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血色蠻獸的軀體太過龐大,就像一個橋樑一樣,把丁一刀完全遮擋住了。 。 更新好快。
血色蠻獸把身子完全堵在丁一刀的面前,這是寧可被丁一刀腰斬,也要在死之前,把白寒俊嚼到肚子裏。
白寒俊難逃這一劫了。
葉飛甚至閉上了眼睛,可以想像白寒俊被這血色蠻獸,咬進嘴裏之後,一截軀體被咬在嘴中,另外那半截軀體直接飛射出去的慘狀。
「給我死」
發出這聲大叫的,並不是丁一刀,而是那死到臨頭的白寒俊。
葉飛沒有想到,這白寒俊原來也真是不慫,到這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還要和血色蠻獸的血盆大口斗上一斗
咄咄咄咄咄
突然,在這一瞬間,白寒俊的手上發出這一連串的怪響之聲。
隨着這怪響聲響起,那張開了血盆大口的血色蠻獸,整個頭部就像是個巨大的蜂窩一樣,頓時變得千瘡百孔
無數的不明物體,射向了血色蠻獸的頭部,瞬間就洞穿了血色蠻獸的頭顱。
而那發了狂的血色蠻獸,一張大洞大小的血盆大口,都已經送到白寒俊身前三尺處了,此時卻奇蹟般地停頓了下來。
然後,血色蠻獸頭上血如泉涌,幾十個或大或小的血眼中,滋滋地噴射出鮮血,這血腥的一幕,簡直就像開了幾十處血泉似的。
大地,頓時被再一次染紅。
看到這一幕,葉飛和丁一刀都驚得呆了。
葉飛驚的是,白寒俊在死前轉危為安,憑的自然就是他手裏拿的這個小小的東西,雖然葉飛並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葉飛卻完全可以有把握地說,這東西和自己所用的竹管狀的小殺器,安全是如出一轍。
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是一大一小而已。
葉飛手上的竹管狀小殺器,也是這樣殺人的,但一次只能吹射出一個球粒狀攻擊物,而且勢道也沒有這麼猛烈。
而白寒俊所用的這個殺器,一次就噴射出幾十個攻擊物,勢道很大,在最後一刻使出來,可以直接致敵死命,救自己於必死之地。
不知道白寒俊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麼的,現在已經把血色蠻獸給殺了,還是半蹲在地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仿佛內心極其糾結。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而他看向丁一刀的眼神之中,竟是流露出惶恐之色,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似的。
「這白寒俊在想什麼」葉飛心裏倒也琢磨開了,「既然他身上有這種殺器,為何不早拿出來用非要等到臨死之前才使出來而他看丁一刀的眼神難道,他手上的這個殺器,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麼」
葉飛的想像力,和邏輯推理能力,還是很靠譜的。
這從丁一刀那複雜之極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一二。
「白師弟,你」
丁一刀情緒非常激動,大步走到白寒俊的身前,說道,「白師弟,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丁一刀漲紅了臉,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極其憤怒的樣子。
「三師兄,我我」白寒俊支吾着,不敢面對丁一刀的眼睛,更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那個神秘的殺器,也一直握在他的手裏,並沒有交給丁一刀。
看到白寒俊滿臉愧疚地低下了頭,丁一刀完全都明白了。
「白師弟,想不到你居然對二師兄下了毒手」
丁一刀怒不可遏,說道,「之前,師父派你和二師兄一起出去做任務,結果只有你自己回來,你說二師兄被路上的血色蠻獸所害沒想到,二師兄是被你害死的」
「丁師兄,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是二師兄被血色蠻獸害了之後,我看他已經死了,就把他的這個武器給給收了起來」
白寒俊硬着頭皮在辯駁,看他這毫無底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強詞狡辯。
「到這時候,你還在說謊」
丁一刀大怒,喝道,「我問你,第一,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二師兄的這件武器,你為什麼不早用上就算你昧了二師兄的武器,只要人不是你害的,那也不至於這樣掖着藏着吧」
「我」白寒俊語塞,搖頭不語。
「第二,二師兄可是煉體期四重的實力,雖然他右臂已斷,實力打了折扣,但起碼本身也有煉體期三重的身手,而且,他身上有這件精巧的暗器防身,實力比煉體期五重的高手都不遜色如果像你所說的那樣,二師兄和血色蠻獸劇鬥了一番,不敵血色蠻獸才被吃掉的,那血色蠻獸身上總該有些傷吧出事的地點,也總該有些打鬥的痕跡吧」
「可是,你剛才帶我看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一點,血色蠻獸既沒有受傷,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我原先以為,這其中可能有什麼隱情,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對你有救命之恩的二師兄,居然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一定是你覬覦二師兄的這件精巧的暗器,於是設下詭計,把二師兄加害了,得到了他的這件暗器你說,是不是這樣」
丁一刀像一位執法的長老一樣,剛正不阿,而又明察秋毫,一番話說出來,如同親臨現場,令人完全生不起狡辯的念頭了。
白寒俊驚得四肢發抖,以頭跪地,向丁一刀說道,「丁師兄,我我也是鬼迷心竅我們同門六兄弟,都是丁家第四十代弟子,可師父器重大的,疼愛小的,對我這個夾在中間的四徒弟,好像不冷不熱的,我我想在修武的道路上有一番作為,總得自己找個出路」
「好你說的倒有理了,謀害自己的同門師兄,這就是你找的出路嗎哪一天,你是不是連師父和另外幾位師兄,也給謀害了」
丁一刀聲色俱厲,像打雷一樣,大聲質問白寒俊。
白寒俊惶恐無狀,跪地說道,「丁師兄,我已經知錯了是我自己鬼迷心竅,我豬狗不如你看在我知錯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要不要饒你一命,不是我說了算的」
丁一刀立刻給出答覆,說道,「你作為師父的門徒,殺害同門師兄,你犯了師門的門規,你又是半個丁家的人,也犯了丁家的家法。這門規和家法在上,恐怕誰也不能護着你」
「我我」
白寒俊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流下了眼淚,說道,「好我白寒俊既然鑄下這等錯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師父要把我按門規處置,按丁家的家法處置,我絕無二話只是枉死了二師兄,我原該賠他一命」
看到白寒俊這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樣子,本來硬起臉來的丁一刀,反倒有些感慨了,長嘆一聲說道,「白師弟,其實你哪裏都好,習武勤奮用功,也願意為師門分擔責任,但你毀,就毀在心胸太狹隘reads;」
白寒俊不禁面露苦笑,怔怔地看着丁一刀,並沒有說話。
「你說師父不疼你,不器重你你錯了,其實師父最器重,最疼的恰恰就是你」
丁一刀說的斬釘截鐵,說道,「師父曾當着我和大師兄的面兒說,我們幾個師兄,資質有限,在修武道路上就算走得早一些,但絕對走不遠,最多到煉體期第七重,第八重就算到頭了。而五師弟和六師弟,練功又不夠勤奮,還達不到心無旁騖,專心習武的程度,只有你這個四師弟,雖然沉默寡言,但用功勤奮,能吃得下苦頭,又有較好的資質,將來在修武的道路上,走的最遠的就是你」
一聽這話,白寒俊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連聲問道,「是嗎,是嗎那這番話,師父為什麼不當面和我說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師父說,以你的性格,是那種在逆境和不甘之中,可以發奮成長,激發潛能和動力,而在順境之中,你會不自禁地生出自得之意,會嚴重影響你在修武道路上的成長」
丁一刀說道,「所以,師父一再叮囑,不要把這番話告訴你。還讓幾位師兄們,平日對你多加提點,多加指教」
「原來是這樣」
白寒俊再一次露出苦澀的笑,說道,「師父他老人家,太多慮了我白寒俊的性格,並不是他想的這樣,如果師父他老人家肯對我示好,我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唉」
丁一刀嘆一口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說這些話也沒有什麼意義,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錯的人是你,而不是師父好,你現在就跟我回師門,做為你的三師兄,我不會勸師父寬恕你,也不會勸師父重責你,一切看師父的意思吧」
「好吧話說到這裏,我想說的是,就算師父有心寬恕我,我也絕不會接受他的寬恕」
白寒俊苦澀地搖頭,說道,「我自幼加入傀儡丁家,拜入師父的門下,我沒有任何回報師父之舉,卻做下這種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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