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暴怒的情緒讓他迷失了本心,那血天功最擅吞噬人的心智,讓那人變成殺戮的機器,泯滅了心智的無塵子這一下氣機翻湧,原本即將衰竭的血天功瞬間光芒大作。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原來無塵子一直刻意壓制着體內血天功狂暴的氣勁,然而如今迷失本性之下血天功終於發揮出了那原有的威力。
無塵子向前踏出一步,巨大的法相隨即變幻無窮,只看那法相已生出皮肉,甚至外面已經罩了一層薄薄的長衫,那被澹臺昭若斬去的偌大手臂也瞬間恢復了過來。
無塵子氣機肆虐,呈現出一股子驚天威勢來,他要力扛五大高手
澹臺昭若仍是不緊不慢的樣子,輕聲說道:「無塵子,你若是動手,我不介意殺了你,但你要想清楚,只要你有異動,你這些弟子就是你害死的。」
無塵子此時哪裏還有一絲清醒的狀態,赤色的雙眸里充滿着一團死氣和無端的暴虐心。
澹臺昭若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那我也只好動手了。」
蘇子卿陰魂不散的走了過來:「何用勞煩劍主出手,且看我蘇家的噬心毒夠不夠分量。」
說完輕笑一聲,蘇子卿縱身一躍跳到空,只見他張開雙臂,那一股股無形的氣機立刻沖了出來。
葉飛大叫了一聲:「不可」
蘇子卿疑惑的看着葉飛。
葉飛緩緩說道:「今日你我五人來報仇不假,但莫要濫殺無辜,你我受人之託,便忠人之事,只殺無塵子一人足矣,其他的人就放了去吧」
蘇子卿抿嘴一笑,從袍袖之掏出一個方帕子,放在嘴邊,輕輕痴笑着:「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殺他們也不過是一瞬一息的事兒,既然葉公子說放過他們性命,那蘇某答應便是,事畢之後,還請葉兄來我家坐坐。」
說完又是那抿嘴一笑,盡顯媚態,葉飛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原來這蘇子卿不光名字取的女性化,就連本身也是陰氣極重,剛才那一番說辭恰好證明這蘇子卿定是有那斷袖分桃的癖好。
葉飛不禁一陣惡寒,這蘇家是用毒的世家,用起毒來是爐火純青,莫說是尋常的高手,就算是一城一池也是瞬息之間全部毒死,簡直不敢想像萬一這蘇子卿對自己用毒該怎麼辦。
葉飛決定離他遠點,避免着了人家的道。
衝着丹鼎派的眾人抱拳,朗聲說道:「自古冤有頭債有主,我等受青陽子前輩救命之恩,今日來殺無塵子以報恩德,你等且散了吧,我並不想濫殺無辜。」
葉飛淡淡的說完,丹鼎派的一些弟子已經開始人心浮動,那些丹鼎派的其他長老也是存下了這個心思,奈何坐看本門掌門被殺,而自己逃去,難免遭受天下人的詬病。
葉飛一指天璣子,「天璣子長老,就勞煩你帶着眾位弟子離開吧」
天璣子心一陣暗罵,看來自己這罵名是背定了,就算他是無塵子之下的第一人,無塵子死後他也沒什麼希望當這一方掌教了。
天璣子無奈對着身後眾人說道:「既然如此,我等還是暫避吧,無塵子他是死有餘辜,殺了授業恩師這本就是取死之道,我等且散了吧」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猛的飛過,落在眾人之前,那人一身青衫,渾身散發着藥香,顯然是剛剛煉製丹藥完畢,這才趕了過來。
指着天璣子破口大罵:「天璣子你枉為我丹鼎派的執法長老你私吞丹藥錢不說,就是平日裏弟子們的丹藥哪一個你給足了數量如今你更是賣主求榮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脫天下人悠悠之口」
天璣子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豎子你亂講什麼如今情形還不夠危機嗎無塵子他不配做我丹鼎派的掌教真人你給我退下」
天璣子一甩袍袖,顯然是不耐煩了。
那青衫青年一臉的鄙夷:「無塵子掌教可曾有一星半點對你不起他是殺了尊師,可掌教大位哪一個不是靠鮮血奪來老真人在世時我丹鼎派已經式微,許多雜七雜八的小門派也敢來我門前撒野,無塵子掌教繼任之後何曾出現過這種情形我等都覺得揚眉吐氣了」
無疑青衫青年的話說的極為蠱惑人心,只見他對着身後的弟子說:「哪一個願為我丹鼎派戰死,請站到我的身旁我等寧為玉碎,不為完全」
幾個弟子站了出來,隨後人群開始騷動,陸陸續續的站出來了一些年輕的弟子,而那些長老早就拂袖而去,天璣子也更是一臉的鐵青。
天璣子衝着葉飛拱了拱手:「貧道先走一步,下面的事就有勞了。」說完拂袖而去。
澹臺昭若一聲冷哼:「好一個勢利小人」
只見一道劍光閃過,拂袖而去的天璣子立時身首異處,一腔血霎時間噴涌而出,那屍身重重的拍在了地上,人頭滾落在路。
澹臺昭若輕蔑的看了一眼,隨後對那青衫男子說道:「你是個有骨氣的,但無塵子必死無疑,你們也用不着為他陪葬,且去吧」
然而青衫男子顯然是一根筋,只見他說:「掌教對我有知遇之恩,帶我走上這莽莽天道之途,今日陳錦繡若是逃了,日後也無顏在這世上活下去。」
說着那青衫男子拔出手長劍,「今日願死在此處,了無遺憾」
偌大的丹鼎派大殿處只剩下十幾名不願意離開的弟子,葉飛心裏也是一聲哀嘆,這又是何必呢,若是自己在這裏還好說,斷斷不會傷了這些人的性命,但那澹臺昭若和蘇子卿二人本就是一尊殺神,哪裏會管這些人的死活。
只見青衫男子見澹臺昭若久久不出招,也是一咬牙,奔着澹臺昭若便是一招大漠飛煙,直取面門。
澹臺昭若連理會都不曾,只是纖纖玉指一抖,便是一道凌厲的劍光,劍光瞬間穿透了那青衫男子的衣袍,霎時間血染了青色衣衫。
沒想到他陳錦繡修道數十載,竟然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一劍之威何至於斯啊
喉頭處一抹腥甜,青衫男子忍不住倒退幾步,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身後的記名弟子急忙圍了上來:「師兄」
「師兄你沒事吧」這些都是常年煉丹煉藥的弟子,哪裏見過如此陣仗,也是心下駭然,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不過是因為那一點情義才挺身而出,如今遭受重創,心怎能不驚駭
那身後看起來年紀頗小的弟子急忙從葫蘆里拿出幾顆丹藥,用掌力催化了,送入陳錦繡的口,只見那傷口不消片刻便開始癒合。
葉飛遠遠的盯着那弟子,心說不出的驚駭,看那弟子拿出的丹丸定然不是凡品,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悟性,殺之實在可惜,葉飛動了惻隱之心,玄真子和柳復生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那玄真子乃是道門宿老,道心可謂至純,江南大俠柳復生為人極重情義,又怎能袖手旁觀。
玄真子站出來說道:「你等還是退開吧,今日你等至情至孝之心眾人都看在眼裏,老道我也是心生佩服,若是這丹鼎派留不下你們,便來我清虛門,我必傾盡全力栽培你們。」
道門領袖這話一出口自然是十足的分量,然而柳復生哈哈一笑:「玄真道兄倒是嫩地看重這些小傢伙,我柳某人也是心生歡喜,我也說一句,若是想來含章宮,我柳某人這一身粗淺的功夫必然傾囊相授」
蘇子卿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如此,倒還不如我這一把毒散了去,全都死了乾淨,免得到時候又要來招惹我萬毒門。」
澹臺昭若冷冷的哼了一聲,「真是丟臉」澹臺昭若可看不上這些人,萬雪莊弟子無論是外門內門,還是核心弟子無一不是驚艷才絕之輩,資質和氣運都是上上之品,如這些人資質如此平庸,玄真子和柳復生也來爭奪,真是笑話
澹臺昭若冷哼一聲:「不想死的就趕快滾跑的遲了小心姑劍」
那青衫男子衝着葉飛等人拱了拱手:「今日之恩,陳錦繡銘記於心,但今日之仇,陳錦繡他日定當來討」說完領着那一眾弟子離開。
偌大的丹鼎派只剩下掌教無塵子一人,葉飛他們這邊是五人,怎麼看無塵子都是必死無疑的貨色。
但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隨着無塵子周身氣機一變再變,一道磅礴的氣機隨即佔領東西南北四角,瞬間升騰起幾道血色的火焰,無塵子擺下了一個陣法,這陣法喚作血海無量陣,四角方向都被鎖住,隨即便是從四面八方噴涌而出的驚天血浪。
葉飛一眾五人騰空而起,站立在虛空之,腳下血海茫茫,無塵子發出一聲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只要這血海不干,你們就殺不死我血就是我我就是血魔」
葉飛皺了皺眉頭,看向那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無塵子。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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