人和孩子。
緩緩轉過身。向方芸看了過去,這一看刀疤整個人都不由得呆住了,方芸也是一樣瞠目結舌的注視着刀疤,「是你!?」兩人不由得同時喊了出來。
話音落地,方芸的眼中立即瀰漫起了晶瑩的淚珠,看向刀疤的眼神交織着憂傷,無奈還有絲絲的愧疚。
刀疤的臉迅速的冷了下來,擺了擺手,道:「讓她們過來!」
閃電戰士們不是瞎子,都看出刀疤和方芸是老相識。於是讓開了一條路,讓方芸抱着晶晶走到了刀疤的身邊。
坐在一起,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只有晶晶睜着一雙無邪的大眼睛,不時的在刀疤和方芸之間瞅來瞅去。
「你怎麼在這裏?」久久的沉默之後,兩人忽然很有默契的喊出了同樣一個問題。
「你先說!」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那有些詭異的情形讓晶晶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徹底的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悶,刀疤臉色舒緩了許多,幽幽的說道:「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着這樣的默契。」
方芸恬靜的說道:「那是當然!當初在學校里。我們倆可是默契大賽的冠軍組合。」
「你還記得呢?」刀疤語氣中有些黯然的問道。
「怎麼會不記得?雖然一眨眼已經十年了。可是在大學裏發生的一切我還是記的清清楚楚。」說着看了一眼刀疤眉宇間的那條疤痕,呢喃着問道:「還疼嗎?」
刀疤愣了一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苦笑了一聲說道:「早就不疼了。別人都說添了這道疤痕讓我又帥了不少。你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方芸認真的打量起刀疤,心中不由得有些震顫。
此時的刀疤早已經是脫胎換骨。身上充斥着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威嚴,和十年前的那個毛頭小伙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方芸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說的是真的。現在一定有不少的好女孩兒在追求
着你吧?她們是不是都比我好?」
刀疤咳嗽了一聲,說道:「方芸,我們不要談這些了。這是你的孩子?」刀疤將目光投向了晶晶,笑吟吟的問道。
方芸點了點頭,對晶晶說道:「晶晶,怎麼這麼沒禮貌?快叫叔叔。」晶晶立即嗲聲嗲氣的叫了刀疤一聲叔叔。刀疤摸着晶晶的小腦袋,笑了起來。
可沒笑幾聲,刀疤的眉頭忽然一皺,笑容戛然而止,看向方芸沉聲問道:「她是白仁德女兒?」看到刀疤的臉色不對,方芸的心猛然一跳。
轉頭看向刀疤身後肅立着的一干閃電戰士,吶吶的問道:「你……你是來找仁德麻煩的?」方芸的一聲仁德,直讓刀疤的心裏有些發涼,臉色更是陰沉。
看到這樣的情形,方芸有些急了,急忙對刀疤說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並不管仁德的事。如果你心中還有怨恨的話,儘管沖我來!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仁德好嗎?他是無辜的!」
看着面容焦急的方芸,刀疤沉聲說道:「你以為我這次來振達鄉,是為了找你報仇的?」
方芸喃喃的說道:「我知道,都是因為我,你臉上才多了這條疤痕。可是你要相信,當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夠了!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我早就忘光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找你報仇。今天在這裏遇到你,完全是巧合。我要找白仁德的麻煩,並不是因為你。」刀疤打斷了方芸的話說道。
「不是因為我?那……那又是因為什麼?」方芸滿是不解的看着刀疤問道。
刀疤的面容一冷,幽幽的問道:「白仁德做了些什麼,你真的都不知道?」看着刀疤面容冷峻,眉宇之間隱隱的藏着憤怒,心中越發的擔心,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仁德從來都不告訴我他在外面的事,也不讓我管。」
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算白仁德有點兒良知!」
方芸滿是焦急的抓着刀疤的胳膊說道:「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刀疤沉聲說道:「白仁德的礦上發生了嚴重的事故,一百零七名礦工被埋在井下。他為了不承擔責任,更為了能繼續發財,他殘忍的置這些工人的生命於不顧,封鎖消息,阻撓救援。
我女朋友得到消息,前來調查,更是被他派人刺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
聽了刀疤咬牙切齒說出的一番話,方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你說的這些一定不是真的!仁德的人品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刀疤滿是同情的看着方芸,幽幽的說道:「方芸啊方芸,當初你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嫁給這樣一個禽獸!」
方芸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不停的搖頭呢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刀疤哥,人已經處決了,您要看看嗎?」負責處決代明和常德安的兩個閃電戰士提着帶血的刀走了進來,對刀疤說道。
刀疤的眉頭一皺,看了晶晶一眼,沉聲喝道:「出去!沒看到這裏有孩子嗎?」兩個閃電戰士急忙退了出去。
方芸驚駭的轉頭看向刀疤,問道:「你讓他們處決的人是誰?」刀疤冷冷的說道:「代明和常德安!」
聽到這兩個名字,方芸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顫聲說道:「代明可是振達鄉的鄉長,你……」
刀疤冷聲說道:「我不管他是什麼長,只要是參與了這件事情,那他就得死!」
聽了刀疤無比冷酷的話語,方芸驚恐不已的看着他問道:「那仁德呢?你要怎麼對付他?」刀疤轉頭看向方芸,道:「在這件事情里,代明和常德安只不過是幫凶,而白仁德才是罪魁禍首。連他們我都殺了,你說我會怎麼對付白仁德?」
「難道……你要殺了他?」方芸心驚膽戰的看着刀疤問道。
刀疤淡淡的說道:「就這樣殺了罪惡累累的白仁德,倒還真是便宜他了!」
「不!你不能殺他!」方芸一聽急忙喊了起來。
刀疤沉聲說道:「不能?難道你覺得他不該死嗎?他要是不死,那被埋在井下的一百零七名礦工,誰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方芸搖着頭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發生過事故?說不定是你搞錯了呢?」看着方芸,刀疤有些悲哀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方芸,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以前的你那麼聰明識大體,怎麼現在就變的這麼不明是非呢?」
「因為那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想失去他!」方芸忍不住激動的喊了起來,她的喊聲嚇到了晶晶,晶晶哇哇的哭了起來。
刀疤皺了皺眉頭,將晶晶抱過來,柔聲好一陣安慰,才讓她止住了哭聲。
看了看方芸,刀疤轉頭看向木婉晴道:「你不是有證據嗎,拿給她看!」
木婉晴急忙將從冠瓊玉那裏拿來的那張硬盤插進了隨身攜帶的電腦里。看了錄象,方芸宛如死過一次一般,臉色灰白,神情絕望的陷入了一片沉寂。
刀疤知道此時方芸心中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座摩天大樓轟然倒塌了一樣,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容不得她再為白仁德做絲毫的辯駁。
看着方芸的表情,刀疤嘆息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看來白仁德在你的面前偽裝的很好,竟然讓你誤認為他是一個好人。不過狼終歸是狼,總有出猙獰面孔的一天,你應該慶幸,這一天來的還不算太晚。至少對你和孩子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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