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給予三萬金的獎勵,然後向自己開啟傀儡室,哪怕是最低級的傀儡室也行。
而風險,也同樣很明顯,傀儡丁家不相信自己的話,收回白寒俊的那件大殺器,再治自己殺了白寒俊之罪,甚至把自己交給狼山寨處置,這樣的話,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可怎麼辦呢」
葉飛現在表面雖然十分鎮定,但心裏卻是萬分焦躁。
如果因為自己過分小心,而錯過了這麼一個大好的機緣,無疑會大大拖慢自己實力的進展,而如果太過大意,被傀儡丁家給黑上一把,那時候花萬金買後悔藥,也沒處買啊
以葉飛的個性,從來不是那種糾結之人,做不了決斷之人。
但是這一刻,葉飛還真就糾結了。
左右為難
實在是因為事關重大,關係到自己的成長和性命,不能草率做出決定。
「對了,難道我就不能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麼可以既不怕傀儡丁家對我不利,又能夠讓對方兌現諾言」
葉飛心裏一動,計上心來,立刻就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自己之所以這麼左右糾結,為的是什麼就是因為對方傀儡丁家比自己強,對方可以克制自己,對自己對傀儡丁家卻毫無抵禦之力。
如果讓對方也對自己有一定的畏懼之力,不敢隨意對自己怎樣,那這個結不就算是打開了嗎
葉飛計上心來,決定立刻行動。
葉飛並沒有立刻向這位汪岳搭話,而是直接出了橫山鎮,要火速前往傀儡丁家的家門所在之地。
在橫山鎮外面的渡口處,有好幾個負責擺渡的大船。
這些大船的速度不一,最慢的大船,其速度是最慢大船的十倍還多。也就是說,乘坐慢船十天才到的地方,乘輕便型的快船,不用一天的工夫就到了。
當時,葉飛和東方沁雪從狼山寨對岸的丁家渡口處上船,一路航行到這橫山鎮上,總共花了三天四夜的時間,這是乘坐的慢船。
當時碼頭上自然也是有快船的,只不過葉飛的銀兩有限,只能選擇乘慢船。
而現在,葉飛有要事在身,又有海量的金銀,自然就選擇了乘上快船,前往傀儡丁家的家門。
傀儡丁家,雖然在四大勢力之中,佔據着廣袤的一片山林,和綿延不絕的一大片山巒,但是丁家家門所在地,卻只在這一片山林的首山上。
空霧峰,就是丁家的家門所在。
直插雲霄的空霧峰上,丁家的議事大廳里,家主丁戰天正邁着步子,在焦急地走來走去。
丁戰天,煉體期九重的實力,已經接近煉體期十重的極限,隨時都有可能突破煉體期九重,到達煉體期十重。
實力到了丁戰天這煉體期九重,一般遇事會不焦不躁,有條不紊,但眼下,丁戰天卻像個尋常的武夫一樣,焦躁之情溢於言表。
「家主大人,不要着急,我們已經安排四十一代弟子們到橫山鎮,以及我們丁家的勢力範圍內,廣發告示,相信如果有武者目擊或了解事情的真相,不日內一定會有消息傳來的」
一位中年武者說道,他是丁家的執事。
「家主大人,二弟子殞落後,三弟子丁一刀和四弟子白寒俊又莫名殞落,這是不是一場陰謀針對丁家第四十代弟子的陰謀」
另一位中年武者捻着鬍鬚,皺眉說道。
「陰謀白長老,你認為會是什麼陰謀」丁戰天停下了腳步,立刻問道。
這位說話的白長老,也是丁家九位長老中最年輕的一位,現在是煉體期六重的實力,這個武力雖然並不強,但是白長老見識很廣,深謀遠慮,心計深沉,也是丁戰天十分倚仗的存在。
「針對三個月後,橫山宗發起的比武大會,打榜一事」
聽到「三個月後,橫山宗發起的比武大會」這句話,丁家議事大廳里的幾個長老,臉色都是一變。
顯然,這句話是說的非常有道理,也非常有可能的。
要知道,橫山宗下的四大勢力通玄宗,傀儡丁家,狂刀武館和狼山寨,都是受橫山鎮上的橫山宗統轄的。
而橫山宗為了強大自己本宗的實力,定下了每四年在四大勢力的人力範圍之內,舉行一次比武大會的規定。
也就是說,參與這比武大會的人,首先必須是四大勢力的人,而且,必須是四大勢力中處在煉體期這個武力境界的人,第三個情況就是必須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
在世俗中,三十歲自然已經是中年人了,至少不能說是青年。
而在武道界,三十歲卻還是年輕人。
換句話說,像四大勢力之中的長老們、大高手之類的,是不可能參與到這比武大會之中的,只有三十歲以下的煉體期武者才能參加。
作為參賽的獎勵,在比武大會中獲得了名次的武者,除了武者本人會受到橫山宗的嘉獎之外,武者所在的勢力,也會受到一定的獎賞。
而橫山宗也不會竭澤而漁,只讓獲得了名次的年輕一代的高手,在橫山宗服上四年的武役,等到四年的橫山宗武役結束之後,還是可以回到四大勢力之中的。
當然,如果是在橫山宗中,表現特別出眾的武者,也可能就永遠留在橫山宗了。
橫山鎮上的橫山宗,和底下四大勢力的關係,可謂是千絲萬縷,息息相關。
橫山鎮是靠着下面四大勢力的資源,累年的進貢,而越發展越強大,完全掌握了橫山鎮上的情況。
而如果沒有橫山鎮擋在前頭的話,四大勢力自然會是一盤散沙,沒有一個穩定的中心,相互交戰,這是橫山宗所不允許的。
說白了,橫山宗就像是一個朝代的朝廷,而四大勢力則像是王朝的諸候國,或者說是州域城池,下面的州域城池,自然要向朝廷進貢。
而朝廷方面,自然有着絕對強大的武力,可以震懾眾諸侯國,不允許那種造反的事情發生。
橫山宗和四大勢力,就等於是朝廷和四大諸侯國的情況。
「白長老,你的意思是,另外三大勢力中的某一個勢力,可能是故意加害本門弟子,為了讓他所在勢力的年輕弟子出頭」
丁戰天向那位白長老問道。
這個說法如果成立的話,可以說有點喪心病狂,還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說在情理之中,是因為在四大勢力進行比武大會的時候,任何一個勢力,自然都希望自己一方能夠勝出,力壓其他的三大勢力。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自然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包括使一些卑鄙手段。
同樣,如果這種卑鄙手段使到了極致,自然就會把黑手伸向參與比武大會的弟子們,比如,在傀儡丁家,最有實力的第四十代弟子中,是以三弟子丁一刀,和四弟子白寒俊為翹楚。
如果解決了這倆個強力的競爭對手,另外其他的三大勢力,都會暗暗鬆一口氣。
而要說讓人感到喪心病狂,那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實在太明顯了,動機也太簡單了,簡直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得出的結論。
「白長老,你怎麼想的」
看到這位白長老一直不說話,丁戰天倒是有些焦躁了起來。
「我想的是,最有可能對咱們傀儡丁家下黑手的,應該就是狼山寨」白長老說道。
「哦這話是怎麼說的」傀儡丁家的家主,丁戰天立刻問道。
「家主大人,你不妨設想一下,像通玄宗,實力十分強大,門下年輕一代的高手十分之多,他們在三個月後的四大勢力比武大會中,獲得勝利的機會,遠比我們要大他們是沒有必要對咱們傀儡丁家下黑手的」
白長老十分篤定地說道。
「沒錯,我認同白長老的這個說法」另一個長老是丁家本門的長老,也是點頭說道。
「那,照你們這麼說,最有可能對咱們傀儡丁家下手的,應該是狂刀武館吧」另一位長老表示了不認同。
「不會狂刀武館,名字中雖然帶了個狂字,但狂刀武館的館主狂力,卻並不是那種卑鄙小人,他是那種不管做好事還是做惡事,都是明着做的人相信這個對他人品和做事風格的結論,不少人都認同吧」
那位白長老繼續說道,「只有狼山寨,近幾年沒有什麼年輕高手出現,而那狼罕的兒子狼墨和狼青,又都是野心勃勃之輩,要說他們對咱們傀儡丁家下了黑手,我卻是非常相信的」
白長老幾乎就是認定了,針對本門三弟子丁一刀和四弟子白寒俊的事兒,就是狼山寨做下的。
「家主大人,這件事你怎麼看」一位執事小聲問道。
雖然白長老的話,聽起來有幾分道理,但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人的猜測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說,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一口咬定了是狼山寨做下的這些事,那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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