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修煉,仍舊是日月如梭,每日膳房送來的飯食葉飛總是一口一口的吃掉,那送來膳食的小倌兒是個孩童,每當葉飛吃飯時,他總是盯着那些菜,暗暗的流口水。
煙袖已經消失了幾日,看樣子就應該蹲守在某處,將那膳房裏頭的事查了個一清二楚吧算算時日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吃完這一餐飯,葉飛腦海逐漸的出現了一個身影,看來此番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就應該是他了吧
現在的梅花塢已經出現了三派,這三派當若是以親厚論處的話,首屈一指的便是清雲子了,可清雲子終究是他葉飛的仇人,那麼照此推斷仇人的仇人便是盟友,天明子雖然是清雲子的弟子,然而執掌大權多年以來早就形成了一種習慣,這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權力可謂是一旦擁有便絕不會捨得撒手。
對於以梅志和為代表的年輕一派,葉飛並沒有什麼好感,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閱歷上看,這些人未免太過稚嫩,可以說無論是已經老辣成精的清雲子,還是在門佔有大部分部眾的天明子,任憑是誰都比這第三派要有勝算。
匆匆吃過飯,葉飛回到內室之,凝聚出體內的真氣,將這一口口咽下去的飯強行的逼迫了出來,頓時屋子出現了一股子怪味,在這靈虛洞,洞府的東西兩側都住着弟子,也就是那些給葉飛打下手的所謂「弟子」,而那幾個侍女平素里看似懵懵懂懂,實際上卻將這洞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說是沒有心機和手腕連葉飛自己都不相信,其的耳目或許就更多了。
殿外傳來一聲嬌笑,正是煙袖的聲音,葉飛招了招手,煙袖便到這內室之來,同時還不忘調笑:「喲長老乾嘛這麼猴急呢」
進到內室之後的煙袖連忙掩住了口鼻:「看不出來你還是蠻拼的,明知道不能吃,還要吃了再吐出來。」
葉飛苦澀一笑,搖了搖頭:「說說吧,你查的怎麼樣了。」
煙袖嫵媚一笑:「你還真是個香餑餑,剛一進門就被人給盯上了,那人我已經查出來了,正是那叛教出關的梅志清。」
「呵呵。」葉飛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該找上門來的總該是要來,我要見他。」
煙袖詫異的問道:「他既是要害你,讓你一身的真氣散盡,此等仇敵你為何還要見他」
「你去安排吧,我要見他,而且有些事我終究要確認一下。」
過了兩日,煙袖終於帶來了消息,確切的說是一封密函,葉飛打開密函只見上面寥寥幾個大字:夜半,山下通明橋。
該來的還是要來,自從葉飛知曉這梅花塢的事情一直到後來隨着千面魔尊出戰,從一開始就未曾露面之人就只有這位千面魔尊的弟弟,梅花塢的叛教弟子梅志清了。
夜半時分淒冷的風打在葉飛的臉上,在山下這一座通明橋上俱是燈火,通明橋便是上得梅花塢山門的必經之路,這裏常年燈火不熄,乃是梅花塢一處美景。
幾聲怪異的聲響過後,一股黑煙從地底下鑽了出來,這是遁地之法
來人呵呵的怪笑:「真沒想到,你還真有膽子來到這裏」
葉飛傲然佇立:「有何不敢我做事只憑本心,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我大哥因你而死,你卻認賊作父,拜入仇人門下,可稱得上光明磊落」
葉飛目光炯炯:「千面魔尊的確因我而死,我會給他一個交代,只不過不是現在。」
來人摘下面具,只見那原本英俊的臉上有兩處縱橫交錯的疤痕,形成了一個十字形狀,將整張臉醜惡的分割成了四份。
「這第一道疤便是我要為我魔兄報仇,第二道疤便是要殺了你」在自己臉上割下如此深刻的疤痕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葉飛毫不在意:「待大事一了,我的性命你隨時可以取走。」
「嘖嘖嘖大事什麼大事被清雲子徹底的煉成元屍甘心做一個聽話的傀儡」
葉飛撇了撇嘴:「隨你怎麼想,我來是想確認一下,你是誰的人,見到你我已經確認好了。」
來人更是森森的冷笑:「看來你並不傻。」
葉飛笑道:「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只是為何要把我牽扯進來清雲子的出現是一個異數,這異數打亂了你們所有的計劃,好在你如今是天魔谷的少門主,雖然一樣是個傀儡,好歹也是一份助力。」
來人一把抽出手長劍:「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葉飛的兩指夾住梅志清的劍刃,手一發力那柄法劍便斷為兩截,口淡淡的說道:「你其實並不是千面魔尊的弟弟,他的弟弟想必早就已經死了,你只是梅志清罷了,你與梅志和才是親兄弟,你臉上的疤也不是為了割面明志,不過是偷取了功法被他人劍氣傷到的吧」
梅志清眼充滿了驚愕:「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怎麼可能」
葉飛冷冷一笑:「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個局,最開始你們便想着奪取天明子的權,徹底的分化門派眾人,你們自以為天衣無縫,你偷得了秘法,利用那秘法的記載破解了羅盤十八陣,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你們自導自演,可憐南華真人卻是被那女子給生生迷惑,南華真人早就死了吧」
葉飛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後便拿着千面魔尊親弟的那一塊雙生石去找他,是你挑起了這場本不該發生的戰爭,你到底要做什麼」
很多事情幾乎都是在一瞬間就理清了,就連其的細節也一併的推敲了出來,葉飛的這話一出口,梅志清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葉飛負手而立,看向梅志清:「你本是門翹楚,然而門卻有親故不可入門的規矩,你兄弟二人隱瞞了身份,混進梅花塢來,以你的心智恐怕還掀不起什麼風浪,梅志和為人敦厚正,若不是被有心人煽風點火自然也不會如此,說吧,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梅志清眼見那一件件的事都被戳破,不禁惱羞成怒:「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你到底是誰」
葉飛噗哧一聲笑了:「你買通了膳房的人給我的食物下毒,要讓我一身真氣潰散,你難道還不知我是何人嗎」
一聲冷笑過後手長劍一下子抽了出來,只見葉飛的背後出現了隱隱的光華,那是一道無形的劍罡,經過這些時日的淬鍊,這一股無形劍罡凌厲的殺氣遮掩不住。
「我數三聲,說出你背後的那個人,否則我就出手了」葉飛淡淡的說道。
梅志清臉都綠了,大聲的嘶吼:「就憑你不過是為人鼎爐的東西也敢跟我爭」
梅志清的手長劍赫然纏繞上了一層煞氣,周身遍佈黑煙,看他那一身的煞氣便知道他修煉了旁門左道。
葉飛如有神助,此刻周身氣機平鋪開來,如同潮水一般瘋狂的湧出,就連時間仿佛都凝結住了一般。
手指朝着天空虛點了一下,霎時間破開了層層的夜幕濃煙,與葉飛身後的劍罡遙相呼應,天空之傳來一聲聲的嘶鳴。
「你不說那便拿命來」一聲大吼之下葉飛的身體如同猛獸一般赫然發力,梅志清手長劍一掃,竟然也有幾分大開大合的模樣,這梅志清本來的功力就是不弱,這一劍與葉飛那一劍激烈的碰撞在一處,發出巨大的聲響。
然而梅志清終究還是太稚嫩了,無論是劍意還是劍心都不如葉飛的堅純,更何況清雲子並沒有食言,確實將所學傳給了葉飛,並沒有任何的私藏,但凡大道法門僅僅需要一個領路人而已,開悟至什麼程度還要看自身。
兩劍交鋒高下立判,梅志清抵擋不住葉飛磅礴的劍氣,周身被那劍氣向後推了數百尺遠,抵擋不住心的氣血翻湧,硬生生的噴出了一口血來。
「你打不過我,若是不說就要小心你的小命」葉飛冷冷的說道。
然而沒想到梅志清終究是個有眼色的,趁着葉飛不注意,一下子就鑽到了土了,霎時間連身形都沒有了,這遁地之術的法門極為難尋,想必這法門便是梅志清偷取而來,自己偷偷的學得。
打不過就溜真沒骨氣氣得葉飛大吼了一聲,腳下的沙土碎石都隨着這一聲大吼隨風飄舞,那威道劍的劍罡霎時間有如橫掃一般,密不透風,可以說在這範圍之內這劍罡無處不在,有如清風拂過山崗,不帶一絲煙火氣,一瞬間這範圍之內的地殼已經被掀了起來。
葉飛看見梅志清遁在土瘋狂的向前前行,隨即一個鷹爪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扣在了他的肩膀上,「給我過來吧小賊」
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梅志清頓時被葉飛抓住,隨即硬生生從土裏給揪了出來,惡狠狠的說:「說背後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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