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臉上火辣辣地,一半是疼痛,一半是羞辱。自長這麼大,她還從未被人打過臉。
然而,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霎那,又是一道巴掌聲響了起來。
「啪!」
這次巴掌的力道,竟是比前先要大上幾分。
接連兩巴掌,這一下,北門明月是徹底愣了。
「我說過,今後在這冰焰城中,我說的才算。不要在妄想拿北門家族來壓我,即便你是北門輝的愛女也不行。我之所以與你結婚,算是兩族聯姻。這是互利,但不代表我就怕你。先前忍讓你,乃是因為念在你是女流之輩,我不願與你計較過多。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很遺憾,我的限度已經被你耗盡,所以以後你不要再愚蠢地來挑釁我,不然下次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寒山威武看着北門明月說道,「你回北門家好好反思去吧。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什麼時候回來。至於明兒的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
「那麼現在,帶着這個廢物滾吧!」寒山威武威嚴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會後悔的,寒山威武!」
北門明月怨毒地看着寒山威武,她知道,自己修習的北門家族絕學雖然並不比寒山家族的差,但無奈自己的修為境界卻比寒山威武差了幾個等階,若是動手必然不敵。
就好像剛剛寒山威武動手抽自己的耳光,自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雖然心中恨意滔天,但她最後還是差人拖上周川走了出去。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地疼痛,北門明月恨恨地握緊了雙拳。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想想過去,自己何曾受到過如此的羞辱,而今竟然被人接連抽了兩個耳光,還是平時日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夫君。
想到這裏,北門明月的心中便是一片憤懣,不禁朝四周「啊」地一聲大喊,夾雜着滾滾神力,聲音尖銳而巨大,猶如九天雷音。
她這是在發泄,在城主府中她一共與寒山威武暗暗交鋒兩次,然而不但自己全敗,甚至還被寒山威武那個老匹夫抽了兩個耳光。
本來自己兒子死的不明不白,便已經足夠讓她悲傷,而今,丈夫對待自己的態度也如此冷淡,更是令她憤慨。
「妻離子散妻離子散,難道我北門明月今天這是要『夫離子散』麼?」
她不甘,她憤懣,她在咆哮着發泄自己的情緒。
這嘯聲最後漸漸變小,而後完全消失不見。
見到北門明月發泄完了之後,她身後的跟隨之人方敢小聲地詢問到:「夫人,我們接下來去哪?是回北門家族嗎?」
此人乃是隨北門明月陪嫁而來的一名丫鬟,跟着她已經好幾十年了,很是忠心。
「回北門家族?」北門明月冷哼一聲,不住地喘息。摸着自己臉頰上的五道指印她不禁在心裏反問自己道:「自己還有臉回去?」
像自己北門家族這樣的望族,最看重的便是名聲。
若是讓族中之人知道自己不但被打,還被寒山威武給趕了回來,這樣自己顏面何存?定然會淪為族中甚至外族人的笑柄。
如此一來,自己如何還敢回去?
「看來只有去找表哥了!」北門明月在心中想到,況且明兒乃是我與表哥的骨肉,想來表哥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明兒死的不明不白的。
想到自己的表哥,北門明月原本滿心怒氣終於是消散了一些。
眼下這種情況只有表哥能幫她出氣,也只有她表哥肯幫她出氣。
想到這,她的眼中不再怨毒,反而平靜到了極點。
扭過頭去,再次看了一眼城主府,北門明月的嘴角勾起一絲陰寒的弧度,「寒山威武,你給我等着!」
說完,她便揮了揮手,招呼自己的丫鬟跟上。
「那周川呢?」
那名丫鬟指了指躺在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周川問道。
北門明月皺了皺頭,看着如死狗一般的周川,隨意地說道:「這人已經徹底成為一個廢人了,對我們再無所用。隨便給點錢,找戶人家丟了……」
說完,她抬腳便走,不再回頭……
冰焰城,城主府內……
「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寒山威武朝着葉飛與影刺拱了拱手,面帶微笑着說道。
皆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對於寒山威武來說,他卻有兩本。
一本乃是被他視為恥辱的寒山明。
雖然他心知肚明,寒山明不是自己的親子,但卻依舊不得不把這個恥辱的秘密咽進肚子裏,反而還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他,這讓寒山威武很是憋屈。
不過好在他已經被葉飛所殺,這個恥辱算是從自己的心頭中移除。
而另一本難念的經便是他的妻子,北門家族出生的北門明月。
當初自己被迫與北門明月結為連理,是因為家族利益的需要。
雖然寒山威武心有不甘,但還是接受這門親事。
在他看來,北門明月既為一大族長之女,再怎麼說,就算長相的正,那麼品行總應該端莊吧。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北門明月竟是別人穿過的破鞋。
不但自己是破鞋,還附贈了自己一頂大綠帽。
這下寒山威武如何能忍?
而且北門明月還動不動就拿北門家族來壓迫自己。
這令他很是憤慨。
所以他平時看似對北門明月多般忍讓,百依百順。但實際上對於這個女人,雖是夫妻,他根本從一開始便沒有絲毫感情。
所以他一直視北門明月為另外一本難念的經。
不過好在今天,自己終於重振夫綱,壓了北門明月一頭,將她趕回了北門家族裏去。
而今兩本難念的經書,都被解決了,寒山威武也是心情頗佳,臉上掛着止不住地笑意。
看着甚至開心的寒山威武,葉飛的心裏也是悄悄地鬆了口氣。今天若不並寒山威武真雄起了一把,自己必然要與北門明月爆發一起衝突。
雖說他不怕,但若是真打起來他必然吃虧,因為如此一來他便不能順利地去冰焰塔接受考驗了。
眼下對於葉飛來說,最重要的便是在參加天位戰之前,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去冰焰塔接受淬鍊,這是目前他唯一想到能夠快速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
所以他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想到這裏他反而朝着寒山威武一躬身,行了一禮,道:「今日之事還是要我來多謝寒山城主。若不是城主出手,我怕是會有大麻煩……」
雖是在向寒山城主道謝,但葉飛言語之間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並沒有表露多少討好之態。
即便寒山威武不出手,自己也有把握逃過今天的殺局,所以他只說麻煩。
寒山威武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並不引以為意,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誒,北門明月乃是我的夫人,這本就是我的家事,又何來我擋在你身前一說。」
寒山威武「哈哈」大笑着,看似粗獷豪邁,但經歷過剛剛那一幕的葉飛眾人,自然不會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再次拱了拱手,葉飛也只是面帶笑意,不再答話。只有影刺仍舊是酷酷地,面無表情地正視前方,仿佛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勾起她的興趣一般。
「好了,不要因為那個壞婆娘的打擾,而破壞了我們原本的計劃。雖然剛剛多有不愉快,但讓我們都忘了它。接下來我還是打算讓你們繼續去冰焰塔里接受考驗,葉飛,影刺,你們意下如何?」寒山威武看着葉飛影刺,笑問道。
「沒有問題。為了這次考驗我是準備許久,自然不能放棄。我沒意見。」葉飛點了點頭答應道。
「我也沒有意見。」影刺也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我們便出發吧!來人,備角馬,我要出行!」寒山威武一邊跟着葉飛一行人說道,一邊吩咐下邊人備馬。
在天靈大陸也有馬的存在,只不過這馬比地球上的要多了一根獸角,因此他們將這種馬稱之角馬。
這個稱呼很貼切,角馬其實也算是一種魔獸,只不過這種魔獸等級很低,而且脾氣比較溫和,耐力也很好,所以便被人類馴服,充當出行的代步工具。
葉飛自然是第一次乘坐角馬,因此騎姿很不自然。
甚至有幾次就要被摔下馬背。
這自然是看得道格拉斯正文是無比的開心,在接連受到葉飛打擊卻又找不到反擊方式的情況下,曾令他感到非常的鬱悶。
而今總算是找到了一件可以打擊回去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輕易放棄。
「哈哈哈,看來土……咳咳,葉大哥真是從鄉下里來的,竟然連馬都沒有騎過。對,拉着馬韁他就是乖乖地聽你指揮。右手要輕撫馬鬢,安撫它,讓他感受到你的友意。笨死了,不是從下往上梳理,是從上往下……」
於是乎,半嘲諷,半教習,半辱罵,一路上有了道格拉斯這個小活寶和葉飛這個大活寶,一路上可謂得上是「人聲鼎沸」。
冰焰城,城西。
自打數千年前冰焰城建城起,這裏便被規劃成為無人區。
不因其它,只因為第一代城主在這裏發現了七種冰焰,而後便選擇在此地建造一座古塔,這座古塔自然便是冰焰塔。
在從城主府出來之後,葉飛一行人便一路向西,不一會兒便來到冰焰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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