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兮坐在銅鏡前,看着還未長開的容顏,就已經顯示出隱隱的清麗,清瘦的手指撫上這樣年輕稚嫩的臉,唇瓣緊抿,目光幽幽,過不了多久,那個所謂的嫡母就該派人來了吧。
讓自己為嫡姐分憂或者說應該受的。
真是諷刺!
「九小姐,夫人有請!」有些破敗的門被沒有什麼規矩的丫鬟推開,看着裏面對鏡而照的女子,眼中不加掩飾的嫌惡和嘲諷,「九小姐再怎麼照也不會長成天仙的!」
聽着丫鬟陰陽怪氣的聲音,傅洛兮緩緩地轉頭,眸光冰冷,果然是大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胭脂,冷聲道,「你再怎麼趾高氣昂也改變不了丫鬟的賤命。」
「你……」胭脂沒有想到原本懦弱可欺的九小姐竟然敢反駁,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傅洛兮起身與她錯身而過,「還不帶路,難道大夫人就是這麼教育下人的嗎?」
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傅洛兮多活了一世,更是清楚,胭脂聽到她說大夫人,連忙收斂了怒氣,想起夫人的話,幸災樂禍的開口,「九小姐請!」
再怎麼橫還不是給我們小姐予取予求,血肉亦是如此。
看透這些人的眼神,傅洛兮直接無視,這些丫鬟不是她的重點,經歷過那些非人的折磨,這種眼神,口頭的吵鬧,她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若是今生不招惹自己,那她可以考慮饒過這些被當做槍使的。
當她再次親眼看到將自己害入絕境的女人,身子都忍不住顫抖,那個賤人,如今依舊是一臉笑容,和藹可親的拉着自己,誰知,她現在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九妹怎麼身子發顫,是不是也發寒了?」好聽的聲音如同仙樂一樣,擔憂無可抑制。
但是現在的傅洛兮聽來,卻是想要掐斷這個美如仙子,聲如仙樂的惡毒女人,也是,她隱藏的這麼完美,前世單純的自己又怎麼會發現呢。
緊繃的身子依舊發顫,既然她都給自己找好了理由,豈有不用之理,轉身輕咳幾聲,「沒事,二姐的身子骨才是金尊玉貴的,就怕我這草木之身驚擾了二姐姐。」
「妹妹此言差矣,你我皆是一個父親所生,自然都是貴重的。」這樣一派做姿,讓在場的丫鬟婆子們無一不讚嘆二小姐的菩薩心腸。
自然,等會取血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殘忍了,二小姐就該站在雲端,地上的爛泥的九小姐給點血於二小姐,是她的福氣。
環佩碰撞的清脆聲音響起,「大夫人來了。」
「母親。」行了一禮,傅洛兮眼眸低垂,已經恢復冷靜,心中發誓,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加一個小故事湊字數:她與他青梅竹馬,他總一身白衣,宛如謫仙,她早已愛慕不已。
她總是在他身旁不斷闖禍,搗亂;
他都一一幫她收拾殘局,雖無奈卻並無責怪。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直到無意間看到他書桌上寫下的名字,
阿菱,這是她姐姐的閨名。
這才知,他想求娶的是自家姐姐,
只因弄壞了姐姐送他的字畫,他第一次發了脾氣,拂袖而去,
所以,他並沒有聽到她哭着說她喜歡他;
她終離去,無人知其去了哪裏,亦生,亦亡。
數年後,一友人詫見他仍孤身一人,問其故
他輕輕撣了撣白衣,淡淡答道,
她走了,我才知道我想娶,想一起生活的是誰,
撐開雨傘,慢慢向前走着,他的聲音不太真切,
可惜窮盡此生,她已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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