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將那兩座玄鐵鑄就的鎮門神獸霎那間就掉轉了過來,換了一個位置,萬雪莊的眾人何時見過如此大的威能一個個除了震撼之外便是再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太上長老。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葉飛輕笑道:「這回順眼多了」
松鹿真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這兩座三萬八千九百斤的玄鐵鎮門獸若非是體內真氣深厚到了極點是沒有辦法做到的,真氣最大的作用便是可以化力為巧,同時也可以化作自己本身的力量,松鹿真人自問自己沒有如此深厚的氣機,然而三個月前,就在三個月前的葉飛還不曾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松鹿真人已經不知道該對萬雪莊的人說些什麼了,葉飛如此做法,剛入門便是一個下馬威,這就是硬生生的打臉啊
然而萬雪莊的眾人從起初的驚愕最終還是反應了過來,嘩啦啦的全是拜倒之聲:「恭迎梅花塢貴客駕臨」
那個領頭人很是會察言觀色,看到葉飛身手如此恐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一眾弟子也跟着那領頭人下拜,葉飛冷笑一聲,這世間只有力量是唯一,力量支配着這個世界,即使你做的錯了,強橫的力量會使這件事本身變的對,若是身份低微,實力弱小,又有什麼事是對的
即便你做的是對的,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依然是錯的,這世間的愛與恨,仇與殺,都是如此。
此刻山峰輕柔,如同女人的柔荑一般,輕輕撫慰着葉飛的心,胸中這一口憤懣之氣也在剛才大顯神威之中吐出去了不少,正了正精神,這才繼續往前走進去。
松鹿真人一路小心翼翼,萬雪莊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平時吹噓的時候自然是百無禁忌,然而真正的身在此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不自在,這便是天下第一派的威嚴,那是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讓人忍不住去頂禮膜拜。
葉飛也從議論紛紛的眾人耳中得知了此番萬雪莊廣發英雄帖是為了哪般,所謂的屠龍大會自然缺少不了龍,只是這個龍卻是一個人。
此人來歷和名頭都甚大,不屬於任何門派,也從未說過自己師承何處,那一身詭異路數的招數透着妖邪,此人每到一處便掀起血雨腥風,可以說是嗜殺冷酷的狂魔,此番終究被萬雪莊擒住,為了還天下人一個公道,這才有屠龍大會一說,那人的名字叫做鬼雲龍。
葉飛隱隱的猜到,公開處決鬼雲龍或許並不是這次舉辦屠龍大會的本意,處決一個這樣的人犯不着如此興師動眾,各家各派的人都已經悉數到齊,這其中還有幾個老相識,清虛門的玄真子,萬毒門的蘇子卿,還有江南劍仙柳復生。
入的門來便看見柳復生,柳復生看見葉飛便走過了過來:「葉飛小友來的卻是遲了,我等早就在這裏等着你啦」
葉飛詫異的問:「諸位怎知我要來此」
柳復生哈哈一笑:「別人或許不知,我卻是第一個知道的,原來葉飛小友竟是那梅花塢的長老,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葉飛擺了擺手,「柳兄不提也罷,實為無奈之舉也。」
柳復生哈哈大笑:「說那些作甚既然來了,你我兄弟就該去喝一場,上次說好的,你可不許推崔」
說罷,拉着葉飛便朝着那萬香樓而去,萬雪莊是一個奇葩的所在,這裏同萬雪城一樣,勾欄酒肆無處不在,只不過是門中弟子平日裏消遣的一個所在。
松鹿真人扭扭捏捏,葉飛一把將他拉了過來:「走走走一同喝酒去」
江南劍仙柳復生為人極具風流,最歡喜這杯中之物,喝起酒來如同牛飲一般,這三十年的雕花喝了一壇又一壇,絲毫不理會別人,每喝一壇便要大聲說道:「妙妙哉」
喝到盡興之處將那柄碩大無比的重劍橫放在膝上,手指輕彈,發出清脆的聲響,以劍佐酒,彈劍而歌,當真風流也。
葉飛看他喝得盡興,自然要那小二再搬上來幾罈子酒,此刻酒肆里的客人都看向那風流倜儻的劍仙柳,更有幾個妙齡女子痴痴發笑,那身後幾個年輕子也是一臉的羨慕,喝酒喝到如此境界未嘗不是一次跨越。
手中把玩着酒盞,這酒肆之中的雕花乃是陳年佳釀,味道極其醇香,過喉時如同春水一般輕柔,入腹中時便是一團火熱,就連丹田之中的氣息也受其牽引,遊走於經脈各處,葉飛也忍不住讚嘆一聲:「果然好酒」
松鹿真人喝酒便沒有那麼自在,畢竟這不是梅花塢,自然也就不能端那長老的架子,而且松鹿真人平素也只是個愛茶之人,對這酒卻是沒有丁點的喜愛。
看松鹿真人憋得難受,葉飛這才開口道:「松鹿前輩,不知我們晚上宿在何處還要勞煩你去看看。」
松鹿真人如蒙大赦一般:「好好好我這就去」說完起身離開。
酒肆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之地,更兼有來參加屠龍大會的江湖草莽也確實夠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混跡在這原本就不大的酒肆里,鬧哄哄的。
門口走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壯漢體型甚大,虎背熊腰,扛着一柄大刀,看樣子便是那斬馬刀的式樣,葉飛一陣失神,這形象和千面魔尊極為相似,差一點就喊了出來。
那壯漢注意到葉飛的異樣,扛着大刀朝着葉飛他們所坐的地方走來,也不客氣,搬過一條長凳就坐了下來,而一旁的柳復生還在哼着小曲喝着酒。
「怎嘛小子,你盯着俺看啥俺又不是那白花花的小娘子,莫非你有那種癖好」這大漢生的兇猛,絡腮鬍子生得濃密,在這寒冬時節仍然是赤着上身,可見他走的是剛猛的路子。
看見柳復生大口的牛飲,那漢子「咦」了一聲,張開大嘴吼道:「小二給俺也來這種酒他喝了幾壇」
小二乖巧的走了過來:「這位爺,這位客官喝了一共是十二壇。」店小二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漢子,這是槓上了,只希望不要惹出什麼禍事才好。
那大漢猛地一拍桌子:「給俺來二十壇」這拍桌子的力道甚大,然而桌子卻沒碎,可見力道和真氣拿捏的恰到好處,然而柳復生卻絲毫沒受影響,甚至舉着罈子往口中倒酒的手也不曾抖一下,那酒依然是一道水花,被柳復生喝了個乾乾淨淨,手背一抹嘴,意猶未盡的說道:「好酒」
柳復生喝到微醺,眼神中已經出現了一種迷茫的神色,望着那大漢:「嘿來了個酒友,好好好」
那大漢瞧着柳復生說道:「俺來陪你喝」
柳復生打了一個重重的酒嗝:「來的好,我正覺得不盡興呢嗝」
葉飛看着兩人你來我往,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已經飲盡去了三壇,心中一陣惡寒,這倆人喝酒跟喝水似的,還真是豪客。
葉飛在一旁小口的淺酌,那大漢身後的幾人就站在他的身後,看那架勢,氣息都是不弱,大漢一把抓住葉飛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你為啥不喝瞧不起俺麼」
大漢的手就似鐵鉗一般,葉飛毫不在意,氣機凝於雙臂之上,瞬間將大漢的手彈開,而後靜靜的說道:「既然這位兄台瞧得起我,那我便陪你飲上一壇」
說着拿起一壇尚未開封的雕花,伸手拍開封泥,揚着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大漢隨即叫了聲好,抓起一壇酒,也拍開封泥,葉飛喝完這一壇,大漢也將那壇就喝乾,將酒罈子倒了過來,示意了一下,二人相視一笑。
「兄弟俺和你甚是投緣,等俺辦完了事再來找你」說完那大漢拍了拍葉飛的肩膀,就要跨出門去,葉飛叫到:「不知兄台名諱。」
那大漢爽朗一笑,這笑聲奇大,將房樑上的灰塵都震落了下來:「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鬼雲燈是也」
葉飛心裏咯噔一下,鬼雲燈和那屠龍大會上的鬼雲龍是什麼關係
柳復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松鹿真人也回來了:「葉長老,咱們今晚就宿在清風閣中,我已經去看過了,一應俱全。」
松鹿真人的眼中一陣歡喜,看得出來,這所謂的清風閣一定是極盡奢華,才能讓這位見慣了大場面的老油條眉開眼笑。
葉飛一把攙扶過柳復生,朝着那門口走去,柳復生嘴裏仍然嘟囔着:「再喝幾杯此等好酒一定要再喝幾杯」
已是深夜,然而萬雪莊中張燈結綵,如同凡塵之中辦那嫁娶之事一般,燈火通明,葉飛喝了酒口有些干,柳復生一人佔據了床榻呼嚕聲震天,葉飛在外間,起身倒了一杯茶來喝,這時窗外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伴隨着震懾人心的吼聲,在這一刻仿佛屋子就顫抖了幾下。
然而這聲音僅僅持續了一會兒便悄無聲息,葉飛不願多事,松鹿真人也是聽到響聲起身,葉飛眼神示意了一下,重新和衣而睡,看來不平靜啊。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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