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命金仙 第151章改路得新

    「哦，對了給你個東西。此物你可曾見過？」語罷，智年從袖中拋出一物。

    霎那隻見五色斑斕之物向她拋來，空空下意識的將其抱住，待入手後才仔細看清，居然是一隻彩毛雞。

    『這不就是野雞麼。』手抓着這野雞，空空心中默默而語。

    「此物你可見過？」智年見空空面色木楞，以為空空定然是沒見過此物，便自顧自的慢慢說道：「此乃雉雞，以毛色斑斕為名。早些年我外出之時，見人間偶有農夫販賣此物用以烹食，那時好奇我也嘗過其味，肉頗老，但湯味不錯。

    「額，那你給我此物是想？」一時間空空也摸不清楚智年給她此物之意。

    「這次有弟子出去做任務時偶然抓獲的，他們也不會養也不會吃，玩了兩天就感無趣了。我尋思着你定然知道這是什麼，就想着給你拿來了。」那些個弟子就只會修真練道，對於飼養和烹煮這些東西完全是一竅不通。

    想着空空來之人間，說不定會喜歡這東西。智年便將這雛雞給要了過來。原本以為空空會很驚喜，哪知會是這樣的表情，莫非空空也沒見過？

    「嗯？知道是知道，只是沒想到會在永德見到這些牲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平日裏送食物來的弟子大多都只是送些蔬菜水果之類的前來，且種類還很少。至於牲畜什麼的活物更是少之又少。

    「既你知道這是何物就好。你看看如何處置吧。若是不想養也不想吃就放之於外就是。」智年或是想到了些什麼，思索一番又道。

    「就這般隨便放了？這樣行麼？」來永德數年，雖說平日裏偶有見過一些飛禽，但這修仙門派能允許隨意釋放這些從外捕獲而來的動物麼？

    「是啊，只是放些牲畜罷了，有何不可。」空空這一問，倒是問得智年有些納悶了。

    「哦，我只是尋思着，這雛雞不是外帶而入麼，又非永德原本所有之靈，假如一不小心遇見的是個妖怪變的，那不是對永德有損。」空空儘量的表現的在為永德着想，看智年之時雙眸眨都不敢眨一下，努力做出一副無知的模樣。

    被空空這般盯着看，智年心口似乎是有了奇特之感划過，一時都不知方才她說了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盯着那雙眸，半響才如恍醒一般急忙答道：「這，這是不可能的，永德有護門大陣，但凡能自由出入永德的生靈皆是一般生靈。」

    「咦，你們不是說萬物皆有靈性，但凡有生命之物均為生靈麼，那你們不是也有靈力麼，不也是自由進入麼。」雙眸一眨，空空當即想好了下一句該問的話。

    「呵，這你肯定不知，我們雖有靈力在身，但我們亦有通行之證。這雛雞若是有靈力在身，在入陣之時早就化為粉齏了。」智年嘴角微微翹起，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兒，空空心中一緊，難怪當初孟宇會這般放心的將她輕易帶進這永德，原來這護門大陣是有這般威力的，若是當初英萱沒有將那玉佩給她，恐怕她早已是這永德的一處塵埃了吧。[]

    「怎麼了？」見空空緊皺着眉頭，智年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在想，這還是說不通啊，這一玄的那些人雖有靈根，卻無靈力。那他們豈不是能自由出入永德了？還有，你以前不是提過，你們修真有時也會抓一些靈獸麼，那這些靈獸定然是有靈力在身的吧，那他們又是麼進來的？還有若是門派之中有弟子將你們的通行之給了別的門派，那豈不是旁的門派的弟子也可隨意進出了？」此時的空空如同好奇多問之人，不停的說着各種可能性。

    「哈哈哈哈，我倒是不知你能從一事之中想出這麼多的問題，若你是能修真，學陣法定然是前途無量啊。」那智年一聽空空這番話，倒是難得的爽朗一笑。

    「怎麼，我說錯了？」空空怎會不知自己是否說錯，她無非就是想借智年之口得出答案罷了。

    「要說有錯也沒錯，一玄的人雖可隨意進出，但他們知道只要他們一踏出這永德地界便再無機會回來了，至於你說的那些靈獸，若非不與其主締結契約，也是無法自由進入的。至於你說的其他情況，我只能說萬事無萬全之策，只能說是儘可能的施以制約，何況這些是輪不着我們來想的。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想到這些事兒，你真不像一般的凡間女子。」

    看着空空的那好奇般的表情，智年心中倒是生出了些感慨，他也曾在凡間做過任務，也見過許多凡間女子，那些女子大多心中想的多為鑿石索，玉剖蚌求珠之事，或是如何尋個如意郎君，或是如何讓生活富足。極少有空空這般曠若發矇，頭腦明達的。這般長遠之憂的心性倒是蠻適合入道的。只是她的歲數......

    似乎是想着什麼，智年忽然的問道：「空空要不你隨我一同到一玄去測測是否有靈根，若是有，你也可練氣修真。」

    「我？」絲毫沒有想過智年會忽然如此一說，空空有些吃驚。

    「嗯，修真可保你壽命變長，容顏永留築基之時的模樣。這般你可看到更多的曠世之變。」一想到空空的壽命可延長，智年心中倒是有了一絲高興不由的說了些話。

    「這行麼，我都多大了；不說我是否真有靈根，若是真有靈根，也不知道多久能像布布他們那樣練氣入體，更別說是築基了；恐皆時我早已是那落日殘陽之軀了。若是留着那般模樣修行，那還不如我現在這樣呢！」空空唯恐智年要帶她前去測試靈根，急忙生出各種說法推拖智年的好意。

    她不知那一玄的測靈之物到底會是何物，要是測出她有靈根還算是好的，若是一不小心連她是靈族都測出來了，豈不是大限臨頭。更別說他這次去尋的人若真有英萱，那更是極為累卵之危的。

    「噢，這我還未曾想到，」智年聽完空空所說為之一頓，他方才怎麼沒有想起女子愛美的道理了，怎麼會如此魯莽的說出那些話。

    空空一聽智年這話語，想是他不會繼續此話題了，那顆緊繃的心弦稍微緩和了些。

    哪知智年思索了片刻又道：「也罷，你且等我些時日，我給你尋顆駐顏丹，想留住你何時的容貌都可，你且慢慢思索是否修道......」

    「既是如此，我這事兒也不急，你先去辦你的事兒吧。莫要耽誤了正事兒.」一聽這話，空空唯恐再生出事端，不容智年繼續說下去即可回道。

    「哦，那好，我先去了。」智年聽空空這一提醒，當即也想起了自己的事兒，便不再多說對着空空點了點頭便抽身而去。

    見智年離去後，空空這才稍稍放心了些，立在門前，空空緊抿着雙唇，一言不發的看着遠去的那抹身影，

    在永德的這的五年中，應該說她是隱藏的極好的，好到這智年都想讓她去測靈根。至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她的身份有異；

    只是這隱藏的再好也不能讓她快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雖說如今沒生出什麼事端，但保不齊久了也會出些叉子。看來那謹小慎微的處世至理雖能保她平安，卻並不能為她帶來她所想要。

    看來，要想如願以償，是該有所改變了。何況方才與智年的那番話讓她有了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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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來無聲，夜至無明，黑夜漸漸掀開它神秘的面紗。

    永德如舊，只是又有了些不同。

    緊縮着身子卡在一條窄窄的石縫隙中，收斂生息的空空以縮小的蛇身之姿藏在這石縫之中已經不是一兩天了。自從與智年那次對話後，她試着化出蛇身行於永德之中，幾乎沒人會特別注意她。

    如今這四玄之下那處平台人少，那處人多她已然是瞭然於心。即便她游到了人多之處，依舊無人會在乎她，頂多是多看了她幾眼，只要快速遊走即可。

    於此，空空只需收斂生息單用蛇形之姿游於這些山石樹木之中，幾乎可謂是來去自如。

    到今天，她在此已觀察了一個多月了，每晚她趁着那些娃娃睡後，她便開始在此守候。可巧的是這處秘境之處卻再沒人來過。

    空空蹲守的那地方便是她所發現的所有秘處里修為最低的那人的地方。

    她雖不敢以神識窺探，但憑這些年的觀察也能從服飾上分出這些個大概來。所以空空打算先從修為最低的人開始入手。即便是真的被人發現了憑她的修為多少還是有勝算的。

    只是這一等等了一月多，等來的卻非那秘處的主人一人，而是兩個竊竊私語的小情人。

    略有尷尬的空空卡在那石縫之中，不敢動彈半分。她是想要去那些秘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奇珍機緣，哪知此時此刻會在這裏看着這二人**了半天，動也不敢動。雖是閉眼不看這石下的二人，卻也能聽見那二人的喘息之聲。

    空空心中不斷的怨罵，『這石縫的下方便是一處凹洞，凹洞外面立着幾顆枯木，幾乎將這凹處遮擋了一大半，任誰從這裏路過都不會注意到這枯樹幹後還有一個凹洞，她也是極為偶然才發現的，那凹洞之中有那秘處；而他卻不將那女子帶入那秘處去行這**之事兒，非得在凹洞前的枯木後辦事兒，這是個什麼心態。』空空不斷的對空而問。

    縱然心中雖有無語，但她此刻也不敢輕易離開，好不容易等到了這男修的到來，可不想這般輕易離去。

    大約等了有半柱香後這二人才開始說起別的事兒來。

    「郝師兄，何事需這麼急喚我來此。要是被師叔祖發現我不在殿內當值就麻煩了。」妙齡女子嬌滴滴的聲音焦急且又細聲而問。

    「瓶兒，這段時間你可知別的師兄近日裏可有什麼新的術法習成？」那郝師兄一點都不在乎瓶兒剛剛說了些什麼，懷裏抱着瓶兒緩緩問道。

    「別的師兄們？」那名被喚瓶兒的女子似是一愣才緩緩回道：「近日，師叔祖都沒有召喚師兄們前來演練，瓶兒實在不知眾位師兄們是否有了新的靈術。」

    「未曾召喚，他們都未曾前來？怎會這樣？」似是不相信一般，那郝師兄悶聲自語。

    「嗯，前幾日穆師兄雖然前來拜見過師叔祖，但也只是說了一句話便離去了，也不曾有術法相練。」瓶兒想了想又道。

    「別的師兄都沒來？」

    「嗯，只有新入門的英師兄近日幾乎天天在師叔祖處修煉。」

    早已沉默無語的空空聽到此處，眼皮微動。這二人口中的英師兄莫非？

    「是近日才入門的那個？」郝師兄一聽瓶兒所說，似是回想起了什麼。

    「嗯。」

    「他不過是鍊氣期罷了。師父怎會對他如此上心。」郝師兄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瓶兒就不知了，許是師叔祖看他入門晚想多指點些吧？」

    「不可能，難不成那小子的靈根好？你可知那小子是何靈根？」郝師兄若有所思的問道。

    「郝師兄，瓶兒需要的補靈丹你哪兒可有了？」那瓶兒也似並不打算就這般輕易回答一般，忽然撒嬌般的問道。

    「哦，我倒是有兩顆。近日你多留意些別的師兄是否練就了新的術法，若知其術法如何施展。你一定要記下來，到時候告知與我。這補靈丹嘛肯定是還有的。」那郝師兄一聽瓶兒這話，即刻就明白了她是想要東西，便祭出一個玉瓶，邊往哪瓶兒的手中倒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