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廚房正在準備晚餐,李小剛從婉兒手上接過古燕,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爽朗的笑道:「走,燕兒,我們去看看你的志哥哥,讓他快點兒好起來,好不好?」
古燕急急的點點頭說道:「恩,好!志哥哥好難過,叔叔,你一定要讓他快些好起來!」
李小剛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好!燕兒是司令,是將軍,你的話我可不敢不聽。來,你帶路,咱們走!」
古燕興奮的直拍手,咯咯笑着帶着李小剛向張自秋的家走去。
所謂的監獄家屬區只不過是一些低矮的土坯房。這沙漠裏,風沙大,高層建築很難經受的住風沙的侵襲,所以放眼望去,這裏的建築大多都很矮。
在張自秋的家裏,張太太正和一個年紀三十左右的女醫生照料着床上的一個大概十一二歲左右的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雙眼緊閉,眉頭皺在一起,小臉兒上滿是病殃殃的蒼白。
「阿姨,志哥哥怎麼樣了?」古燕看着張志問道。
小劉醫生先是有些狐疑的看了李小剛他們一眼,隨後顯得很焦急的對古非天,張自秋說道:「獄長,小志他不能再耽擱下去,這是嚴重的脫水伴隨着輕微的瘧疾,會死人的……」
「什麼!?瘧疾?你是說,我兒子他會死?」聽了小劉醫生的話,張自秋按耐不住心中的驚駭,大聲的喊了起來。
小劉醫生有些痛苦的說道:「在這樣聽任發展下去,很有可能危及到小志的生命!我們當前最主要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小志送到外面的大醫院去,進行全面的治療!」
古非天的臉上是又急又無奈說道:「外面的飛機要三天之後才到,除了等待飛機之外,我們哪裏還有別的辦法?」
「打電話告急啊!讓他們提前三天飛過來!」小劉醫生急切的嚷道。
古非天有些為難的說道:「求救電話早就打過了。可是基地說,最近三天,大漠裏正是龍捲風頻發的時間,運輸機遇到龍捲風的幾率高大百分之八十……」
張自秋一聲悲嘆說道:「基地的決定是對的!不能因為一個小志,卻搭上一架運輸機和幾個優秀飛行員。這樣不值得!」
古非天看了一眼張自秋對小劉醫生問道:「小志他難道連三天都撐不過去了嗎?」
小劉醫生搖頭說道:「小志現在的病情很複雜。隨時都有惡化的可能,而一旦惡化,即便是及時的送到了大醫院也來不及了。」
「那照你的意思說。小志他隨時都面臨着生命危險?」古非天心中一痛,小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乖巧而又極為討人喜歡的孩子,這個監獄裏的每一位獄警,哪怕是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也都喜歡小志。
小劉醫生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可以這麼說!」
「不會的,不會的!小志一向都是個聽話的孩子。他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們的,不會的……」張太太難以掩飾心中的悲愴,俯在小志的身上放聲痛哭起來。
年幼的古燕還不能理解大人門話中的意思,但是從大人們那凝重而悲傷的表情,她察覺的到,此時的小志哥哥很危險,想到以後很可能不能再跟小志哥哥一起玩兒了。古燕也放聲哭了起來。
一邊哭着,一邊從小口袋裏摸出李小剛送給他的紫水晶,放在小志的手裏,稚聲說道:「小志哥哥,我是燕兒。你快點兒好起來,我把我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
孩子之間的情感是最純潔,也是最動人的,看着這樣的一幕,眾人無不是唏噓不已,惆悵滿懷。
李小剛的心裏一動,問道:「古大哥,你們監獄裏有油料嗎?」
古非天不知道李小剛為何有此一問,吶吶的說道:「汽油行嗎?」李小剛詢問的看向潘松,潘松立即明白了李小剛的意思,點頭說道:「可以!」
李小剛心中大喜,說道:「我們來的時候,是乘坐直升飛機來的,只是現在沒有了油料,如果有了足夠的油料,我想張志他還有救!」
「直升飛機?這真是太好了!在哪裏?我這就派人將油料送過去!」
聽了李小剛的話,古非天和張自秋同時一振,激動不已的看着李小剛問道。
李小剛說道:「就在前面不遠,你們派人載着油料跟着我和潘松。」說完沖潘松眨了眨眼。
潘松說道:「我帶你們去,你們跟我來!」
古非天立即命令幾個戰士,拉着足夠的油料和潘松一起向着他們先前降落的地方沖了過去。
李小剛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人群,用瞬移回到了當初降落的地方,將直升飛機從戒指里拿出來之後又,又返了回去。
神不知鬼不覺。
大約半個小時不到,一陣直升飛機引擎的轟鳴聲由遠而近,轉眼間就來到了監獄上空。
看到直升飛機盤旋着降落在地面上,眾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李小剛連聲催促道:「醫生,您趕緊收拾一下,帶着設備和醫療器械,一路上護送着小志,嚴防他出現個什麼意外。張夫人也跟着一起去吧,到了外面,小志需要人照料不是?」
張自秋也跟着催促道:「你個婆姨,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兒去準備?」
張夫人慌不迭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志終於有救了,有救了……」
趁着眾人都在為小志收拾東西的當兒,李小剛走到潘松跟前,掏出一塊紫水晶囑咐道:「萬一要是在路上遇到了龍捲風,或者是危險,就把這塊紫水晶拋出飛機,到時候它散發出來的光芒,哪怕是遠在幾百里以外的我們都能看到,我自然會及時的出現。」
潘松接過溫潤如玉的紫水晶,吶吶的說道:「這個真的有那麼神奇?」
李小剛的臉一板說道:「不要因為好奇就亂用它,否則我會認為你是在戲弄我,對於戲弄我的人,我是從來不會讓他好過的,明白嗎?」
潘松急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說道:「明白,明白,我跟你開玩笑的,呵呵……」笑着笑着,潘松的笑容驟停,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我答應了史司令,保證你的安全,我這樣擅自離開,是不是不大好啊?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跟司令他老人家交代啊?」
李小剛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現在小志比我更需要你!少羅嗦,馬上行動。」潘松被李小剛的這一眼瞪的心裏連連打了幾個哆嗦,苦笑一聲說道:「明白。」
將小劉醫生,張夫人以及小志安排上直升飛機,張自秋對張太太說道:「麗鵑,這邊兒我走不開,小志就拜託你一個人照顧了……」
還沒等他說完,旁邊的古非天立即接口道:「算了,自秋,你去吧!小志的病不輕,他需要你這個爸爸在身邊。監獄裏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張自秋搖搖頭說道:「監獄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走的開?沒關係,我又不是醫生,我在不在孩子的身邊,影響不大。」
和張自秋共事了這麼多年,對於張自秋的脾氣,古非天還是清楚的,聞言知道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只能一聲長嘆作罷。
張太太面顯難色,有些扭捏的看着張自秋輕聲說道:「自秋,咱家的錢恐怕不夠,這次到外面的大醫院去……」
張自秋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以他每月那微薄的工資,的確不足以支撐在外界大醫院中的費用。
「這個,你先去,等我籌到了錢,再給你送過去。」
張太太皺眉道:「這裏是大漠的深處,你怎麼給我送啊?要不然等我出去以後找咱爸咱媽商量商量?」
張自秋急忙說道:「不要,千萬不要。他們兩個老人每月也只是靠一點兒退休金度日,恐怕也是緊巴巴的。他們不但沒能從我們這邊兒得到些須幫助,反而要幫我們,我這心裏過意不去。」
看着張自秋夫婦愁眉不展的模樣,古非天立即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問題。
在這裏的每個獄警幾乎都會面對同樣的一個問題,經濟的拮据。
古非天和另外一些獄警二話不說,立即開始翻口袋,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大把各種面值的鈔票傳遞到了古非天的手裏。
古非天將錢推到張自秋的面前說道:「給,這是同志們的一點兒心意,拿去給孩子看病吧?」張自秋愣了愣,心裏有些感動,然而這錢他卻沒有要,說道:「同志們都不富裕,哪個家裏不是在等着用錢,我怎麼能這樣做?這個我不能要,但是我謝謝大家了!」
古非天板了板臉說道:「你也不知道個輕重緩急!我們家再急也沒你急。何況我們都是小志的叔叔,乾爹,難道這麼多年,他白叫我們了?少羅嗦,拿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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