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許久未露面的松鹿真人來到葉飛洞府,之前葉飛便說過,所以從那一次喝酒之後,松鹿真人便沒再來到過這裏。
葉飛正在洞府之中盤腿調息,往往入定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是一兩天,有時多大四五天的樣子,這樣做不僅是將自己的魂力提升到與自身真氣相匹配的程度,再有就是隨着葉飛丹田的擴大,腦海也在擴大,修習的時間自然會變長。
松鹿真人不耐煩的在葉飛身邊走來走去,然而他此刻正在入定當中,若是貿然打擾,那其結果便是走火入魔,若是定力再差一些的恐怕直接會橫死當場。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淡淡的聲音傳來,葉飛已經睜開了眼睛,雙手垂下,口中吐出了那一口濁氣,整個人也精神了幾分。
松鹿真人扭頭看見葉飛醒轉過來,搓着手道:「天魔谷來人了!」
天魔谷?葉飛猛地站起身來,不等松鹿真人說完,直接破門而出,在那山巒中飛步行走,不一會便來到了太極殿中。
此刻正是清雲子和那天魔谷的長老在面談機宜,葉飛闖了進來清雲子臉上自然是不快:「葉飛,你闖進來做什麼?」
葉飛絲毫不理會清雲子的責難,一把抓起那天魔谷的長老:「小白在哪兒!她怎麼樣!」
那天魔谷的長老自然是認得葉飛,那一場大戰之中眼看着他被千面魔尊推走,後來便聽說了委身梅花塢門中,此刻見了那長老也不驚慌,笑意盈盈的說道:「白姑娘在我天魔谷中做客,之前白姑娘受了重傷,已被我家谷主醫治好。」
葉飛抓着那天魔谷長老的手這才放了下來。
然而天魔谷長老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幾乎發狂。
「我家谷主和白姑娘就要成親了,葉長老若是有閒暇也歡迎來我天魔谷中做客。」那長老輕描淡寫。
成親!葉飛一陣頭暈目眩!小白怎麼會跟那人成親!怎麼可能!
葉飛大叫了一聲,昏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晚時分,睜開眼睛的葉飛淚水順着眼角滑落,胸中苦澀,讓他張開嘴只嘟囔了兩聲含糊不清的言語,雙眼一片模糊。
然而一雙素手卻輕輕的用那絲帛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葉飛怔怔的躺在床榻上,心中百感交集,那女子輕輕起身,將他扶起,倒了一杯水,餵他喝了下去。
素手在葉飛的眼前晃了晃,然而沒有一絲的作用,那女子終於開口道:「你這樣我真的很瞧不起,既然失去了她,那你就去搶回來!搶不回來就死在一塊,一個大男人在這裏發呆做什麼!」
說話的人正是煙袖,葉飛抬起頭,空洞的目光盯着煙袖,口中喃喃道:「搶回來!對!一定要搶回來!」
只見他眼中光芒大盛,只是不一會就黯淡了下去,「可是我為什麼去搶?小白若不是真心實意,又怎麼會嫁給那個人?她那個性子何其剛烈,若不是真心實意,怎麼可能嫁給他!」
說着說着,那近乎於嘶吼的聲音在內室之中久久迴蕩。
煙袖的手撫摸着葉飛的臉頰:「可你若是不去,永遠不會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我聽聞了你們的事,那女子為你捨生忘死,她愛你,又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有些時候這情之一道就是如此神奇,明明愛上一個人,可那人卻棄之如敝履……你說是該愛還是不愛?」
煙袖說完,眼神留戀的看着葉飛,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去吧,去把那女子搶回來,你一定可以的。」
葉飛的頭腦漸漸的恢復了清明,然而在無極殿中,那一刻氣血攻心,噴出那麼一口鮮血,身上已經是極度的虛弱了。
煙袖走進內室之中,不知道手裏拿了些什麼,這就給葉飛吃了下去,藥一入口,便是淡淡的苦味,當它在舌尖化開的那一剎那,一股甘冽的清甜就在口中停留,腦海之中如同撥開迷霧一般,當那藥流湧進周身筋脈之時,那股疲累的感覺蕩然無存。
「你現在就好比剛剛吞下去的那個藥丸,這萬般的苦澀最終會化作一絲絲的甘甜,你若是不去問個清楚,不去把她搶回來,那便只剩下苦澀了……」
煙袖說完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葉飛不知在床榻上躺了多久,起身倒了將那茶壺拿了起來,咕咚咕咚的將水一口喝乾,周身都遍及着涼意,眼中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這便去罷!定要問個清楚!
隨着天魔谷的山門被重重的一腳踹開,幾個守門弟子應聲飛了出去,在這一刻,葉飛就像是地獄的惡魔一般,周身強大的氣機再也遮擋不住。
又是一聲巨響,天魔谷山門上的那巨大的珍獸被一劍劈碎,倒提着手中的君子劍,葉飛大步向前。
這時天魔谷中弟子嘩啦啦的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領頭人衝着葉飛叫嚷道:「什麼人!竟敢來我門中撒野!」
「茨啦!」上去便是一劍,這一劍橫砍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那領頭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仿佛世界都一分為二,這一劍順着他的頭斜着劈了下來,整個人都分成了兩截。
鮮血這時才噴了出來,周遭的弟子看見眼前血腥的一幕,頓時遠遠的散開,隨着從山門中又湧現出一批一批的人,幾個弟子不要命的向前衝去。
葉飛也不猶豫,手起劍落便殺一人,這一刻血肉橫飛,在踏進天魔谷山門的那一刻,身後已經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天魔谷門人已有十幾人,都是一劍斃命,鮮血噴涌的剎那,葉飛的眼中閃爍着不一樣的身材,這是你們逼我的!
一個人影從葉飛的頭頂掠過,同樣是個用劍的高手。
「給我死來!」葉飛雙手抓住劍柄,揮出這滔天的一劍,霎時間天空之中一片血肉橫飛,爆碎成了一團血霧,碎肉四濺。
這一下天魔谷的弟子再也不敢向前,幾個劫後餘生的弟子眼神中止不住的驚惶,一溜煙的跑進了山門裏也找長老報告去了。
葉飛也未阻攔,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前,那衝出來的弟子只得連連的後退,渾身在顫抖,眼神止不住的看向葉飛手中的劍,眼前的這個,不是人!
此刻他的身上散發着逼人的戾氣,就好像是地獄中的修羅,一身的青衫上儘是斑斑駁駁的血跡,甚至上面還粘着一些血肉。
「來人可是葉長老么?」隨着一聲高喝,一個身影出現在葉飛的面前。
來人正是那日在無極殿中見到的那位,依舊是不卑不亢,頗有氣度。
「小白在哪兒?叫你們那狗屁谷主滾出來!」葉飛沉聲說道,聲音中帶着極致的嘶啞,好似要吃人一般。
「我家谷主隨後就到,葉長老還是先隨我來吧。」那天魔谷的長老掃視了葉飛的身後,看見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弟子,沒有絲毫的惱怒。
「葉長老脾氣真是火爆,我這些個弟子福薄命淺,死在了葉長老的劍下,此事非我能承擔,還是與我家谷主去說吧。」說完便欣然朝前走去。
那驚慌失措的弟子們傻了眼,長老真是好大的氣度,也不怕這惡魔一樣的人在背後捅上幾劍?
那些弟子並未退去,仍是謹慎的朝着後面一點點的退去,終於再次見到那一身的綠袍,葉飛眯着眼睛。
「小白在哪兒。」
那綠袍似乎不以為意:「想不到故人重逢竟然是這等的境地。」那一身綠袍依舊是拿衣服孱弱的樣子,只是此刻與先前還略有不同,他的額頭隱隱的突起了兩個肉疙瘩,那正是休息天魔**才有的象徵。
「小白在哪兒!」葉飛咬着牙,滿眼的紅血絲,緊握着君子劍的手咔咔作響。
「啊,你是說白姑娘?她在我這裏很好。」綠袍之人答非所問道。
葉飛手中劍一指,抵住他的喉嚨:「我再說一遍,我要見她!」
綠袍青年嘴角露出笑容:「還不曾自我介紹了,我叫羅鳴,天魔谷的谷主,小白姑娘後日與我成親,葉長老還是請回吧,若是在我這裏做客也好,只是一條,不許生事。」
羅鳴就好像是在說着一件很普通的事,甚至口吻中還帶着絲絲的嘲諷。
葉飛的劍順着羅鳴的喉嚨便是一划,然而卻被他輕易躲過,「葉長老火氣可真大,我聽說你現在是梅花塢的太上執法長老,手中的權力大得很呢?」
羅鳴輕輕的調笑着。
「我要看到小白,不然的話咱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一算!」葉飛依舊保持的着那個姿勢,此時空中無風,仍然有一股陰風不知從何而來爆發出來。
「將夫人請出來吧。」隨着羅鳴一聲吩咐,過了半晌,一個身穿青綠色薄紗的女人被眾星捧月一般的走了出來。
不是葉飛朝思暮想的小白還會是何人?
只見小白宛若被眾星捧月一般的圍在中央,如同傀儡一般,當她扭過頭來看見葉飛的剎那,渾身一震。
葉飛也是一震。
小白她……到底遭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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